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开始哭,她也相信大小姐这一次还是会心软。

    没准儿一心软,就把那间铺子的地契给她了。

    那到时候,杜鹃在纪有德家里,又能挺直腰板一段时间。

    但还没有哭完,纪长安就从屋檐的阴影里,走入阳光中。

    玉一般的美人,在阳光的拂照下,肌肤白嫩又细腻。

    她一脚踹在杜鹃的身上。

    纪长安不觉得自已的力气,能有多重。

    她的身子一向不好,柔若无骨说的大概就是她。

    所以纪长安狠狠一脚下去。

    她以为顶多把杜鹃踹得趴在地上。

    谁知道,杜鹃居然被纪长安一脚踹得往后滚了好几米。

    看着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的杜鹃。

    纪长安生气的指责,

    “你还在装模作样,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她永远不会忘记,上辈子就是杜鹃守在门外,让纪有德闯入她的屋子。

    杜鹃盲目的讨好纪有德,竟然帮自已的夫君守着门。

    任由自已的夫君,将魔掌伸入情同姐妹的旧主子。

    “你自小到大,我给过你多少?”

    “你说你们做下人的都不容易,你每回来,我都是几千两银子的给你。”

    “可你呢?你可念过我半分的好?”

    地上趴着的杜鹃,只觉得纪长安一脚,踹得她五脏六腑都痛。

    她想要怒骂,想要求饶。

    可是她疼的完全没有那个劲。

    杜鹃的气都没喘匀,甚至喉头还有一股腥甜味。

    “不要再装可怜了,杜鹃,你让我觉得恶心!”

    “身为我的贴身丫头,你与一个小厮苟且,也就是当初的我才不计前嫌。”

    “现在你还来做什么?你费尽心机找的男人,就是个人渣你也给我去受着!”

    纪长安不杀杜鹃。

    杜鹃嫁给纪有德这种人,这么多年,根本就没落得什么好。

    当初杜鹃从纪长安那里得到的所有积蓄,早已经被纪有德挥霍一空了。

    只要纪长安停止给杜鹃的人生兜底。

    她只会过得比地狱还不如。

    杜鹃心中慌张,一张口,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大,大小姐,不......”

    纪长安眼底闪过厌恶,

    “要表演,去你公婆家表演去,别在我这里装。”

    “我根本没把你踹得多疼。”

    “演技太差,简直没眼看。”

    第49章

    你以后有了喜欢的蛇,也不能离开我,你发誓

    第49章

    让蓝衣和紫衣架着装模作样的杜鹃,一路把杜鹃丢出纪府的后门。

    纪长安转身坐在了游廊美人靠上。

    她抚摸着钻出衣襟的黑玉赫,

    “蛇君,她们一个个都不好。”

    这世上,就只有阿爹和蛇君待她最好。

    只是阿爹太过于沉湎与那个女人的感情,并不能与纪长安同心协力,一同对抗这一重又一重的阴谋。

    纪长安的身边只有蛇君了。

    黑玉赫嘶嘶的吐着蛇信子。

    它的蛇身上行,蹭着纪长安,圈住了她的肩。

    似乎在环抱着她。

    纪长安的眼眶有些湿润,她将自已的脸颊,贴在黑玉赫的蛇身上,磨蹭着它身上的黑色鳞片,

    “蛇君,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嘶嘶。”

    黑玉赫的竖瞳蛇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纪长安。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蠢话?

    它只有她一个女人,他们会互相缠着,生死不离,寿命共享,共赴鸿蒙。

    这是蛇君予她的聘礼。

    超越世间所有的珍贵。

    纪长安亲了亲黑玉赫的蛇脑袋,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这辈子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好像出现了错觉。

    纪长安怎么觉得蛇君白了她一眼?

    它是不是觉得她在说傻话?

    纪长安抚摸着黑玉赫的蛇身,

    “那你以后有了喜欢的蛇,也不能离开我,你发誓。”

    黑玉赫朝着纪长安张开蛇嘴,忍不住冲她吼,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都与她缠了这么久,这个女人还要它怎么证明自已?

    难哄!

    蛇君从没有过女人,它自有记忆时起,也是第一次盘在女人的身上。

    它更加没有与别的蛇盘缠在一起过。

    “好好好,你生什么气啊?”

