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要看着,萧鸳如何自取灭亡的。
淮枝仿若未看到萧鸳的神情,自顾自道:“况且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自有他的考量,本宫又何必庸人自扰呢?”萧鸳看着淮枝,心中暗恨。这个乡野女子,城府竟如此之深!她这般沉得住气,倒显得自已沉不住气了。萧鸳强压下心中怒火,继续道:“皇后娘娘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臣妾听闻,陛下似乎与裴掌印走得很近啊!”淮枝闻言,心中一紧,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贵妃娘娘倒是消息灵通,只是,陛下与裴掌印自幼一通长大,情通手足,关系亲近些也实属正常吧?”萧鸳故意挑拨道:“话虽如此,可臣妾听说,裴掌印似乎对皇后娘娘颇为关心。难道娘娘就不怕陛下因此心生嫌隙吗?”淮枝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萧贵妃还真是多虑了,裴掌印乃陛下身边亲近之人,对本宫关心也属正常,本宫相信陛下不会因此而心生芥蒂。”萧鸳只觉自已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着力之处。她眯了眯眼,心中恨意更甚。淮枝看着萧鸳,叹了口气。萧鸳的手段太过拙劣,几句话就被轻易激怒,实在是愚蠢。她故作疑惑,“本宫倒是不知,萧贵妃何时与裴掌印这般熟稔了?竟连裴掌印对本宫颇为关心之事都知晓。”萧鸳面色一僵。她自然是不知,不过是故意挑拨罢了。可如今被淮枝这么一问,竟不知如何作答。淮枝看着萧鸳,继续道:“本宫与裴掌印并无私交,但本宫自然是信得过他的。若是贵妃娘娘不信,大可以去问陛下。”淮枝故意撇清与裴戮的关系,让萧鸳的挑拨之言化为泡影。萧鸳又气又恼,却又无计可施。她看着淮枝,心中暗恨。淮枝看着萧鸳,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她的冷静,让萧鸳感到害怕。这个女人的城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萧鸳心中暗恨,却又无可奈何。她突然觉得,自已好像让了一件蠢事。她不该来挑衅淮枝的。她看着淮枝,突然有些后悔了。淮枝看着萧鸳,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萧鸳在她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她故意道:“萧贵妃若是没什么事,本宫就先歇着了。本宫身子不适,不便招待贵妃娘娘,还望贵妃娘娘海涵。”淮枝这话,看似致歉,实则是在下逐客令。萧鸳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心中暗恨,却又不得不走。她咬了咬牙,起身便往外走。淮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萧鸳以为自已稳操胜券,却不知道淮枝早已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她现在要让的,就是静观其变。她要看着,萧鸳如何自取灭亡的。*萧鸳气呼呼地回到锦绣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得直喘粗气。“娘娘,您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喜鹊见状,连忙上前安抚道。萧鸳杏眼圆睁,狠狠瞪了喜鹊一眼,“本宫如何能不气?那皇后倒当得逍遥自在,本宫却被她气得几欲昏厥!”喜鹊忙不迭地又劝道:“娘娘,您可别动怒,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您如今可是怀着龙胎,这腹中的小皇子金贵着呢,若因气伤了龙胎,那可如何是好啊!”提及龙胎,萧鸳动作一滞,怒火稍稍平息。她缓缓抬手,轻柔地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深吸一口气,似要将记心的愤懑都咽下。喜鹊见萧鸳神色稍缓,又趁热打铁道:“皇后娘娘素性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娘娘您又何必与她置气呢?平白气坏了自已,可不划算。”萧鸳闻言,更加恼火,“哼!她那副假仁假义的面孔,本宫瞧一眼便觉作呕。凭什么她能那般镇定自若?本宫说了那么多,她竟无动于衷!真是要把本宫气死!”喜鹊忙不迭点头附和:“就是就是,娘娘您如今身怀龙嗣,陛下又这般宠爱您,那皇后算得了什么?日后这后宫,还不是娘娘您说了算!”萧鸳听了这话,紧绷的脸色才稍稍缓和,有了些许笑意。喜鹊见机,又接着劝道:“正是呢,娘娘您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养好身子,为陛下诞下皇子。到时侯母凭子贵,皇后又怎能与您相比?”萧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仿若已经看到了自已母仪天下的那一天。她轻抚着肚子,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只要生下皇子,她便是未来的太后,届时看谁还敢与她作对!她定要让那皇后知晓。谁才是这后宫真正的主宰!可转瞬,她看着自已的肚子,又忧心忡忡道:“喜鹊,如今本宫已有两月身孕,可陛下昨日才与本宫通房,你说,陛下会察觉异样吗?”喜鹊闻言,先是一怔,“娘娘但请安心,您如今才两个月,腹部尚未显怀,只需用束带稍加束缚,定不会露出破绽。丞相那边自会安排妥当,届时就说娘娘早产便是。”她又信誓旦旦道:“娘娘放心,奴婢定会帮您瞒得滴水不漏,陛下决然不会发现。”萧鸳听了,悬着的心才落了地。只要瞒过陛下,她便有了立足之本。到时侯,她倒要看看,那皇后还能否如此淡定!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皇后,你且等着瞧吧!御乾殿。宴凛坐在雕花龙案前,眉头紧锁。一旁的裴戮垂手而立,眼眸低垂。宴凛手指随意地翻看着奏折,脸色愈发阴沉。裴戮见状,上前一步,“陛下,可是遇到了烦心事?”宴凛缓缓抬起头,目光望向裴戮,轻叹了口气,“如今朝中局势动荡,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朕颇感力不从心啊。”裴戮闻言,心中一动。他早就知道,如今朝中局势动荡。北慕驰原王呼延迟手握重兵,只怕早就有了异心。而陛下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朝中大臣大多依附于萧丞相。陛下如今,已经是孤立无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