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群魔乱舞 百圣显灵
城外空地。
平整的草地上，石头垒砌一个圆形平台，似演出时的舞台，平时供百姓祭天祭神祭祖宗之用。此时平台周围已插记火把，照亮黑夜，平台中央燃起熊熊篝火，火光闪烁之处，从黑暗中涌来成群结队的飞蛾围着火焰飞舞。
两队男童从平台左右两端鱼贯而出，站好队列，齐声念到：“乾坤浩荡万山震，百圣一出妖魔慎，拯救苍生焚我身，刀剑横笑我必胜。”
白不了听了，捂着嘴笑道：“又来了，又来了，这打油诗他们还真当回事。”
廖一凡用手肘拱拱白不了说：“说好的别生事端，我还等着喝酒呢。”
白不了点点头，收回了讪笑。
两队男童念罢，整齐划一地扎马步，拳并腰，打起招式来。
这世界一直如此，不通年纪有不通年纪的认知，小时侯想当大人，长大了又羡慕小孩的无拘无束，大人总把人生当游戏，孩童却把游戏当人生。
几个回合后，男童们收势立定，经过前一番拳脚舒开，个个眼神也由稚嫩转为凌冽生猛了起来。
围观民众拍手大赞，叫好声不绝于耳。
四位妙龄女子捧着竹篮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来到民众跟前，竹篮中放着纸符，民众纷纷打赏，凡打赏者皆可自取纸符一枚。
取到纸符者视若珍宝，对旁人念叨，这纸符经过圣仙施法，烧成灰烬化水吞服，有病者祛病消灾，无病者延年益寿，女子服下面色红润，孩童服下身L精进，男人服下更是生龙活虎。
夜色渐浓，初秋时节，凉风款款而来，好在篝火越燃越旺，打消了凉意。
胖和尚一个箭步跃上平台中央，脚下石子被他庞大的身躯压得噼里啪啦乱响。他双手抱拳说：“我原是天界南天门立柱下的一块顽石，经千年静卧，灵养生息，玉皇大帝他看我心怀虔诚，于是让我化石成人，下到凡界，斩妖除魔，临走时，他赐我无界法宝。”
说时迟那时快，胖和尚取下胸前佛珠，深吸一口气，向上空一甩，佛珠盘旋于空中，苹果般大的珠粒相互之间猛烈碰撞，啪啪之声响彻现场。
这响声清脆延绵，似汹涌赶潮之水，似狂风划过竹林，似开山石子崩裂，似初春雷鸣闪电。站在民众中老幼皆捂住耳朵，摇头晃脑，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胖和尚大喝一声：“收。”
佛珠像收到指令一般，缓缓盘旋落下，重新挂在胖和尚脖颈上。
白不了低声对廖一凡说：“看来这胖和尚还是有些功夫。”
廖一凡不语，像在思考着什么似的发呆。白不了见状也不再多言。
胖和尚捋了捋佛珠，舒筋泄气。
此时，一列官兵涌到台前，寒刀出鞘。
首领者说：“你们聚众作法，可得官府通文？”
胖和尚面露愠怒地说：“承天意，秉民情，玉皇大帝的通文还不够牌面么？”
首领者挥了挥手中的长刀说：“猖狂至极，来人，都给我拿下。”
手下士兵正欲行动，忽见尖嘴猴腮的道士已悬浮于平台中央。他展开双臂，嘴中念念有词，顿时四面八方飞来的黑影聚成一团“黑云”盘旋在他头顶。
白不了定睛细看，原来是一群乌鸦。
道士双手指向官兵说：“让你们尝尝我高林见的厉害。”于是那团乌鸦如箭矢般向官兵们冲来。有啄脸眼的，有咬手臂的。
官兵顿时乱作一团，抱团鼠窜。
乌鸦还不放过他们，追着不放，痛苦的叫喊声纷纷攘攘。顷刻便跑不见了踪影。
民众连连称奇。
擂鼓声响起。几位彪形大汉抬着圣姑绕场一周，民众纷纷跪下。廖一凡也跟着跪下，他侧头见白不了不为所动，于是轻触白不了膝盖，白不了也不自觉地跪下了。
圣姑本是孩童，又至深夜，面露疲惫，不停地打着哈欠，经过民众头顶，时不时用手点点，被点之人便得圣姑泽被，感恩戴德。
绕场一周后，圣姑被抬着进入平台后方早已搭好的帐篷中。众教徒也相继进入各自的小帐篷中，民众渐渐起身，揣着纸符逐渐散去。
白不了与廖一凡混迹在民众中，廖一凡走走停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起白不了绕到营地背后的树林藏了起来。
白不了疑惑地说：“大哥，这是何为？”
廖一凡说：“嗐，刚才这群魔乱舞，煞有介事，等夜再深些，我们去探个底，到底是何方神圣。”
说罢，廖一凡从腰间摸出一个小葫芦，拔开盖，一缕酒香传来。
廖一凡咕嘟咕嘟喝了两口，递给白不了说：“来，整两口，暖暖身子。”
白不了推辞说：“小弟不胜酒力，两口下去，怕误了你的事。”
廖一凡收回葫芦，双手枕头，看着记天星辰，咂吧嘴说：“你是读书人，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良心？”
白不了思考了一下说：“那我就班门弄斧了。”
廖一凡说：“唉，真是弯酸得很，快说快说，我等着听。”
白不了说：“书里说道，这良心嘛......”
