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奈何居案人高腿长,轻而易举的就跟上了况鹭,“老子给你先说清楚,我绝对不会跟别的男的共侍一夫。”

    迎面一阵冷风,况鹭直接被灌了口凉气。

    前些日子因为靳司阳而死气沉沉的血液似乎开始慢慢沸腾了,被气的。

    “知道你没读过几本书,所以很多时候你要意识到你是个文盲的事实,能不说话就别说话。”

    “这跟文盲有什么关系,这不是也没有共侍一妻这词儿吗?只要把我那玩意在床上的位置摆好,我当妻也无所谓啊。”

    只要能操况鹭,他穿婚纱都不是不行,哪有那么多讲究。

    况鹭深吸一口气,他转过头,冷风吹得他耳朵发疼,“如果你真想帮我……”

    一双温热粗糙的手忽然盖住了况鹭的耳朵,不属于他的热气丝丝缕缕渗透地从耳骨上渗透进去,让他发麻发痒。

    路上的车鸣和行人的谈话,连同那刺骨的寒气一起,都完完全全被隔绝在外了,瞬间万籁俱寂。

    “你耳朵红的,脸也红,”居案忽然十分变态的笑了笑,“要不是人多我就把你耳朵含嘴里,扒了你的衣服,狠狠干死你。”

    他放低了声音,每个字都黏在嗓子里,暗哑低沉,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已经把况鹭在嘴里翻来覆去地舔过无数遍了。

    况鹭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因为他说这种话而感到生气或者无语,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居案,眼底沉着平窒。

    他这幅样子是很少见的,居案一时间感到有些惊奇。

    忍不住在心里想,是不是我老跟他开黄腔让他膈应了?那个穿西装的狗畜生看着就挺正经的,难道况鹭喜欢那种装了吧唧的?

    也是,他们这些学历高的,说话都可他娘的有水平了,骂人都不带脏字。

    居案是不骂人也要带脏字那挂,他最大的礼貌就在于跟人相处的过程中,不光惦记了这个人,还惦记了他全家。

    居案略微矜持了一下,“如果我真想帮你就怎么着?”

    况鹭把嗓子里那句“那就离我远点”给咽回去,轻声说,“就请站在我身后吧,不要冲上来,也不要离开。”

    毫不夸张地说,居案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个极快极不理智的念头:就冲这句话,他死也值了。

    居案把况鹭抱进怀里,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那我可不能保证,你要是勾引我,我怎么不冲?”

    “谁会勾引你。”

    “你。”居案又抱紧了一些,叹息般的无奈语气,“只有你天天勾引老子。”

    对居案来说,况鹭光是站在那都已经足够勾引,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把况鹭送回靳司阳公寓的时候,居案挑剔地看过去,“就这破地方,你也住的下去。”

    “什么玩意,个破门锁。”

    “什么破陈设。”

    “什么破花,难闻死了。”

    “这啥东西啊?”

    短短十分钟,居案把靳司阳价值不菲的昂贵公寓点评的一文不值。

    况鹭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两杯水,一杯递给居案,另一杯自己喝。

    居案说,“我说你到底为什么要住在这。”

    况鹭声色淡淡,“还人情。”

    居案一下没话了,他抓了把头发,神情略显烦躁。

    他了解况鹭,这人有恩必报,要是人情还不了,他能记一辈子。

    “那你不陪他上床吧?”

    况鹭极为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居案哑声,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他嘿嘿笑了声,走到况鹭边上力气很大声音很响地在对方屁股上打了下,“况小鹭,现在组织上派你保护好你男人的人间仙境,知道不。”

    况鹭忍住把水泼他脸上的冲动,“滚。”

    居案见他兜里鼓着,低头伸手过去,两指把手机给夹了出来,因为是新手机,还没来得及设密码,居案一滑就打开了,他把自己的手机号输进去后熄屏,拉开况鹭的兜重新给他塞了进去。

    “再让我发现你不接我电话,我就干死你。”

    说完他摸了摸衣服兜,准备掏一张自己的名片出来给况鹭。上下摸了一遍后没摸着,他这才想起自己因为嫌名片沉,把名片连着衣服一块裹行李箱去了。

    手机忽然响了,本以为是靳司阳的电话准备挂断,但拿起来却是个陌生号码,来电定位在A市,况鹭犹豫两秒,接了。

    “喂,你好。”

    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是况鹭先生吗?”

    “我是。”

    “我是宋总的助理,我们之前见过几面。”

    况鹭的确见过,“是,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宋总出了车祸,一直昏迷到现在才醒过来,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请你来医院看看宋总。”

    况鹭眉头轻轻皱起,“我?”

