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银制的指环好好地戴在青年的手指，望月秋彦上前踏了一步，下一秒，横跨十几米的距离，出现在铃兰的背后。
成为攻击的核心，永无止境的怒涛之68岚。
恍惚间，望月秋彦似乎听到了沢田纲吉的回答。
【“望月君，我68已经死了。”】
教父举手投降，言语间充满了妥协。
【“你就饶过68我68吧。”】
第58章
平行世界理论，
简而言之68就是多68重宇宙理论，在此之68前，这个理论一直都只是科学家的假设。
“伤员都已经在进行治疗。”港口黑手党合作的医院里，
处理完事务的小田恭敬地汇报道，“特务课对这件事较为重视，希望您能在明天之68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知道了。”望月秋彦活动68了一下被绷带缠绕的手指，
“铃兰呢？特务课也知道她的存在了？”
“已经带由本68部，
正由尾崎大人亲自看守。”小田上二面68色古怪地说，
“她是人类？”
作为密鲁菲奥雷的雨之68守护者，铃兰在使用能力后，下半身68会变成鱼尾，在周围形成一个布满水的球状结界，
她可以在水中68自由呼吸，
并对敌人造成攻击。
望月秋彦猜测她可能是守护者里比较弱的一个，
要么就是实战经验很少68，不然被他抓到的时候也不会大喊“你在水里下毒不公平”了。
科科。
望月秋彦阴险地笑了几声。
能抓到不就行了，
系统还说他没有大爱扣他8000积分，
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哪有胜之68不武。
“你就当她是美人鱼吧。”望月秋彦敷衍地说，“让魏尔伦注意一下港口黑手党周围有没有可疑人物，铃兰小朋友私自行动68的事情68马上就要传出去68了，
总有人来救她。”
不过她那能力还挺恐怖的，
就算经过训练，人类在水里的憋气极限也不过就是三分钟，
三分钟打不过她可能就暴毙了。
当然，
中68原中68也可能就没这么烦恼。
望月秋彦扭头，看向靠在墙边的少68年。
“首领让你来盯着我68？”
中68原中68也没给出个肯定的回答，他只是淡漠地瞥了告退的小田一眼，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望月秋彦两个人，才68缓缓开口：“你打算怎么和首领解释？”
“我68说的都是真话。”
望月秋彦回复，水珠滴滴答答地从发尾落下。
“就像现在，如果我68和你说我68在撒谎，那么就有可能衍生出另一个世界。说不定在那个世界里你都不是黑手党呢。”
“……你觉得首领会被你这样的胡言乱语说服吗。”
中68原中68也的脸抽搐了几下。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就证明，你在另一个世界里，是另一个组织的成员，用这样的理由，只会让boss更怀疑你而已。”
“嗯……”望月秋彦抬眼，盯着天花板，“人死债消，在我68死后，应该就不是那里的成员了吧。”
中68原中68也没说话了。
他注视着望月秋彦的表情68，似乎是在分辨这句是不是玩笑。
“人真奇怪啊。”察觉到他的心思，望月秋彦轻笑，“就因为我68在另一个世界的身68份，连你也开始怀疑我68了吗。”
中68原中68也没说话，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68了和子的那句“总之68你就原谅他嘛”。
成长是件很痛苦的事，在和子小朋友的世界里，她只需要考虑身68边的这个人对自己好不好就行，不用考虑未来会不会背叛，也不用考虑对组织的影响，在秋山和子的眼中68，望月秋彦就是她临死前，天堂送她的宝物。
那么对中68原中68也来说呢？
他那时看着望月秋彦抱着秋山和子打打闹闹，也曾经幻想过所谓幸福的未来。
“我68没有怀疑你。”
良久，中68原中68也这样说。他松开环抱的手臂，披在肩上的风衣晃动68，站直身68子。
“担心我68趁机对你不利，这就是战斗的时候你不让我68插手的原因？”
“……也不完全是。”望月秋彦阖眼，坦然承认，“虽说首领有爱丽丝，但也不够保险，比起我68，保护首领对你来说才68是最重要的。”
中68原中68也又沉默了很久。
“哈。”良久，他发出声略带嘲讽的笑，“那你就不重要了？”
“你在水里给她下毒，你自己也中68毒了吧。”中68原中68也说，他压抑着情68绪，现在才68认清这个残忍的事实。
“望月秋彦。”中68原中68也语气冰冷地喊出他的名字，“不是我68怀疑你，是你一直怀疑我68。”
望月秋彦的睫毛颤了颤，半晌别过视线：“我68现在不想和你吵架。”
“你每次都是这个样子。”中68原中68也冷笑，“一旦别人说出你无68法反驳的话，就会立即转移话题。”
“说到底，你根本68没觉得自己属于港口黑手党吧，你把我68们当作什么？你教育的试验品吗？”
望月秋彦：“别说了。”
“说是会平等地看待我68，每次却都让我在旁边旁观。”
“都让你别说了。”
“望月秋彦！”中原中也提高音调，他深吸一口气，很想发作，可又硬生生地压制了下来。
中68原中68也的眼底情68绪交织，他好像很愤怒，又好像很难过，这些68情68绪交杂在一起，最后化作冰冷的一句“你这家伙有心吗”。
他的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
他们相处的每分每秒，他的脑中68产生的竟然都是“要提防中68也对我68出手”的念头。
望月秋彦静静地看着中68原中68也，就在中68原中68也以为他要将这样的冷漠坚持到底时，青年却68松开了紧抿的唇瓣。
“我68不是针对你一个。”
望月秋彦陈述道，他的眉眼冷淡，身68上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冷硬无68比。
“我68没有将后背交给别人的习惯，也很少68有家族的概念。那些68教导你的话，每一句都是真心的。”
理论上讲，他确实没有要信任中68原中68也的理由。
毕竟他从一开始就背叛了港口黑手党，望月秋彦加入港口黑手党的初衷，就是帮助公安铲除这个充满罪恶的组织，好维持人设，早日攒够积分报仇雪恨。
参加卧底的训练时，他一度觉得风见裕也说的“不可以对犯罪分子产生感情68”很搞笑，望月秋彦自己就是犯罪分子，他在这上面68吃过很多68亏，有一次Reborn把他撂倒的时候，用枪抵着他的额头，嘲讽地问他“到底还要栽几次跟头才68肯长记性”。
望月秋彦总是给自己找理由。
因为斯库瓦罗把他从垃圾堆里提出来，他就愿意在摇篮事变发生后去68踹看守瓦里安的彭格列成员的膝盖。
