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p>
太子宋长锦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记得，你事后上吐下泻的，还怕丢人不敢说呢。”</p>
他话锋一转，看向宋长安：“不过，听五弟这么说，我反而更好奇了，你稀罕她就算了，连孔嬷嬷也喜欢她，她定是与众不同的。”</p>
阿莲是不是与众不同，宋长安并不关心。</p>
他在意的是太子对阿莲感兴趣究竟是不是皇后赫连婉蓉授意的。</p>
‘哎哟’突如其来的尖锐冷笑打断了几个皇子的交谈，正是拐角处的铺面传来的动静。</p>
买卖双方有了口舌争执，引起不少人的关注。</p>
“四弟，五弟，咱们也过去瞧瞧吧。”太子宋长锦抬脚就往拐角的铺面走去。</p>
福王惠王对视了片刻，也快步跟上。</p>
热闹的正中心处，正是女扮男装的阿莲。</p>
“这位小哥，你带来了这么多的珠宝行货找我们脱手是没问题的，但不要银票要金叶子有点难办。”铺面的掌柜是个中年女子，猫耳巷出了名的泼辣户赛金花。</p>
传闻是朝中某大人物的外室，容貌姿色上佳，带着点雍容华贵的意思。</p>
堕云鬓点缀金钗攒银枝步摇，一双瑞凤眼转变珠宝首饰和古玩字画，笋尖儿似得双手捧着木兰花青柚茶盏，淡淡吹开氤氲的热气，樱唇抿了口茶。</p>
阿莲险些被她手指上闪着金光的戒指晃了眼，连连恭维道：“金花姐姐，我今儿脱手的首饰无论是款式还是质地都是上乘货啊。”</p>
“否则也不敢过你的法眼，我东家那边要价不高就是冲着金叶子来的，这猫耳巷上百个铺面摊位，唯独您能吃得下这么多的好货，再不济用金锞子结算也成。”阿莲再退一步。</p>
金叶子轻巧方便携带，又是硬通货，天涯海角都能用。</p>
银票还要去钱庄兑换，反而不方便，阿莲为逃出王府做准备，自然不能全仰仗银票。</p>
可她也知道金叶子但工艺要求高，一时半刻赛金花估计也拿不出太多。</p>
金锞子就方便点，一两重的小锭，跟小馒头似得，只要藏得好点也容易带走。</p>
“小哥说话倒也活络，金锞子不是不行，但价格要低些，你能替你家东家做主吗？”赛金花眼波含笑，可笑意泛着冷：“若是做不了主就赶紧走，别挡着姐姐我做生意，你身后来了几位贵公子呢。”</p>
阿莲刚要开口就被赛金花直接推开了。</p>
啧，赛金花的手不大，力气却惊人。</p>
阿莲虽是男装打扮，但到底是个女子，竟被推了个踉跄，好在背后人扶了一把。</p>
“多谢。”阿莲回头道谢，看清楚身后那几个人时，瞳孔骤然一缩，心脏瞬间蹦到嗓子眼儿。</p>
这不是挨千刀的宋长安嘛！！</p>
朝晖居然也在。</p>
阿莲当即腿软了，万分庆幸她这张脸被白芷动过手脚，尤其是皮肤都黑了三成，否则怕是要露馅。</p>
真是冤家路窄。</p>
她想开溜，可一堆珠宝首饰还在赛金花的柜台上，只好咬牙挪步，尽可能减少存在感。</p>
“五弟，这赛金花不就是你这次办差要找的人嘛，她这般嚣张想必还不知道背后的靠山已经被你和二哥盯上了吧。”惠王宋长青莞尔低语。</p>
“是啊，赛金花做走私这么多年，深谙此道的凶险，没有朝中大臣帮衬扶持根本不会这般顺风顺水，这帮人从中捞了不少油水，如今想要斩断整条走私货的路线，就不能打草惊蛇。”宋长安神色泰然，用密语传音解释，除非是内力高手否则根本听不到。</p>
“几位贵公子气质不凡啊，要什么特色货，不如来我赛金花这儿瞧瞧。”赛金花眼波流转，自带风情，腕上的双响玉镯伴随她挥手的动作琅琅作响，如泉水叮咚。</p>
“好啊。”太子宋长锦爽快的应声，带着身边的两个弟弟来到柜台。</p>
宋长安走近才瞧见柜台上那几件没来得及收拾的珠宝首饰有点眼熟。</p>
饶是他对这些女子钗环了解不多，但过目不忘的本领足以让他发现端倪。</p>
“金花姐姐既有贵客，小弟就不打扰了。”阿莲压低声音，变声开口。</p>
