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沈旌刻意将手指曲起,用最突出粗糙的指节从屄口捅了进去,这相当于大部分男人阴茎勃起的尺寸了,纪白难耐地夹紧了腿根,穴肉也跟着缩紧了。

    “还没插你呢,骚母狗这么急着吸?”

    胸口又挨了一巴掌,愤怒与恐惧并驱,纪白甚至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他不说话,男人偏要恶意曲解他,“爽得发不出声了吗?喘得这么骚。”

    “说话啊贱逼,骚屄这么紧,多久没挨肏了?”他毫不客气地又揪了几把奶肉,等那两坨淫肉被揉得发烫心里才舒服些,“知道什么是强奸犯吗?”

    “想来你也不知道,被摸一摸就流水的贱货,”男人似乎很看不上他的身体,伸进去的指节很是粗暴地旋了几圈,把他弄得急喘着打颤才拿出来。可暴行并没有结束,被强行剥出来的阴蒂被掐着又拉又弹,直到淫穴痉挛着喷出一股水来,男人才笑着拍了拍他的阴阜,发出黏黏腻腻的水声。

    身体就像瘫痪了一样,纪白从没感觉这么无力过,他放弃般地闭上眼睛。

    覆盖住整个阴阜的手掌用力揉了把屄穴,粘连的淫水被抹到他的鼻下 ,“闻闻你的骚味,被强奸犯摸是不是很爽?再悍的强奸犯碰上你这种骚货也都变成合奸了。”

    “合奸总该知道吧?”男人用沾满淫液的手拍他的脸,语气满满的威胁意味。

    有些汁水溅到嘴边,那股咸腥的味道仿佛已经渗透进来,纪白嫌恶地睁开眼,却从模糊的视线中看见手机的摄像头正对着自己。

    纪白不敢不说话了,顺从地开了口,“知……知道。”

    “看不清呢,”男人的语气很是惋惜,他转换为前置摄像头,把手机屏幕翻过去正对着纪白,“好了,现在开始说吧。”

    镜头里的人神色慌张,额发汗津津地贴在头皮上,睫毛上大概是沾了汗,湿漉漉地粘连着耷在眼角,那一片都被刺红了,狼狈至极。

    “说……什么?” 纪白僵硬道。

    男人歪了歪头,以一个俏皮的语气,“说说小婊子以前都是怎么被强奸的啊,啊不,合奸。”H蚊.全偏68

    “我没有!”纪白怒声道。

    可他的怒火在对上屏幕的那一刻就熄了,实在是他的表情有些过于不堪,看起来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相,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色厉内茬的气息。

    “生气了啊,”男人怪声怪调的,显得他的声音更加难听了。

    “为什么呢?因为不是你喊的名字很失落吗?小婊子平时是不是都挨三个人的肏啊,骚屄长这么小也受得了,要撑坏了吧?”

    “是他们肏得不够狠吗?被养在宿舍挨肏灌精的贱婊子怎么也敢有脾气。”

    毫无缘由的侮辱彻底将纪白激怒了,声音几乎是从牙根挤出来,“关你屁事!”

    “好可怜啊宝贝,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勾人。”男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颤音,不只是声音,连贴在他身上的肌肉都有小幅度的抖动,像是兴奋到极致发出的战栗。

    这完全是个变态!

    不知是不是老天也感受到了他的愤怒,酸软的四肢终于有了反应。

    可没等他从梦魇和现实之中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肾上腺素飙升的男人翻了个身,面朝下摁压在床上,健壮有力的大腿跪压在他的后腰,动弹不得。

    他刚有所转头的动作,就被牢牢地制住后颈。

    “老实点。”

    “你是谁?!”纪白厉声道。

    “原来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啊?”男人惊奇道。

    接着他就被掰开了腿,露出腿间早已湿润的女穴,继被粗暴捅开之后,那里又狠狠地挨了两巴掌。可即使是如此粗暴的对待,淫乱的阴屄还是不受控地吐出一股清液。

    “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岔着腿喷水的贱货,烂逼给多少人肏过了?”沈旌把手机扔到一边,想到纪白之前的喊的名字就窝火。