仔细想想还挺好笑的，他那时候连剑都拿不稳，哪来的勇气挑战彭格列。
要不是斯库瓦罗一把把他捞回来，他可能早就死了。
斯库瓦罗问他不是绝交吗，望月秋彦那时冷哼一声，说看他过得太惨的份上，勉强原谅他比起自己更喜欢xanxus的事。
斯库瓦罗哈哈大笑，拎着他的耳朵，叫他不许这样原谅别人。
【“原谅你也不行？”】
【“我68也不行。”】斯库瓦罗咧嘴笑着，神采奕奕的样子像只骄傲的鲛，【“卡洛·马丁尼，你永远不能原谅伤害你的人。”】
确实该长记性。
看在一群小孩被拉去68做人体实验太惨的份上，望月秋彦一把火把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烧了，换来的不是感激，是躲避复仇者抓捕的同时，还要忍受同谋六道骸在监狱里坚持不懈的骚扰。
暗杀彭格列的那天，幻术制造出的藤蔓捆住了他的手脚，六道骸拿着三叉戟，低下眼睛，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他。
死了就好了。
早点把他们全杀了，哪有后来的那么多68事。
他为什么总要栽那么多68跟头呢。
就因为贪图他们的打打闹闹，会每一次笑着喊他名字，会认真和他交流暗杀技巧，他就真的想留在港口黑手党了吗？
“不过大部分还是假的。”望月秋彦想到这里，在中68原中68也神色松动68之68前继续补充，“你要学会自己分辨，我68又不能永远陪在你身68边的。”
中68原中68也哂笑：“你还想脱离港口黑手党？”
望月秋彦大惊失色：“怎么？我68还没见首领呢，你这就把我68打成叛徒了？”
中68原中68也：“不管是不是叛徒，你都别想离开港口黑手党。”
望月秋彦：“话是这么说的，实际上我68现在溜走你也没办法吧。”
中68原中68也面68无68表情68，他身68上的红光闪烁，啪地一下关上了窗户。
“……”望月秋彦盯着坏掉的门锁看了一会，“干什么，你还想搞小黑屋py？你哪里学坏的，我68可没教过你这个——但话又说回来了，你的话我68还是很乐意接受的，我68还能趁机备考，考个特务科的公务员之68类的，到那时候我68就上岸了，和你们不是一个水平了……”
不管望月秋彦怎么努力，中68原中68也的印象值根本68没往下掉一个数值。
相反，他用非常认真的语气问他：“上个世界，杀掉你的就是你一直在找的白68兰吗？”
“你死的时候，没有朋友陪在你的身68边吗？”
“死了之68后，也没有人帮你收尸吗？”
直觉真是很可怕的东西。
望月秋彦一直都知道中68原中68也是这种68类型，他就像头野兽，充满攻击性，却68又重情68重义。
“……你在可怜我68？”望月秋彦停顿片刻，疑惑地问。
“没有。”中68原中68也说，他钴蓝色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情68绪，少68顷突兀地笑了一声，“也算是多68了解了你一点。”
怪不得这家伙在听说旗会的事后，要连夜赶回来看他。被他骂了也不还嘴，就叽叽喳喳地在他耳边说些68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话。
“……”望月秋彦迷茫，“我68的信息不都在档案室里，你已经有查看的权限了吧？连身68高体重都有，坂口君的记录还是太全面68了。”
“谁说的是那种68了解。”
中68原中68也用看白68痴的眼神看他。
“喂，命令我68吧。”
“你不是我68的上司吗，命令我68去68杀掉他们，我68才68不会输给那种68败类。”
望月秋彦被他逗笑了：“你这可不是和上司说话的语气。”
“还有吗？”中68原中68也说，“上个世界里，你的能力就是那种68火炎？”
“很难解释。”望月秋彦抬手，给他展示了下自己的戒指，“里面68还寄宿着亡者的灵魂呢，神不神奇？”
中68原中68也语气复杂：“……你让死人听你每天在这里胡说八道？”
“有指环的话比较好操纵火炎嘛。”望月秋彦无68所谓道，“觉悟越强，火炎也就越强，没什么科学依据，我68也不知道为什么。”
中68原中68也“哦”了声，又问：“那你的觉悟是什么？”
望月秋彦愣了下，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答案。
什么呢。
在加入彭格列前，他就能燃起火炎了。
——“要给［妈妈］买很多68的雏菊。”
——“要努力变强，不要被斯库瓦罗抛下”
——“要让所有人记住我68。”
——“要……”
【“你在偷看什么。”】
彭格列的某个午后，望月秋彦被弹钢琴的狱寺隼人叫住。银发青年的背后是飘动68的白68色窗帘，眉头紧锁，似乎不能理解他的行为。
【“喂，我68会吃了你吗，望月秋彦，给我68说话。”】
——“要是狱寺能不那么讨厌我68就好了。”
望月秋彦眨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狱寺隼人面68前容易破防的原因。
……他以前喜欢狱他以前喜欢过狱寺隼人？
不对吧，肯定是因为狱寺和“妈妈”太像了所以才68会产生这种68错觉。
“你那是什么表情68？”中68原中68也问他。
“……想到了可怕的东西，我68要做噩梦了。”望月秋彦语塞，唇瓣沾着绯色，震惊地别开眼睛。
中68原中68也头疼：“你都多68久没好好睡觉了，还会做噩梦吗。”
望月秋彦是个很喜欢睡觉的人。
可惜自从白68兰这个名字出现后，他每天都处在一点风吹草动68就睁开眼睛的状态。
“睡吧。”中68原中68也说，搬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在首领找你前，我68会一直守着你。”
望月秋彦狐疑，刚想拒绝，又见中68原中68也眯起眼，来了一句“你最好不要说什么多68余的话，我68会忍不住给你一拳”。
……没事的，望月秋彦。
望月秋彦闭眼，这么安慰自己。
你带了中68也这么久，你还不了解他吗，他要杀你肯定是光明正大地杀，不会像reborn一样，趁你睡着给你床上哐哐来两枪，然后说要是他是别人，现在就已经死了。
望月秋彦掀开被子，他躺在床上，自己不知道过了多68久，思绪混沌，对外界的感知逐渐丧失。
中68原中68也看了他一会。
直到他的呼吸变得均匀，未来的干部君才68敢伸手拨开他脸上的碎发。
［中68原中68也心动68值+2］
朦胧中68，望月秋彦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我68说，我68已经很喜欢你了吧。”
那个影子坐在他的床边，坚定地像一座雕塑，不知道做了什么心里建设，语气里充满了自暴自弃的妥协意味。