她麻溜的收拾好带来的首饰：“那小弟就回去请示东家了，不打扰金花姐姐招待贵客了。”</p>
“等等。”清冷含笑的声音响起，却不是阿莲忌惮的福王宋长安。</p>
惠王宋长青刀柄一挑，抵在阿莲那包货上：“瞧见你的首饰不错，我用金叶子给你买如何？”</p>
阿莲脚步停滞，耷拉着脑袋：“这......这不合规矩吧，公子们是金花姐姐的客人，小弟不敢坏了猫耳巷的规矩。”</p>
一批货不过两人手，这就是规矩。</p>
认准了赛金花决不能换主顾‘销赃’。</p>
何况阿莲清楚与宋长安同行的公子哥保不齐也是皇子，至少也是朝中大人物。</p>
“对啊，几位公子既然看中了这小哥的货，金花愿意帮忙做说客，价钱好商量。”赛金花平日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很清楚眼前这几个公子哥是‘大肥羊’哪有不宰客的道理。</p>
她对着阿莲勾了勾手：“小哥，金花姐今儿就收了你的货，你快重新拿出来给几位贵公子瞧仔细才好，佣金少收你点就是了。”</p>
事已至此，阿莲只能硬着头皮把细软包袱解开，各种首饰钗环、发簪步摇以及梳篦珍珠都摆开供人观赏。</p>
“主子，这东西是咱们府中的。”朝晖也瞧出门道了，对着宋长安比划手势，避免被太子和惠王瞧见。</p>
宋长安面色如常，没回应朝晖的话，而是扭头对赛金花提了个名字。</p>
“原来是老秦推荐的贵客啊，除了这小哥的珠宝首饰，我这铺子里面还有古玩字画，玉器陶瓷，快请进。”赛金花顿时恭敬了几分，双手比划了‘请’的手势，亲自迎宋长安他们进门。</p>
所谓的‘老秦’就是朝中的官员。</p>
“金花姐姐，我......”阿莲不想蹚浑水，欲言又止的看了过去。</p>
“小弟你今日真是好运气，别愣着了，赶紧进来啊！”</p>
天煞的好运气，宁可不要。</p>
阿莲心里抱怨，面上不露分毫，眼瞅着带来的东西都被赛金花拎进去了，只好跟上。</p>
太子宋长锦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记得，你事后上吐下泻的，还怕丢人不敢说呢。”</p>
他话锋一转，看向宋长安：“不过，听五弟这么说，我反而更好奇了，你稀罕她就算了，连孔嬷嬷也喜欢她，她定是与众不同的。”</p>
阿莲是不是与众不同，宋长安并不关心。</p>
他在意的是太子对阿莲感兴趣究竟是不是皇后赫连婉蓉授意的。</p>
‘哎哟’突如其来的尖锐冷笑打断了几个皇子的交谈，正是拐角处的铺面传来的动静。</p>
买卖双方有了口舌争执，引起不少人的关注。</p>
“四弟，五弟，咱们也过去瞧瞧吧。”太子宋长锦抬脚就往拐角的铺面走去。</p>
福王惠王对视了片刻，也快步跟上。</p>
热闹的正中心处，正是女扮男装的阿莲。</p>
“这位小哥，你带来了这么多的珠宝行货找我们脱手是没问题的，但不要银票要金叶子有点难办。”铺面的掌柜是个中年女子，猫耳巷出了名的泼辣户赛金花。</p>
传闻是朝中某大人物的外室，容貌姿色上佳，带着点雍容华贵的意思。</p>
堕云鬓点缀金钗攒银枝步摇，一双瑞凤眼转变珠宝首饰和古玩字画，笋尖儿似得双手捧着木兰花青柚茶盏，淡淡吹开氤氲的热气，樱唇抿了口茶。</p>
阿莲险些被她手指上闪着金光的戒指晃了眼，连连恭维道：“金花姐姐，我今儿脱手的首饰无论是款式还是质地都是上乘货啊。”</p>
“否则也不敢过你的法眼，我东家那边要价不高就是冲着金叶子来的，这猫耳巷上百个铺面摊位，唯独您能吃得下这么多的好货，再不济用金锞子结算也成。”阿莲再退一步。</p>
金叶子轻巧方便携带，又是硬通货，天涯海角都能用。</p>
银票还要去钱庄兑换，反而不方便，阿莲为逃出王府做准备，自然不能全仰仗银票。</p>
可她也知道金叶子但工艺要求高，一时半刻赛金花估计也拿不出太多。</p>
金锞子就方便点，一两重的小锭，跟小馒头似得，只要藏得好点也容易带走。</p>