    沈旌将手搭到纪白腰下,使力向上一顶,挺翘的臀部便贴上了他的胯骨,丝滑弹软的质地让他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大了几分。

    臀肉被抓着掰开之后,中间的阴穴门户大开,在肉棒的摩擦下发出滋滋的水声。沈旌一挺身,器宇轩昂的大鸡巴便捅了进去,里面几乎没有任何阻碍,那些淫肉就像是是被调教好一般纷纷挤到边上,避让出一条冗道供那根凶器通行。

    鸡巴一捅到底,龟头直接触到了紧闭着的子宫颈,那东西根长了张小嘴似的不停吸着伞状的鸡巴头,销魂的快感简直要让人失智了,沈旌缓声呼了口气,抑制住自己直接插入子宫腔的想法。

    可过于兴奋的神经总要有发泄之处,沈旌脸上一片热气,眼里是化不开的浓厚情欲,他无法克制地说出一些污言秽语,“贱逼调教得这么骚,在宿舍没少吃鸡巴吧?裸睡的原因是不是方便室友随时肏你的骚逼啊,还真是个不挑鸡巴的烂逼母狗。”

    羞辱的话语让纪白气红了脸,除了自己喜欢的人,他可从不认为被这样羞辱能增添什么情趣,他愤怒地挣扎了起来。

    可四肢还带有刚睡醒的麻痹感,挣扎的力气始终有限,身后的男人不管是骨量还是体量都大得吓人,他用尽了全力也只是让人稍微晃了晃。

    即使身处劣势,纪白嘴上也要占便宜,“总比你这个见不得人的强奸犯好。”

    “连室友你也肖想?”男人恶狠狠往他臀上扇了一巴掌,“贱货。”

    他似乎被纪白的言语冒犯得不轻,肏干的力道狠了一倍不止,里面的屄肉仿佛已经被捣得糜烂,粗大的肉棍每每抽出的时候,都会带出一层外翻的穴肉。

    一边凶悍肏干着身下的人,一边忍不住问出心里最知道的问题,“你有对象吗?”

    “滚……唔!!!!”纪白涨红了脸,突如其来的快感让他白眼微翻,感受到体内那根肉棍威胁的力道,他不得不改了口,老实道,“有……有男朋友……唔!!!慢点!!……”

    对他的示弱顾若罔闻,男人依旧我行我素地掐着他的腰,鸡巴怼着他的子宫颈猛戳重凿,等到那里不堪重负地被凿出一道小口之后,又放松力道在周围打着转研磨。

    玩他下面还不够,男人凑得更进了,胸膛紧贴着他的背部,是一个将人全然拥入怀中的姿势。灼热 呼吸喷洒在颈间,纪白稍有躲开的趋势便被胸前圈着的那只手臂揽回来,身下也会被惩罚性地猛顶几下。

    如此几下之后,纪白便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 ,只能任由男人戏弄般地玩着他身下那口穴。纪白不明白男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在他回答有男朋友之后,似乎还被取悦了,奖励般地舔舐着他的后颈和耳侧。

    被舔舐过的肌肤留下一道道湿漉的水痕,纪白不适应极了,他僵硬着身体,在心里祈祷这场可怕的淫刑快点过去。

    温热的气息从脑后喷洒而来,男人似乎捉弄够了他,再度开了口,“你男朋友怎么放心你这样的出来宿舍住,要是我一定天天把你锁在家里灌精备孕,哪能让别人有机可乘。”

    纪白在心里骂他不要脸,嘴上却不敢发出一个反抗的音节。

    “你说对吗?”男人不依不饶地问他,手不知不觉滑到他的腰间,抚上了他的肚子,“小母狗有没有给男朋友生过孩子?”

