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梁荀也学着许嘉时的样子慵懒地趴着,他从果盘叉起一块西瓜,喂到许嘉时嘴边。

    “吃饭,现在九点多,我们到十点回去休息一下,然后去吃BBR。”

    新加坡虽然位于赤道,但树荫下并不炎热,许嘉时躺在沙滩椅上,舒服得要睡着了。

    惬意、舒适的分子舒展了全身的细胞。

    “需要补防晒吗?”梁荀坐在一旁,抽空回了几封邮件。

    许嘉时点头:“在梳妆台上,一个金色的瓶子。”

    “等我一下。”梁荀起身去给许嘉时拿防晒霜。

    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站在许嘉时身边,问:“需要我帮你涂吗?”

    于是,许嘉时懒洋洋的伸出胳膊,答案显而易见。

    梁荀挤出两泵在掌心涂匀,还时不时帮许嘉时按摩肌肉,许嘉时舒服地更不想动。

    涂完手臂,她翻身露出后背。

    许嘉时的后背几乎是□□露的,只有两根带子绑成的蝴蝶结。

    她很白,几乎白的发光,衬得右肩胛骨上的朱砂痣更加艳丽。

    梁荀的眼神沉了下来,浓烈情绪汹涌澎湃。

    而许嘉时看梁荀半天没动静,转过身来,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没事。”

    一分钟后,梁荀完成帮许嘉时涂防晒的临时工作,抬起手腕看时间:“再休息十分钟,我们回去。”

    “好。”

    十一点,许嘉时换好衣服补完妆,两个人第一天的行程正式拉开帷幕。

    她穿着黑色裹胸上衣,红色阔腿长裤,脖间带着双层钻石项链,张扬而明艳。

    梁荀开车,许嘉时输入导航。

    “我们先去Fort

    ing

    Park,那里有个tree

    tunnal很美。”

    “行。”

    许嘉时想起自己博主的身份,手里拿着gopro,这里拍拍,那里拍拍,更多的是把镜头放在了梁荀身上。

    到了目的地,她拉着梁荀直奔tree

    tunnal.

    慕名而来的旅客很多,队伍很长,许嘉时最不爱排队,犹豫着想走。

    “你去旁边休息,我来排队。”梁荀看得出,许嘉时挺想去看的。

    “我和你一起。”

    许嘉时比梁荀低一些,她正好把下巴抵在梁荀的肩膀上,拿出手机:“我们看会儿视频,很快。”

    梁荀的耳朵里被塞进一个耳机,入耳的是一阵很熟悉的背景音乐。

    “你还没有看吧?”

    “看了。”

    许嘉时哦了声,说:“那就再看一遍。”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在工作上的交集,早在知声传媒发给陈非时,梁荀就已经看过了。

    画面很高清,许嘉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连嘴角的笑容都适当得体,但经常看梁荀采访的人都知道,他在这个采访里的表现和以往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看向许嘉时的眼神认真而专注,刻意削弱以往的疏离和冷漠。

    外界一向评价他强势冷淡,可他在许嘉时面前,永远都是平和温柔的。

    结尾的那句话许嘉时听过许多遍,她抬头,带着商量的语气问梁荀:“可以再说一遍吗?”

    梁荀搂住许嘉时,俯身在她唇边轻轻一啄,开口说:“babe,让我留在你身边。”

    色令智昏。

    许嘉时脑子里冒出这几个字,自从昨天她转发梁荀的采访,就有粉丝调侃她也是个恋爱脑。

    但此刻她觉得挺好,感情里,两个都是恋爱脑的人才能走得长久。

    “你怎么这么喜欢亲我?”

    “因为你太吸引我了。”

    或者说,从见到许嘉时的第一眼,梁荀就被她深深吸引着。

    许嘉时踮起脚,在他的脸上亲了下:“奖励你一个。”

    “谢谢梁太太。”梁荀用额头抵着许嘉时,眉眼带笑。

    异国他乡,总会少一些约束,多几分自在。

    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在草坪上拍照,在情深意浓时接吻。

    许嘉时不想结束这个假期。

    晚上两个人去arden看风景,许嘉时选了靠近露台的位置,整个新加坡的夜景尽收眼底。

    她端起酒杯和梁荀轻碰,莫名生出感慨:“没想到我们还有这么一天。”

    梁荀仰头喝了一口酒,看远处万家灯火,星罗棋布。

    “我也没有想到。”

    梁荀想,可能是因为他足够幸运,也是因为许嘉时足够心软。

    也许可以进行排序,因为许嘉时心软,所以才有他的幸运。

    许嘉时把头枕在梁荀的肩膀上:“好想让这一刻永远停留。”

    “这一刻不能停留,但我们会有很多这样的时刻。”梁荀拍了拍她的后背。

    温存,静谧,让人难以割舍的时刻。

    桌前摆了几只空掉的酒杯。

    “嘉时,我们该回酒店了。”梁荀看了眼手表,午时将至。

    “好啊。”许嘉时扶着梁荀站起。

    梁荀看到她眼里的不舍:“我们下次还来。”

    “嗯。”喝了酒的许嘉时很乖,她和梁荀十指相握,不允许对方松开。

    梁荀喝了酒不能开车,等了一会儿,代驾才匆匆赶来。

    夜里起了风,人行道两边的树叶婆娑。

    许嘉时开了车窗,让风吹进来,闭着眼吹了一会儿风,她又转头看梁荀。

    昏暗的灯光在他身上笼罩了一层深浅不一的阴影,五官也在变换的光影中,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清隽。

    “唱首歌吧,梁荀。”

    “梁太太,要点歌吗?”

