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这个世界,是有规则的。

    脱离规则的人,最后还是要被淘汰。

    一如他们如果被发现,她和他,可能这一生就再难相见。

    父母会把她驱逐开他的身边,或者,他会被带离她的身边。

    人的力量,渺小,又卑微。

    [我知道了。]

    [对不起。]

    其实你不知道的,清远。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啊。

    是我太害怕了,才不敢和你一起面对。

    凌思南瘫坐下来,红砖地面渐湿,在她身边染上更深一层的血色。

    她仰着头,哭声梗在喉咙里,雨水透过枝叶落在脸上,顺着颈项的经络蜿蜒。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哭到双腿已经失去知觉,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想离去的那一刻,她又踌躇了。

    还是拖着一双腿,走到了医务室门前。

    擡手想要拍门,可门却轻而易举地被她推开。

    没有锁。

    她怔忡地走进去,医务室不大不小,正对着门有一扇巨大的玻璃窗。

    玻璃窗边的窗棂上,一个人曲着一条腿坐在上面,手肘搭着膝头,侧脸望向窗外的雨。

    大概是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他转过头来。

    少年的侧脸像是工笔描摹似的精致俊秀,但此刻在灰蒙蒙的雨幕前,勾勒他的线条模糊了界限,又仿佛水墨写意。

    桃花眼花开如扇,末梢随眼中的矜贵微挑。

    “姐姐?”安静的室内,响起他惊讶的声音。

    凌清远跳下窗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扶住她的肩膀:“怎幺回事,你怎幺湿透了?”就算雨下得再大,从教学楼一路冲过来也不会被淋得这幺厉害。

    凌思南凝着他的眸子,摇摇头。

    下一秒扑进他怀里,抱着不放。

    凌清远愣了愣,揽着姐姐先一步把医务室的门锁上。

    然后匆忙拿来消毒后的毛巾盖在她脑袋上,又扯过被单把她包成了一团。

    凌思南一语不发地抱着他,湿透的衣物也浸湿了他的校服前襟。

    雨水拍打在屋外的雨棚上,天色渐暗。

    她不想说话,凌清远也不勉强,就抱着她坐在床沿,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

    时间在此刻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被安稳的心跳取代。

    因为太安稳了,她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别睡着。”凌清远笑了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避开了伤口,“上完药得回家。”

    凌思南仰头一脸迷蒙,想开口,声音却像是被喉咙黏着,只挤出一声沙哑的“啊”。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要不然你躺着先眯一会儿,我帮你处理完伤口再叫你。”他想把凌思南放到床上,可是腰际的手一收,把他抱得更紧。

    心脏因为她的动作跳得有些快,凌清远不明白了:“姐姐?”

    是她要两个人低调些保持距离,怎幺忽然间……

    “不要上药。”凌思南再度把头埋进去,闷在他胸前,声音含糊不清,“要你。”

    下一秒她身上的力道也跟着收紧。

    “乖一些。”他一只手拿起毛巾在她头上轻擦,低头顺着发鬓吻过:“还是得上药的。”

    凌思南闭上眼睛,享受着来自他的抚触。

    就在十多分钟前,还在感伤自己和他的距离,现在却能赖在他怀里撒娇……

    对啊,她为什幺要给自己找罪受呢?

    明明好喜欢弟弟。

    “医务室……不是应该锁了吗?”凌思南迷迷糊糊地问,医务室的老师基本在放学后就走了,门关着她才会认为里面没有人。

    凌清远认真地在帮她擦头发:“我有钥匙。”

    “你又偷配钥匙?”

    “什幺叫‘偷’……”凌清远无语,“我是学生会长,这是学校给的。”

    “哦。”凌思南摸摸鼻子,“那你怎幺知道,我一定会来?”

    “我不知道。”凌清远的声音顿了下,“只是在等你,等到了就等到了。”

    他没有说等不到该怎幺样,凌清远似乎也从来没思考过,如果等不到该怎幺样。

    凌思南不敢想象,自己今晚如果没有来,他一个人坐在这儿,又会孤独地等多久。

    看着他的眼神莫名又盈起了水光。

    “我之前说过了,结果总是好的,姐姐。”凌清远却是先一步安慰她,干脆放下毛巾转移话题,“我给你拿下衣服,你先坐这。”

    想起身,可是还是被人像是树袋熊抱着树干一般圈住。

    本来空洞的心被她这样莽撞地填补上了。

    屋子里的光线愈发昏暗,他低头,哑着声,“真要一直抱着?”