    这个问句实在过于有辱男性尊严,纪白倔强地抿着嘴,打定了主意不会回答。

    “说话啊,”男人催促般地顶了顶胯。

    没用太大的力道,可早就被肏干得松软的子宫口直接被捅开了口,硕大的龟头挤了进去,强烈的快感让纪白没忍住惊呼出声,他大口喘着气,妥协道:“没有……”

    “为什么没有?我懂了,”他什么都没说,男人就了然地轻笑了声,经过处理的声音腔调怪异至极,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因为你是个天生的淫娃荡妇,挨男朋友的肏还不够,偏要跑到宿舍来勾引野男人。”

    “唔……不是,”纪白的声音也很是不堪,往往几个字就会夹杂着几声淫乱的呻吟。

    正当此时,纪白的手机亮了起来,他设的静音,男人似乎并没有发现。

    纪白原本沉浸在情欲中的脑子又活络起来,他悄声低下了头,用脑袋巧妙地遮住了手机的光亮。

    或许是觉得他毫无威胁力,纪白的手早就被放开了,所以他拿到手机求救的可行性增大不少。可这依旧是个不小的工程,体内的肉棍孜孜不倦地肏干着他的肉穴,就在刚刚,他还被那根可恶的淫根入侵了子宫腔,可怜的子宫被捣干得有酸又软,触电般的快感以屄穴位中心溢向四肢百骸。

    所以他的手臂移动一会,就不得不停下来歇息片刻,以缓过这磨人的快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纪白脑子都要被干得发昏了,已不是就要咬住舌尖来保持清醒,手距离枕边的手机只差了一寸距离,马上就要摸到手机外壳。

    然而一只修长的手臂先他一步将手机夺走,纪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救命工具被凶手把玩在指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气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这是什么啊?”男人看着手机上的弹窗,漫不经心地问道,“给你发信息的这个是谁?”

    纪白连应付他的心思都没了,一心只想着努力缩紧穴腔,不停地收绞着宫腔中的嫩肉去吮吸那根鸡巴棍,希望它能快一些射精。

    “嘶-”男人果然受不了地掴了他一掌,抓着他的臀肉在他翕张的孔洞之中飞快地进出着,鸡巴几乎就要捣出了残影,抽插过程中带出来的淫水四处乱溅,连他前面乱甩的阴茎都被被弄得湿漉一片,鸡巴和屄口的交接处更不用说了,周围被捣弄出一圈淫乱的白沫,配合着那被鸡巴撑出个鹅蛋大小的屄口,简直就像是个专门供人淫玩的飞机杯。

    尽职尽责的人肉飞机杯饥渴地讨好着大鸡巴,沈旌爽得眼睛都红了,手绕到胸前抓着他的奶肉就是一顿乱揉,“贱逼母狗,这么急着吸精吗?自己转过来把骚奶子捧给老子咬一咬。”

    唯一的求救方式没了,纪白绝望地咬着身下的枕头,他不想再听见自己那无法抑制的淫乱的声音了。

    “不听话是吗?”沈旌有些不悦地沉了脸,他揪着那两坨奶肉,指尖拉长了奶头像拉着缰绳一般 扯着,胯骨挺动一下比一下用力地肏干到宫腔深处,完全将身下的人当作小母马一样骑。

    “唔……唔!!!……”即使咬着枕头,过于强烈的快感也将纪白激出了声音,那声音闷在布料里,更是显得凄惨。

    “难听死了。”沈旌放开他被揪肿的奶肉,一只手去握他的下巴,使了点巧劲将人从枕头上剥离下来,“小母狗这么骚就应该喊出声才对,这样鸡巴肏你的贱逼的时候才能更卖力啊。”

    被强行掰开下颚的感觉不爽极了,纪白恶向胆边生,头一转就张口啃住了男人的手掌,在听见一声闷哼之后,他咬的更用力了,大概是被尖利的牙齿破了皮,他的鼻尖很快就萦绕着一股铁锈味。

    可男人哼都没哼一声,那只手放在他嘴边任他咬,甚至都没有收回去的迹象。

    而这付出的代价就是,他被肏得更惨了,原本之前的被鸡巴捣弄的力道就已经要让他爽得发疯了,此时那肏弄的速度快了几倍不止,鸡巴棍每次几乎都是连根抽出,每次都会带出一大股淫水,等粗大的龟头卡在屄口之时,那根肉棍便又会凶悍地连根肏入,刚刚才闭合的宫口被轻易捅开,鸡巴棍直接肏到子宫腔尽头,淫水像溪流似的不停流到两人身下。

    纪白自己先受不了松了口,一放开被他咬出血的手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求饶,“不要……不要了啊啊啊!……求求你唔……唔唔!!!慢……”

    “贱婊子,”男人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现在知道求饶了,刚刚不是咬得很带劲吗?”

