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恨。有什么可恨的,我们从来都不合适。”曾迩呼出一口气,嘴边飘着白色哈气。

    “能想开便是好的。我们好像都被打入人生最暗淡的坑里。”王多萝四处张望着说。

    “你找什么呢?”

    “我想看看有没有山坡一样的路可以走走,发发汗也好。”

    “走过前面那个林子,会有。”曾迩加快了脚步。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当给我个参考。”王多萝问。

    “找工作。你可以庆幸的是你还有经济支撑,到了这个时候,其实男人爱情都是假的,一份工作才是活下去的关键。”

    王多萝拍了拍曾迩的后背,“加油!”

    曾迩莞尔一笑。

    两人从公园回来,在曾迩家门口碰见张恒青,王多萝抿嘴笑着回家。

    张恒青两手提着重重的几个购物袋,对着曾迩不说话。曾迩瞪了他一下,不情愿地开门。

    “你又来做什么?”

    “我一个人也是做,想着你肯定也没吃饭,大周末的,找个观众。”

    “还观众?是吃货吧。”

    “那也不错。我今天做点清淡的家常菜。”

    “你随意吧,我也管不了。”曾迩说着钻进洗手间。

    张恒青看着她走进去,她无力的身形让他心痛。

    她洗了脸出来,瘫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来看。

    “我朋友那边有个业务岗位招人,一会儿我把人力微信推给你,你发个简历过去。”张恒青忙着手里…

    冬季最冷的那几天,没有下雪,地上也看不到半点雪花的影子。北方的人会形容这样的天气叫干冷,曾迩对王多萝就是这么说的。王多萝作为南方人,觉得这个词很有意思,笑着重复了两遍。

    她们两难得从屋子里出去,决定去公园走走。周日清晨,有些雾霾,空气不清不楚的,嘴里也有不干净的感觉。

    “小熊扔给奶奶了?”曾迩第一次遇到王多萝不管孩子,自己跑出来的情况。

    “扔给靳冬风了。”

    “看来最近他有改善。”

    “他可能外面还有女人。”

    “你,你没事吧?”曾迩看到平静L05Z05的王多萝。

    “现在没事了。真正的心灰意冷。你呢?好点没?”

    “好点了。我又不是小姑娘,失恋了要死要活的。”

    “就这么分手了?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

    “恨他吗?”

    “不恨。有什么可恨的,我们从来都不合适。”曾迩呼出一口气,嘴边飘着白色哈气。

    “能想开便是好的。我们好像都被打入人生最暗淡的坑里。”王多萝四处张望着说。

    “你找什么呢?”

    “我想看看有没有山坡一样的路可以走走,发发汗也好。”

    “走过前面那个林子,会有。”曾迩加快了脚步。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当给我个参考。”王多萝问。

    “找工作。你可以庆幸的是你还有经济支撑,到了这个时候,其实男人爱情都是假的,一份工作才是活下去的关键。”

    王多萝拍了拍曾迩的后背,“加油!”

    曾迩莞尔一笑。

    两人从公园回来,在曾迩家门口碰见张恒青,王多萝抿嘴笑着回家。

    张恒青两手提着重重的几个购物袋,对着曾迩不说话。曾迩瞪了他一下,不情愿地开门。

    “你又来做什么?”

    “我一个人也是做,想着你肯定也没吃饭,大周末的,找个观众。”

    “还观众?是吃货吧。”

    “那也不错。我今天做点清淡的家常菜。”

    “你随意吧,我也管不了。”曾迩说着钻进洗手间。

    张恒青看着她走进去,她无力的身形让他心痛。

    她洗了脸出来,瘫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来看。

    “我朋友那边有个业务岗位招人,一会儿我把人力微信推给你,你发个简历过去。”张恒青忙着手里的事,说得蜻蜓点水的。

    “好啊,我正愁找不到工作呢。什么性质的企业?”

    “国企吧?”

    “国企?那不好进吧?”

