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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上辈子与陈诺晚大婚全家惨遭刺客屠杀之际,安凝不顾郡主身份前来相救,还告诉了我教唆刺客之人就是陈诺晚。

    而我却没有信她的话,奋不顾身赶去救陈诺晚,最终惨死。

    直到这辈子我才想明白,何苦绑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呢?

    郡主曾多次对我表达心意,过去我浑然不知这份情谊的可贵。

    这辈子终于幡然醒悟了过来。我含笑对她道,“幸苦你等了十年。”

    她激动到失语,一时间哽咽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牵上她的手下了桥,准备带她往宋府而去时。

    陈诺晚气势冲冲而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竭声吼道,

    “宋彻?!今日要是你不加入接亲队伍让阿灏安心,往后你便再也不要来陈府找我了!”

    安凝抓着我的手,不悦地睨着她要替我说话。

    我摇了摇头,无所谓地对她说,

    “别理她。”陈诺晚完全没意料到我的态度是这样,没有半点形象的放声大吼,

    “宋彻!你信不信我真的再也不理你了!”或许是我过去将她照顾得太好,以至于让她以为我非她不可。

    所以继续肆无忌惮的用不理我来威胁。

    可是这次她错了,我不会再受这样的威胁了。

    我漠然道,

    “那便是最好的,陈侍郎已经说了两家别再来往的话,日后断得干净也好。”说罢,我带着安凝要走。

    严灏赶了过来,对陈诺晚催促道,

    “晚晚,吉时快到了,新娘子突然下轿子已经有违礼数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快回轿子我们去拜堂了!”

    他拽了拽陈诺晚的胳膊,她却愤然挣开嘶吼道,

    “拜什么堂!宋彻都跟别的女人走了!”带着浓浓不甘心的话出,所有人都向她投来不可思议的眼神。

    严灏错愕地僵笑着,替她解释道,

    “晚晚,他走就走吧,接亲队伍也不是非得要他才能进行。”“他带着别的女人走了,也正好证明了他对你没那心思了不是么?咱们现在可以安心成婚了。”自以为一番解说会让陈诺心下来,却没想到得到的是她愈发凶猛的怒火。

    她推开面前的严灏朝我而来,傲然拦下我,

    “宋彻!我不管你耍这出把戏是怎样的目的,反正我大婚之日你不准和别的女人一起离开!”安凝彻底冷了脸,不客气地质问,

    “阿彻已经再三容忍,陈小姐究竟于意何为?我们本不想扰了你大喜的日子,你再继续纠缠不休我只能请侍卫来护住阿彻了!”我注视着陈诺晚,她急得恼然,像小时候一样没克制住红了眼。

    我太了解她了,从小开始她失去任何珍视的东西时,就会急红眼掉下眼泪。

    就是这样我才不明白,她不是厌我吗?

    又何必做出一副不甘心的模样,甚至连她心心念念的严灏都能给抛掷脑后。

    我淡漠又疏离的划开与她的距离,轻声道,

    “妹妹,今日你大喜日子,回去继续吧。”妹妹这个称呼让她瞪圆了眼,酝酿了一会脱口而出的是带着哭腔的质问,

    “你现在叫我妹妹了!过去对我有那种心思的时候怎么不叫我妹妹?!宋彻,你是故意在今日找这女子过来气我的是不是?!”我一脸莫名,和安凝相视一眼解释道,

    “我可不是为了气她才寻你。”

    安凝拉紧了我的手,含笑点头,

    “我只信你的话。”和安凝熟络亲密的模样,又刺激到了陈诺晚。

    她捏着拳头大声地嘶吼,

    “好!那我便回去与阿灏继续成婚!日后你也把你的心思收干净,因为我再也不可能给你一个眼神!”“随意。”我淡笑着看她负气离去。

    她钻入喜轿之中,严灏总算放下了心来朝我投来嘲笑的眼神。

    我明白,他是在得意自己即将有了陈府这座靠山。

    而心悦陈诺晚多年的我,只能背负对自己表妹下药的罪名做一个人人唾弃的失败者。

    只是很可惜,我都不在乎了。

    轿子还没抬得起,几个女人哭诉着一窝蜂跑了过来围住了严灏。

    将接亲队伍的路给拦住,愤然控诉严灏,

    “当年你写诗给我,说这一生唯我一人,现在就不作数了?”“你骗了我清白,答应过两日就来求娶了,也不作数了?”

