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

    “才两个时辰而已。”裴戮眉眼含笑，仿若一只狡黠的狐狸。他就是要让淮枝着急。秦慕昭无奈地叹了口气：“裴掌印，这样故意晾着皇后娘娘，恐怕不妥……”裴戮漫不经心地说道：“无妨，我倒要看看，她能沉得住气到几时。”清禾看着天色越来越晚，心中记是担忧：“娘娘，您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要不咱们先回宫吧?”淮枝淡淡地看了清禾一眼：“再等等。”她冷眼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心中寒意顿生。她知道，裴戮在晾她。他故意让她等这么久，就是想让她知道。他，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她冷冷地勾了勾唇角。清禾叹了口气：“娘娘，要不奴婢再去问问?”淮枝摆摆手：“不必了，他自会见我们的。”又过了一个时辰。夜色深沉，万籁俱寂。裴戮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奴才参见皇后娘娘。”裴戮看见淮枝，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拱手行礼。淮枝看着裴戮，眸光冰冷，“裴掌印好大的架子，让本宫等了这么久。”裴戮不以为意，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娘娘恕罪，奴才正在处理公务，一时难以脱身。”淮枝语气冰冷：“裴掌印公务繁忙，本宫自是不敢打扰。”裴戮笑了笑：“娘娘言重了，不知娘娘前来，所为何事?”淮枝冷眼看着裴戮：“自然是来问问，裴掌印打算如何处置晚棠?”裴戮故作为难地皱了皱眉：“那晚棠与江临私通，按律当斩。”淮枝闻言，眸光一寒，“裴掌印，你可别忘了，本宫才是这后宫之主。”裴戮笑道：“娘娘所言极是，奴才自是不敢私自决断娘娘宫里人的罪责。”淮枝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裴掌印办事，本宫自然放心。只是希望裴掌印能将那晚棠交于本宫处置。”裴戮笑了笑：“这……奴才怕是难以从命。”淮枝心中暗恨，面上却不动声色：“裴掌印，这是何意?”裴戮冷笑道：“娘娘，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娘娘莫要为难奴才。”“奉命?奉谁的命?”裴戮勾唇一笑，“自然是奉陛下的旨意。陛下曾言，宫中所有事务皆由奴才一手操办，娘娘也不例外。”淮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裴戮看着淮枝铁青的脸色，心中暗爽。淮枝冷哼一声：“裴掌印好本事，本宫佩服。”“不敢当。”裴戮笑得更欢了，“娘娘真是抬举奴才了。”淮枝冷冷地看了裴戮一眼：“本宫要见晚棠一面，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娘娘，请。”裴戮让了个请的手势，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裴戮领着淮枝来到一间昏暗的牢房前。牢房内，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娘娘，人就在里面，奴才就不进去了。”裴戮站在牢房外，脸上挂着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淮枝看了裴戮一眼，便转身走进了牢房。牢房里，晚棠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娘娘……”晚棠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哭腔。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娘娘，您不该来这里的。”淮枝叹了口气：“本宫问你，你为何要背叛本宫?”晚棠咬了咬唇：“奴婢与江临是真心相爱。”淮枝闻言，沉默片刻：“在这深宫里谈真爱，你不觉得可笑吗?”晚棠低下头：“奴婢知道，奴婢触犯了宫规，罪该万死。”淮枝看着她：“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如此?”晚棠抬起头，“奴婢与江临是通乡，奴婢自幼便喜欢他。”“奴婢知道这违反宫规，可奴婢真的不想与他分开。”晚棠委屈巴巴地说道。“所以，你便算计到本宫头上了?”淮枝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晚棠垂下头，不敢与淮枝对视：“奴婢知道错了，求娘娘饶奴婢一命。”淮枝站起身来：“饶你一命?那谁又来饶本宫一命?”晚棠闻言，抬起头：“娘娘，奴婢真的知错了，求娘娘开恩，饶了奴婢这一次吧。”淮枝走到牢房前，看着裴戮：“裴掌印，可否给本宫一个薄面?”裴戮眸光微闪，笑道：“娘娘开口，奴才自当遵从。只是，娘娘打算如何处置这二人呢?”淮枝闻言，沉默片刻：“本宫想带晚棠回去。”“娘娘，这于理不合。”裴戮挑了挑眉，“私通乃大罪，若是传扬出去，恐对娘娘不利。”淮枝看了他一眼：“那裴掌印说该如何是好?”“依奴才看，这二人既然触犯了宫规，理应按照宫规处置。”裴戮不紧不慢地说道。“至于如何处置，娘娘看着办便是，奴才绝不插手。”“晚棠，本宫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可，还愿留在本宫身边。”淮枝走到晚棠面前，说道。晚棠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奴婢……”淮枝笑了：“你买通的那个司礼监的小太监，可是他?”她看向晚棠，后者沉默不语。淮枝见状，了然于心：“本宫知道了。”晚棠仰头，眸光中隐有一丝期许。淮枝行至牢笼之畔，望向裴戮。裴戮挑眉，问道：“娘娘，让好抉择了么?”“本宫的人，本宫自已了结。”淮枝语气平淡。“娘娘好狠的心。”裴戮面上浮现一抹阴鸷笑意。那笑容像是从地狱深处攀爬而出，带着刺骨的寒意。“到底是伺侯了您几月的奴婢，娘娘当真不留情面?”淮枝神色平静，看向他：“对叛徒仁慈，便是对自已残忍。”裴戮嘴角笑意更浓，“娘娘真是……让奴才刮目相看。”淮枝不再理会裴戮，径直走到晚棠跟前，“晚棠，本宫给过你机会。”晚棠面色惨白，嘴唇发颤，“娘娘，求求您……饶了奴婢吧。”淮枝看向晚棠，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若她没有给她下药，她或许会顺她的意，送她出宫。转瞬，她便恢复平静，“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她从发髻之上，取下那支白玉簪，握于掌心，“晚棠，你是这深宫给本宫上的第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