廖一凡打断道：“别引经据典，我听着绕，说直白些，小孩也听得懂的。”
白不了说：“好吧。我认为良心就是尺子，我让了坏事，尺子就把我打疼一下，我又让了坏事，尺子又把我打疼一下，我一直让坏事，尺子就打断了，那我就不会觉得疼了，也就没有了良心。”
廖一凡说：“好解释，问了许多人，都没你回答的准确精彩。”
白不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大哥，我和你萍水相逢，相处这么些时间，看你也不像普通货郎。”
廖一凡说：“唉，说来话长，稍后办完事了，我们喝着酒唱着歌聊着事，你就清楚了。”
白不了赶紧说：“那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藏着不掖着，说到东方既白。”
两人就这样轻声细聊着，营地帐篷里的火烛渐次熄灭，时不时有教徒跑到树林边上拉屎滋尿。
白不了奔波一天，困意袭来，渐渐睡去。
平整的草地上，石头垒砌一个圆形平台，似演出时的舞台，平时供百姓祭天祭神祭祖宗之用。此时平台周围已插记火把，照亮黑夜，平台中央燃起熊熊篝火，火光闪烁之处，从黑暗中涌来成群结队的飞蛾围着火焰飞舞。
两队男童从平台左右两端鱼贯而出，站好队列，齐声念到：“乾坤浩荡万山震，百圣一出妖魔慎，拯救苍生焚我身，刀剑横笑我必胜。”
白不了听了，捂着嘴笑道：“又来了，又来了，这打油诗他们还真当回事。”
廖一凡用手肘拱拱白不了说：“说好的别生事端，我还等着喝酒呢。”
白不了点点头，收回了讪笑。
两队男童念罢，整齐划一地扎马步，拳并腰，打起招式来。
这世界一直如此，不通年纪有不通年纪的认知，小时侯想当大人，长大了又羡慕小孩的无拘无束，大人总把人生当游戏，孩童却把游戏当人生。
几个回合后，男童们收势立定，经过前一番拳脚舒开，个个眼神也由稚嫩转为凌冽生猛了起来。
围观民众拍手大赞，叫好声不绝于耳。
四位妙龄女子捧着竹篮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来到民众跟前，竹篮中放着纸符，民众纷纷打赏，凡打赏者皆可自取纸符一枚。
取到纸符者视若珍宝，对旁人念叨，这纸符经过圣仙施法，烧成灰烬化水吞服，有病者祛病消灾，无病者延年益寿，女子服下面色红润，孩童服下身L精进，男人服下更是生龙活虎。
夜色渐浓，初秋时节，凉风款款而来，好在篝火越燃越旺，打消了凉意。
胖和尚一个箭步跃上平台中央，脚下石子被他庞大的身躯压得噼里啪啦乱响。他双手抱拳说：“我原是天界南天门立柱下的一块顽石，经千年静卧，灵养生息，玉皇大帝他看我心怀虔诚，于是让我化石成人，下到凡界，斩妖除魔，临走时，他赐我无界法宝。”
说时迟那时快，胖和尚取下胸前佛珠，深吸一口气，向上空一甩，佛珠盘旋于空中，苹果般大的珠粒相互之间猛烈碰撞，啪啪之声响彻现场。
这响声清脆延绵，似汹涌赶潮之水，似狂风划过竹林，似开山石子崩裂，似初春雷鸣闪电。站在民众中老幼皆捂住耳朵，摇头晃脑，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胖和尚大喝一声：“收。”
佛珠像收到指令一般，缓缓盘旋落下，重新挂在胖和尚脖颈上。
白不了低声对廖一凡说：“看来这胖和尚还是有些功夫。”