    那些名门闺秀都是曾经严灏骗过的女子。

    我有些诧异不相信这些女子会放下自己的名声前来讨伐他,直到听到身边人的笑声。

    我顿悟,含笑问道,

    “你干的?”安凝俏皮的眨了两下眼,笑意从眼中溢出,

    “是不是很痛快?当初我就查到他用的诗集到处诓哄这些士族千金,这种人必须让他名声毁尽才行。”

    看着那份笑意,我有些感慨。

    这一世,我总算选对了人。

    围观指责严灏始乱终弃的女子越来越多,陈侍郎阴沉着张脸将陈诺晚接下了花轿,带回了陈府。

    这场大婚还能不能继续进行,这已经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了。

    5.

    安凝随我回了宋府见了我父母,告知了她决定与我厮守终生之事。

    爹娘虽是高兴,但安凝走后也暗暗担忧起安凝的身份来。

    “郡主身份高贵,我们宋府只是一家小门小户,哪里配得上她……”

    我笑着说,“不会的,凝儿心中有我。”这一点,毋庸置疑。

    十八岁那年开始,安凝便暗戳戳多次对我告白。

    说只要我有朝一日,我想起她的好了便回头看看她。

    她永远的在我身后。

    那日假意答应加入陈诺晚的结亲队伍,晚上我就给安凝写去了信。

    告诉她,我愿意求娶她,若是她答应的话就到桥头来。

    选在桥头相遇也是为了让陈诺晚看到,我身边已经有了人,不会再有对她任何的心思了。

    严灏的事情闹得很大,但陈侍郎还是选择让陈诺晚继续将大婚办下去。

    为的仅仅只是陈诺晚的名声不受损。

    两月的时间,京城内我没再见到陈诺晚的身影。

    她似乎将自己关了起来,只是她的丫鬟偶尔会到宋府上来,问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有一次还带了曾经我送与她的那对泥人过来,支支吾吾地说,

    “小姐让我送来,说是……让宋公子回想做它的意义。”我想也没想将泥人扔了,冷淡地赶了人,

    “泥人乃是十八岁所作,当时不懂得什么意义。告知你家小姐,她说过的,我与她再不相见。”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听过她的消息。

    我与安凝的关系稳定下来之后,迅速去了郡主府上提亲。

    我与丞相前些年曾在朝堂上打过照面,他对我的诗集尤其欣赏。

    只是这次上门,却带着蔑视。

    “宋家小门小户岂配得上我女儿?宋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女儿只是利用!”

    我惶恐不已,询问道,

    “我对凝儿一片真心,丞相何出利用此言?”

    安凝见他几次出口堵我,再难忍受地为我说了话,

    “爹!你不是一直欣赏阿彻吗?!他上门求娶我为何还故意为难他?难道爹要毁了女儿的终身幸福不成?!”

    我牵住了她的手,安抚道,

    “不会的,我对你的心意不会更改。”丞相冷哼了一声,怒摔茶杯,

    “你对陈诺晚干了什么,宫内传得人尽皆知!现在又来对我女儿示好,岂非不是利用我女儿掩盖你这些恶臭的名声?”“我安府向来家风严谨,我绝不允许你这样的人娶我女儿!”

    原以为此事已经揭了过去,我没有刻意再提起只是因为不想再与陈诺晚有任何瓜葛。

    却没想到此事还能掀起这样的风波,扰我与安凝的婚事。我解释道,

    “丞相,并非我所为,始作俑者是严灏。”

    “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定能将此事查清,还自己一个清白!”

    丞相听不进去我任何的解释,让人将我连同带来的聘礼全部赶了出去。

    红铜大门关上之前,安凝追了出来要和我走。

    丞相将她拦住,冷冷放话,

    “在这事查清之间,你们休想再见一面!”