“望月秋彦。”
“你也多68依赖我68一点啊。”
第59章
望月秋彦去见68森鸥外时，
他正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欣赏横滨的夜景。
五颜六色的彩灯缠上了街道68两旁的树木，冰雪消融以后，商铺门口68栽培的鲜花纷纷盛开。
“不觉得时间68过得很快吗，
望月君。”森鸥外的面前摆着68杯红酒，听到望月秋彦推开门的动68静，目光轻轻地转过来，
“明明之前还是充满了鲜血和哭喊的地方，
现在都开始庆祝节日了。”
“毕竟后天是情人节嘛。”
看着68身后逐渐合上的大门，
望月秋彦想了想，补充道68。
“因为这个关系，最近各个宝石商那里都交易得很快，如果我没记错，
铃木财团今天展出的那颗黄宝石，
也是从我们这边的暗线运过去的。”
森鸥外阖眼，
闻言低低地笑了下：“我记得这是中也的工作。怎么，你在担心他没有独立管理宝石线的能力？”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望月秋彦语气无68辜，
可能是因为睡了一觉，
精神要比之前要好些，“自从您将宝石线从太宰那交到中也手中后，我就没再插手这件事。中也的学68习速度很快，
能力在这里毫无68疑问是数一数二68的。”
“这可说服不了我。”
森鸥外双手交叉，
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看他。
“我倒是想听听，你从一开始瞒着68这个秘密的理由是？”
没有必要？觉得别人会把他当成疯子？
其实以前聊天的时候，
望月也开玩笑地提过他是死过一次的人，
但森鸥外从没放在心上，还以为那是他为自己的胡言乱语捏造的设定。
人死怎么可能复生呢。
要是所有人都能死而68复生，这个世界不是乱套了？
“不管我怎么说，
您都是不会相信我的，不是吗
。”望月秋彦嗓音轻缓，说话时仍旧站在原地。
他的黑发68浓稠如墨，唇角带着68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您有自己的判断，我还没有蠢到想靠语言左右您的想法的地步。”
森鸥外笑了笑，没立即回答这句话。
亲眼见68证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战斗方式，对他来说也是种收获。在此之前，森鸥外从没往平行世界这个方向想过。
但既然望月秋彦出现了，也就意味着68以后横滨——甚至整个日本里会出现很多类似的人物68。
作为港口68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必须早日作出打68算，在未来的战争中抢占先机。
“是么。”森鸥外说，提起些兴趣，“在另一个世界里，你的首领是什么人？”
“这是在试探我会不会在背后说您坏话？”
“这个问题的答案还用说吗？”森鸥外叹息，示意他走近些。
“……怎么说呢。”见68森鸥外抬手示意，望月秋彦向前走了两步。他在脑中搜索一些关键词，语气平淡，尾音略有些沉。
“沢田君是个完全不像黑手党的人，我一开始以为他是装的，结果他似乎是真的相信人能改过自新。”
总是眉头紧锁，祈祷般地挥舞双拳。
——这是里世界对那位年68轻的教父的评价。
望月秋彦也没搞懂哪里不对。但他隐约意识到那个生杀予夺仅在一念之间68的青年68，对权力和金钱没有一点追求，好像单纯是为了保护自己重要之物68而68战斗。
“哦呀。”森鸥外扬起眉梢，“用这种形容，你是在表达对我的不满吗？”
“要是不满的话，我现在就应该在投奔钟塔侍从的路上了。”
望月秋彦调笑。
“沢田君所率领的彭格列，和我一直以来的信念相悖。要和他相处，对我而68言是件很有挑战性的事。”
那些被沢田纲吉怜悯过的人，全部死于望月秋彦的枪下。云雀恭弥用鸟来当做侦查武器，贝尔菲戈尔的貂一夜之间68烧尽一座小型村庄——在望月秋彦眼里，没有什么是绝对安全的。
被冠上门外顾问的名号后，望月秋彦需要考虑很多自己以外的事，彭格列里没有战斗能力的人员实在太多了，门外顾问的职责就是从根源上铲除这些危险。
他根本无68法回应沢田纲吉的期待。
“所以，当您在地下室，问我想不想谋反的时候，我就立刻握住了您的手。”
望月秋彦回答，从根本上扭曲了森鸥外的原话。
“这种事我还是记的很清楚的。”森鸥外微笑，纠正了一下他的措辞，“望月君，我那时候好像问的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共进午餐。”
“那不是一个道68理？”
望月秋彦理所当然，嗓音里带了些柔软的气音。
“您竟然违抗先代的命令，私自进入审讯室，还在一堆尸体前问我要不要和您共进午餐。这对黑手党而68言，难道不是约会吗？反正我肯定忘不了，那时您要是开了口68，直接让我打68到先代那里都行。”
“……”
男人的目光扫过他的脸，“这句也是假的吧。”
“能追着68你来这里，想必是有自由穿梭世界的能力。”
森鸥外的手肘搭在椅子的边缘，食指抵在太阳穴上，综合情报后，自顾自地进行推理。
“昨天我还在和红叶讨论，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担心成这样，如果拥有每一个平行世界的知识，那的确是令我都感到可怕的敌人。”
望月秋彦点头：“您想把我赶出去也情有可原，没事的，我收拾行李只需要两秒钟。”
森鸥外笑容灿烂：“我什么时候那样说了？在你来这里之前，求情求到我这里的就有三个。”
放任他离开组织，难保不会培养出一个更为可怕的敌人。
就这样将他杀死，望月秋彦又是最难处死的类型。
这种程度的明星一旦死亡或者失踪，公众势必会不断追寻真相，将港口68黑手党推往风口68浪尖，这是森鸥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那么剩下的选择就只有一个。
“从现在开始，我会逐步收回你的权力。”
森鸥外不紧不慢地说，他的紫眸里看不清情绪，口68吻非常无68情。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甩开护卫队。Q和其他异能力者的课程会交由其他人管理，在我感到安心前，这些条例不会有撤回的可能。”
“至于你抓回来的那个人质，会由太宰和红叶进行审问。”
“也就是说——”望月秋彦双手插兜，顿了顿，“从现在开始，我不用再检查那些数不完的文件，也不用再花费心思给他们上课，出门要和您发68邮件，外出还有人保护？”
