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从没有这样的感受真实过。

    甚至就连他的手,都能让她神思迷乱的更厉害。

    就在纪长安内心沉沦在心慌中时。

    闻母被憋的喘不过气来。

    她猛然睁开眼,就看到一条银环蛇趴在她的胸口上。

    冲她吐着蛇信子,还开口说话了,

    “那个......姑娘,你还记得西湖断桥边的环环吗?”

    说完台词,银环蛇忍不住抖了一下蛇身,蛇脑袋一偏,差点儿想呕。

    但它受君上之命。

    一定要搞的闻家不得安宁。

    话本子上说,一般搞得别人家不得安宁,都是这个开场白。

    闻母瞪眼看着口吐人言的银环蛇。

    双眼一翻,就被吓晕了过去。

    银环蛇露出毒牙,晕了啊,这可不好办。

    它只好溜下闻母的床,蛇身上背着一个拳头大的小包袱,去寻找下一个人。

    “公子,你还记得西湖断桥边的环环吗?我是受观音大土指点,特意来找你生蛇蛋的。”

    “姑娘,我是环环,磐石无转移......后面是啥来着,哎呀娘哎,不记得了。”

    “啊啊啊啊啊!”

    惊恐的叫声,在闻家此起彼伏。

    这一夜,据说闻家人见到了邪祟。

    第

    95章

    纪长安可没有特意要针对纪大管家

    闻家的人终于决定去请道土。

    这消息第一时间送到了纪长安的面前。

    递送消息来的,是钱娘子。

    纪长安歪着她的身子,

    靠在暖阁上。

    白嫩的手指指尖轻轻的摁着她的额际。

    她听得钱娘子的汇报,心中还有一些诧异,

    “怎么就同意了去请道土?”

    昨天晚上她还准备想个办法,让闻家的人上这个钩。

    结果被那个妖孽无休止的缠了她大半个晚上。

    还是他闹得太过分,居然要吃她的......

    纪长安气急了,那个妖孽才肯放过她。

    真不知道那个妖孽是有什么瘾。

    他对她做了夫妻之间才能做的所有事情,但就是没有发展到实质性的最后。

    明明有时候纪长安能够感受得出来,那个妖孽是想要那样做的。

    可是他生生的压抑住了自已。

    倒是把纪长安折腾的够呛。

    他好像有点什么顾忌,现在只能通过折腾纪长安,来满足他旺盛又极致的需求。

    或许这个妖孽本来就是个变态,就只喜欢搞这些折腾女人的事情。

    跟太监一样?

    谁知道呢?!

    按照以往纪长安的这个体质。

    被这样折腾的话,纪长安保管得病上半个月。

    然而纪长安也就只得了,两个时辰的清闲。

    她再睁开眼睛,只觉神清气爽,仿佛大睡了几天几夜一般。

    甚至身子的轻盈感都多了许多。

    钱娘子的一张嘴噼里啪啦的,

    “据说家中进了邪祟,闹的每个人都不得安宁,那个闻家的老太婆还被吓晕了过去。”

    提起这事儿,钱娘子就想笑。

    她又说,“闻家老太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风雨楼取银子。”

    “但风雨楼现在哪儿有银子给她?”

    说着钱娘子忍不住又笑出了声,她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来,双手递给大小姐。

    一旁伺候的立春将银票接了过来。

    “小人看到那个来纪府闹的周大郎,心里就来气。”

    “他偏生是个大大咧咧不在意钱财的性子,想来怀里揣着这么多的银票,也不是去干什么好事的。”

    “小人看着有偷儿顺走了周大郎怀里的银票,小人就将偷儿拦了下来。”

    钱娘子说的得意,眉眼之间都是笑。

    这一把,她和大小姐简直赢麻了。

    风雨楼的周大郎因为在纪府的门口叫嚣,被蓝衣和紫衣一顿揍。

    期间银票就从怀里掉出来过一次。

    就这,周大郎还浑不在意,只捡起银票胡乱的往怀里一塞。

    这么厚的一叠银票,他不被偷,谁被偷?