    我被架着扔出丞相府,踉跄地摔在地上望着大门被关上。

    错乱之际,一双手搀住我将我拉了起来。

    陈诺晚紧紧盯着我,眼神中带着说不清的心疼之意。

    看见她,我心中厌烦不已,甩开她的手自己起了身。

    看着丞相府的大门,我知道丞相也是为了我好。

    只有将这事给闹大了,等查清楚的时候才能让众人知晓我是被冤枉误会的那个人。

    陈诺晚也盯着丞相府,愤愤不平道,

    “欺人太甚!丞相府有何了不起的!”一切还不都是因她而去,我嗤笑了声没理会她。

    转身就走,她追了上来,眼眶湿润低声道,

    “阿彻,我后悔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我莫名,我冷淡道,

    “这话你不该向我诉说。”“可我就是后悔嫁给严灏,没有嫁给你!这些日子我让我丫鬟到你府上去,为何你将她赶走了?”

    “这些日子父亲将我关在家中不让我出门,我只能让那对泥人送过来,想告诉我,我愿意嫁与你了。”她哽咽着将话一连串的诉说出,话语之中带着无尽的落寞。

    我愣了片刻,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她说出来的。

    忽然想起那日严灏的真面目被揭穿,冷笑讥讽道,

    “严灏并非你心中那样的正人君子,便让你后悔想到我这个卑鄙小人的好了?”

    她哽咽着,连忙反驳,

    “不是的,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我自己后知后觉懂了自己的心。”

    “我已经与父亲说明白了,只要你前去陈府说些好话,父亲就会答应我与严灏和离,让你娶我的。”

    6.

    我与陈诺晚的距离分得很开,那道保持着两米之远的距离刻意地在提醒着我与她。

    我们已经永远无法靠近了。

    过去我深爱着她,她却将我伤得彻底,还搭上了宋家人的性命。

    明明她同我一样重生,知道上一世对我做出了怎样的事情。

    这辈子她又是如何能开口说得出来让我娶她这样的话的。

    我不明白,只是用着审视的眼神打量着她,倦怠地说,

    “放过我吧,陈诺晚,我们已经折腾了一世了,这一世你还要我再不得安宁吗?”她猝然睁大了眼睛,又心虚地垂了下来闷声道,

    “难怪……你突然撮合我与严灏,我早该意识到的。”“哥哥,我的后悔就是因为上一世产生的。我本以为对你只是愧疚,可是看到你身边有了别的女人之后无比的痛恨。”

    “我才明白,或许我对你,不仅仅只是愧疚。”点到为止,她用着那双饱含哀恸的眼注视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别开视线,没留给她任何机会边走边说,

    “所以呢,你还是因为严灏让我背下人人唾弃的骂名。”“只要你同我成婚,我会袒护你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严灏身上,这一切和你毫无关系!”

    “阿彻,我只想要一个你而已。”她立马笃定地说。

    我扫了她一眼,寒意席卷上心头。

    她到现在还是认为宫宴醉酒是我的一手设计。

    “不需要,你还是好好关系你的严灏最近又招惹哪些女人吧。”

    严灏成婚之后还是不安分,京城内可没少传出他又与哪些女子私会的传闻。

    我甩开她,回了宋府。

    上一世,我查到严灏收买倒酒的宫女给陈诺晚下药,将她送去特定的厢房。

    为的就是能借此机会和陈诺晚生米煮成熟饭,娶了陈诺晚。

    脑中还依稀记得些宫女的长相,只是上一世我只是在暗中查了清楚。

    这一世必须得光明正大的将此事给查明,又要再进宫去恐怕有些困难了。

    夜至,我正在想法子时,安凝来了宋府。

    她扑进我怀中哭诉道,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中午时你走得那么决绝,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我还听说陈诺晚又来纠缠你了,她都成婚了怎么还对你不死心!”我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为她擦了擦眼泪安抚道,

    “怎可能,你都能等我十年时间,区区查点证据又算得了什么?”

    我同她一起梳理了宫宴之事,想到了她郡主的身份比我更好进宫查此事。

    于是,去找宫女问话的事情给了她。

    夜深时,我送她回了丞相府,叮嘱道,

    “你爹下了命令现在不许我们相见,你不要胡闹,安心在家中待着,待事情查明之后我便来求娶你。”她猛地点头,对我说,

    “阿彻,我相信你,我相信那件事不是你做的。”