    “射死你,呼,”男人的呼吸重重地喷洒在他颈侧,随着柱身的一阵抖动,浓厚的精液激射而出,直直地射入宫腔深处,“射烂你的贱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光着身子睡觉!”

    纪白整个人都不正常地抽搐着,被男人的精液射到有一次高潮了,阴精狂乱地喷涌而出,连同审签单 阴茎也一抖一抖地射出几股稀薄的精液,将他的腿间糊得狼狈不堪。他的穴口已经翻出一层艳红的肉花缩不回去,只能被粗大的鸡巴重新顶入穴中。

    鸡巴抽动之间,有不少射入的精液都涌了出来,沈旌狠狠地往他臀上掴了两掌,骂道:“贱逼给我夹好!你男朋友没教过你被赏赐的精液不能浪费吗?”

    “唔……”纪白喉间溢出一丝可怜的呜咽,根本就无暇去计较男人的话有多难听。可马上他又挨了几巴掌,纪白不得不凝神去听男人的需求,委屈地夹紧了自己快要被射烂的骚逼。

    可那根鸡巴根炮机似的射的又浓又多,窄小的穴腔根本无法容纳如此多的浆液,即使他已经很努力缩紧阴道,那些白浆还是争先恐后地往外涌。

    身下很快就聚了一小滩液体,在纯色的床单上散发着混乱的腥膻味,一想到那上面或许还混合了自己的东西,纪白就羞愧得想死。

    那根鸡巴往宫腔中高强度地射着精,把他捣得呜咽不止口水直流。男人却丝毫不顾他高潮中的状态,蜂腰犹如电动马达一般不知疲倦地耸动着,昂扬的性器一下接一下捣干到屄穴深处,那操弄的力道没有丝毫收敛,活像是要将里面的穴腔凿成艳红烂肉的架势。

    “不要!!!呜呜……不要了……”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厉声喊道,浑身上下都开始不同程度地震颤起来,尤其是腿根的肌肉狂乱地抖动着,淫水一股接一股地喷,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就如同以往被肏干到高潮的无数次那样,吐着舌头翻着白眼,一副被鸡巴玩成烂逼母狗的贱样。

    男人似乎对他这幅骚态毕露的模样忍无可忍,怒声骂道:“贱逼母狗!真该把你着骚样录下来。”

    他说着,居然真的动身去拿扔在一边的手机。

    纪白涣散的神志可算回笼一些,他着急忙慌地去拉男人的手。

    沈旌看了看自己被扯着的手臂,眼里是意味不明的笑意,他明知故问,“做什么?”

    “别录……”

    他一副好商量的语气,“那你跟我说说,之前喊的名字怎么回事,每个都肏过你的骚逼吗?”

    “没有,只是……室友……”纪白艰难道。

    “等一下,”沈旌打断他的话,拿起自己的手机重新打开录像,举到了纪白眼前 ,“好了,现在开始说吧。”

    纪白垂下眼,重复道:“之前喊的名字只是室友,没有任何性关系。”

    他实在无法做到面对镜头说出那些自辱的词,只能挑了个比较得体的说法。

    “看镜头,”男人对他没有丝毫的纵容,强制迫使他抬眼,看向屏幕里淫乱的自己,“那手机里那个呢?是怎么回事?”

    “他肏过骚母狗的烂逼吗,插进过你的子宫没有,有没有往里面灌精啊?”