望月秋彦变相地得出结论，满脸感动68：“我们是情侣吗？森先生，您在奖励我？”
【森鸥外印象值-1】
“托你的福。”森鸥外弯唇，有些被他气笑了，“我明天还要和特务科的种田阁下通话，天亮以前，没把有关白兰杰索的报告交给我，你就去楼下自己领罚吧。”
能有什么罚。
去审讯室里挨个二68十几鞭罢了，还能打68死他？
“就在那边写。”
森鸥外端起酒杯，在望月秋彦溜走前阻止了他的动68作。
“反正踏出这扇门，你又会平白无68故地多出很多事情，我可没空再应付你那些小插曲。”
虽说也有自己的办公室，但作为首领辅佐，望月秋彦大部分的工作场所还是在首领办公室的一角。森鸥外以前工作累了的时候，就会看两眼比他还痛苦的望月秋彦，不仅可以起到赏心悦目的作用，还可以起到幸灾乐祸的效果。
望月秋彦偷偷摸摸做坏事的时候，大概是他一整天最开心的时候。通过不小心把墨水打68翻来延长68文件的上交时间68，薄唇微微地翘着68，不知道68是以为他不会发68现，还是以为他不会计较。
说是感到安心前不会撤回这些条例，但在望月秋彦身上，森鸥外也很难有感到安心的时候。
坐在书桌前的青年68低垂着68眼睛，握笔的手在灯光下浮出一层瓷白。他不动68声色地把爬到腿上的爱丽丝脑袋往后按了按，问她68在用蜡笔画些什么。
爱丽丝说是向日葵。
用对付中也那套来对付他大概是行不通的，望月秋彦这人，一旦认定了一条路，除了用武力强制镇压外，什么也阻止不了。
森鸥外抿了口68红酒，眼眸微动68，看向窗外的景色，忽然意识到一点。
假设他这诡计多端的辅佐官对先代一点仰慕之情也没有，那么当初加入对方率领的港口68黑手党——
又是为了得到什么呢？
-
“今天跟着68我的是你？”又回到医院里，等待医生过来的空档，望月秋彦向身边的太宰治问道68，“真稀奇，我以为听说了平行世界的事，你会和以前一样立刻躲我躲得远远的。”
“然后让中也和你待在一起吗？”太宰治慢悠悠道68，“只有这件事绝对不行。”
“嗳～”望月秋彦的语调上扬，带了一些吊儿郎当的口68吻，“这不是真的答案吧。昨天把你一个人留在本部不爽了？”
“你有什么要回去的理由吗。”
没理会望月秋彦的话，太宰治平静道68，从窗缝间68透进来的风吹动68了他额前的碎发68，露出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
“如果只是为了报复白兰君，似乎在这个地方就能做到。除了思念某些特定的存在，你没有要回去的理由吧。”
“……也不是思念吧。”望月秋彦思索片刻，“我又没说我要去哪，人本来就是靠回忆构成的，你难道68不会想到前十几年68的事？”
人类是种复杂的生物68，总是能靠着68短暂的幸福苟延残喘许久。
又过了一年68。
望月秋彦想。
算上今年68，他就四年68没去扫墓了。
“那创造新的回忆不就好了。”
太宰治轻笑，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回答。
“只要我能创造出比那些瞬间68更幸福的回忆，老68师就能永远陪在我身边了吧。”
望月秋彦挑眉：“这是请求？”
太宰治换了种说法：“是通知。”
望月秋彦向后靠了靠：“我真是越来越管不了你了。”
太宰治微笑：“你见68到我的第一面，就应该预料到了这天。”
望月秋彦来了兴致，尾音上扬：“你就非要把罪名推到我身上？”
“不是罪名。”太宰治满足地笑起来，“明明早就预料到了这天，却还是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换句话说，不就证明你也不是那么讨厌我提到的未来？”
太宰治的聪明已经到了令人发68指的地步。
“……你那时才这么点高。”望月秋彦怀念地抬手，比划了一下，“我对你的感情很复杂，是那种一定要让我去孤儿院领养一个的话，可能会领养的类型。”
太宰治耸肩：“听到这样的话我可开心不起来。”
“你开心我就不开心了。”望月秋彦轻哂，“别以为我不知道68你想干什么。你找个正常人待着68不行吗。”
“不是你说的吗。”太宰治无68所谓道68，“我也是靠那些回忆才活到现在的。所以要和你分别，对我来说只有一种可能。”
太宰治勾着68唇角，他圈着68望月秋彦握枪的那只手，抓着68冰冷的枪管，令枪口68对准自己的心脏。
“你要开枪吗？”太宰治用明朗的语调这样说，“只是顺手收养的小孩的话，杀掉再养一个就行了吧。”
怎么又挑衅到他头上了。
望月秋彦的食指搭在扳机，好笑地回他：“现在对你开枪，好让森先生正式把我打68成叛徒吗。”
“话是这样说的。”太宰治慢条斯理地说，“实际上你也不是真的被当成叛徒，就是觉得被追杀很麻烦而68已。”
“……这叫权衡利弊。”望月秋彦用枪戳了戳他的胸口68，“你也收敛些吧。森先生已经注意到你的情况了，你要是先被赶出港口68黑手党，我可不管你。”
“真绝情。”太宰治松开握着68枪管的手，轻飘飘地看他一眼，“索性我去告诉森先生你和那些警察的事好了。”
“知道68了知道68了。”望月秋彦忍俊不禁，“以后我要是真的叛逃，会记得带上你的。”
太宰治看着68坐在椅子上的望月秋彦，在他将要起身时忽然动68作，少年68的手撑在椅子的把手，弯下腰来，动68作熟稔又亲昵。
“这是约定吧？”太宰治轻快地说，“我可是录下来了。”
望月秋彦莫名其妙的，不知道68他受了什么刺激。
这群人好像总是喜欢用这种居高临下的角度和他说话，望月秋彦之前还认真思考过，认为可能是这样显得比较有压迫感，自己杀人时也喜欢让别人跪在地上求饶，已经成了黑手党的习惯，没什么特别的。
“除了让你收敛点之外，这是第二68点。”望月秋彦的视线落在他肩上快要滑落的风衣外套，抬手往上拎了拎，“心理医生说的对，久作小朋友才有撒娇的权利，你就独立自主吧。”
太宰治不以为意，心情反倒还挺好的。
这是两人习以为常的相处方式，可在走廊外的警官角度看来，这就是一个。
一个卧底警察自甘沉沦，回应了的吻。
第60章
距离爆炸发生已经过去了两天，
降谷零坐在安全屋的沙发上，拧眉看着风见裕也交来的报告。
在爆炸发生后的不久，望月秋彦就处在异能特务科和港口黑手党的密切监视中，
通讯也受到68监听，暂时没有取得68联络的方法，唯一知道的也就是对方在爆炸后中了毒。望月秋彦在医院治疗了没多久，
又被叫回港口黑手党总部，
在那以后，
每次出现在公安的视野，身边都有一到68两个黑手党负责陪同。
降谷零看了一半，敏锐地意识到68不对。
特务科就算了，港口黑手党盯着他是做什么68。望月卧底的身份暴露了吗？经纪公司一直没有让他出来回复粉丝的问题也是因68为这个？
他们会对他做些什么68？
降谷零的脑中几乎是下意识地出现这个问题。
港口黑手党和黑衣组织不同，
处理叛徒有专门的一套方式。