    “试试呗,人家缺人。”张恒青仔细用余光打量她的一举一动,看她没有排斥,便有些开心。

    张恒青做好了菜,叫曾迩吃饭。曾迩认真地翻腾自己的简历看,他看到了。

    一桌子的美味,红烧排骨做得红亮,油焖大虾摆盘精致,松仁玉米也不错,一碗菌菇汤让曾迩还了魂。

    “很好吃,谢谢!”曾迩低头吃着说了一句。

    “你喜欢就太好了。”

    “以后别来了,我是不会领情的,也不好赶你走。”

    “我们难道连朋友也做不成吗?”

    “做不了朋友。”曾迩斩钉截铁。

    他不再说话,用公用筷子给她夹了些菜。

    曾迩去了张恒青说的那个公司面试,第二天便回复说通过了,让她准备入职体检。

    曾迩后来才知道那是家有名的大型国企,工作稳定,客户群体稳定却实力雄厚,她的工作也不需要开拓市场,维护现有客户即可。

    曾迩明白,这份工作是张恒青下了功夫安排的。这次她不打算拒绝,如果没有这份工作,她在短期内是无法找到的。另外,这样一份稳定且待遇优秀的长期铁饭碗,不仅仅只是一份工作,这是一辈子的着落,她懂的。

    她请张恒青吃饭,地方让他随意挑。

    张恒青开车去接曾迩,他换了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她在路边惊呆了。

    “你哪儿来这么多钱买车?”她忍不住问。

    “只想让你刮目相看。”他微笑着。

    “这车要我好多年的税前工资,还要我不吃不喝。”

    “如果愿意,我以后可以车接车送。”

    “免了,我劳烦不起。”

    张恒青开车到了一家路边摊,烧烤加啤酒。

    “我让你挑个好地方,让我破费一次,你就选这儿?你浪费了这次机会,我并不大方。”

    “你能请我吃饭,我已经很高兴了。”张恒青笑起来时是有眼角纹的,眼镜后面的眼睛透着一种包容,嘴角上扬着。

    曾迩不能仔细看向他,特别不能和他对视太久,他眼里拥有一道光,似乎真正属于她。她有沉沦进去的危险,她能感觉得到。

    “我知道这份工作你应该做了很多努力。”曾迩说了出来。

    张恒青这时才明白,她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以为自己不说她便真以为是顺手的一个机会。这份工作是他打听了自己周边所有的人脉后,挑选出来的最好的一份工作,在里面工作的人都是有背景有关系的后代。他为了安排这份工作,厚着脸皮上人家门送礼,就是酒宴便安排了三次,把自己喝得找不着家门。

    张恒青心疼曾迩,他知道了她的全部过去,有时他在想当年没有抛下她,或许她会活得不这样千疮百孔。即使跟着落魄的自己,至少是个依靠,不会活得那样动荡和慌张。但他更清楚,现在自己对她的感情并不是怜悯和愧疚,他根本无法让自己的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她的脸白净得总是泛着光,在他眼里是那样的,他走在路上会看到相似的女人,那时他以为是她,满心狂跳。

    “好好干,我知道你会干得很好。”他望着她点头。

    “为什么这么认为?”

    “你从来都明白工作不只是工作,吃了那么多苦,没有人比你懂得什么是生存。工作对你来说,意味着活下去。”

    曾迩的眼睛模糊起来,泪水溢满,落在了杯子里,咚地一声。

    曾迩那天喝了很多酒,后来开心随意起来。张恒青在旁边看着她,听她说很多话,有时候她张牙舞爪得比划着,他便笑着点头。

    她彻底醉倒前问了他一句话:“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问完那句话后,她便趴在了桌子上。

    张恒青对着迷糊的曾迩说:“就像现在这样,陪你聊天,听你胡言乱语,送你回家就好。”

    9875

    无力的照面

    曾迩已经适应了新工作,领导似乎知道她是空降,对她格外友好,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每天穿得端端正正,衬衫没有褶皱,头发也梳理得光亮。她称呼他张部长。

