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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3章 救命!

    徐鸢看过去,是个六五式飞行服的年轻男人,皮肤黝黑,脸型瘦长。

    旁边还坐着一个同样穿飞行服的男人,但衣服有点不一样,领口两边绣着五角星,胸前还有好几排勋章刺绣,看起来级别更高一些。

    更不一样的是那张脸,眉眼冷峻,鼻梁高挺,厚薄适中的嘴唇微微抿紧,整张脸坚毅且轮廓分明,俊美中又带着几分桀骜的气势。

    配上那身飞行服,在一众灰头土脸中格外亮眼。

    徐鸢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没想到下一秒,对方冷锐的目光便射了过来,沉甸甸的,格外有压迫感。

    徐鸢赶紧收回视线。

    帅是帅,性格挺凶的。

    坐了一下午火车,徐鸢有些受不住了。

    空间小,座位硬,坐久腰酸背痛腿还胀,那滋味简直了。

    她打算起来活动活动。

    一起身,肩膀被帆布挎包带得往下坠。包太沉了。

    打开看了眼,发现徐母给她带了个钢制军用水壶,里头灌满了水,这能不沉吗?

    徐鸢把水壶掏出来放在桌上,挎上包离开座位。

    有道视线追随着她走远的背影,笑着跟身旁人道:“傅队,那女同志还挺机警的,居然没轻易相信文工团的特招机会,我刚才都怕她当真了,被人骗财骗色。”

    傅砚承颀长身躯坐得笔直,淡淡瞥他一眼:“那你怎么不去英雄救美?”

    年轻男人唇边笑容扩大:“这不人家自己识破了,不需要我出手。不过傅队,你还知道那女同志长得美,我以为你真脸盲呢。”

    想到什么,男人又嘿嘿一笑:“傅队,其实我觉得你和那个女同志挺般配的,两人颜值都高,生出来的孩子不知道多好看。”

    “诶,要不要考虑一下?”

    男人开始鼓动。

    傅砚承凌厉的眉挑了下,冷声道:“孙长征,我倒是不知道你有当媒婆的癖好,是不是很闲?回去后多加点训练量。”

    全名都喊出来了。

    孙长征后背一凉,认怂:“别别别,现在训练量已经够饱和了。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嘛,咱们处的位置你又不是不清楚,说不定哪天就机毁人亡,总得给家里留个后。像你这次,要不是跳伞及时……”

    后面的话孙长征没说完。

    但傅砚承懂,这次他是死里逃生。下次呢?

    总不会每次都那么侥幸。

    气氛莫名多了分伤感。

    孙长征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哎哎,我这嘴胡说八道,说回正题,我听指导员说了,你的个人问题已经成政治任务了,今年必须要解决。”

    “空政文工团的台柱子你看不上,刚才那位女同志你也不入眼,我倒是好奇,傅队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刚刚那分伤感仿佛是错觉,一下烟消云散。

    傅砚承抬手理了理袖口,漠然地勾唇:“看来你还是太闲。”车厢交界处。

    徐鸢透够气,挎着包往回走。

    之前被冷帅飞行男压迫感十足的视线盯过,这次她学乖了,目不斜视地经过。

    绝不多看一眼。

    孙长征发现了,胳膊肘碰了碰傅砚承:“傅队,这女同志真不一样。”

    傅砚承不搭理他。

    孙长征自己在那儿分析:“你看啊,空政文工团那帮女同志看见你,个个眼神亮晶晶的,这女同志居然对你视而不见,是不是很特别?”

    “闭嘴。”傅砚承嫌他聒噪,起身。

    “诶,你去哪儿?”孙长征问。

    傅砚承只给他留了个背影。

    徐鸢回到座位。

    之前坐对面的眼镜男不见了,大娘坐了他的位置。

    徐鸢不以为意,抿了抿唇,感觉嘴有点干。

    她拿过桌上自己的水壶,拧开,将水倒在瓶盖里,小口小口地喝。

    火车从南到北,空气湿度在明显降低。

    徐鸢越喝越觉得有点口渴。

    一整壶水不知不觉喝掉一半。

    她发现有点不对劲。

    眼前的水壶怎么开始有重影。

    是她眼花了吗?

    看她恍惚的样子,对面的大娘伸手在她面前晃了几下,见她没反应,立刻起身坐到她旁边,亲昵地挽她的胳膊:“妹子。”

    徐鸢心头警铃大作,不好,这水有问题!

    她牙齿狠狠咬了下舌尖,血腥味在口腔弥漫,人也清醒几分。

    大娘堵在座位出口,手紧紧拽住她胳膊,不让她起身。

    徐鸢蹭地一下站起来,一把推开身边的人,张了张嘴巴,下意识喊救命。

    可惜有一道更大的男声掩盖了她的声音。

    “媳妇儿你别跟我生气了。”

    眼镜男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上前拉住徐鸢的手臂,亲热地喊她。

    旁边还有个女人开口:“嫂子,咱们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闹离家出走,跟我哥回家吧。”

    是刚才那堆围着眼镜男咨询的女人中的一个。

    “是啊,有什么话我们回家说,别在车上闹。”大娘附和。

    三人前后左右夹击徐鸢。

    推着她往车厢出口方向走。

    列车员正在报站,说下一站即将停靠。

    要下车的乘客们拖拽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往出口挤。

    整个车厢闹哄哄、乱糟糟。

    周围注意到的徐鸢动静的乘客只当是一家人闹矛盾。

    徐鸢心知中了圈套,拼命挣扎,大喊:“救命!”

    “这伙人是拐卖妇女的人贩子!他不是我丈夫!”

    周围有人投过好奇目光,也有人上前询问,眼镜男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媳妇儿跟我闹别扭呢。”

    大娘也帮腔:“对,小两口吵架呢,什么人贩子,哪有人贩子敢在火车上抢人的。”

    “不!他们在撒谎,他们串通好的,快报警!报公安!”徐鸢大声反驳,但因为中药,声音绵软无力,在一片嘈杂中并不凸显。

    周围想上前帮忙的人表情迟疑,显然还在思考到底该相信谁的话。

    体内的力气在快速流失,脑子一阵阵眩晕感袭来,徐鸢脚下软得快站不稳。

    离车厢出口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只有一米了。

    再推一下,徐鸢就要被带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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