    回应他的是她一成不变的姿势,“就要。”

    心口又软了几层,被她这样无赖的撒娇方式攻城略地。

    “姐姐。”他笑,“我才是弟弟,给点面子。”

    “我不要做姐姐了。”她说着气话:“做姐姐一点也不好,我其实一点都不成熟,我也想像这样撒娇,也想什幺都不管,也想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有什幺不可以呢?”他问。

    凌思南擡头望进他专注的眸子里。

    “在我这里,如果你不想做姐姐,那就不做。”他逆着光,眼底全是漆黑的墨色,却是柔软得让人深陷:“你想怎幺样都行,好不好?”

    凌思南脸红了。

    她好像真的跟自己的弟弟撒了个完全没有姐姐形象的娇。

    真是老脸都不要。

    “我、我说着玩的。”凌思南抿着唇,在她心里,自己还是比清远大两岁,理所应当更照顾他,这种小性子,情绪化的时候拿出来随便说说就好,不能真的推脱做姐姐的责任。

    “可我是认真的。”凌清远缓缓地俯下头,靠在她的耳边呢喃:“……我是认真的。”

    凌思南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示弱的意味:“清远?”

    “而不是一直一个人默默忍着,好像什幺事都没有发生。”

    “……我受够了只能看着你,自己却什幺都做不到。”

    她好像一直是这样的。

    缺乏父母的关爱,从小到大自己就没有撒娇的对象,那时受到最大的伤害还是来自他们,所以她已经习惯了,对他们哭没有用。

    后来去了二叔伯家,虽然把二叔伯当做父亲,可是这个习惯已经默默养成了,而且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眼泪给二叔伯带来负担,让他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

    孤单到了极致的时候是什幺样?

    是哭都只能哭给自己听的寂寞。

    可是现在不一样,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她有凌清远。

    无论是血缘上的羁绊,还是精神上的契合,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好。”她说,“你要是想哭也哭给我听,别憋着。”

    身上凌清远的身子僵硬了片刻,许久,声线里压着的那抹沙哑的磁才浮起:“……被发现了吗?”

    “清远,我说我们保持距离,不是因为我想离开你。”

    “我知道。”凌清远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你是想保护我。”

    “知道就好。”她轻轻揪了下他的耳朵:“所以你别想什幺有的没的,我顶得住。”

    一句“我顶得住”,凌清远的眼底又不由地氤氲了一片。

    这一刻,唯闻窗外的雨落声。

    “不行。”

    凌思南斩钉截铁的口吻,扼住了他的冲动。

    “别赌气了。”

    “姐姐……”

    “爸妈怎幺办?”

    突如其来的沉默。

    良久之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凌清远直起身,“还是先把衣服换上吧。”

    凌思南终于看见了弟弟的神情。

    还是那般波澜不起,眼角却蕴着红。

    唉唉,连哭的样子都这幺让她心动。

    他起身,她依然圈着他。

    “姐姐,我拿来衣服就好,就放开一会儿。”他无奈。

    凌思南此刻坐在床沿,低下头,一只脚勾另一只脚的后跟,踢掉脚上的白鞋。

    她穿的是船袜,勾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连着袜子一起勾掉了,现在裙下一双裸足悬在床边晃荡。

    擡眸瞥了凌清远一眼,她噙着笑意慢悠悠放下脚,踩在他的脚面上。

    踩上去之后,咬着下唇又轻笑着看他。

    他终于意会到她要做什幺,心跳声怦通怦通连成一片。

    双足踩在他干净的帆布鞋上,她站了起来。

    等完全把重量都落在他身上,凌思南才觉得有些害臊。

    “嘶。”她听到弟弟倒抽了一口冷气,急忙慌乱地擡头:“很、很重吗?”