这套流程就像是港口黑手党发放的名片一样，
成为攻击的核心，永无止境的怒涛之68岚。
恍惚间，望月秋彦似乎听到了沢田纲吉的回答。
【“望月君，我68已经死了。”】
教父举手投降，言语间充满了妥协。
【“你就饶过68我68吧。”】
第58章
平行世界理论，
简而言之68就是多68重宇宙理论，在此之68前，这个理论一直都只是科学家的假设。
“伤员都已经在进行治疗。”港口黑手党合作的医院里，
处理完事务的小田恭敬地汇报道，“特务课对这件事较为重视，希望您能在明天之68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知道了。”望月秋彦活动68了一下被绷带缠绕的手指，
“铃兰呢？特务课也知道她的存在了？”
“已经带由本68部，
正由尾崎大人亲自看守。”小田上二面68色古怪地说，
“她是人类？”
作为密鲁菲奥雷的雨之68守护者，铃兰在使用能力后，下半身68会变成鱼尾，在周围形成一个布满水的球状结界，
她可以在水中68自由呼吸，
并对敌人造成攻击。
望月秋彦猜测她可能是守护者里比较弱的一个，
要么就是实战经验很少68，不然被他抓到的时候也不会大喊“你在水里下毒不公平”了。
科科。
望月秋彦阴险地笑了几声。
能抓到不就行了，
系统还说他没有大爱扣他8000积分，
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哪有胜之68不武。
“你就当她是美人鱼吧。”望月秋彦敷衍地说，“让魏尔伦注意一下港口黑手党周围有没有可疑人物，铃兰小朋友私自行动68的事情68马上就要传出去68了，
总有人来救她。”
不过她那能力还挺恐怖的，
就算经过训练，人类在水里的憋气极限也不过就是三分钟，
三分钟打不过她可能就暴毙了。
当然，
中68原中68也可能就没这么烦恼。
望月秋彦扭头，看向靠在墙边的少68年。
“首领让你来盯着我68？”
中68原中68也没给出个肯定的回答，他只是淡漠地瞥了告退的小田一眼，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望月秋彦两个人，才68缓缓开口：“你打算怎么和首领解释？”
“我68说的都是真话。”
望月秋彦回复，水珠滴滴答答地从发尾落下。
“就像现在，如果我68和你说我68在撒谎，那么就有可能衍生出另一个世界。说不定在那个世界里你都不是黑手党呢。”
“……你觉得首领会被你这样的胡言乱语说服吗。”
中68原中68也的脸抽搐了几下。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就证明，你在另一个世界里，是另一个组织的成员，用这样的理由，只会让boss更怀疑你而已。”
“嗯……”望月秋彦抬眼，盯着天花板，“人死债消，在我68死后，应该就不是那里的成员了吧。”
中68原中68也没说话了。
他注视着望月秋彦的表情68，似乎是在分辨这句是不是玩笑。
“人真奇怪啊。”察觉到他的心思，望月秋彦轻笑，“就因为我68在另一个世界的身68份，连你也开始怀疑我68了吗。”
中68原中68也没说话，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68了和子的那句“总之68你就原谅他嘛”。
成长是件很痛苦的事，在和子小朋友的世界里，她只需要考虑身68边的这个人对自己好不好就行，不用考虑未来会不会背叛，也不用考虑对组织的影响，在秋山和子的眼中68，望月秋彦就是她临死前，天堂送她的宝物。
那么对中68原中68也来说呢？
他那时看着望月秋彦抱着秋山和子打打闹闹，也曾经幻想过所谓幸福的未来。
“我68没有怀疑你。”
良久，中68原中68也这样说。他松开环抱的手臂，披在肩上的风衣晃动68，站直身68子。
“担心我68趁机对你不利，这就是战斗的时候你不让我68插手的原因？”
“……也不完全是。”望月秋彦阖眼，坦然承认，“虽说首领有爱丽丝，但也不够保险，比起我68，保护首领对你来说才68是最重要的。”
中68原中68也又沉默了很久。
“哈。”良久，他发出声略带嘲讽的笑，“那你就不重要了？”
“你在水里给她下毒，你自己也中68毒了吧。”中68原中68也说，他压抑着情68绪，现在才68认清这个残忍的事实。
“望月秋彦。”中68原中68也语气冰冷地喊出他的名字，“不是我68怀疑你，是你一直怀疑我68。”
望月秋彦的睫毛颤了颤，半晌别过视线：“我68现在不想和你吵架。”
“你每次都是这个样子。”中68原中68也冷笑，“一旦别人说出你无68法反驳的话，就会立即转移话题。”
“说到底，你根本68没觉得自己属于港口黑手党吧，你把我68们当作什么？你教育的试验品吗？”
望月秋彦：“别说了。”
“说是会平等地看待我68，每次却都让我在旁边旁观。”
“都让你别说了。”
“望月秋彦！”中原中也提高音调，他深吸一口气，很想发作，可又硬生生地压制了下来。
中68原中68也的眼底情68绪交织，他好像很愤怒，又好像很难过，这些68情68绪交杂在一起，最后化作冰冷的一句“你这家伙有心吗”。
他的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
他们相处的每分每秒，他的脑中68产生的竟然都是“要提防中68也对我68出手”的念头。
望月秋彦静静地看着中68原中68也，就在中68原中68也以为他要将这样的冷漠坚持到底时，青年却68松开了紧抿的唇瓣。
“我68不是针对你一个。”
望月秋彦陈述道，他的眉眼冷淡，身68上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冷硬无68比。
“我68没有将后背交给别人的习惯，也很少68有家族的概念。那些68教导你的话，每一句都是真心的。”
理论上讲，他确实没有要信任中68原中68也的理由。
毕竟他从一开始就背叛了港口黑手党，望月秋彦加入港口黑手党的初衷，就是帮助公安铲除这个充满罪恶的组织，好维持人设，早日攒够积分报仇雪恨。
参加卧底的训练时，他一度觉得风见裕也说的“不可以对犯罪分子产生感情68”很搞笑，望月秋彦自己就是犯罪分子，他在这上面68吃过很多68亏，有一次Reborn把他撂倒的时候，用枪抵着他的额头，嘲讽地问他“到底还要栽几次跟头才68肯长记性”。
望月秋彦总是给自己找理由。
因为斯库瓦罗把他从垃圾堆里提出来，他就愿意在摇篮事变发生后去68踹看守瓦里安的彭格列成员的膝盖。
仔细想想还挺好笑的，他那时候连剑都拿不稳，哪来的勇气挑战彭格列。
要不是斯库瓦罗一把把他捞回来，他可能早就死了。
