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不太喜欢，端着酒杯寻了一个借口避到了角落。
隔着距离，我看着聚光等下被一众西装革履大佬围在中间的矜贵男人，虽然年轻，却在其中谈笑风生间游刃有余。
很耀眼。
我忍不住感叹。
突然，眼前罩下一团黑影，等我回神抬头，视线里多了一张冷峻阴郁的脸。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唐季许。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半年。
他变化不大，气质倒是更阴郁。
「最近过得好吗？」
他主动寒暄，问我近况。
我莫名其妙。
我俩虽然没有撕破脸，但是绝对不算和平分手，古怪看了他一眼，我如实道：「吃得好睡得好，事业稳定，也重新捡起了社交和兴趣。」
我之前那五年，浪费在了唐季许的身上。
如今，我过得很好。
我坦荡回答，却没有礼貌回问。
看得出，他过得不太好。
眼睑下深深地乌青，轮廓比半年前更凹陷，长袖盖至手腕，却在动作间露出了新的血痕……
11
他又开始自残了。
我注意到，却什么都没说，敷衍扯了一下唇角，正准备走，却听到他迫切开口：
「姜珊要和我弟弟订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脚步一顿。
回头，我看他眼神有些疑惑。
这个消息，跟我有关系吗？
「挺好的，你发病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怎么舍得她受伤？」
我用他的话回。
果然，唐季许的脸上更痛苦。
「筱筱，对不起。」
他无力耷下双肩，低着头，许久，苦涩地声音才重新响起。
「被确诊抑郁症后，我就被家族彻底放弃，他们所有重心都转移到了弟弟身上，对我不闻不问。」
「每年过年，他们也只会带着弟弟回老宅，把我单独撇下。每到这个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一条没人要的狗，只能坐在公园长椅上看别人万家灯火……」
「一直到十五岁那年年三十，珊珊路过，她看到被遗弃的我，她带我回家，给了我一碗热汤……那一刻，我觉得她是我黑暗人生的一束光，只是终其一生，不敢触碰。」
唐季许似乎陷入回忆，回神时，眼底仍有眷恋。
我听得有些心寒。
姜珊的一碗热汤，就能让他铭记于心半生，可我陪了他五年，却换不来他的真心。
真的是，没劲透了。
「说完了吗？」
我扯了一个弧度。
或许是眼神太冷漠，让唐季许眼底更受伤。
我以前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过往五年，我的眼神都是怜惜，温柔，安抚且小心翼翼。
但是现在，我仿佛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甚至连距离都保持在礼貌的安全距离。
「筱筱，我知道我不该利用你。」
他懊恼地扒了一下头发：「可是不管你信不信，这五年，我真心想要和你结婚，我想要用一生来弥补你。」
「甚至，在我得知珊珊要嫁给我弟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不是遗憾，而是松了一口气。」
唐季许漆黑的视线直勾勾地看着我，声色隐隐癫狂。
「珊珊是我年少时的光，可是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我们那五年。」
这五年，他无数次庆幸，自己短暂清醒的时候，睁开眼睛，永远都能看到筱筱陪在自己的身边。
在他贫瘠的人生里，不至于一个人孤独。
哽了哽，他涩哑开口：
隔着距离，我看着聚光等下被一众西装革履大佬围在中间的矜贵男人，虽然年轻，却在其中谈笑风生间游刃有余。
很耀眼。
我忍不住感叹。
突然，眼前罩下一团黑影，等我回神抬头，视线里多了一张冷峻阴郁的脸。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唐季许。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半年。
他变化不大，气质倒是更阴郁。
「最近过得好吗？」
他主动寒暄，问我近况。
我莫名其妙。
我俩虽然没有撕破脸，但是绝对不算和平分手，古怪看了他一眼，我如实道：「吃得好睡得好，事业稳定，也重新捡起了社交和兴趣。」
我之前那五年，浪费在了唐季许的身上。
如今，我过得很好。
我坦荡回答，却没有礼貌回问。
看得出，他过得不太好。
眼睑下深深地乌青，轮廓比半年前更凹陷，长袖盖至手腕，却在动作间露出了新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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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开始自残了。
我注意到，却什么都没说，敷衍扯了一下唇角，正准备走，却听到他迫切开口：
「姜珊要和我弟弟订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脚步一顿。
回头，我看他眼神有些疑惑。
这个消息，跟我有关系吗？
「挺好的，你发病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怎么舍得她受伤？」
我用他的话回。
果然，唐季许的脸上更痛苦。
「筱筱，对不起。」
他无力耷下双肩，低着头，许久，苦涩地声音才重新响起。
「被确诊抑郁症后，我就被家族彻底放弃，他们所有重心都转移到了弟弟身上，对我不闻不问。」
「每年过年，他们也只会带着弟弟回老宅，把我单独撇下。每到这个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一条没人要的狗，只能坐在公园长椅上看别人万家灯火……」
「一直到十五岁那年年三十，珊珊路过，她看到被遗弃的我，她带我回家，给了我一碗热汤……那一刻，我觉得她是我黑暗人生的一束光，只是终其一生，不敢触碰。」
唐季许似乎陷入回忆，回神时，眼底仍有眷恋。
我听得有些心寒。
姜珊的一碗热汤，就能让他铭记于心半生，可我陪了他五年，却换不来他的真心。
真的是，没劲透了。
「说完了吗？」
我扯了一个弧度。
或许是眼神太冷漠，让唐季许眼底更受伤。
我以前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过往五年，我的眼神都是怜惜，温柔，安抚且小心翼翼。
但是现在，我仿佛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甚至连距离都保持在礼貌的安全距离。
「筱筱，我知道我不该利用你。」
他懊恼地扒了一下头发：「可是不管你信不信，这五年，我真心想要和你结婚，我想要用一生来弥补你。」
「甚至，在我得知珊珊要嫁给我弟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不是遗憾，而是松了一口气。」
唐季许漆黑的视线直勾勾地看着我，声色隐隐癫狂。
「珊珊是我年少时的光，可是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我们那五年。」
这五年，他无数次庆幸，自己短暂清醒的时候，睁开眼睛，永远都能看到筱筱陪在自己的身边。
在他贫瘠的人生里，不至于一个人孤独。
哽了哽，他涩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