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打不过我。”怀七终于出声,语气平淡。

    怀七说的是实话,纯拼近战,哪怕是同时期的外府暗卫,也鲜少有人能打过他。五年的时候,也足够怀七熟悉左手持刃。

    对决到最后拼的就是意志力,因长公主在旁观战,李令急着取胜,心态一急,缺点弱项便容易暴露出来,而怀七最擅长隐忍等待。论意志力,他不可能比得过怀七的。

    李令气恼无比,可殿下在旁,他也不好发作。

    怀七垂眼,其实还有一个缘由,他不愿回想。

    就在方才打斗中,剑身险擦过脸颊,他转身避让那瞬,余光瞥见长公主的坐姿,竟有一瞬晃神。

    小姐以前,也爱那般坐着。

    也就是那刻,怀七没了比试的心情。

    如今再看那女人,她依旧端着那副笑吟吟的模样,姿态与小姐没有半分相似的地方。

    怀七觉得自己定然是疯了,他怎么能如此亵渎小姐,紧紧攥着剑柄,极力克制着心间冲动。

    李令不知怀七的复杂想法,直白的话只让他觉得被踩脸羞辱,他恶狠狠盯着怀七,“你明日且等着老子。”

    比试已结束,两人朝着长公主走来。

    陶锦扫过怀七手中长剑,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手心朝上。

    怀七蹙眉未动,身旁宫侍也不明其意,竹云眨了眨眼,立刻会意走过去。

    “怀七公子,殿下要你的剑。”

    剑被交到陶锦手上,她掂了掂重量,目光落在怀七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

    发丝凌乱,衣摆沾着泥土,脸颊有汗与黄沙。

    脏兮兮的小狗。

    陶锦持剑起身,抬手,剑尖戳在怀七心口。

    看见这幕,周围人却纷纷惊愕,互相对视几眼,不明白殿下是何意思。是不满意这男宠的表现?竟欲杀了他吗。

    剑尖锋锐,她只需稍微用力,寒刃便能穿透男人心脏。

    怀七未动,黑瞳冷冷凝着她。

    很好,她就喜欢这种感觉。

    剑尖一路下滑,最终抵在腰带处,轻轻拨弄着。在意识到长公主要干什么后,男人神情骤变,预判了小狗反应的陶锦笑笑,启唇道。

    “你敢退一步试试。”女人眼尾眉梢皆是笑意,口中话语却威胁意味拉满。

    愣神间,她抬手。

    腰带被挑落在地,男人衣襟大敞四开。

    第37章

    模样太糟糕了

    有风拂过,

    吹起怀七衣角,霎时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肌肤。

    不错,线条看起来更结实流畅了呢。

    陶锦满意地弯弯眼眸,

    剑尖顺着怀七腰腹一点点上滑,

    她刻意控制着力度,

    未让锋刃划破他身躯。

    长公主亵玩男宠,自然无人敢看,

    周遭人群在怀七衣衫敞开的瞬间便垂头看向地面,

    唯恐看见些不该看的。

    可即便如此,

    周围还是有几十号人,若有人用余光偷瞥,便能一览无余。

    剑尖缓缓移到男人胸前,

    挑开最后遮羞的衣襟,

    陶锦肆无忌惮地拨弄红月吊坠。

    玩了一会儿,似发现什么,

    陶锦不满的轻啧一声,冰凉剑身贴在怀七下颌。

    周围宫侍低头也就罢了,怀七怎么也低头,她都无法看清男人眼中隐忍神情呢,

    乐趣少了一半。

    “抬头。”她下令道。

    怀七并未在第一时间抬头,

    于是利刃转移到他裤带,

    大有他再不听话便挑断裤带的意思。

    陶锦知道,怀七抗拒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他每日都将衣襟裹的很紧,

    若是襟令长些,

    怕是要连喉结都要遮挡住。

    他将身上每道痕迹都视为耻辱,不愿让外人窥见一点。

    此刻,

    面对这种赤裸裸的威胁,男人屈辱地抬起头,瞳光颤动。

    落日余晖为怀七镀上一层柔和金芒,即便无人敢抬头,他依旧情绪紧绷,且厌恨。

    陶锦无言勾唇,冰凉剑身拍了拍男人脸颊,似乎在夸赞他是条乖狗。

    怀七身上汗津津的,冷风吹过时,肌肤不可抑地泛起层鸡皮疙瘩,但红玉小坠却因汗水贴在身上,未动分毫。

    陶锦揶揄道:“看来你很喜欢它呢。”