斯库瓦罗问他不是绝交吗，望月秋彦那时冷哼一声，说看他过得太惨的份上，勉强原谅他比起自己更喜欢xanxus的事。
斯库瓦罗哈哈大笑，拎着他的耳朵，叫他不许这样原谅别人。
【“原谅你也不行？”】
【“我68也不行。”】斯库瓦罗咧嘴笑着，神采奕奕的样子像只骄傲的鲛，【“卡洛·马丁尼，你永远不能原谅伤害你的人。”】
确实该长记性。
看在一群小孩被拉去68做人体实验太惨的份上，望月秋彦一把火把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烧了，换来的不是感激，是躲避复仇者抓捕的同时，还要忍受同谋六道骸在监狱里坚持不懈的骚扰。
暗杀彭格列的那天，幻术制造出的藤蔓捆住了他的手脚，六道骸拿着三叉戟，低下眼睛，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他。
死了就好了。
早点把他们全杀了，哪有后来的那么多68事。
他为什么总要栽那么多68跟头呢。
就因为贪图他们的打打闹闹，会每一次笑着喊他名字，会认真和他交流暗杀技巧，他就真的想留在港口黑手党了吗？
“不过大部分还是假的。”望月秋彦想到这里，在中68原中68也神色松动68之68前继续补充，“你要学会自己分辨，我68又不能永远陪在你身68边的。”
中68原中68也哂笑：“你还想脱离港口黑手党？”
望月秋彦大惊失色：“怎么？我68还没见首领呢，你这就把我68打成叛徒了？”
中68原中68也：“不管是不是叛徒，你都别想离开港口黑手党。”
望月秋彦：“话是这么说的，实际上我68现在溜走你也没办法吧。”
中68原中68也面68无68表情68，他身68上的红光闪烁，啪地一下关上了窗户。
“……”望月秋彦盯着坏掉的门锁看了一会，“干什么，你还想搞小黑屋py？你哪里学坏的，我68可没教过你这个——但话又说回来了，你的话我68还是很乐意接受的，我68还能趁机备考，考个特务科的公务员之68类的，到那时候我68就上岸了，和你们不是一个水平了……”
不管望月秋彦怎么努力，中68原中68也的印象值根本68没往下掉一个数值。
相反，他用非常认真的语气问他：“上个世界，杀掉你的就是你一直在找的白68兰吗？”
“你死的时候，没有朋友陪在你的身68边吗？”
“死了之68后，也没有人帮你收尸吗？”
直觉真是很可怕的东西。
望月秋彦一直都知道中68原中68也是这种68类型，他就像头野兽，充满攻击性，却68又重情68重义。
“……你在可怜我68？”望月秋彦停顿片刻，疑惑地问。
“没有。”中68原中68也说，他钴蓝色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情68绪，少68顷突兀地笑了一声，“也算是多68了解了你一点。”
怪不得这家伙在听说旗会的事后，要连夜赶回来看他。被他骂了也不还嘴，就叽叽喳喳地在他耳边说些68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话。
“……”望月秋彦迷茫，“我68的信息不都在档案室里，你已经有查看的权限了吧？连身68高体重都有，坂口君的记录还是太全面68了。”
“谁说的是那种68了解。”
中68原中68也用看白68痴的眼神看他。
“喂，命令我68吧。”
“你不是我68的上司吗，命令我68去68杀掉他们，我68才68不会输给那种68败类。”
望月秋彦被他逗笑了：“你这可不是和上司说话的语气。”
“还有吗？”中68原中68也说，“上个世界里，你的能力就是那种68火炎？”
“很难解释。”望月秋彦抬手，给他展示了下自己的戒指，“里面68还寄宿着亡者的灵魂呢，神不神奇？”
中68原中68也语气复杂：“……你让死人听你每天在这里胡说八道？”
“有指环的话比较好操纵火炎嘛。”望月秋彦无68所谓道，“觉悟越强，火炎也就越强，没什么科学依据，我68也不知道为什么。”
中68原中68也“哦”了声，又问：“那你的觉悟是什么？”
望月秋彦愣了下，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答案。
什么呢。
在加入彭格列前，他就能燃起火炎了。
——“要给［妈妈］买很多68的雏菊。”
——“要努力变强，不要被斯库瓦罗抛下”
——“要让所有人记住我68。”
——“要……”
【“你在偷看什么。”】
彭格列的某个午后，望月秋彦被弹钢琴的狱寺隼人叫住。银发青年的背后是飘动68的白68色窗帘，眉头紧锁，似乎不能理解他的行为。
【“喂，我68会吃了你吗，望月秋彦，给我68说话。”】
——“要是狱寺能不那么讨厌我68就好了。”
望月秋彦眨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狱寺隼人面68前容易破防的原因。
……他以前喜欢狱他以前喜欢过狱寺隼人？
不对吧，肯定是因为狱寺和“妈妈”太像了所以才68会产生这种68错觉。
“你那是什么表情68？”中68原中68也问他。
“……想到了可怕的东西，我68要做噩梦了。”望月秋彦语塞，唇瓣沾着绯色，震惊地别开眼睛。
中68原中68也头疼：“你都多68久没好好睡觉了，还会做噩梦吗。”
望月秋彦是个很喜欢睡觉的人。
可惜自从白68兰这个名字出现后，他每天都处在一点风吹草动68就睁开眼睛的状态。
“睡吧。”中68原中68也说，搬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在首领找你前，我68会一直守着你。”
望月秋彦狐疑，刚想拒绝，又见中68原中68也眯起眼，来了一句“你最好不要说什么多68余的话，我68会忍不住给你一拳”。
……没事的，望月秋彦。
望月秋彦闭眼，这么安慰自己。
你带了中68也这么久，你还不了解他吗，他要杀你肯定是光明正大地杀，不会像reborn一样，趁你睡着给你床上哐哐来两枪，然后说要是他是别人，现在就已经死了。
望月秋彦掀开被子，他躺在床上，自己不知道过了多68久，思绪混沌，对外界的感知逐渐丧失。
中68原中68也看了他一会。
直到他的呼吸变得均匀，未来的干部君才68敢伸手拨开他脸上的碎发。
［中68原中68也心动68值+2］
朦胧中68，望月秋彦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我68说，我68已经很喜欢你了吧。”
那个影子坐在他的床边，坚定地像一座雕塑，不知道做了什么心里建设，语气里充满了自暴自弃的妥协意味。
“望月秋彦。”
“你也多68依赖我68一点啊。”
第59章
望月秋彦去见68森鸥外时，