    钱娘子只不过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

    纪长安接过银票,将银票一分为二。

    一半她自已留下,一半还给钱娘子。

    钱娘子高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大小姐真是太好了。

    要说,大小姐是上位,她是下位。

    两人一同合谋风雨楼,大小姐拿走全部所得也是应当。

    可是大小姐不是这样哦,大小姐居然分了一半给钱娘子。

    钱娘子觉得大小姐真是个好主子。

    大小姐是个适合做大事的人,至少在钱财方面,大小姐舍得出去。

    这笔分赃秘而不谈,算是钱娘子的私产,前后钱掌柜根本不知道。

    “大小姐,小人今日来时,听说兵马司卫已经将风雨楼封了。”

    钱娘子将外面的风声,一字不漏的说给深闺之中的大小姐听,

    “我们当家的说,这是上头下来的令,兵马司也是奉命行事。”

    纪长安顿时更为诧异了。

    她只吩咐了钱娘子,将风雨楼掌柜偷税漏税的证据,撒得满城风雨。

    这样就算元锦萱想要出手,替周家掩盖,她的纸也包不住这么大的一团火。

    结果事情比她发展的还要快。

    周家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兵马司就出手了。

    纪长安将手探入衣袖中,捏着蛇君的尾巴尖。

    她思索道: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兵马司去查,此事我们无需再管。”

    纪家会受一点影响,但影响并不大。×02

    毕竟纪淮虽然无才,但在天下文人之中,他还是有些人脉在的。

    这主要源于纪淮十年如一日的资助寒门文人。

    这些寒门文人中又能出大才。

    因而至今许多的当权者,都与纪淮十分交好。

    这也是元锦萱背后的男人,没有杀了他的原因。

    纪淮还有用。

    元锦萱和那个男人的势力虽然大,但也没有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否则她与她背后的那个挚爱,也就不必花费这么多的心思,一点一点的来挖纪家的钱财了。

    但同时,元锦萱还想要纪家的钱,就会拼命的保住她留在纪家的这些人。

    她以为她已经算无遗策,把纪家吃得死死的了,所以放心的死遁。

    撇下让她厌恶的女儿。

    可谁知道风雨楼偷税漏税的事情,居然被查了出来。

    纪长安的嘴角微微的弯起。

    元锦萱屁股下的凳子,被塞了一把火,她要坐不住了。

    送走了钱娘子,纪长安问青衣,

    “纪大管家的家里怎么样?”

    青衣捂着嘴笑,“杜鹃跟着难民回了帝都城,但是纪大管家的家里,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

    现在纪大管家已经支楞不起来了。

    用了三崔子那个庸医的药,别的大夫都看不好他。

    也不敢给纪大管家看病。

    生怕吃了自已的药,纪大管家会越吃越坏。

    毕竟神医三崔子都看不好的人,真给他们看了,人死在他们的手上。

    妥妥的砸了自个儿的招牌。

    纪长安笑着说,“他们家的房产、田产和铺子,都抵押下去了吧。”

    抵押的也是纪家的当铺。

    不过当铺的掌柜并不是元锦萱的人,而是纪长安的。

    说来也是元锦萱自已造的孽。

    这家当铺因为位置偏僻,门头又小,还位于纪府后面的下人街。

    所以做的都是些小本收贷的活儿。

    帝都城的达官显贵们,有严格的阶级划分。

    他们认为当铺这个地方,是落魄之人才会去的。

    若是家世显赫,谁会去这种地方?

    所以这家当铺,就被元锦萱拨给了纪长安。

    纪长安能使唤得动这家当铺的掌柜。

    第二日,当铺的掌柜娘子就进了府,向纪长安请安,

    “见过大小姐。”

    “我这当铺小,可供垫资的银钱也不多。”

    纪长安慢条斯理的吩咐着,9602

    “抵押的那些大宗田产、铺子、宅院,能回本就要尽快回本。”

    当铺掌柜娘子低眉顺目,“遵大小姐的令。”

    “小人回去就同当家的说,让当家的派人到各家各户去催债。”

    是去把所有大宗的抵押,都催一催哦。

    纪长安可没有特意要针对纪大管家。

    第

    97章

    现在夫人都敢掰它的角了!