“小哥说话倒也活络，金锞子不是不行，但价格要低些，你能替你家东家做主吗？”赛金花眼波含笑，可笑意泛着冷：“若是做不了主就赶紧走，别挡着姐姐我做生意，你身后来了几位贵公子呢。”</p>
阿莲刚要开口就被赛金花直接推开了。</p>
啧，赛金花的手不大，力气却惊人。</p>
阿莲虽是男装打扮，但到底是个女子，竟被推了个踉跄，好在背后人扶了一把。</p>
“多谢。”阿莲回头道谢，看清楚身后那几个人时，瞳孔骤然一缩，心脏瞬间蹦到嗓子眼儿。</p>
这不是挨千刀的宋长安嘛！！</p>
朝晖居然也在。</p>
阿莲当即腿软了，万分庆幸她这张脸被白芷动过手脚，尤其是皮肤都黑了三成，否则怕是要露馅。</p>
真是冤家路窄。</p>
她想开溜，可一堆珠宝首饰还在赛金花的柜台上，只好咬牙挪步，尽可能减少存在感。</p>
“五弟，这赛金花不就是你这次办差要找的人嘛，她这般嚣张想必还不知道背后的靠山已经被你和二哥盯上了吧。”惠王宋长青莞尔低语。</p>
“是啊，赛金花做走私这么多年，深谙此道的凶险，没有朝中大臣帮衬扶持根本不会这般顺风顺水，这帮人从中捞了不少油水，如今想要斩断整条走私货的路线，就不能打草惊蛇。”宋长安神色泰然，用密语传音解释，除非是内力高手否则根本听不到。</p>
“几位贵公子气质不凡啊，要什么特色货，不如来我赛金花这儿瞧瞧。”赛金花眼波流转，自带风情，腕上的双响玉镯伴随她挥手的动作琅琅作响，如泉水叮咚。</p>
“好啊。”太子宋长锦爽快的应声，带着身边的两个弟弟来到柜台。</p>
宋长安走近才瞧见柜台上那几件没来得及收拾的珠宝首饰有点眼熟。</p>
饶是他对这些女子钗环了解不多，但过目不忘的本领足以让他发现端倪。</p>
“金花姐姐既有贵客，小弟就不打扰了。”阿莲压低声音，变声开口。</p>
她麻溜的收拾好带来的首饰：“那小弟就回去请示东家了，不打扰金花姐姐招待贵客了。”</p>
“等等。”清冷含笑的声音响起，却不是阿莲忌惮的福王宋长安。</p>
惠王宋长青刀柄一挑，抵在阿莲那包货上：“瞧见你的首饰不错，我用金叶子给你买如何？”</p>
阿莲脚步停滞，耷拉着脑袋：“这......这不合规矩吧，公子们是金花姐姐的客人，小弟不敢坏了猫耳巷的规矩。”</p>
一批货不过两人手，这就是规矩。</p>
认准了赛金花决不能换主顾‘销赃’。</p>
何况阿莲清楚与宋长安同行的公子哥保不齐也是皇子，至少也是朝中大人物。</p>
“对啊，几位公子既然看中了这小哥的货，金花愿意帮忙做说客，价钱好商量。”赛金花平日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很清楚眼前这几个公子哥是‘大肥羊’哪有不宰客的道理。</p>
她对着阿莲勾了勾手：“小哥，金花姐今儿就收了你的货，你快重新拿出来给几位贵公子瞧仔细才好，佣金少收你点就是了。”</p>
事已至此，阿莲只能硬着头皮把细软包袱解开，各种首饰钗环、发簪步摇以及梳篦珍珠都摆开供人观赏。</p>
“主子，这东西是咱们府中的。”朝晖也瞧出门道了，对着宋长安比划手势，避免被太子和惠王瞧见。</p>
宋长安面色如常，没回应朝晖的话，而是扭头对赛金花提了个名字。</p>
“原来是老秦推荐的贵客啊，除了这小哥的珠宝首饰，我这铺子里面还有古玩字画，玉器陶瓷，快请进。”赛金花顿时恭敬了几分，双手比划了‘请’的手势，亲自迎宋长安他们进门。</p>
所谓的‘老秦’就是朝中的官员。</p>
“金花姐姐，我......”阿莲不想蹚浑水，欲言又止的看了过去。</p>
“小弟你今日真是好运气，别愣着了，赶紧进来啊！”</p>
天煞的好运气，宁可不要。</p>
阿莲心里抱怨，面上不露分毫，眼瞅着带来的东西都被赛金花拎进去了，只好跟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