    纪长安安抚明显很暴躁的蛇君。

    黑玉赫冷冷的,充满了危险的看她一眼,蛇脑袋一扭,歪到一旁的美人靠上。

    眼看着它气得不轻,要从纪长安的身上滑走。

    纪长安一把握住它的尾巴尖。

    她娇声轻吟,“蛇君~”

    那声音酥的,让黑玉赫的蛇身僵硬,它回头,余怒未消的瞪着纪长安。

    女人的小伎俩,把它弄发火了又来哄。

    它堂堂蛇君有那么容易被一个女人哄好吗?

    纪长安抚摸着它的尾巴尖,手指指腹摁着尾巴尖上的那块特殊的鳞片。

    她的嗓音甜腻,“蛇君,生气啦?乖啦,回来嘛。”

    黑玉赫浑身的鳞片都在颤抖。

    它的鳞片微张,蛇头调转,钻入了纪长安的衣袖里,顺着她滑嫩的手腕一路往里。

    又盘回了纪长安的身体。

    纪长安的嘴角有着一丝得意,反复摩挲着那块特殊的鳞片。

    这一招还真管用,她的小蛇宠马上就不生气了。

    话说,小蛇宠为什么要生气?

    嗯嗯?

    杜鹃被丢到了纪府后面的那条巷子里。

    她哇哇吐了好几口血,才勉强有了点儿力气爬起来,浑身发抖的往纪有德家里走。

    那座宅子原本是大小姐送给她的。

    可她和纪有德成婚没多久,就被纪有德的老娘,以孝顺为名拿走了宅子的地契。

    杜鹃如果不从大小姐那里,继续拿更多的好处回来。

    她在纪有德家里根本没什么好日子过。

    可是大小姐......大小姐为什么不继续给她银子了?

    以往只要杜鹃去大小姐面前摆惨,她要什么,大小姐都会给。

    实在是给不了,大小姐也会给几千两银子来抵。

    而这次大小姐不但没让她开口要铺子地契,反而把她一脚踹成这样。

    杜鹃的心中有着怨恨。

    纪长安就应该长长久久的一直给她银子和好处。

    今天是纪长安太过分了!

    纪长安高高在上,从来没有为银子发过愁,所有人都围绕着纪长安在转。

    她招招手,就有闻夜松那样的谦谦君子上门给她做赘婿。

    她那么有钱,长得也那样漂亮。

    她就可怜可怜杜鹃怎么了?

    杜鹃的眼底闪着恨意,刚一进纪有德家的大门,就被纪母

    一扫把打在身上,

    “你找到我儿子了没有?”

    “你这个扫把星,我儿子就是因为娶了你,才没办法去当个主子,你怎么还这么没用?”

    “要不是你留不住我儿子的心,他会一天天的不归家吗?”

    杜鹃仓皇躲避不及,她的女儿在后宅里大哭。

    仅仅几步路,杜鹃就被纪母打了好几扫帚。

    她又想要吐血了。

    “我去了纪府,我也找过大小姐了,可是,可是我没见到公爹。”

    杜鹃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

    “纪府的小厮说是见过有德,可有德昨天就从纪府出去了啊......”

    纪母的扫帚停下,她气喘吁吁的看着杜鹃,上前就来拽杜鹃的衣袖,

    “去见过大小姐了?她的银子呢?她给的地契呢?”

    “我问你话呢。”

    真是越看杜鹃越是生气。

    这么多年了,杜鹃的肚子除了生下个女儿外,再没下半个蛋出来。

    还拢不住她儿子的心。

    呸,这个赔钱货。

    还不如让有德当初得逞了,如今他们只怕早就花着纪府的金山银山,当首富了。

    杜鹃又忍不住吐出一口血,“婆母,没,没有......”

    她的话还没说完。

    搜不到银子和地契的纪母,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把杜鹃打得眼冒金星。

    “你这只不下蛋的母鸡,要你有什么用?”

    杜鹃心头苦涩。

    这就是她费尽心机半推半就来的姻缘。

    看吧,大小姐这次该得意了,害她被婆母责打,大小姐称心如意了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封信从门口丢进来。

    一旁看热闹的纪有德小妾,捡起信来一看,当即脸色难看的骂道:

    “哪个缺心眼的,居然说夫君被绑架了,让我们送银子去城郊?”