    心中涌出一股暖意,让我更加坚定了要将严灏揪出来的决心。

    五日之后,安凝传信来告诉我,已经找到了那宫女。

    宫女录下了口供,只要将此物交给丞相,这事便与我脱离了关系。

    在此之前,我先将口供送去了陈府。

    既然要处理好这件事,那便要叫众人都知道,设计陈诺晚并非我所为。

    收到口供之后,陈侍郎连连派人邀我去陈府。

    我没有同意,陈诺晚又主动来了陈府。

    她别扭地将那张口供放在案桌上,诚恳地道歉,

    “抱歉,这事是我误会了你,我爹也知道自己误信严灏的话冤枉了你,要来像你道歉。”我抿了口茶,轻描淡写地说,

    “道歉就不必了,我只是想让陈家人与我一同到丞相府上,说明此事并非我所为。”听到丞相府,她垂着的头埋得更深,手死死的抓着衣衫像是再找一个发泄点。

    深深顺了几口气,她苍白无力地说,

    “他丞相府都将你赶了出来,你何苦找去自找罪受?我回去之后便去和严灏和离,你别再去丞相府了,娶我可好?”“此事查明,我爹会同意让你娶我的,阿彻,她安凝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放弃我去娶她!”

    越说越气恼,她愤愤地诉说,

    “成婚那日我让你加入接亲队伍的用意,你当真不知吗?!明明只要你说句好话,跟我解释并非你设计的我,我就会抛下所有跟你离开!”

    “我都已经这般给你机会了,为何你就是不懂我!”

    丝毫没想到,她让我加入接亲队伍是这样的意思。

    只是,她从来都是站在自己那头考虑了问题。

    她想要我的爱时,便伸伸手就让我过去。

    不想要时,又能在众人面前为了严灏踩着我的脸维护她。

    她没想到过,有朝一日会有来乞求我爱她的时候,所以气愤恼然我的无动于衷。

    我依旧冷淡,甚至于不想施舍给她任何的脾气,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三日之后和你爹一起随我去丞相府,将此事给说明了。”冷漠让她窒息,她大口着呼吸着像是一条难以呼吸的鱼。

    那双包含绝望的眼凝视着我,好久好久都没有移开目光。

    她等待我的怜惜,等我一句诓哄。

    就像每一次她生气离去,我都会立马追上去轻声细语的哄她。

    可惜,不能如她所愿了。

    我站了起身,冷漠如冰赶人,

    “三日时间考虑,如是不同意你与我之间是真的不须再见了。”这样的话让她崩溃,她失魂落魄地问我,

    “你对我现在仅仅只是需要为你解释的关系?其他半点心意都没有了?”

    我淡淡的应声,招手让人送她出府。

    临行前,她阴沉沉吼,

    “我不会让你娶她的!阿彻,你说过你永远是我的!”

    7.

    陈诺晚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的坚决,她才走后没多久。

    街坊四处便流传出了她与严灏和离,将严灏赶出陈府的消息。

    我无心在意她是何作为,只想快些与丞相解释清楚设计害她与我无关,将安凝迎娶进门。

    安凝几次传信来,迫切的想要见我一面。

    我安抚她,三日之后便能与我光明正大相见了。

    三日之后,我带着聘礼再次前去了丞相府。

    陈家如我所愿,答应同我一起去和丞相解释明白。

    可来的人却只有陈诺晚一人,她目光隐忍克制,淡然道,

    “就我一人便够了,只有我最清楚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我想她也许已经想明白了,放过彼此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没想到,就在前往丞相府的路上出现一批刺客。

    当我看清刺客剑上属于陈府的标识时,我才明白,她还是没能放下。

    我被刺客打晕,醒来时发现自己荒郊的一处宅子里,只有我与陈诺晚两人。

    我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得浑身无力,挣扎了两下竟然没有坐起来。

    喉咙像是铁锈一般刺痛,我沙哑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放我离开!”陈诺晚端水喂我喝下,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轻声细语道,

    “要不要再喝点水?我去给你端来。你昏迷了整整三日的时间,已经错过与丞相交谈的日子了。”三日,我竟然昏迷了三日。

    眼前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我愤然将她手上的杯盏摔掉,恶声道,

    “陈诺晚你疯了!你对我到底用了什么药,害我全身无力!”“你以为这样就能破坏掉我与凝儿的婚事吗?!凝儿自会前来寻我,你不会得逞你!”