    “不要,我要梁荀的随机歌单。”

    “好。”

    梁荀轻声哼唱:

    “为何还流动在心扉,日后只想抱着你

    仍无惧是落差两万六千里

    就算再三被下放到绝地

    这爱仍然不死,我要共你一起

    ……”

    许嘉时也跟着他轻轻唱起来,她整个身体都依偎在了梁荀的怀里,两个人看起来那么缱绻缠绵。

    十五分钟后,车子驶入酒店停车位。

    上楼进屋,刷门卡的那一刻,走廊钟表整点的报时声响起。

    悠长而沉重。

    梁荀将许嘉时抵在玄关处,轻抚她的脸颊,声音低沉,像一道漩涡。

    “许嘉时,生日快乐。”

    第37章

    梁荀,我想拥有你

    “谢谢。”

    许嘉时清醒地陷入无限升温的暧昧气氛里的,

    她伸出手,声音软软糯糯的:“梁荀,我的礼物呢?”

    梁荀还在平缓呼吸:“我带你去看。”

    “去哪里啊?”

    “顶楼露台。”

    梁荀拉着许嘉时的手带着她往外走,

    许嘉时却拽了一下,

    示意他停下。

    梁荀不解,但依旧收回迈出的脚,回头挑了挑眉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可不可以等我换身衣服,我想穿的好看点。”

    许嘉时伸出手:“十分钟就好。”

    梁荀失笑,

    他伸出手抚平许嘉时翘起的头发,耐心道:“是我考虑不周,不着急,

    今天的时间都是你的。”

    许嘉时眼睛一亮,

    咬咬唇问:“那能再洗个澡吗?”

    “可以。”梁荀的笑意扩大到眼尾,

    不想许嘉时太着急,于是便说自己也去洗漱打扮一下,许嘉时总是会很容易被他逗乐。

    她又看着梁荀解开衬衫扣子去客卫,

    视线胶着在他背上,

    等到看不到,才依依不舍收回。

    一个小时后,梁荀终于牵着妆容完美的许嘉时登上了顶楼。

    露台的每一处角落都布置着精美的烛台,处处花团锦簇,优美高贵的落日珊瑚,

    花瓣微含珠光的芭茨拉,光滑欲滴的砚池漾波,

    端庄挺直的沙白。

    柔和的粉,清新的黄,

    典雅的紫……交相辉映,错落有致,就连灯都是芍药的形状,草坪也用灯带做成了流动的星河效果。

    光与影交织,像是走进了唯美浪漫的莫奈花园。

    “抱歉,时间仓促,比不上你之前生日宴的盛大隆重。”梁荀低头看许嘉时,微暗的光线中,眼波流转,比月色更温柔。

    许嘉时的每一场生日都过得隆重,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年,许家更是为她安排了奢华瞩目的成年礼。

    每一架从深市机场起飞的飞机机身上都喷绘着“许云溪生日快乐”的字样,南山璀璨的烟花表演轮番上演。

    ……

    许嘉时能想到,梁荀会为她庆祝生日,她也在心里期待着,但没有想到是用这种方式。

    她摇头,不认可梁荀说的“仓促”,惊喜从眼睛里跑出来,她仰头看向梁荀:“谢谢,我好喜欢。”

    “许嘉时,生日快乐。”

    梁荀又说了一遍,这次,随着尾音消逝,梁荀带她转身,对面大楼亮起了灯光。

    [Stel,HAPPY

    BIRTHDAY.

    你是我不确定中的唯一正确。]

    许嘉时惊喜地叫出声,但又蓦然红了眼,她眨眨眼,笑着问:“在不确定中寻找正确,这不是你的投资理念吗?”

    梁荀抹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水,将她抱进怀里。

    他的人生中有很多不确定,少时离家,独自一人前往异国念书,梁荀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

    十九岁的他不知道,在他二十岁的那年寒冬,一场推脱不掉的华人聚餐,在纽约万年不遇的暴雪中,他会遇到许嘉时。

    二十岁的梁荀也不知道,他为之惊鸿一瞥的一见钟情,在二十八岁这年,才终得圆满。

    时间长河里,有人激流涌荡,有人囿于过往,有人目光如炬,找寻未来渺茫的光点。

    许嘉时就是梁荀想要找寻的光点,她是梁荀唯一的确定。

    她只要站在那里,梁荀便心甘情愿为她走完一百步。

    两个人紧紧的相拥,梁荀发觉胸口的衬衫被打湿,他摸摸许嘉时柔软的头发:“我都没有发现,你还是个小哭包。”

    “你才是。”许嘉时反驳,不愿意承认。

    梁荀的心口也变得酸涩:“小哭包,还看礼物吗?”

    “还有吗?”

    梁荀轻笑,在她的鼻尖上轻点一下:“这不算礼物。”

    他伸手从一旁立体剪裁的芍药花蕊中取出一枚冠冕,在灯光的折射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许嘉时心想,幸好她穿了礼服:“为什么要送这个?”

    梁荀帮她带上那枚由28颗黄钻制作而成的冠冕,开口解释:“去年,我拍得了一颗钻石,是我出生那年在南非开采而来的,我找人进行了切割,整整二十八颗。”

    许嘉时笑了下,她的手抚摸过冠冕,宛如天穹一般的蓝镶嵌在玫瑰切工钻石树枝上,华丽灵动:“为什么二十八颗?”

    梁荀低头亲她,满眼珍视:“我想说,从过去到现在,我都属于你。”

    许嘉时心里一暖,她靠近梁荀:“你都把你送给我了,我要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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