    很艳的颜色,剑尖拨动时与残阳交晖,光芒璀璨。

    本想就地玩一下小狗,但看着怀七脏兮兮的模样,又同个木头人一样杵在那里,顿时失了兴致,扔下长剑转身离开。

    身旁宫侍连忙跟上,李令与那群侍卫这才看向怀七,只见男人同见不得人的姑娘一般拢起衣衫,沉默捡起地上腰带,这才抬步跟上。

    时隔几日,陶锦再度留了怀七侍寝。

    洗去身上脏污汗水,他与寻常一样跪在榻旁。

    陶锦瞧他如此便想笑,刚才在校场时还有些活力,一回到寝殿便死味浓郁,那股不情愿快要溢出来了。

    掰过男人下颚,陶锦道:“自由的滋味如何。”

    她可是连着□□日未给怀七脚腕上镣铐了,还允他碰些刀剑练手。

    烛火跳跃,怀七眸底带着讥讽,说出的话也带着寒意,“殿下觉得,奴有自由吗。”

    所谓自由,不过是上位者的一场游戏,予他短暂解除枷锁,换来更多奴役与戏弄而已。

    陶锦并不气恼,她觉得太医说的有道理,怀七心绪郁结,该适当让他远离自己,寻些别的事做。

    看看,如今在外野了几日,说话都有精神头了,也敢怼她了。

    指腹揉着小狗的唇,陶锦满眼促狭,“这么说,比起这种自由,你更愿意戴上镣铐,每日跪在床榻等本宫临幸。”

    论曲解本意,她很有一套的。

    怀七失语一瞬,陶锦顺势继续,“既如此,你往后不必再去干苦力,也算如了你的愿。”

    她打算令怀七一同去秋狩,皇家猎场就在京郊,可秋狩项目众多,足足要待上五日,若是独留怀七一人在府邸,回来时怕是连他的影子都见不到。

    陶锦知晓,怀七逃跑的心思可从未断过,给男人自由这几日,他每日从校场离开的时间都会往后错半刻,大概是在计算侍卫巡查的时间地点一类。

    这可是怀七的老本职,若叫他发现纰漏,说不定真能跑了。

    她点了点床榻,示意男人上来。

    怀七望着她的手,停顿几瞬才抬膝行来。

    当初只用过一次便收起的止咬器被重新拿出,陶锦亲自调到最紧,看着他轻颤的睫羽,忍不住俯身吻了一下。

    很好看啊。

    陶锦心间愈发满意,酷哥配止咬器,瞧着便令人赏心悦目。

    怀七左手也有层薄茧,干了几日的活,此刻磨得有些红肿。陶锦指尖轻轻刮过,带起一阵酥麻痒意,又翻出一罐药膏令他自己涂上。

    怀七虚握瓷瓶,止咬器遮住他大半面容,只能瞧见他垂下的眼睫,沉默半晌才挖出药膏,却迟迟没有涂。

    “涂啊。”陶锦催促,不理解他在犹豫什么。

    男人呼吸粗重,极力压抑着情绪,才挖出药膏朝后涂去。

    陶锦愣住,下意识去拉住他手腕,“你往哪涂?”

    她动作急快,身子往前倾去,一只手去阻止,另一个手欲按怀七肩上。这个动作原本很正常,她会顺利阻拦怀七的动作,然后靠在他怀里。

    唯一不顺利的是,男人躲开了。他宁愿她扑空栽在床上,也不愿意被借力扶一下。

    指尖落空那瞬陶锦便察觉他意图,可她怎么能给怀七看乐子的机会,电光石火间,她狠扯一把男人手腕,栽下去的同时勾住对方脖颈,确保他再躲不开。

    她强压着怀七做肉垫,任由自己跌他怀里。

    “唔......”

    一声短促闷哼溢出,陶锦撑着男人腹肌起身,本想先教训小狗一下,又在触到那抹微凸的伤疤时顿住。

    一道贯腹而过的伤口,是她死那日怀七留下来的。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很多,她几乎快忘了这道伤口。

    陶锦抬膝压住对方,指腹摩挲着这道伤疤,时间淡化了疤痕颜色,正观察着,男人抬起的手掌遮住腹部,眉宇紧蹙。

    他如今无法言语,但从神情判断,他极为厌恶她触碰这道疤。

    陶锦来了兴致。

    他愈是抗拒什么,她愈想施与什么。

    “让本宫猜猜,这道疤怎么来的。”她扯开怀七的手,强行触到伤疤,“为你那前主子留下的,是不是。”

    怀七未答,绷紧的肌肉暴露了他的心思。

    陶锦笑着威胁,“有什么可遮掩的,本宫大可以再给你补一刀,让新疤盖住旧疤。”

    怀七指上药膏因她的举动蹭掉大半,于是她又好心挖了些放在男人掌心,戏谑开口。

    “你倒是迫不及待,可惜这药膏是本宫赐你涂手的。”