    杯盏摔成碎片,她怅然地俯下身捡起碎片。

    碎片划过她的指腹,留下一道血痕,她举起手指泪声道,

    “哥哥,我手指被划破了,好痛。”

    方才我明明见她自己用碎片划伤的手指,现在同我哭诉是想博得我的同情?

    永不可能。我冷眼待她,冷漠道,

    “我让你放我走!疯子!”她浑身一僵,手指按压在伤口上自嘲道,

    “对!我就是个疯子!都是被给你害的!”

    “过去你见到我受伤,都会心疼的,为什么现在却视而不见呢。”她的语气流露出浓重的怅然,明是在怒,眼却又在流泪。

    “我说过了,你别想娶她,也别想离开我。”

    我才想起那日她离府留下的话。

    原来不是气话,原来她一早就计划好了今天这一出。

    庄子附近布满了她培养的刺客,只要我踏出宅子一步便会离开追来。

    这些刺客不敢伤我,这是她下的命令。

    宅子每一处都被她打理得很好,她每日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断绝了我和任何联系。

    她说,“阿彻,上一世是我的错,所以这一世让我改过自新重新守护你好不好?”我冷笑道,

    “守护?看到宅外的刺客我就会想起宋府惨遭杀害的那夜,这就是你所谓的守护?”

    她几次被我的话中伤,却也不肯放我离开。

    一边说是愧疚,说她现在才发觉自己爱上了我。

    却又那么自私,不在乎我感受的将我捆在她身边。

    整整半月的时间,我尝试过逃出宅子,可每次都被刺客抓了回来。

    陈诺晚发现我要走,哭得很伤心,她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

    “阿彻,若是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你会不会就因为责任而留下了?”

    我厌恶地说,

    “我与你永不可能有夫妻之实!”她抹掉滚落的眼泪,怔然点了头。

    吃过晚饭之后,我忽然感觉浑身燥热不至。

    当即联想到了她的话,看着那晚饭让我震惊,她竟然给我下药了。

    我一头扎入冷水之中,用力地呼吸着。

    就在此时,她进了屋内。

    她伸手带着我揽住她的腰,扶我到床上,细细密密的吻唤醒了我的意识。

    我睁大了眼却无法推开她,她在我耳边吐气道,

    “你不是想回京城了吗?今晚之后我们便回京城去,到时我们就成婚好不好?”“我知道你心中有那个安凝,我不在乎。我能接受你纳她为妾,但是你的妻子只能是我。”

    “阿彻,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每一句都撞击着我的心灵。

    她慢慢地解开我的衣衫,爱惜地抚摸过我的全身。

    我心里在抗拒,浑身在颤抖,嫌恶地说,

    “晚晚,你一定要让我们到此生永不相见的地步吗?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已经没有你了。”她动作顿了顿,僵硬地笑道,

    “没关系,我知道你的性子,今夜之后一定会娶我的,哪怕你不爱我。”说到最后一句,眼泪同话一起而出。

    滚烫酸楚的泪滴在我的胸膛上,她俯身吻了下来,含糊不清地说,

    “对不住,原谅我的自私。”含泪的吻袭来,她手紧紧攥成一团,在犹豫在挣扎。

    最后,她松开了我,为我穿好衣裳送去了京城。

    郎中给我开了解药才将药效给散下来,我恢复之后立即去了丞相府找安凝。

    丞相见到我喜出望外,连忙带我进了宫内。

    到了宫中我才知道,安凝这些日子没日没夜寻找我下落,求皇上将禁军借她来寻我。

    皇上不允,她便在殿外跪了整整三日。

    见到我时,她有些恍惚。

    我连忙扶起了她,她一头扑进我的怀中哭诉,

    “我就知道,你没有扔下我。”

    “抱歉,我遇到了些事情,凝儿,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我们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那颗跳动的心。

    她跪了好久,身体也有些吃不消。

    我蹲下身将她背了上去,慢悠悠往宫外走。

    她关切问道,

    “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我将京城翻遍了寻你都没有找到。”脑中浮现起在被陈诺晚囚禁的那些日子,我选择了隐瞒。

    笑着说,“遇到了点事,现在处理完了。”

    她将头埋在我的肩上,闷声道,

    “这次回去,你必须来府上向我提亲!明日就来!”“好,明日就来,一定会来的。”一定会的,这次,我牢牢抓紧了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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