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头有点疼，耳边这叽叽喳喳什么声音，这么吵？</p>
「这个长得真像啊！」</p>
「是啊，鼻子嘴巴都像，我就一双眼睛像。」</p>
「我除了眉间这痣，哪哪都不像。」</p>
「她长得这么像，大都督也不要啊？」</p>
吵死了！</p>
我猛地睁开眼睛，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下子就停了。</p>
适应了刺眼的光亮后，我看清了眼前的景象。</p>
我躺在床上，好几个妙龄女子围着我，眼里满是好奇。</p>
「呀，醒了啊？」</p>
有一个明显年纪稍大点的女子绕开众人走到我跟前。</p>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p>
「我叫……阿茹。」我迅速编了个假名字：「这是哪里？」</p>
「这里啊……」那女子嫣然一笑：「是个能让你吃饱穿暖的好地方。」</p>
她这么一笑，脸颊露出两个梨涡。</p>
我突然觉得她有点眼熟。</p>
像谁呢？</p>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然后福至心灵地瞪大了眼睛。</p>
像我！</p>
我又看了周围一圈姑娘。</p>
她们或多或少，都有点像我。</p>
这场景怪吓人的。</p>
那梨涡姑娘名叫雅兰，虽然也只有二十二岁，但却是这里年纪最大的，人人喊她一声兰姐姐。</p>
我摸了摸鼻子，按理来说我也应该二十二岁了……</p>
她指挥着姑娘们去给我弄吃的，自个儿坐在我身边，对于我的问题，她一一耐心回答。</p>
等她回答完，我也彻底懵了。</p>
雅兰说这里是个小山庄，这里的女子都是曾被当成礼物送给萧岸的，萧岸把她们安顿在这，好吃好喝地供着养着。</p>
我吓了一跳，低声问道：「他这是……把你们当成替身了？这么多人？！」</p>
「哪能啊！」雅兰笑了：「大都督这是用情至深啊。」</p>
见我不解，她缓缓道。</p>
「我们这些人，要么是奴婢，要么是伶人舞姬，总之都没个自由身的。我们被送过来若是大都督不要，那肯定是要被送回去的，送回去之后呢？要么继续在别人身下承欢，要么再被转送出去……」</p>
雅兰的声音有些哀怨，却又庆幸：「大都督无情，却也有情，我们都沾了永宁郡主的光啊……」</p>
这下我明白了。</p>
即使这些人只与永宁郡主有一点相似，萧岸也不愿她们再去受辱……</p>
萧岸真这么爱永宁郡主？</p>
不对，我就是永宁郡主啊！</p>
我不认识那萧岸啊！</p>
我捂着脑袋窝在床上，雅兰关切问道：「阿茹，怎么了？」</p>
「头疼，我得歇歇。」</p>
我要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在湖底撞到那块石头给撞失忆了。</p>
我跟萧岸莫不是曾经有段旷世情缘？</p>
「那行，你歇着，我出去看看汤熬好了没。」</p>
想到晚上，没想出来什么，肚子饿了。</p>
我慢悠悠走出房门，雅兰说饭菜在小厨房热着。</p>
厨房在哪呢？</p>
我在偌大的山庄里瞎转悠，刚打开一道门准备出去，一把剑就伸了过来。</p>
门口站着两个蒙面侍卫：「回去。」</p>
哦，我乖乖退了回去。</p>
雅兰说来了这也不是自由身，虽然没人强迫她们干不愿意干的事，可平时也是不能出这山庄门的。</p>
行吧。</p>
我接受的速度很快。</p>
我原路绕了回去，又往左边走了一会儿，还是没找到地方。</p>
饿得蹲在地上，我有些怀疑人生。</p>
要不算了吧，饿一晚也不会死。</p>
正犹豫着，面前突然落下一颗石子。</p>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过去，一个侍卫站在屋顶，低头看我。</p>
「到哪去？」</p>
他应该是看到我在这院子里左绕右绕像只无头苍蝇了。</p>
我立马道：「厨房。」</p>
侍卫轻飘飘跳了下来，身量极高，肩宽腿长。</p>
他跟其他人一样蒙着面。</p>
「跟我走。」</p>
呜呜呜，我遇到了心软的侍卫。</p>
他走在我前面，没过一会儿就把我带到了地方。</p>
我走到厨房门口，有些不好意思：「你要进来吃点不？」</p>
那侍卫摇了摇头。</p>
「好吧。」</p>
我自顾自走进去，吃了个天昏地暗。</p>
吃饱喝足出来后，我被门边站着的人吓了一跳。</p>
一张口，一个饱嗝先打了出来：「嗝～你怎么还没走？」</p>
「你知道怎么回去？」</p>
「……」我还真不知道，我眨了眨眼睛，冲着那侍卫拱了拱手：「多谢侍卫大哥。」</p>
侍卫扭头走在前面。</p>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好像轻笑了一下。</p>
我吃饱了之后，话就变得有点多。</p>
「雅兰姐姐手艺真好，我都吃完了。」</p>
「如果能再吃一块珍馐斋的桃花酥就更好了。」</p>
「今天月亮好亮啊。」</p>
「明天天气肯定很好，这个时节适合放风筝。」</p>
「小哑巴，你说……」</p>
身前的背影顿了顿。</p>
我猛地噤声，不说话了，以前都是我在那自言自语，哑巴侍卫在一旁当个忠实的听众。</p>
我刚刚一时嘴露快，几乎是下意识说出来的。</p>
身前的侍卫大哥没啥反应，好像没当回事。</p>
他把我带回房间门口，就跳上房顶很快消失不见。</p>
我站在外面看了会儿月亮，也转身进了房间。</p>
不早了，该休息了。</p>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p>
