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姐？」</p>

    病床上，穿着病号服的齐薇形销骨立。</p>

    那双因为暴瘦而变得格外大的眼睛，正一错不错地望着我。</p>

    我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病床前，摸了摸她泛着枯色的头发：「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吗？」</p>

    齐薇依恋地将脸在我掌心蹭了蹭，眼中积蓄蒙蒙水汽。</p>

    「你在军营忙，我…我不想拖累你……」</p>

    看着她这副形容枯槁的模样，我深吸一口气才勉强止住上涌的眼泪。</p>

    「傻瓜，我早说了，你永远都不是我的拖累。」</p>

    六年。</p>

    整整六年，我见齐薇的次数屈指可数。</p>

    如果早知道她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当初或许就不会选择去参军了。</p>

    我握住齐薇枯枝般的手，对她说：「放心，那些欺负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p>

    齐薇猛地瞪大眼，惊慌失措的反握住我的手。</p>

    「姐，你是军人，不能——」</p>

    「小薇，我退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