廖一凡不语，像在思考着什么似的发呆。白不了见状也不再多言。
胖和尚捋了捋佛珠，舒筋泄气。
此时，一列官兵涌到台前，寒刀出鞘。
首领者说：“你们聚众作法，可得官府通文？”
胖和尚面露愠怒地说：“承天意，秉民情，玉皇大帝的通文还不够牌面么？”
首领者挥了挥手中的长刀说：“猖狂至极，来人，都给我拿下。”
手下士兵正欲行动，忽见尖嘴猴腮的道士已悬浮于平台中央。他展开双臂，嘴中念念有词，顿时四面八方飞来的黑影聚成一团“黑云”盘旋在他头顶。
白不了定睛细看，原来是一群乌鸦。
道士双手指向官兵说：“让你们尝尝我高林见的厉害。”于是那团乌鸦如箭矢般向官兵们冲来。有啄脸眼的，有咬手臂的。
官兵顿时乱作一团，抱团鼠窜。
乌鸦还不放过他们，追着不放，痛苦的叫喊声纷纷攘攘。顷刻便跑不见了踪影。
民众连连称奇。
擂鼓声响起。几位彪形大汉抬着圣姑绕场一周，民众纷纷跪下。廖一凡也跟着跪下，他侧头见白不了不为所动，于是轻触白不了膝盖，白不了也不自觉地跪下了。
圣姑本是孩童，又至深夜，面露疲惫，不停地打着哈欠，经过民众头顶，时不时用手点点，被点之人便得圣姑泽被，感恩戴德。
绕场一周后，圣姑被抬着进入平台后方早已搭好的帐篷中。众教徒也相继进入各自的小帐篷中，民众渐渐起身，揣着纸符逐渐散去。
白不了与廖一凡混迹在民众中，廖一凡走走停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起白不了绕到营地背后的树林藏了起来。
白不了疑惑地说：“大哥，这是何为？”
廖一凡说：“嗐，刚才这群魔乱舞，煞有介事，等夜再深些，我们去探个底，到底是何方神圣。”
说罢，廖一凡从腰间摸出一个小葫芦，拔开盖，一缕酒香传来。
廖一凡咕嘟咕嘟喝了两口，递给白不了说：“来，整两口，暖暖身子。”
白不了推辞说：“小弟不胜酒力，两口下去，怕误了你的事。”
廖一凡收回葫芦，双手枕头，看着记天星辰，咂吧嘴说：“你是读书人，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良心？”
白不了思考了一下说：“那我就班门弄斧了。”
廖一凡说：“唉，真是弯酸得很，快说快说，我等着听。”
白不了说：“书里说道，这良心嘛......”
廖一凡打断道：“别引经据典，我听着绕，说直白些，小孩也听得懂的。”
白不了说：“好吧。我认为良心就是尺子，我让了坏事，尺子就把我打疼一下，我又让了坏事，尺子又把我打疼一下，我一直让坏事，尺子就打断了，那我就不会觉得疼了，也就没有了良心。”
廖一凡说：“好解释，问了许多人，都没你回答的准确精彩。”
白不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大哥，我和你萍水相逢，相处这么些时间，看你也不像普通货郎。”
廖一凡说：“唉，说来话长，稍后办完事了，我们喝着酒唱着歌聊着事，你就清楚了。”
白不了赶紧说：“那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藏着不掖着，说到东方既白。”
两人就这样轻声细聊着，营地帐篷里的火烛渐次熄灭，时不时有教徒跑到树林边上拉屎滋尿。
白不了奔波一天，困意袭来，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