    单位里的人很朴实,曾迩的出现引起了一些骚动,她的短裙正装和高跟鞋是那里没有的,女职员都穿着西裤和浅色衬衫,规规矩矩,脸上和嘴唇都没有颜色。他们和这些装扮一样的低调,说话和气,没有半点锋芒。这些是曾迩喜欢的。

    这份工作做得越久,曾迩越在心里感激张恒青。这段时间张恒青也忙着在她面前出现,周末一大早跑来按门铃,给她家里做大扫除。平时也等在门口,要为她做大餐,撵也撵不走。

    这样的生活对曾迩来说也是不错的,可是小时还是来打破了平静。

    曾迩再见到小时已经认不出她,她的刘海不见了,利落的法式中分波浪长发,某大牌套裙和高筒靴,外搭长款羊绒大衣。如果过去要描述她为青春靓丽,那现在她便是贵妇,年轻的贵妇。

    小时约曾迩在一家酒店的一层咖啡馆。曾迩卡着时间到的,但还是去早了,还要目视小时绚丽登场。

    “你迟到了!”曾迩说得理所当然。

    “抱歉。”

    “抱歉是对的。”

    小时瞥了一眼曾迩。

    “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非要来这里。”曾迩先声夺人。

    “是姜顾的事。”

    她的语气让曾迩搞不懂,听不出是什么样的事。

    “我和他已分手,你没必要和我说。”

    “我们会结婚的。本来我以为他接受了我。可是上周他父亲去世了,我们忙了很久老人的身后事。忙完后,姜顾便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已经有几天没出来了。我找人开了门锁进去,发现他在床上一直睡觉,有些昏迷。后来送到医院输了液,回到家他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什么也不肯吃。”

    小时停下来,似乎说不下去。

    曾迩等着她继续说,可她中断着,呼吸急促。

    “然后呢?”曾迩忍不住接话。

    “我没有办法了。他现在像个废人,我说什么他都无动于衷。所以,我来求你,能不能去看看他,跟他说说话,让他振奋起来。”

    “你不怕我们旧情复燃?”曾迩挑眉看了一眼小时,她知道这样的…

    曾迩已经适应了新工作,领导似乎知道她是空降,对她格外友好,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每天穿得端端正正,衬衫没有褶皱,头发也梳理得光亮。她称呼他张部长。

    单位里的人很朴实,曾迩的出现引起了一些骚动,她的短裙正装和高跟鞋是那里没有的,女职员都穿着西裤和浅色衬衫,规规矩矩,脸上和嘴唇都没有颜色。他们和这些装扮一样的低调,说话和气,没有半点锋芒。这些是曾迩喜欢的。

    这份工作做得越久,曾迩越在心里感激张恒青。这段时间张恒青也忙着在她面前出现,周末一大早跑来按门铃,给她家里做大扫除。平时也等在门口,要为她做大餐,撵也撵不走。

    这样的生活对曾迩来说也是不错的,可是小时还是来打破了平静。

    曾迩再见到小时已经认不出她,她的刘海不见了,利落的法式中分波浪长发,某大牌套裙和高筒靴,外搭长款羊绒大衣。如果过去要描述她为青春靓丽,那现在她便是贵妇,年轻的贵妇。

    小时约曾迩在一家酒店的一层咖啡馆。曾迩卡着时间到的,但还是去早了,还要目视小时绚丽登场。

    “你迟到了!”曾迩说得理所当然。

    “抱歉。”

    “抱歉是对的。”

    小时瞥了一眼曾迩。

    “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非要来这里。”曾迩先声夺人。

    “是姜顾的事。”

    她的语气让曾迩搞不懂,听不出是什么样的事。

    “我和他已分手,你没必要和我说。”

    “我们会结婚的。本来我以为他接受了我。可是上周他父亲去世了,我们忙了很久老人的身后事。忙完后,姜顾便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已经有几天没出来了。我找人开了门锁进去,发现他在床上一直睡觉,有些昏迷。后来送到医院输了液,回到家他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什么也不肯吃。”