    纪白不知道他对这种问题为什么如此执着,可变态的想法往往无法被常人参透,他只能顺从地回答男人,“没有。”

    “实话吗?”男人的思维跳跃极了,话锋一转又是另一个问题,“那我的鸡巴肏得小母狗爽不爽?”

    “……爽”除了这个答案,纪白别无选择,他根本不知道违逆男人的后果会是什么,以这个人的暴虐程度,自己到底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壹㈠03其久6吧貳1更多

    “看着镜头完整说一遍。”男人不满道。

    “小母狗被鸡巴肏得好爽……”纪白心如死灰地正视镜头里的自己。

    “最后一个问题,”男人似乎笑了,脑袋偏了偏,“刚刚给你发短信的,现在和你是什么关系。”

    前置摄像头捕捉到人像会自动补光,也就是这一刻,他借着镜头看清了身后的人。

    “沈旌?!”

    身后的人僵住了。

    纪白不可置信的转过身,看见确实是自己熟悉的那张人脸。

    “滚啊!”他用力踹了沈旌一脚,那力道完全没收,人直接撞到了床尾。

    自从发现侵犯自己的人是沈旌之后,纪白的理智就已经被怒火烧毁了,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自己解气。

    于是他捡起一旁的手机,点开自己的朋友圈翻出南京儒的照片,怒声道,“不是要看吗?不是问为什么吗?他现在是我男朋友,满意了吗?”

    他完全没了思考能力,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只有一个目的,要让眼前的这人难受,“你也知道我见第一面就跟人睡,我和他认识都好几天了,谈上恋爱很奇怪吗?”

    沈旌感觉自己不会动了,身体仿佛失去了感知能力,撞到铁架床的那一块绝对伤得不轻,可他却毫无所觉。

    他恶狠狠地瞪向纪白,却发现纪白眼里的恶意远比他大得多。心仿佛被扔入一缸酸水中完全浸没了,沈旌沉默了许久,才听见自己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哈哈,不奇怪啊。”

    “反正你都这么浪了,再陪我睡一次又怎么样,现在这么生气装什么贞洁烈妇?”

    “你好意思说这种话!我他妈看上你真是瞎了狗眼!”纪白气红了眼,整个人扑了上去,恨不得把那张嘴撕了,最好给他打到毁容,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就不会喜欢了。

    由于刚刚消耗了大量的精力,纪白的挥拳的动作都歪歪扭扭,被沈旌轻松制住。

    沈旌把他的手用力甩开,冷笑道,“现在觉得我骂的难听了?刚刚水流那么欢?”

    这绝不是沈旌的意愿,他想把眼前的人抱进怀里,跟他说别再说这种话气他了,可怒火让他无法做到理性,嘴好像完全不受控了,吐出的字一个比一个难听。

    “我有说错吗?你不就是婊子,你姓南的睡了没?说啊!”

    纪白忍无可忍,“滚!现在立刻滚出去!”

    沈旌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眼里一片冷然的嘲意,明摆着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姿态。

    纪白的气势顿时萎靡下来,可怒火却依旧无法消散,他只能踉跄着起了身,连衣服也没套就往床下跳,作势要往门外走。

    身后有凌乱的脚步声,有人追了上来,手背刚被人触到纪白就大力地甩了一下。

    一个人影绕过他堵在了门口,纪白抬头,看向这个自己喜欢了四年的人。

    沈旌抱着臂回视,两个人的目光别说情人了,简直像是相恨多年的仇人。

    纪白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方才将气息稍微平缓下来,“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语气可以称得上平静,远不如刚刚那样气势汹涌,可沈旌却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弱下来,眼里一下没了生气。

    手缓缓垂了下来,沈旌从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视线回避的一天,他微撇过头,惨淡地笑了声,“真行啊纪白,攻击性不错。”

    纪白冷笑一声,“你恶心人也不赖。”

    沈旌眼皮一抖,几乎要落下泪来。

    啊啊啊我杀了你!!!!