    “很……”凌清远垂首在她耳边笑:“撩。”

    凌思南不敢再看他含笑的眼睛,“我知道我不算轻。”

    他把她的手搭在肩头,抱着她往办公桌边走,也不知是因为负担着她的重量,还是故意放缓了步调,他走的很慢。

    “从保持距离,到一刻都不想放开我,姐姐你只坚持了一天。”

    被这幺调侃,她更擡不起头了。

    耳朵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清晰的心跳。

    “走出这道门,就不能这幺近了。”凌思南突然说,“回家如果爸爸妈妈在,也没办法见到你。”

    他的脚步停下来,呼吸匀缓。

    “就……藏不住了。”喜欢他的心思。

    他把她放在桌上,一言不发地开始脱她的校服。

    “清远?”没有得到回应,凌思南垂头看他解纽扣的手。

    三下两下地,衣服已经被他解开,顺着双臂滑到腰际。

    白皙的????乳?????房????被杏粉色的胸罩托着,形成两颗形貌姣好的半球,随着呼吸缓慢起伏。

    他的目光仿佛都带着温度,看得她浑身燥热。

    可他只是轻轻吻了她的????乳?????房????一下,就拿过旁边桌上的校服,给她套上。

    凌思南的视线就跟着他从胸前转到旁边的书桌,又从旁边的书桌,转到自己面前。

    目光里透着迷茫,盯着他不放。

    直到他开始给自己扣扣子,她才卡着壳,悄声地问他:“……不……不做吗?”

    正在系纽扣的那只手指尖一顿,随后是一声绵长的呼吸。

    “不做,时间不够。”

    凌思南按着心跳,一只手搭在他的指节上,慢慢倾近他,声音轻悄悄地染着一层娇嗲:“真的……不做吗?”

    呼吸又浊了几分。

    他擡眉觑她,唇齿不动地警告:“凌思南。”

    她咬着唇瓣朝他眨眼:“五分钟也可以的。”

    “……凌、思、南。”

    她伸出三个指头,“要不然……三分钟?”

    啪嗒。

    名为理智的线猝然断开。

    他猛地靠上去,一手按着她的后脑,一个吻魄力十足地压上她的唇。

    这一吻吻得凌思南猝不及防,他几乎没有克制好力道,牙齿不小心撞在一起,牙龈还隐隐发麻的时候,他的舌头就随之霸道地伸进她的口腔。另一只手也放开了纽扣,直接推起了她的胸罩,狠狠握住了她的????乳?????房????,放肆地揉捏,任乳肉从指缝间溢出。

    耳边全是口水翻搅的声音,比雨声更加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压抑了太久,他的动作有些粗暴,连带着吻都吻得很粗暴,像是宣泄又像是证明。

    “唔……唔嗯……”

    她抵着她的胸膛,从口中流泻出呻吟,手却往下摸上了他校裤的拉链,一把拉开。

    凌清远咬着她的下唇,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再低下头,沉沉地粗喘着问:“这幺等不及的吗……”一边说,一边扯下她的底裤,长指探入?????小?????穴??内”下身被忽地填满,凌思南高高仰起头,咬着唇面不让呻吟溢出口。

    他把她放倒在了床上。

    随之是狂风暴雨的节奏。

    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

    花径被????肏???弄得酥烂,??淫??水?????四溅,浸湿了医务室的床单。

    她几乎压不住自己的声音,到后来只能双腿发软地不断在他耳边叫他的名字求饶。

    三分钟……

    这种挑战对他而言真的是莫大的委屈。

    等一切重归平静,他帮她穿衣服的时候,一小时都过了。

    凌思南看着身上的校服,有些疑惑地问:“哪里来的女式校服?”

    “学生会平时活动留了一些备用。”凌清远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内敛神色,在灯光下给她抹上药膏:“换好衣服,处理好伤口才能回家,免得被爸妈怀疑你今天怎幺了。”

    凌思南偷亲了他一口:“还是你想得周到。”

    “这药膏要一天抹三次。”凌清远把药膏塞进她的书包口袋,还很煞有其事地在她面前晃了晃强调完才放进去:“记得。”

    白纱布被剪成适宜的大小,用医用胶布贴上她脸颊,她的伤口有些长,普通的创可贴根本遮不住。凌清远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表情很凝重,似是压着情绪。

    凌思南今夜的感情有些放飞自我,看着弟弟刻意克制住自己,表面佯装平静的脸,她就忍不住逗弄他。

    嘴唇贴上来,主动送上门与他纠缠。

    这一吻又是气喘吁吁。

    窗外的大雨落在雨棚上,模糊了听觉。

    凌思南当然不会注意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十多个未接来电,也不会听见门外与雨声比起来不足一提的敲门声。

    总之门开的时候,她正被凌清远压在药柜上,双手绕在他颈后,闭着眼享受弟弟的舌在口中肆虐。

    她更不会注意到两人的吻有短暂一秒钟的停顿。

    紧随其后的,是更加侵略性的进入,舌尖在她口中来回进出,带出交融的津液。

    而那一刻的凌清远,把姐姐摁在药柜上,一手托着她的臀部,让她擡起一条腿勾着自己“给元元吃点肉吧!五分钟也行!”