    对方的话语变得有些迟疑,“是的,宋总情况有些复杂,你来了就知道了,如果你有时间,能不能尽快来一趟。”

    他的声音隐隐有些恳求,况鹭看了眼时间说,“好,你把位置发给我吧。”

    挂了电话,况鹭往外走,还指使着居案去开车。

    居案问,“谁啊,让你去哪?”

    “以前的一个朋友,车祸进医院了,我去看看他。”

    居案警惕道,“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况鹭乜了居案一眼,“你不知道的多了。”

    【第七十一章

    失忆的宋臻】

    一路开到医院,见况鹭下车的时候盯着车窗多看了两眼,居案有些得意地挑了眉毛,“新买的车,不错吧?”

    他就等着况鹭说句好,然后顺势把车给送出去。

    然而况鹭对豪车不感兴趣,他只是眯起眼看了两秒说,“鸟屎。”

    “什么?”

    黑夜里看不清楚,居案跟着凑过去看,等看清了以后发现是坨白色鸟屎。

    等他擦干净回头时,况鹭已经走到医院大门了,他三两步追上去,还差点撞了一个急诊的担架。

    况鹭正在找病房,忽然几米外传来一阵带着不确定的喊声。

    “况鹭?”

    况鹭站住脚,他已经把面前的人给认出来了,脸上表情慢慢淡了下去。

    那道白色身影由远及近,宋瑾乐的脸色从震惊到愤怒,“真是你,你来干什么!你还有脸过来!”

    宋瑾乐那张精致的五官都微微扭曲了,他不可抑制的提高了声调,“我哥是为了你才受的伤,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哥根本就不会这样!”

    “要不是你,靳哥也不会跟我退婚,一定是你勾引靳哥,所以他才不要我的!一定是你!”

    不到一分钟,况鹭就被安了两条罪名,他瞧着宋瑾乐这智障样子,只觉得从前跟他争风吃醋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脑子有病。

    “你哥车祸是意外,跟我没关系,至于靳司阳……”他忽然笑了一声,“靳司阳瞎了好几年,现在突然复明了,自然看得清你跟我的差距,把你甩了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你!”

    况鹭之前哪里敢这么跟他说话,宋瑾乐气得说不出话之余更有些惊讶,他从小到大哪儿受过这份屈辱,直接抬手就想打。

    况鹭刚要回手,边上一个影子就罩了过来。

    居案轻而易举的握住宋瑾乐的手腕,毫不用力地把他往后一甩,宋瑾乐就噔噔后退两步摔了个屁股墩儿。

    见他倒了,居案自己都有点难以置信,小声在况鹭耳朵边上问,“这是来碰瓷儿的?”

    宋瑾乐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指着况鹭的鼻子,“况鹭你!你们!”

    居案不耐地“啧”了一声,“你指谁呢。”

    平时居案面无表情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凶了,现在更是把宋瑾乐吓得畏畏缩缩地收回了手。

    居案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谁啊?”

    “我是宋瑾乐!”

    一向在圈子里百试百灵的名字今天没了用处,居案压根没听过,就算听过也不买账。

    “你刚才要干什么?想打人是吧?”居案朝宋瑾乐招招手,“来,我跟你打。”

    他一米九的个子往这一站,宋瑾乐哪里敢跟他横,憋了半晌也只能白着脸色说,“你们敢打我,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况鹭懒得跟他浪费时间,直接去推病房门,没想到有人就站在门口,况鹭开门开到一半就推不动了。

    “况鹭先生!”

    声音听上去竟然有种看到了救星的感觉。

    况鹭顺着望过去。

    这是他时隔这么多天第一次看到宋臻。

    宋臻头部受伤,后脑勺被剃秃了小半,拧着眉头似乎在生气,背上还背了个黑色书包。而他的助理满头大汗的拽着他,两人似乎在争执着什么,见况鹭来了,助理竟然露出松了口气的模样。

    “鹭鹭!”

    宋臻收了动作,安静的站在了原地,况鹭看到他眼睛慢慢亮了起来,然后朝自己伸出了手。

    下一秒就被居案狠狠打了下手背。

    居案拧着眉头,“什么人动手动脚的。”

    来自男性的直觉让宋臻很快就提高了警惕,“你是谁?”

    居案挑眉,“你又是谁?”

    趁他们说话的功夫,助理把况鹭拽到一边。

    况鹭等他解释。

    助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事儿说来话长了,宋总虽然现在醒了,但医生说他压迫了什么神经,现在记忆停留在某个时间段,而且只记得你。据我观察来看,应该是停在了上学的时候,宋总现在谁都不相信,只吵着要找你,我这也是没办法才给你打的电话。”

    况鹭第一反应是,“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

    助理顿了顿,解释说,“之前你失踪以后,宋总就一直让我查你,不过你藏得很好,我查了很久才查到一点眉目,宋总非要亲自去看,然后就出事了。后来你回A市,很容易就找到了。”

    况鹭不知道宋臻为什么找他,也不想知道。

    “鹭鹭!”