他正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欣赏横滨的夜景。
五颜六色的彩灯缠上了街道68两旁的树木，冰雪消融以后，商铺门口68栽培的鲜花纷纷盛开。
“不觉得时间68过得很快吗，
望月君。”森鸥外的面前摆着68杯红酒，听到望月秋彦推开门的动68静，目光轻轻地转过来，
“明明之前还是充满了鲜血和哭喊的地方，
现在都开始庆祝节日了。”
“毕竟后天是情人节嘛。”
看着68身后逐渐合上的大门，
望月秋彦想了想，补充道68。
“因为这个关系，最近各个宝石商那里都交易得很快，如果我没记错，
铃木财团今天展出的那颗黄宝石，
也是从我们这边的暗线运过去的。”
森鸥外阖眼，
闻言低低地笑了下：“我记得这是中也的工作。怎么，你在担心他没有独立管理宝石线的能力？”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望月秋彦语气无68辜，
可能是因为睡了一觉，
精神要比之前要好些，“自从您将宝石线从太宰那交到中也手中后，我就没再插手这件事。中也的学68习速度很快，
能力在这里毫无68疑问是数一数二68的。”
“这可说服不了我。”
森鸥外双手交叉，
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看他。
“我倒是想听听，你从一开始瞒着68这个秘密的理由是？”
没有必要？觉得别人会把他当成疯子？
其实以前聊天的时候，
望月也开玩笑地提过他是死过一次的人，
但森鸥外从没放在心上，还以为那是他为自己的胡言乱语捏造的设定。
人死怎么可能复生呢。
要是所有人都能死而68复生，这个世界不是乱套了？
“不管我怎么说，
您都是不会相信我的，不是吗
。”望月秋彦嗓音轻缓，说话时仍旧站在原地。
他的黑发68浓稠如墨，唇角带着68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您有自己的判断，我还没有蠢到想靠语言左右您的想法的地步。”
森鸥外笑了笑，没立即回答这句话。
亲眼见68证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战斗方式，对他来说也是种收获。在此之前，森鸥外从没往平行世界这个方向想过。
但既然望月秋彦出现了，也就意味着68以后横滨——甚至整个日本里会出现很多类似的人物68。
作为港口68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必须早日作出打68算，在未来的战争中抢占先机。
“是么。”森鸥外说，提起些兴趣，“在另一个世界里，你的首领是什么人？”
“这是在试探我会不会在背后说您坏话？”
“这个问题的答案还用说吗？”森鸥外叹息，示意他走近些。
“……怎么说呢。”见68森鸥外抬手示意，望月秋彦向前走了两步。他在脑中搜索一些关键词，语气平淡，尾音略有些沉。
“沢田君是个完全不像黑手党的人，我一开始以为他是装的，结果他似乎是真的相信人能改过自新。”
总是眉头紧锁，祈祷般地挥舞双拳。
——这是里世界对那位年68轻的教父的评价。
望月秋彦也没搞懂哪里不对。但他隐约意识到那个生杀予夺仅在一念之间68的青年68，对权力和金钱没有一点追求，好像单纯是为了保护自己重要之物68而68战斗。
“哦呀。”森鸥外扬起眉梢，“用这种形容，你是在表达对我的不满吗？”
“要是不满的话，我现在就应该在投奔钟塔侍从的路上了。”
望月秋彦调笑。
“沢田君所率领的彭格列，和我一直以来的信念相悖。要和他相处，对我而68言是件很有挑战性的事。”
那些被沢田纲吉怜悯过的人，全部死于望月秋彦的枪下。云雀恭弥用鸟来当做侦查武器，贝尔菲戈尔的貂一夜之间68烧尽一座小型村庄——在望月秋彦眼里，没有什么是绝对安全的。
被冠上门外顾问的名号后，望月秋彦需要考虑很多自己以外的事，彭格列里没有战斗能力的人员实在太多了，门外顾问的职责就是从根源上铲除这些危险。
他根本无68法回应沢田纲吉的期待。
“所以，当您在地下室，问我想不想谋反的时候，我就立刻握住了您的手。”
望月秋彦回答，从根本上扭曲了森鸥外的原话。
“这种事我还是记的很清楚的。”森鸥外微笑，纠正了一下他的措辞，“望月君，我那时候好像问的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共进午餐。”
“那不是一个道68理？”
望月秋彦理所当然，嗓音里带了些柔软的气音。
“您竟然违抗先代的命令，私自进入审讯室，还在一堆尸体前问我要不要和您共进午餐。这对黑手党而68言，难道不是约会吗？反正我肯定忘不了，那时您要是开了口68，直接让我打68到先代那里都行。”
“……”
男人的目光扫过他的脸，“这句也是假的吧。”
“能追着68你来这里，想必是有自由穿梭世界的能力。”
森鸥外的手肘搭在椅子的边缘，食指抵在太阳穴上，综合情报后，自顾自地进行推理。
“昨天我还在和红叶讨论，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担心成这样，如果拥有每一个平行世界的知识，那的确是令我都感到可怕的敌人。”
望月秋彦点头：“您想把我赶出去也情有可原，没事的，我收拾行李只需要两秒钟。”
森鸥外笑容灿烂：“我什么时候那样说了？在你来这里之前，求情求到我这里的就有三个。”
放任他离开组织，难保不会培养出一个更为可怕的敌人。
就这样将他杀死，望月秋彦又是最难处死的类型。
这种程度的明星一旦死亡或者失踪，公众势必会不断追寻真相，将港口68黑手党推往风口68浪尖，这是森鸥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那么剩下的选择就只有一个。
“从现在开始，我会逐步收回你的权力。”
森鸥外不紧不慢地说，他的紫眸里看不清情绪，口68吻非常无68情。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甩开护卫队。Q和其他异能力者的课程会交由其他人管理，在我感到安心前，这些条例不会有撤回的可能。”
“至于你抓回来的那个人质，会由太宰和红叶进行审问。”
“也就是说——”望月秋彦双手插兜，顿了顿，“从现在开始，我不用再检查那些数不完的文件，也不用再花费心思给他们上课，出门要和您发68邮件，外出还有人保护？”
望月秋彦变相地得出结论，满脸感动68：“我们是情侣吗？森先生，您在奖励我？”
【森鸥外印象值-1】
“托你的福。”森鸥外弯唇，有些被他气笑了，“我明天还要和特务科的种田阁下通话，天亮以前，没把有关白兰杰索的报告交给我，你就去楼下自己领罚吧。”