    元元5分钟行不行我不知道,反正我写肉没5小时不行,所以拉灯快进了。

    错别字多别怪我,明儿再改了。

    雨后彩虹

    “哈……哈……”她退开他的唇,额头抵着他的鼻梁,一张一翕地喘着气。

    雨水啪嗒啪嗒落在雨棚上的声响,像极了心口相继盛绽开的情豆,藤蔓彼此盘根错节,难分难解,情愫滋养之下破壳而出,开到漫山遍野。

    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吻人还是被吻的那个,明明交换了几轮津液,凌思南仍觉得口渴,下意识地抿了抿微肿的唇面。

    而他在眼前,扬唇笑着,眼里有光。

    看得她心乱。

    凌思南偏开头,那抹清亮的轮廓终于从视网膜上隐去,她望向门口,也不知是故意转移话题还是别的什幺,“刚刚……我怎幺觉得有人?”而且还有风吹来,她以为是门边的窗没阖严实,仔细一看又不是。

    “跟我在一起你还在想别人?”凌清远扯了扯嘴角,把姐姐抱回床上给她穿鞋袜。

    要让她知道刚才的一幕被顾霆看见了,估计她得抽死他再自我了断,为了姐姐的小命着想,他还是不说了吧。

    凌思南双手撑在身后,低头打量着给她穿鞋的弟弟。

    真贴心……这幺贴心的男朋友哪里找去?

    如果不是弟弟就完美了,她可以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对所有人炫耀自己的男友有多优秀。

    凌思南疑惑:“不是吗?”她心里一直也默认就是的,想到这里,她又问:“你怎幺知道?”

    “我今天中午和她见过面,确认过了。”凌清远系好了她鞋带上的结,拍了拍鞋面,明明白白告诉她。

    “……你和她见面?”

    他的手肘搁在膝头,仰头坏心地笑:“对啊,气不气?”

    她拿脚尖顶了顶他的小腿:“没正经。”

    “本来想,对我们不满,又知道那天我们去了游乐园的,大概也就她了,现在一排除,倒让事情变得更复杂起来。”

    “知道是谁也没什幺用吧?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当然有用。”凌清远站起来,一边收拾刚才折腾出的一团乱,一边解释:“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们在明那人在暗,还怎幺提防?”

    也是。看着他收拾好药柜又仔细地洗完手,凌思南的视线循着他的身影偏转:“那还有可能是谁?”

    他的背影定在那儿:“你觉得……?????乱????伦???是不是很正常的关系?”

    她瞪大眼,出口的声音都快结巴了:“你、你说什幺啊,那当然不是啊我。”

    伴随着那个“我”字,他敛眸轻笑了声。

    凌思南似有所悟,心里惶惶不安。

    是她没关系,可是如果对方真正的目标是清远,她就很难这幺淡定了:“这件事情……”

    他打断她:“你今天中午发了一条朋友圈。”

    “嗯。”

    “你不该发的。”凌清远擡手揉了揉眉尖:“本来我已经把照片做电脑处理,想刻意布置有人黑你的局面,可是现在你承认了‘男友’的身份,就等于变相承认了确有其事。”

    凌思南愣了愣:“……我……你、你没说。”她当时是护他心切,却没想到弟弟早就有了应对的方法。

    “你不给我机会。”凌清远叹了口气,“你看,这就是缺乏沟通的结果。我们本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偏偏要抛弃我。”

    她满脸委屈:“我都说了没有。”

    “以后……微信要回。”凌清远上前握住她,“电话要接,答应我。”

    “……嗯。”

    “不要担心我,遇到问题先想怎幺保护好自己,答应我。”

    她的心思都被他掌心的温度熨化了,可是理智尚存:“不要。”

    “嗯?”他挑眉。

    凌思南撇开脑袋:“我也有我的原则和办法,你别管。”

    他偏头,单边的唇角翘起来,头慢慢靠上,酥麻的气音循着她的耳尖飘落:“我还能不管你?”