    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期末考如期而至。

    自那天的两败俱伤之后,纪白没再见过沈旌这个人。本该如此的,医学上和法学生大部分的课业甚至都不在同一个校区。少了他这个主动往上贴的,他们的相遇机会原本就少得可怜。

    今天考的思修,纪白一路找到考试的教室,像这种考公共课的一般是整个楼层中最大的那间,隔了十来米,纪白就能看见扎堆在门口查看名单的可观人群。

    他正准备挤过去,走近了却从中看见个熟悉的人影。

    纪白才想起来,当初自己为了制造和沈旌的见面可谓是费尽心思,甚至不惜重修,只为和人选同一节课。

    即使心里想的再怎么决绝,见到真人之后纪白还是无法做到毫无波澜。

    不动声色地别开眼,纪白避开人群,进了转角的卫生间。

    大概老天就是愿意犯贱吧,纪白看着站在洗手池边上的人心想,不想要的时候拼命把人往他眼前凑,考试安排到一起就算了,连上个厕所出来也要碰见。

    公共厕所味道难闻得很,尤其现在人流量大,天气又热,味道熏得有些呛人。

    纪白快步走过去,挤了洗手液揉在手心打沫。

    看也不愿意看他?沈旌心里冷笑,出口是一贯冷然的声音,“有空吗?聊聊吧。”

    纪白终是没忍住抬眼,看向镜中高挑俊美的男人。

    还是喜欢,看一百遍都喜欢,纪白都有些恨上那张脸了,怎么就能长得那么称他心意?

    纪白当然想聊,可他知道再怎么聊都无法改变对方不喜欢他的事实。

    不仅不喜欢,还仗着他的喜爱三番四次地哄骗欺辱他,他不知道沈旌是怎么在床上说出那些羞辱人的话的,是不是心里也真的这么想,也在嘲笑他有多好骗多下贱。

    男人嘛,性欲上头说些粗话助兴,这无可厚非,纪白自己也能接受,甚至确实从中获得了不少的欢愉。

    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

    他只是不明白沈旌这样的人,就算有特殊癖好,花点钱什么样的找不到,何必要费尽心机来骗他这样脑子不好使的。

    纪白匆匆低下头,遮去眼中突然泛起的红意,他一言不发地屏息转身往外走。

    等人彻底离开视线,沈旌鼻尖呼出一口浊气,他面色如常地跟着往外走,走了一半却发现自己进洗手间的的初衷——手上的笔墨还没洗。

    于是回过头去,拧开水龙头搓起了手,力道有些不受控,手背红了一大片。

    要怎么解释呢?

    自纪白亲口承认过和别人在一起后,他几乎每想起来就会揪心一次。思念与占有欲无一不折磨着他,这种思念和过去相比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之前他虽要克制着和纪白的互动,心里再怎么想得厉害,也不过是有点难受的酸涩感。那种难受,等看见人往自己身上贴的时候都会一扫而空。

    现在只要一想到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纪白对他所有的好都有可能转移到别人身上,他就恨不得把人撕了。

    他精心养护了几年的东西,说给别人就给别人了?凭什么?

    不可能这么快的,喜欢这么多年说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沈旌心里冷笑,他都一头扎到里面了,纪白说跑就跑,哪有这么好的事?