    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事。

    男人眼眶张大,他似乎有些难堪,可最终也只能沉默将药膏涂在掌心。

    怀七胸前也有一处刮伤,是因这几天他一直将那金簪贴身放着,簪面并不平缓,上面还镶嵌了珠宝,做工时难免会刮蹭胸口。

    蹭破的地方恰好是那处绯色蝴蝶烙印的下方,与烙痕交叠边缘,看起来很像蝴蝶振翅穿过血肉,从心口飞出的模样。

    陶锦指腹按在蝴蝶烙印上,感受着男人的心跳,她继续着。

    她俯下身,却发现怀七经过几天糙养,好不容易白回一点的肤色又黑了。一看就是偷懒了,根本没有天天敷玉脂。

    最后,怀七紧紧阖眸,被玉脂染湿的睫翼不断颤着。

    翌日清晨,李还照例来问晨脉。

    所幸殿下身体康健,轮到怀七时,神情顿时有些为难。

    陶锦一夜都不曾给怀七摘去止咬器,他大半面容都被遮挡住,根本无法看清面色如何。

    李还犹豫着开口,“殿下,这”

    “摘下吧。”欣赏了一晚上,陶锦终于松口。

    有宫侍帮怀七将止咬器解开,男人的唇旁和颊侧被勒出三道交叠的深红印子,含了一夜珍珠的口尚不能合拢,唇角有晶莹口涎淌下,怀七喘着气,眼眸只看向地面。

    这幅模样简直太糟糕了。

    陶锦盯着怀七的脸,眼眸眯了眯。

    待洗漱后,怀七的模样才算正常些,虽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李还奉殿下之令为其诊治,相比两个月前,怀七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脉象沉稳有力,敷了两月的膏药,他右手也不会时刻疼痛。

    只是......李还看了怀七一眼,心中叹气。

    他心病始终未好。

    陶锦下颚微抬,屏退众人,独留了李还一人。

    “他情况如何。”

    李还不敢隐瞒,全盘托出。

    心病。陶锦无声重复了句,只说自己知道了。

    别人的心病她不知晓,但是怀七的心病最好医,良药就是她自己。

    药到病除,绝对有效。

    如今怀七只要身体养好就行,她可不想要一只病恹恹的小狗。陶锦一直觉得,若真的要给怀七安排个狗塑,那狼犬当之无愧。

    没有多高贵的出身,从出生起血脉里就流淌着看家护院的忠诚,警惕性与战斗力都极其强悍。对外人呲牙狠厉,对主人只会疯狂摇尾巴,不挑食,不容易生病,偶尔还会嘤嘤撒娇。

    当然,怀七肯定不会撒娇,他只符合前半段的描述。

    至于何时为怀七治好心病,陶锦目光看向窗外萧瑟秋景,指尖滑过茶盏,脑中不由想到一件事。

    她的忌日要到了啊。

    怀七会如何怀念她呢,会说想她吗。若是在那日欺负他,他会恨的流泪吗,或者做出些别的反应。

    要不故意制造些情况刺激他一下,要不然傻兮兮的小狗还察觉不到端倪,正思索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殿下。”许少良放轻脚步来到身旁。

    李还见此便行礼退下,准备为怀七诊治去。

    陶锦敛起思绪,抬目瞧着身前人,她有几日未见过许少良了,他忙着清点去秋狩的物资,下人也说经常寻不到他。

    “何事。”她道。

    “物品已清点好,属下来是想问,殿下今年要带几位公子随侍。”

    每年秋狩长公主都会带几位男宠与乐师在身侧,今年也不会例外。

    陶锦随口道了几个名字,最后又慢声补充,“怀七与竹云也记上。”

    许少良执笔之手一顿,浅声开口,“殿下不是已将怀七公子遣到侍卫队,如今再令他作为男宠随侍,怕是会惹来流言,若要他随行,不如继续放在近卫队。”

    “怎么。”陶锦睨着许少良,凤眸微挑,“本宫要带谁去,是何身份,还需你来抉择吗。”

    许少良脸色一变,顿时跪下,“属下绝无此意。”

    盯着许少良半晌,陶锦才令他起身离开。

    不怕别的男宠惹来流言蜚语,偏偏卡在怀七身上,想起方才许少良的神情,陶锦挑了挑眉,只觉得好笑。

    作为近卫跟随,自然没有作为男宠跟随亲近,许少良看起来很急啊,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吗。

    从重生那天起,陶锦就知道她后院很多男宠都是小皇帝的眼线,她一开始没有怀疑过许少良,这个男人看起来太过正常,仿佛真是公主府内一个勤勤恳恳的管家。

    但众所周知,在世界里,这种一眼白切白的人设都会策反。

    竹云与许少良,想着这两个名字,陶锦打了个指。

    两个黑衣身影降落在寝殿,听完殿下的指令,又悄无声息离开,仿佛从未出现过。

    暗卫这种东西,青州郡主有,没道理长公主没有。

    偏房内。

    李还铺开针袋,为了防止怀七再神不知鬼不觉偷针,他特意让药童在旁边盯着,取了特定的数量后立刻收起。

    过了敷药的阶段,可以开始针灸医治了,李还令药童按住怀七右手,口中道:“或许有些疼,莫要躲。”