能有什么罚。
去审讯室里挨个二68十几鞭罢了，还能打68死他？
“就在那边写。”
森鸥外端起酒杯，在望月秋彦溜走前阻止了他的动68作。
“反正踏出这扇门，你又会平白无68故地多出很多事情，我可没空再应付你那些小插曲。”
虽说也有自己的办公室，但作为首领辅佐，望月秋彦大部分的工作场所还是在首领办公室的一角。森鸥外以前工作累了的时候，就会看两眼比他还痛苦的望月秋彦，不仅可以起到赏心悦目的作用，还可以起到幸灾乐祸的效果。
望月秋彦偷偷摸摸做坏事的时候，大概是他一整天最开心的时候。通过不小心把墨水打68翻来延长68文件的上交时间68，薄唇微微地翘着68，不知道68是以为他不会发68现，还是以为他不会计较。
说是感到安心前不会撤回这些条例，但在望月秋彦身上，森鸥外也很难有感到安心的时候。
坐在书桌前的青年68低垂着68眼睛，握笔的手在灯光下浮出一层瓷白。他不动68声色地把爬到腿上的爱丽丝脑袋往后按了按，问她68在用蜡笔画些什么。
爱丽丝说是向日葵。
用对付中也那套来对付他大概是行不通的，望月秋彦这人，一旦认定了一条路，除了用武力强制镇压外，什么也阻止不了。
森鸥外抿了口68红酒，眼眸微动68，看向窗外的景色，忽然意识到一点。
假设他这诡计多端的辅佐官对先代一点仰慕之情也没有，那么当初加入对方率领的港口68黑手党——
又是为了得到什么呢？
-
“今天跟着68我的是你？”又回到医院里，等待医生过来的空档，望月秋彦向身边的太宰治问道68，“真稀奇，我以为听说了平行世界的事，你会和以前一样立刻躲我躲得远远的。”
“然后让中也和你待在一起吗？”太宰治慢悠悠道68，“只有这件事绝对不行。”
“嗳～”望月秋彦的语调上扬，带了一些吊儿郎当的口68吻，“这不是真的答案吧。昨天把你一个人留在本部不爽了？”
“你有什么要回去的理由吗。”
没理会望月秋彦的话，太宰治平静道68，从窗缝间68透进来的风吹动68了他额前的碎发68，露出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
“如果只是为了报复白兰君，似乎在这个地方就能做到。除了思念某些特定的存在，你没有要回去的理由吧。”
“……也不是思念吧。”望月秋彦思索片刻，“我又没说我要去哪，人本来就是靠回忆构成的，你难道68不会想到前十几年68的事？”
人类是种复杂的生物68，总是能靠着68短暂的幸福苟延残喘许久。
又过了一年68。
望月秋彦想。
算上今年68，他就四年68没去扫墓了。
“那创造新的回忆不就好了。”
太宰治轻笑，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回答。
“只要我能创造出比那些瞬间68更幸福的回忆，老68师就能永远陪在我身边了吧。”
望月秋彦挑眉：“这是请求？”
太宰治换了种说法：“是通知。”
望月秋彦向后靠了靠：“我真是越来越管不了你了。”
太宰治微笑：“你见68到我的第一面，就应该预料到了这天。”
望月秋彦来了兴致，尾音上扬：“你就非要把罪名推到我身上？”
“不是罪名。”太宰治满足地笑起来，“明明早就预料到了这天，却还是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换句话说，不就证明你也不是那么讨厌我提到的未来？”
太宰治的聪明已经到了令人发68指的地步。
“……你那时才这么点高。”望月秋彦怀念地抬手，比划了一下，“我对你的感情很复杂，是那种一定要让我去孤儿院领养一个的话，可能会领养的类型。”
太宰治耸肩：“听到这样的话我可开心不起来。”
“你开心我就不开心了。”望月秋彦轻哂，“别以为我不知道68你想干什么。你找个正常人待着68不行吗。”
“不是你说的吗。”太宰治无68所谓道68，“我也是靠那些回忆才活到现在的。所以要和你分别，对我来说只有一种可能。”
太宰治勾着68唇角，他圈着68望月秋彦握枪的那只手，抓着68冰冷的枪管，令枪口68对准自己的心脏。
“你要开枪吗？”太宰治用明朗的语调这样说，“只是顺手收养的小孩的话，杀掉再养一个就行了吧。”
怎么又挑衅到他头上了。
望月秋彦的食指搭在扳机，好笑地回他：“现在对你开枪，好让森先生正式把我打68成叛徒吗。”
“话是这样说的。”太宰治慢条斯理地说，“实际上你也不是真的被当成叛徒，就是觉得被追杀很麻烦而68已。”
“……这叫权衡利弊。”望月秋彦用枪戳了戳他的胸口68，“你也收敛些吧。森先生已经注意到你的情况了，你要是先被赶出港口68黑手党，我可不管你。”
“真绝情。”太宰治松开握着68枪管的手，轻飘飘地看他一眼，“索性我去告诉森先生你和那些警察的事好了。”
“知道68了知道68了。”望月秋彦忍俊不禁，“以后我要是真的叛逃，会记得带上你的。”
太宰治看着68坐在椅子上的望月秋彦，在他将要起身时忽然动68作，少年68的手撑在椅子的把手，弯下腰来，动68作熟稔又亲昵。
“这是约定吧？”太宰治轻快地说，“我可是录下来了。”
望月秋彦莫名其妙的，不知道68他受了什么刺激。
这群人好像总是喜欢用这种居高临下的角度和他说话，望月秋彦之前还认真思考过，认为可能是这样显得比较有压迫感，自己杀人时也喜欢让别人跪在地上求饶，已经成了黑手党的习惯，没什么特别的。
“除了让你收敛点之外，这是第二68点。”望月秋彦的视线落在他肩上快要滑落的风衣外套，抬手往上拎了拎，“心理医生说的对，久作小朋友才有撒娇的权利，你就独立自主吧。”
太宰治不以为意，心情反倒还挺好的。
这是两人习以为常的相处方式，可在走廊外的警官角度看来，这就是一个。
一个卧底警察自甘沉沦，回应了的吻。
第60章
距离爆炸发生已经过去了两天，
降谷零坐在安全屋的沙发上，拧眉看着风见裕也交来的报告。
在爆炸发生后的不久，望月秋彦就处在异能特务科和港口黑手党的密切监视中，
通讯也受到68监听，暂时没有取得68联络的方法，唯一知道的也就是对方在爆炸后中了毒。望月秋彦在医院治疗了没多久，
又被叫回港口黑手党总部，
在那以后，
每次出现在公安的视野，身边都有一到68两个黑手党负责陪同。
降谷零看了一半，敏锐地意识到68不对。
特务科就算了，港口黑手党盯着他是做什么68。望月卧底的身份暴露了吗？经纪公司一直没有让他出来回复粉丝的问题也是因68为这个？
他们会对他做些什么68？
降谷零的脑中几乎是下意识地出现这个问题。
港口黑手党和黑衣组织不同，
处理叛徒有专门的一套方式。
这套流程就像是港口黑手党发放的名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