    宋臻跑过来拉着他,他盯着况鹭的脸看了两秒,渐渐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怎么长大了点?”

    他又用手比了比,“是不是也长高了?”

    居案把手揣在衣服兜里,慢慢走过来,用眼神示意着宋臻的方向问,“况小鹭,你这朋友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助理:……

    况鹭没搭理他,只看着宋臻,“你记得宋瑾乐吗?”

    宋臻露出茫然的表情,“宋瑾乐?”

    然后摇摇头。

    况鹭面色古怪,“你最宝贝的那个弟弟啊。”

    宋臻还是不理解,“什么弟弟,我没有弟弟,况鹭,你作业写完了吗?”

    他说着把书包放下来,从里面掏出一本崭新的练习册,还把自己写了的那页翻开给况鹭,“你拿去抄吧。”

    有时候况鹭犯懒,不愿意写作业,都是抄的宋臻的。

    助理尴尬地看着那本粉色练习册,“宋总刚刚非要去上学,这些资料也是我刚买的。”

    见况鹭垂眸看着练习册不说话,助理又说,“况鹭先生,他现在情况比较特殊,跟别人在一起会让他不安,不利于病情恢复,所以还是希望你能多来看看他,平时也多配合配合他,钱不是问题的,你花在宋总身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我们都会照价给你。”

    居案心里隐隐有些不痛快,刚刚宋臻拉着况鹭的样子就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这会儿听见以后还要照顾他,登时就急了。

    “况鹭的时间精力你买的起吗?我现在买他一小时十万块,你能出更高价吗?”

    助理:……

    况鹭却没搭理他,只说,“我知道了。”

    【第七十二章

    喜欢我吧,况鹭】

    从医院离开时,宋臻拉着况鹭的袖子,他目光温和,只是况鹭依旧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许不安。

    对宋臻来说,或许只是睡了一觉,醒了以后就发现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围绕着他的全是陌生人,而他唯一认识的况鹭,似乎也跟记忆中的不太相符。

    但即便如此,他能相信的,他愿意相信的,也就只有况鹭一个人。

    以往死寂的回忆被风轻轻撩拨开来,然而看到门口面色不善的宋瑾乐,那点好不容易起来的涟漪重新归于平静。

    放在屎旁边的蛋糕,别说吃了,光是安静地看着都已经是在极力压制了,况鹭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只要一想到宋臻跟宋瑾乐的关系,他就无法对宋臻生出更多的恻隐之心。

    宋臻望着况鹭,仔细听的话声线竟隐约有一丝颤抖,“你明天会来吗?”

    “我有时间就会来的。”况鹭拉下他的手,“这是你的助理,你可以信任他。”

    宋臻垂着眼,轻轻点头,脸上难掩落寞之意。

    看着况鹭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宋臻脸上的表情慢慢淡了下来,他目光落在那本练习册上,拿起来随手翻了翻。

    “哥哥,况鹭跟那个男的合伙欺负我,你帮我……”

    宋臻捏着书页的指尖微微一颤,随即淡淡地望向门口,“你是谁,出去。”

    宋瑾乐站在门外,神色愣怔,他还是不相信哥哥不记得自己了,眼眶倏然红了,小声喊他,“哥哥……我是宋瑾乐。”

    “不认识。”似乎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宋臻加重语气,“出去。”

    一向宠爱他的哥哥忽然变成这样,还对欺负他的人和颜悦色,宋瑾乐嘴巴一瘪,生气地喊,“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随即狠狠甩上病房门走了。

    助理忍不住说,“宋总,二少一向冲动,就这么放他跑出去,可能会出事。”

    宋臻将练习册随手扔到床上,捏了捏眉心说,“你去看着他吧。”

    等助理走到门口时,他又把人叫住,补充道,“别让他再去找况鹭的麻烦。”

    出了医院大门,居案憋了一路的气终于憋不住了,“你俩是普通朋友?”

    况鹭在寒冷料峭的黑夜里呼出一口热气,“不然呢。”

    “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啊。”

    况鹭站住脚步,“你闻到了吗?”

    居案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什么?”

    况鹭瞥他一眼,淡淡说,“一股酸味。”

    说完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砰一声关上车门。

    没两秒,居案也坐上了车,况鹭正在系安全带,刚把带子找着,座椅靠背忽然就倾斜下去,没等况鹭爬起来,居案带着冷气的身子便压了过来。

    他低头咬着况鹭的脖颈,又反复把那块细嫩的颈肉含在嘴里摩挲。

    “居案!”