    小时停下来,似乎说不下去。

    曾迩等着她继续说,可她中断着,呼吸急促。

    “然后呢?”曾迩忍不住接话。

    “我没有办法了。他现在像个废人,我说什么他都无动于衷。所以,我来求你,能不能去看看他,跟他说说话,让他振奋起来。”

    “你不怕我们旧情复燃?”曾迩挑眉看了一眼小时,她知道这样的回话不像一个好女人该说的话,好女人在此时应该充满担忧和心痛,迫不及待地说一句:好,我愿意。可是曾迩没有,分手的痛在她身体和记忆里从没减轻过,她把家重新布置过,希望用面目全非的环境来驱赶一些伤痛。可是用处不大,那些伤痛,回忆,隐隐地在撕裂自己,撑着不去计较和纠缠。可现在,有人来要求她去跨越自己的伤痛,给与那个带给自己伤痛的人慰藉和问候。这是件残忍的道德绑架,曾迩现已可以识别。

    “看起来你很冷漠,难道你对姜顾只是一种贪慕虚荣的攀附?”

    “好一张狠毒的嘴,我并没必要向你自证什么。姜顾怎么样已与我无关,他对我也不见有半点怜悯。你更没有资格在这里数落我,你至多是个第三者,别摆正义道德的姿态。”

    小时没想到曾迩这样锋锐,说得她哑口无言。她顿了顿思绪,变了腔调:“怎么说你们相识一场,就当帮帮他,或许你真可以让他振作起来。我是怕了,我真怕他这样下去。”

    “如果我可以让他好起来,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我对他没那么重要,找错人了,小时女士。”

    曾迩没有回头看小时的表情,或许小时在气愤,或许她在哭泣。她的初衷不友好,曾迩却能感到她的无助。姜顾发生这么多事,曾迩心里唏嘘不已,可她不想去介入,自己舔伤口的日子还没过去,她的出手帮忙又为证明什么呢?如果说她真的是单纯想他好起来,这未免有些歌颂高尚的人性,她知道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受到伤害会痛,遭到抛弃要恨。

    那天晚上张恒青带着包装精美的寿司盒来了曾迩家。曾迩魂不守舍,张恒青看得出来。

    他摆好寿司唤她去吃,她吃了几个便放了筷子。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他,说完便后悔。

    “你在犹豫要不要去看看,对吧?”张恒青坐在曾迩对面说。

    “我去做什么呢?”曾迩摇头,“不,我不想去。”

    “我陪你去。”

    “你陪我去?”曾迩盯住他的脸。

    “你不去心里不会好受,我了解你。可是你确实没有勇气这样委屈自己去做这件事,所以我陪你去。”他说得镇定,脸上的神色被她看得很清楚,她似乎有了着落。

    他真的陪她去了,只不过他在车里等在姜顾家的别墅门外。

    曾迩没有通知小时,她愿意去并不是受小时之托。曾迩要小时明白,她愿意去,只是因为自己出于道义的于心不忍。

    曾迩按了门铃,有管家出来开门,那个管家曾迩没见过。曾迩说是来看姜顾的,那个管家便打电话去确认,不久管家带着曾迩走了进去。

    曾迩熟悉姜顾的家,这次进去感觉到处萧条,院子里种了几棵油松,枝杈有些杂乱,鹅卵石的路面,近期也未被打扫过。

    曾迩进门便看到姜顾,他穿着一件灰白色的带领毛衫,支撑着坐在沙发一角。他脸色苍白,嘴唇发干,有些汗渗出额头。“我没有力气走过去,你能来真好。”

    曾迩慢慢走到沙发的另一个边角坐下来,他说话的声音微弱,看得出他的状态很差。

    “我午饭还没吃,不知道能不能在你家吃点东西。”

    “可以,当然可以。我让厨房安排起来。你想吃什么?”他挣扎着把身体坐直,向管家挥手,管家连连点头去了厨房。

    “你能来我太高兴了。我知道,你应该是听说我的状态才来的。”