    未等怀七应答,李还便开始施针,酥麻中夹杂着痛意,并非是以往痛到窒息的折磨,但也并不好受。

    是一种新的惩罚吗,怀七看着腕上银针,并不能确定那位长公主喜怒无常的心思。

    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在日益变好,因为长公主在辱他时很是嫌弃,她说她不喜欢短命鬼,怕他会受不住折腾死在她榻上,沾染晦气。

    可她带给他的,远比杀他一万次还要痛苦难忍。轻飘飘的几句话,便能拆掉他所有人格与尊严。

    李还施完最后一根针,见怀七的面色有些苍白,顺口安慰道:“筋脉不易续,疼痛是正常的,你且忍忍,两刻钟后我来收针。”

    听闻此话,怀七蓦地抬眸,甚至怀疑自己听错,语气疑惑,“你在为我续筋脉?”

    “自然。”李还点头。

    见他神情难以置信,李还奇怪道:“殿下有令,为你医治右手,你不知吗。”

    怀七确实不知,他脱口询问,“为何?”

    李还愣了一瞬,心道你与殿下床榻上的事,他一个太医怎么知晓,可嘴上还是道:“自是殿下仁善,不忍看你受苦痛折磨。”

    听见这句,怀七没有回答,漆黑眼瞳望着门扇处。

    她若仁善,那世上便没有恶人。

    顺着黛色裙角轻晃,陶锦的身影徐徐走出,迎着怀七的视线,她停在桌案旁,目光落在怀七手腕处时还扯了扯嘴角。

    十几根银针分布着,瞧着便疼。

    “殿下,微臣先行告退。”李还收起针袋,临走前又数了一遍数量,生怕再少一根。

    陶锦坐于怀七对面,声音含笑,“怎么,感动的说不出话了吗。”

    得知怀七筋脉有恢复的可能,她今日心情颇好,可这男人神情依旧冰冷,看来她的举动一点没融化他那颗冰封的心啊。

    “本宫对你这般好,你连一句谢字都不曾言,真是令人失望。”

    “为何为我诊治筋脉。”怀七终于出声,压抑整夜的嗓音沙哑低沉,他似乎还没清醒,连自称都忘记了。

    “自然是本宫心疼你。”陶锦抚着蔻丹,目光始终不离怀七面上,“别不识好歹,你打算拿什么来报答本宫。”

    怀七呼吸比平日快了些许,似在思索什么,片刻后开口。

    “奴愿报答殿下,殿下若是满意,可否放奴离开。”

    怀七还未忘记长公主曾言,等她玩够厌了就会放他回青州,他竟然还在痴心妄想。

    陶锦听的想笑,双眸弯了弯,“那要看你想如何令本宫满意。”

    小狗口气还挺大,令她满意可不是个简单活。

    本以为会听见什么具体的措施,可怀七只是望着她,黑瞳倒映着她的容颜,却无一丝感情。

    “如何都可以,只要留奴一条命。”

    他说的认真,可陶锦却讽笑。

    “话别说的太满,本宫既可以为你诊治筋脉,自然也可以让它再废掉。你就不怕本宫哪日不开心,命人挖了你的双眼,割掉你的舌头,再砍了你的四肢放在坛子里做成人彘吗。”

    “可以。”怀七答的毫不犹豫。

    陶锦僵住动作,只听他继续说,“只要殿下肯放奴走。”

    只要留他一条命,哪怕残疾瞎哑,他也会爬回青州。

    她不可以。

    陶锦转移话题,暗示性道:“五日后便是秋狩,届时你随本宫一同去,若是表现的好,本宫便考虑考虑。”

    到了收针的时辰,李还轻手轻脚进来,看着那十几根银针,陶锦忽而想起当初从怀七身上搜出的那几枚透骨针。

    心下一动,她又想到一些好玩的。

    陶锦未让怀七再去校场,而是留人在殿内伺候,几日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秋狩那日。

    秋狩向来规模宏大,公主府外的骑兵侍卫长不见尾,白刃闪光,旌旗蔽日,浩浩荡荡行往郊外猎场。

    队伍中央那架奢华马车上,陶锦坐在其中,跪在身前伺候的人仍是怀七与竹云。

    旁的几个男宠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于他们而言,肯让他们随侍已是荣幸,也不奢望往殿下身前凑,免得宠幸未讨上,反而被殿下厌弃。

    只是当许少良听见又是这俩人随侍时,微不可察抿起唇,陶锦余光瞥过,心间仍旧好奇,那冷清琴师何时能送到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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