    “我就喜欢你叫我名字。”

    在居案看来,况鹭每喊一声他的名字,都是在求操。

    车里温度渐渐升高,况鹭只觉得被居案咬住的地方泛着阵阵麻意,而后渐渐顺着血液流入他的四肢百骸,连手指尖都绵绵无力。

    “松开,起来。”

    居案的手从他衣服下摆钻进去,冰凉的手指让况鹭忍不住地缩起身体。

    “你身边男人好多。”

    居案的声音闷在况鹭的皮肉中,况鹭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

    “你是不是要红杏出墙?”

    况鹭猛地闭上眼,“滚……”

    居案掐着他的下巴在他嘴巴上亲了个响的,哑声说,“别动,今天我伺候伺候你。”

    他说着解开了况鹭的皮带,转而伸手往下。

    况鹭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慌乱,他胡乱地抓住那双手,却在居案吻上他时又不自觉的去推他的身体。

    居案顺势握住了那东西,况鹭隐忍地蹙了下眉头。

    所有声音都被居案吞进去,况鹭的理智也慢慢抽离出他的身体,本能的快感让他根本无暇去思考这是对的还是错的。

    裤子被褪到腿弯,居案忽然往下滑去,况鹭迷蒙的睁开眼,眼中水光湿润,居案的位置让他心中很快地略过一个荒谬的念头,他伸手放在居案的脑袋上,还不等推开,居案竟然张嘴就含了进去。

    那一瞬间的心理快感远大于肉体上的。

    在监狱里时,居案从来没有这样过,也许是因为况鹭把自己位置摆的很正,当床伴也当的很合格,只要居案一回头,他始终在原地等着满足居案的一切需求。

    这给居案造成了一种他永远都不会离开的假象。

    直到况鹭出狱,他才真的害怕起来。

    这个从来都没有低下头过的人如今也想着能用这种方法来挽留,况鹭心里竟有一丝钝痛。

    他从来都没想过居案应该要怎样为他付出,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居案费尽心思的去要,他甚至害怕居案对他的好,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以为居案不过是用他泄欲。

    但好像又不是这样。

    有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下去,然后淹湿在头发里,况鹭心头很乱,他急切地想理清什么事情,却因为居案的动作无法思考,他像是被轻轻抛起,然后又重重落下,哪怕知道前面悬崖万丈,他也再生不出丝毫挣扎之意了。

    况鹭去推居案的头,嗓音有一丝颤抖,“起来,我……”

    然而居案用舌尖恣意挑逗,根本没有吐出来的意思,况鹭全身绷紧,直接在他嘴里泄了出来。

    居案把东西吐掉,然后抬头去亲况鹭,况鹭别过头,胸前起伏的厉害。

    “怎么自己的东西还嫌弃?”

    居案掐住他,追着他吻了过去,况鹭清晰地闻见了自己的味道。

    “况鹭,况鹭。”居案含含糊糊地说着。

    这人太爱接吻,几乎把况鹭嘴里横扫一个遍还不肯退出去。

    “喜欢我吧,况鹭。”

    况鹭半睁着眼,哪怕勉力听清他在说什么,也根本无法消化,更被说做出回应。

    见况鹭那副蔫蔫的样子,居案又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嘴,咬了他脸一口。

    况鹭推他,哑着声音,“……滚。”

    居案跟狗似的爱咬人,被骂了几次也不改,刚刚又因为多咬了几口惹况鹭生气了。

    【第七十三章

    我跟他,你选谁】

    不过现在居案吃饱喝足,对况鹭的耐心好了许多。

    他把况鹭送回去,走的时候又臭着一张脸。

    况鹭懒得搭理他,头也没回地进了屋。

    居案一晚上都在给他发消息,手机在耳边震个不停,况鹭把手机静音后丢去了一边。

    医院。

    何世敛嘱咐完一对来看病的老夫妻后转身进了病房,病床上坐着个男人,此时正拿着手机神色不明地盯着屏幕看,屏幕上的光映在脸上,时明时灭,那是手机息屏后又被重新按亮,如此反复。

    “你既然想问,不如就打个电话。”

    靳司阳把手机放在桌上,面色极冷,“谁想打了。”

    在今天这种情况下碰到居案,还被对方打的毫无反手之力,那种耻辱简直像是针刺扎进他的心里。

    何世敛也不戳穿他,抬手把滴完的吊瓶拿下来,把针头扎进新的吊瓶里挂上。

    他往门口瞥了眼说,“你的小男友在门口等你呢,我看他着急的很,真不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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