    “对,所以你别误会我是来纠缠你的。”

    “我没那么想过,我知道,我已经错过了你,你永远不会回头。所以,我更无力。”

    曾迩起身走到餐厅的桌子前坐下来,“你也过来吧,准备吃饭。”

    “你吃,我在这儿陪着你。”姜顾嘴唇干得厉害。

    “你这不是待客之道。”

    姜顾艰难地从沙发走到餐桌前,与她正面而坐。

    管家很快端出菜来,摆了一桌子。

    “你喝点汤,剩下我来。”曾迩给他盛了一碗菌菇鸡汤,她想着他估计吃不进米饭和肉这样干硬的食物。

    姜顾看着那碗汤,好久没有拿起汤匙。

    “不要光看着,喝,都要喝完,我要看到碗底才行。”曾迩更像在发号施令,没有任何建议和请求。

    姜顾很久才拿起那个汤匙,第一口喝得艰难,甚至要作呕,曾迩装作没看见,大口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他坚持喝第二口,第三口……

    9876

    回

    曾迩看着姜顾喝完了那碗汤,便放下筷子起身要走。

    “你要走?”姜顾慌了神,身后的椅子发出碰撞声。

    “姜顾,只要吃下东西,人就不会死。”曾迩背对着他说,“不会死,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我们总要活下去。”

    曾迩说完还是离开了,任凭姜顾在后面唤她。

    曾迩流着泪走出别墅,上了张恒青的车。张恒青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只是默默启动车。

    “你见过爱情真正的样子吗?”曾迩抽泣停止,发着鼻音。

    “爱情哪有样子,只有心。”

    “没有爱情也可以活。”曾迩又开始啜泣。

    “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吃饱了没那么脆弱。”张恒青用手拍了拍曾迩的肩膀。

    “我们两个都是受过苦挨过饿的人,那些没经历过饿肚子的人,或许没有我们那么坚强。”

    “嗯,我们更扛得住生活的蹂躏。”

    曾迩听了反倒噗嗤笑出来,“说得好悲哀。”

    天黑了下来,车里也暗下来,只有指示灯的红光打在张恒青的脸上,曾迩那一刻才明白,她和他才是一类人。

    没过两天,姜顾出现在曾迩家的门口,他穿了件呢子短款大衣,头发清爽,气色姣好。

    曾迩下班回家,看到他笔直地站在楼道里。

    “来找我?”曾迩先开了口。

    “对。”

    “有事吗?”

    “对。”

    “说吧。”

    “就在这里说?”

    “就在这里说。”曾迩口气缓和。

    “我想进去说,好久没来了,想进去看看。”

    “孤男寡女不方便。其实你可以打电话来说。”

    “那我们出去吃点东西,边吃边聊。”姜顾等待她的回应。

    最后曾迩带着姜顾去了小区门口一家咖啡店,那家店过去他们从来没进去过,门脸小,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装修简陋,进去喝咖啡的人很少。

    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咖啡端上来冒着热气,曾迩喝了一口,水放多了,咖啡味清淡。

    “曾迩,谢谢你上次来看我,你知道你让我重新站起来。”姜顾没有喝面前的那杯咖啡。

    “我没有做什么,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父亲去世了。”他说完卡在那里,半天没有继续说。

    “节哀顺变。”

    “这世界就剩我一个人。过去我埋怨父亲,他走了我才发现,…

    曾迩看着姜顾喝完了那碗汤,便放下筷子起身要走。

    “你要走?”姜顾慌了神,身后的椅子发出碰撞声。

    “姜顾,只要吃下东西,人就不会死。”曾迩背对着他说,“不会死,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我们总要活下去。”

    曾迩说完还是离开了,任凭姜顾在后面唤她。

    曾迩流着泪走出别墅,上了张恒青的车。张恒青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只是默默启动车。

上一页 加入书签 目录 投票推荐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