    “呸,没银子,咱家的银子要留着给我儿子的。”

    信上说要一万两银子,否则就要把纪有德的眼珠子和舌头挖出来。

    这么多银子,写信的人怎么不去抢?

    纪母冲过去,一把撕烂了信。

    他们骂骂咧咧了大半天。

    纪有德家里人的反应,被赤衣报到了纪长安那里。

    没错,信是纪长安让人写的。

    她原计划是要纪大管家的人拿钱出来,贿赂纪长安不要报官。

    结果纪有德被梦里的男人挖了眼睛,断了舌根。

    那纪长安

    只能将计就计,干脆简单粗暴的把纪有德绑了。

    反正她也是真的绑了。

    纪长安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夜色。

    黑玉赫的蛇尾,往她的裙底滑动。

    它等不及要与她玩闹。

    纪长安安抚着缠在身上,蹭动着她的黑蛇,冷声吩咐赤衣,

    “大管家重伤,他们家不着急,纪有德被绑架也不着急,这家人可真坐的住。”

    “那就把纪有德的眼珠和舌头,都送到他们家去。”

    第50

    章

    纪大管家的家里乱了套

    躺在床上哀嚎的大管家,还不知道自家出了什么事。

    蓝衣和黄衣进了门,身后跟着立春和谷雨。

    立春说,“大小姐吩咐,照规矩,大管家应回家疗养,也好方便纪婆子照应着。”

    纪大管家半天没反应过来,立春嘴里的“纪婆子”是谁。

    他做惯了老爷,他的妻子也做惯了被丫头伺候的老夫人。

    突然一句“纪婆子”。

    让纪大管家才想起来,他们家原来是给纪府做奴才的。

    这也怪不得纪大管家半天没适应这个称呼,他们虽然给纪家做奴才。

    可是因为油水太多,早就在外头过上了奴仆成群的日子。

    便是纪大管家与纪婆子二人,名义上是纪府的奴才。

    实际上他们两人在家中又买了小丫头,小厮伺候自个儿。

    躺在床上哀嚎的纪大管家,“啊,不!”

    但是赤衣和黄衣哪里管他。

    大户人家里,本来就不允许病奴长久居住。

    主人家会觉得晦气不说,也担心会传染上什么病症。

    没见王嬷嬷伺候了大小姐那么长的时间。

    她还是死去的纪夫人,留给大小姐的人。

    自从王嬷嬷发了疯之后,长时间治不好,她也被挪到了纪府的外头去住。

    便是纪大管家这件事回禀到纪淮那里去。

    纪淮也是同样的处理手段。

    没有哪个主家愿意自已的家里死人。

    纪大管家被蓝衣和黄衣架着双臂,一路拖出了自已的院子,

    “大小姐不能这样对我……”

    “我家祖上对纪家忠心耿耿,我们是忠仆,大小姐会让我们这些忠仆寒了心的。”

    纪大管家的双脚无力的被拖行在地上。

    他有气无力的喊着。

    原本想要喊几个人过来,帮他拦住蓝衣和黄衣。

    但是奈何纪大管家的声音太小。

    无论纪大管家如何威胁利诱,蓝衣和黄衣谁理他?

    她们的力气很大,快速的将纪大管家拖出了纪府的后门。

    直接丢到了纪大管家的家门口。

    被孤零零的丢在家门口的纪大管家,还来不及叫家里的人去找大小姐理论。

    就听到家里一阵哭天抢地的。

    纪婆子从屋子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盒子。

    她愣了愣,看着半躺在石狮子边上的纪大管家,她立即扑上去,拍打着纪大管家,

    “天爷啊,下不得地了呀,你儿子被人绑了,他们还挖了你儿子的眼睛,还割下了你儿子的舌头啊!”

    动都动不了的纪大管家,被纪婆子又拍又打的。

    浑身疼的龇牙咧嘴。

    “你说什么?”

    纪婆子急忙打开了手中的那一只盒子。

    盒子里赫然躺着一对血淋淋的眼珠,和一条舌头。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纪大管家一言不发,突然双眼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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