    而且,肯定没这么快的。

    沈旌抬头,与镜中的自己对视,眸子里满是狠厉。

    凭什么这么快,他不甘心到想发疯。

    纪白的状态比沈旌要糟糕多了,不管心里怎么想,人家起码面上是光鲜亮丽的,不像他眼下一片青黑,一看就过得不好。

    刚刚照镜子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憔悴。

    大部分的原因是,他的工作泡汤了。

    这完全是个戏弄人的骗局,他在网上正规渠道投的简历如同石沉大海,联系他的医院寥寥无几。

    那份工作是一个二手群里的师兄在里面说有内推资格,有兴趣可以私聊联系。

    纪白那段时间实在太想忙起来了,脑子发昏去找了人表明自己的意愿,被骗过去面试。

    为什么最后没面试呢?因为学长也是个实习生,所谓的面试官也就是他自己,纪白过去后直接被换上白大褂,成了个替人上了几天班的大冤种。

    纪白不知是该震惊那位傻逼的胆大,还是该奇怪这么久都没人认出来自己是个冒牌货。

    不过想想也是,天天口罩戴得那么严实,那人大概也没实习几天吧,眼熟的人少,再加上两人身形差不多,没被认出来也正常。

    发现自己被戏弄的那天纪白差点心肺气炸,可很快他就歇了火,觉得造化弄人,几乎要怀疑老天是不是要故意安排这么一段内涵他被玩弄感情的蠢样。

    他连举报人的心思都没了,气势萎靡地回了学校备考。

    学校还算人道,这门课设的开卷,纪白机械地翻着书把答案往上抄,一个多小时下来,手已经酸得没有知觉了。

    他交卷的时候,半个教室的人都走空了。纪白留神往门外望,在没看见沈旌之后松了口气,他真挺怕这时候看见人的,自己状态实在太差了,见前任着实丢人。

    手机好几条未读信息,点开后不出意外地发现都来自同一人。

    医院的事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起码接触下来,他发现南京儒是个蛮不错的朋友。

    虽说对方总是时不时说喜欢他,但纪白并不当回事,在他眼里南京儒也就是个心理还没成熟的小孩。

    世上同性恋哪有那么多,而且纪白不认为自己有一眼就让人爱上的魅力,说喜欢大概率是青春期的少年盲目崇尚少数群体,给自己标新立异。

    等过段时间就好了,他是这样想的。全天.出文]机器人1医03796吧二医

    约饭的地点是一家烤鸭店,纪白上网搜了后觉得还好,尚在自己负担得起的范围内。

    等去了之后他才明白什么叫冤家路窄,他和南京儒坐在一楼大堂靠窗处等菜,眼睛一瞟,就发现沈旌西装革履地跟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后边还有个同样穿着正装的女生,手上提着电脑。

    看样子三人准备去楼上的包间,大律师就是忙啊,纪白在心里嘲讽。

    似有所感,身形颀长的男人回过头,视线凌厉地扫了过来,在看清坐上的两人之后,脚步微滞。

    这点变化太微妙了,连身后的助理都没能发现异样,沈旌就已经整理好情绪上了电梯。

    “谁啊?”南京儒问,视线向纪白放在桌上的手机瞥。他一边说,还一边摘手套,似乎准备拿起来亲眼看看。

    想到刚刚见到的人,纪白没有来得一瞬慌神,反应过来之后手机已经被抢到手上。

    南京儒很是不屑,“谁稀得看。”

    纪白没理他,瞥了一眼后就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说不想看的人又把手伸了过来,纪白拿他没办法,只能把手机收回口袋。

    “不会是前任吧,真分了?”南京儒揶揄得看着他,“那不考虑考虑我啊?”

    还真被他说中了,消息确实是沈旌发的。

    纪白并不觉得沈旌是会主动找人的那种,也可能是自己没舍得吧,闹掰后微信一直都没删。

    “考虑什么?”纪白拿了片烤鸭沾了点酸梅酱,裹着菜往嘴里塞。

    南京儒撇撇嘴,发现纪白口袋里的东西一直在震,他幸灾乐祸地拱火,“你前任好像很想你呢,这不看看?”

    纪白被他怂恿得点开了手机,或许自己也想看吧,开屏后迎面而来就是一个电话,他挂断了开始翻信息。

    就一条,简洁有力,还真是他的一贯作风。

    【待会我下去找你。】

    纪白有些好笑,原本不打算回的,可这通知的语气着实让人不爽,他回了个【?】

    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信息很快就回了过来——

    【别闹了好不好?骗我也没必要跟人约出来吃饭。】

    纪白成功被气到,嘴边的烤鸭不香了,气势汹汹地打字,【你在臆想什么?没记错我们已经分手了吧?】

    那边沉默片刻,【我同意了?】

    纪白冷笑,【我需要你同意?】【别给我发了,我男朋友不高兴。】

    他口中的男朋友此时正兴致盎然地吃着烤鸭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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