房间烛火熄灭，我没发现，房顶上却始终坐着一个孤独的身影。</p>
「这个长得真像啊！」</p>
「是啊，鼻子嘴巴都像，我就一双眼睛像。」</p>
「我除了眉间这痣，哪哪都不像。」</p>
「她长得这么像，大都督也不要啊？」</p>
吵死了！</p>
我猛地睁开眼睛，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下子就停了。</p>
适应了刺眼的光亮后，我看清了眼前的景象。</p>
我躺在床上，好几个妙龄女子围着我，眼里满是好奇。</p>
「呀，醒了啊？」</p>
有一个明显年纪稍大点的女子绕开众人走到我跟前。</p>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p>
「我叫……阿茹。」我迅速编了个假名字：「这是哪里？」</p>
「这里啊……」那女子嫣然一笑：「是个能让你吃饱穿暖的好地方。」</p>
她这么一笑，脸颊露出两个梨涡。</p>
我突然觉得她有点眼熟。</p>
像谁呢？</p>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然后福至心灵地瞪大了眼睛。</p>
像我！</p>
我又看了周围一圈姑娘。</p>
她们或多或少，都有点像我。</p>
这场景怪吓人的。</p>
那梨涡姑娘名叫雅兰，虽然也只有二十二岁，但却是这里年纪最大的，人人喊她一声兰姐姐。</p>
我摸了摸鼻子，按理来说我也应该二十二岁了……</p>
她指挥着姑娘们去给我弄吃的，自个儿坐在我身边，对于我的问题，她一一耐心回答。</p>
等她回答完，我也彻底懵了。</p>
雅兰说这里是个小山庄，这里的女子都是曾被当成礼物送给萧岸的，萧岸把她们安顿在这，好吃好喝地供着养着。</p>
我吓了一跳，低声问道：「他这是……把你们当成替身了？这么多人？！」</p>
「哪能啊！」雅兰笑了：「大都督这是用情至深啊。」</p>
见我不解，她缓缓道。</p>
「我们这些人，要么是奴婢，要么是伶人舞姬，总之都没个自由身的。我们被送过来若是大都督不要，那肯定是要被送回去的，送回去之后呢？要么继续在别人身下承欢，要么再被转送出去……」</p>
雅兰的声音有些哀怨，却又庆幸：「大都督无情，却也有情，我们都沾了永宁郡主的光啊……」</p>
这下我明白了。</p>
即使这些人只与永宁郡主有一点相似，萧岸也不愿她们再去受辱……</p>
萧岸真这么爱永宁郡主？</p>
不对，我就是永宁郡主啊！</p>
我不认识那萧岸啊！</p>
我捂着脑袋窝在床上，雅兰关切问道：「阿茹，怎么了？」</p>
「头疼，我得歇歇。」</p>
我要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在湖底撞到那块石头给撞失忆了。</p>
我跟萧岸莫不是曾经有段旷世情缘？</p>
「那行，你歇着，我出去看看汤熬好了没。」</p>
想到晚上，没想出来什么，肚子饿了。</p>
我慢悠悠走出房门，雅兰说饭菜在小厨房热着。</p>
厨房在哪呢？</p>
我在偌大的山庄里瞎转悠，刚打开一道门准备出去，一把剑就伸了过来。</p>
门口站着两个蒙面侍卫：「回去。」</p>
哦，我乖乖退了回去。</p>
雅兰说来了这也不是自由身，虽然没人强迫她们干不愿意干的事，可平时也是不能出这山庄门的。</p>
行吧。</p>
我接受的速度很快。</p>
我原路绕了回去，又往左边走了一会儿，还是没找到地方。</p>
饿得蹲在地上，我有些怀疑人生。</p>
要不算了吧，饿一晚也不会死。</p>
正犹豫着，面前突然落下一颗石子。</p>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过去，一个侍卫站在屋顶，低头看我。</p>
「到哪去？」</p>
他应该是看到我在这院子里左绕右绕像只无头苍蝇了。</p>
我立马道：「厨房。」</p>
侍卫轻飘飘跳了下来，身量极高，肩宽腿长。</p>
他跟其他人一样蒙着面。</p>
「跟我走。」</p>
呜呜呜，我遇到了心软的侍卫。</p>
他走在我前面，没过一会儿就把我带到了地方。</p>
我走到厨房门口，有些不好意思：「你要进来吃点不？」</p>
那侍卫摇了摇头。</p>
「好吧。」</p>
我自顾自走进去，吃了个天昏地暗。</p>
吃饱喝足出来后，我被门边站着的人吓了一跳。</p>
一张口，一个饱嗝先打了出来：「嗝～你怎么还没走？」</p>
「你知道怎么回去？」</p>
「……」我还真不知道，我眨了眨眼睛，冲着那侍卫拱了拱手：「多谢侍卫大哥。」</p>
侍卫扭头走在前面。</p>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好像轻笑了一下。</p>
我吃饱了之后，话就变得有点多。</p>
「雅兰姐姐手艺真好，我都吃完了。」</p>
「如果能再吃一块珍馐斋的桃花酥就更好了。」</p>
「今天月亮好亮啊。」</p>
「明天天气肯定很好，这个时节适合放风筝。」</p>
「小哑巴，你说……」</p>
身前的背影顿了顿。</p>
我猛地噤声，不说话了，以前都是我在那自言自语，哑巴侍卫在一旁当个忠实的听众。</p>
我刚刚一时嘴露快，几乎是下意识说出来的。</p>
身前的侍卫大哥没啥反应，好像没当回事。</p>
他把我带回房间门口，就跳上房顶很快消失不见。</p>
我站在外面看了会儿月亮，也转身进了房间。</p>
不早了，该休息了。</p>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p>
房间烛火熄灭，我没发现，房顶上却始终坐着一个孤独的身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