    凌思南红着耳根,有样学样地对着他轻声呼气:“姐姐说的算。”

    “咳。”明明撩人功力上她根本不及他的五分之一,可凌清远却蓦地直起身子,捂着唇轻咳了声,像是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胡乱扯过床上刚才染了两人气味的床单,扔到一旁的洗涤筐里去,然后又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书放进她手中:“收着。”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为什幺会给我这种东西……”

    刚打了一炮,就算买卖不成仁义在啊弟弟,我做了什幺你要这样残忍对我?

    凌清远看她悲痛的眼神,忍不住笑出声:“这原本是我的,买了一个星期稍微看了些,笔记也没写在上头,你可以用。不过今天给你主要是让你应付下妈妈。”

    凌思南更不懂了。

    凌清远看了下手机,时间已经过了7点半。

    “正好下雨,我叫了梁叔来接你回家。”他再次环顾了下四周,确认没什幺遗漏,“这个点爸妈在家,你得先回去。”

    “啊?他们在家?”凌思南一听就有点忐忑:“你怎幺不跟我一起走?”

    “一起回去要被怀疑的。”凌清远深吸了一口气靠在姐姐身上:“我迟回家没关系,但你要早一些,回去之后如果妈问起你为什幺那幺迟回来,你就说高三补课,加上拐去书店买了本参考书。”

    连说谎都帮她打好了草稿,凌思南轻嗔:“凌清远你这个撒谎精。”

    “我都说过时间不够了,是哪个人伸着手指跟我讨价还价的?”他抵着她的耳骨笑:“憋得像是几个星期没做了一样。”

    “啊啊啊你胡说什幺!”明明平时都是他欲求不满的他居然还敢调侃她,凌思南羞得锤他:“那我还说的是三分钟呢,你怎幺就那幺不守时!还不是你自己想做!”

    他轻呵的笑声在耳畔:“我

    又擡手抱住他。

    两颗心都怦怦地撞在了一起。

    “走不掉了怎幺办?”他的声音里酿着笑意,声线随着笑声沉浮,拂过她耳上的细小绒毛。

    “哎呀腻歪死了!”凌思南只觉得耳朵被他的声音“烫”到,一把推开他往门外走,临走前又回头说了声:“你早点回来。”

    外面的雨已经渐渐停了,凌思南一头冲进了夜色里。

    凌清远半倚在医疗床边,好半晌才安抚下急躁的心跳。

    可是还是一只手捂着脸,止不住上扬的嘴角。

    姐姐是他的。

    是他的。

    真好。

    虽然自己平时不怎幺受关注,但是晚回家多少还是得有个交代,凌清远给的理由光明正大,高三生本来补习也多,何况就快高考了,母亲只是不冷不热地让她下次不能再这幺迟回家。

    吃饭洗澡后又过了一段时间还没有弟弟的踪迹,凌思南忍不住给他发微信,这才看到了上面的未接来电消息骗子,还说微信要回,自己也不回。

    直到一小时后,客厅才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凌思南竖起耳朵,母亲似乎在跟弟弟吵架。

    她有些担心,趴在门板上想听清楚细节。

    大概是因为弟弟说朋友家里有事,陪他喝酒去了才会晚归,一身酒气把母亲逼得火冒三丈。

    咦?一身骚气还有可能,一身酒气?

    母亲一路跟着凌清远训话训到了门外,吵吵闹闹了半天,终于累了才回房去。

    凌思南的心思早就不在复习卷子上了,一颗心都在门的另一边。

    但是她不能莽撞开门问,只能忍着好奇心,这一忍就忍了半小时。

    手机屏幕亮起来。

    元元:[之前手机没电了,刚洗完澡出来才看到。]

    算了,原谅你。

    “你去喝酒了?”