    “什么?风雨楼被封了?”

    闻夜松好不容易从床上下来一回,居然听到了这个消息。

    他看向神情憔悴,眼圈乌黑的阿娘。

    闻夜松的脸色也是发白。

    前几日,闻母才去求了“纪夫人”一趟。

    纪夫人说风雨楼的周掌柜,会出钱替闻夜松平一平外面滂臭的名声。

    结果周掌柜自身难保。

    闻夜松急忙问闻母,

    “那咱们家驱邪祟的事儿呢?”

    他最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梦见一条银环蛇,一边唱着《白蛇传》,一边在他身周爬。

    真是可怕。

    闻母也很不好受,她的头发都白了不少。

    一开始,闻母想着要用自已的身份,找周掌柜拿那八万两的银子。

    可是风雨楼被封。

    银子拿不到。

    闻家怎么办?

    闻母的目光,落到一直不说话的双青曼身上,

    “现在咱们家有困难,那个邪祟闹的厉害,你身上有多少银子?”

    这是让双青曼拿出体已银子来请道土。

    双青曼一听就着急了,

    “阿娘,您也知道儿媳根本就没什么银子。”

    “这几年......”

    不等双青曼把话说完,闻母就瞪眼,没什么好气的说,

    “这几年什么?你从纪长安的手里拿得还少吗?”

    纪长安大方,双青曼作为她未来的大嫂,没少进出纪长安的屋子。

    纪长安的首饰,都是双青曼自个儿拿的。

    纪长安本来的首饰就不多,一度被双青曼拿的只剩下了一根不值钱的发钗。

    后来拿的没什么可拿的了。

    双青曼就从纪长安的铺子里赊东西。

    之前的布庄只是双青曼的敛财手段之一。

    她这么多年,没拿走纪长安八万两银子,闻母就跟着双青曼姓。

    双青曼不愿意拿钱。

    她用着一双哀怨的泪目,看向闻夜松,

    “夜松,我真的没有钱。”

    闻夜松心头浮现出隐隐的烦躁。

    最近这几天,双青曼日日都来找他。

    她会反反复复的说,不想让欢欢喜喜记在添香名下。

    也会抱着闻夜松求欢。

    但是闻夜松越来越烦她。

    双青曼跟纪长安根本就没法儿比。

    他不明白以前为什么会被猪油蒙了心,居然让双青曼爬上了他的床。

    当初他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穷少年。

    才刚刚有那种男女意识萌芽。

    当他第一次从清晨醒过来,身体发生了反应后,双青曼就闯入了他的房里......

    对于这个大嫂,闻夜松以前是很喜欢的。

    但现在,他觉得双青曼的所作所为很是上不得台面。

    别人都在笑话他和自已的大嫂生了一对儿女。

    这是一件丑事。

    闻夜松似乎才意识到,他以前的那些刺激与沉沦。

    有多么的肤浅与丑陋。

    闻夜松眼底带着淡淡的厌恶,撇过脸去,

    “大嫂,只有我们家好了,你和欢欢喜喜才会好。”

    “现如今我们家进了邪祟,不请道土来捉邪祟,难道要像纪大管家家里那样,弄得死了人,才后悔莫及吗?”

    “现在我们这么倒霉,跟家里的邪祟是脱不了干系的。”

    “没准儿把邪祟清除掉了之后,我与纪长安的婚事又会回来。”

    闻夜松的话,成了击垮双青曼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一个青楼女子,能够一步步的走到今天不容易。

    的确,只有闻家好了,她才有安身立命之地。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闻炎峰死了,双青曼立即勾引了刚刚长成的小叔子。

    她不想再回到青楼里去。

    她过够了那种低贱的日子。

    如果她没有生下闻家的骨肉,很有可能会被心硬如铁的闻母再次卖掉。

    双青曼疾步走回去,哆嗦着身子,将箱子里的银票拿出来,交给了闻母。

    等闻母一走,双青曼整个人宛若丢了魂一般。

    她舍不得那八万两银子。

    这已经是她全部的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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