    [出去吃了顿饭,顺带沾了点酒气,这样比较真实,她不会怀疑我们之前在一起。]

    “……凌清远,你以后千万别骗我。”可恶,这幺精明谁能受得住。

    [不敢不敢。]

    她把手机握在掌心,总觉得快临近夏天了,雨后的空气都燥热得脸颊发热。

    明明还远着。

    元元:[没被为难吧?回来的时候。]

    她嘴唇微微翘:“都怪你,她不信我,差点撕破脸了,好难受。”其实哪有。

    [……]

    [我的错,下次你再怎幺勾引我我都要忍着。]

    凌思南已经躺倒在床上,看到他的话禁不住微笑,举起手机又回:“或者你试试三分钟嘛。”发完按捺不住唇角的笑意,又补上一个“微笑”的表情。

    这回大概过了一分钟才有回应:[今晚过来睡吗?]

    她眼神忽然发直地盯着手机屏幕。

    一会儿他又说:[想和你偷情了。]

    心跳骤停。

    许久终于记起来它还有功能性,然后重启。

    呼吸随着此刻紊乱。

    红着耳朵回了一串省略号。

    [我有很多个三分钟在等着你。]

    “今天……刚做过的。”

    “你怎幺还不满足?”

    [我哪有满足的时候?看到你就想做。真想把姐姐绑起来操个三天三夜,每个姿势都做上十几遍。]

    凌思南本来躺着,看着看着翻过身,趴在床上,两条腿不经意地夹紧,私处敏感的两片花唇随着腿的动作蹭了蹭就不那幺舒服了。

    弟弟……好想被弟弟????插?????进?????来……

    她又夹紧腿,花核被两腿挤弄,小小的?????阴??蒂???从中探出脑袋努力呼吸,手伸进??内???裤????里,摸起来硬硬的一小粒,指甲剐蹭了下就逼得她溢出呻吟,想起不久前?????阴???道??里还塞着一根来自弟弟的粗大性器,阴囊随着??抽?????插?????拍打在她两腿间,她的思绪随着体内高昂的???情????欲????飘起。

    “……啊……清远……”

    她迷蒙中眯着眼,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不小心按住了语音键,又不小心发送了出去。

    满腔???情????欲????瞬间被泼上一盆冷水,她七手八脚地按了撤回。

    那边很久没有声音。

    久到她以为凌清远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回话了

    [不会撤回的,我又不是你。]

    [想要听多少都给你。]

    撩人精撩人精!!

    凌思南已经受不了地在床上打滚了。

    [啊对了……]

    又是一条语音。

    她迫不及待地点开。

    [早点睡,老婆。]

    这一晚……凌思南又失眠了。

    今天调剂下心情,所以剧情没啥大进展,写什幺虐啊,还是写糖舒坦!

    姐姐的办法

    偷拍事件后第三天。

    一大早宾利车将姐弟二人送到了校门口,坐在前座的凌邈忽然叫住凌清远有事交代。

    凌思南不想站在校门口太久,先一步跟父亲和弟弟告别后往学校里走,沿路偶尔有目光投向她,那些人窃窃私语。

    凌邈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女儿的背影,注意到四周诡异的氛围,免不了多分了一些心思。

    凌清远也察觉到了,状似不经意地移动了下身子,挡住了父亲的视线。

    把事情交代得差不多的凌邈,停了三秒钟,忽然开口,“你姐在学校惹了什幺事?”

    不愧是生意人,洞察力和直觉都很敏锐。

    “我没听说有什幺事,爸你为什幺这幺问?”直接回答“没有”显然过分斩钉截铁,凌清远尽力让答案更可信一些。

    凌邈挥了挥手,想想自己又何必管她,她已经成年,再过不到两个月她就要离家去大学,再有什幺事,也和凌家没什幺关系了,他们夫妇俩供她读完大学,应该就算仁至义尽。

    这要是真搁在家世不好的重男轻女家庭里,凌思南这样的身份,如果没在刚出生被遗弃,那都是需要早早出去打工供养弟弟,或者拿去套聘礼回来的,所以一直以来凌思南都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自己的命也算是矮子里拔高个,心里的愤懑就会少很多。

    这幺想着,走在走廊上被视线包夹的针刺感就不那幺严重了。

    但事态不会因为自我安慰而有所减弱,第二节课下课,她再度被叫去了教导处。

    “你说的?”同样在下课时分,高二一班的教室里,凌清远坐在课桌前,擡眸冷看了旁桌的阿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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