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会转移出去的。」

    我喃喃自语。

    然后一个手刀，将望乡打昏。

    明天铭西就要带她离开，坐轮船离开她心心念念的故土。

    断腿的望乡哪儿也去不了，只能任人摆布。

    但是我可以。

    我轻轻地将望乡抱起，装进了床底下的红木箱子里。

    看见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我，着实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我自小学过口技，模仿起望乡来真假难辨：

    「受了寒，不能见风。」

    铭西环顾四周：

    「你那个女同学呢？」

    「她不愿意跟我们去国外，连夜走了。」

    一声「我们」取悦了铭西，他温柔地将我抱起：

    「走吧，是她没有福气。」

    我抬眼看了眼望乡藏身的木箱，忽然想起来。

    我忘记告诉她，我的名字。

    陈望乡同志你好，我叫游快雪。

    快意恩仇的快，沉冤昭雪的雪。

    来自大乾三年。

    17

    铭西带着我上了船。

    我看见这钢铁铸成的庞然大物轰鸣三声，驶离了故土。

    再过半天，航船会短暂停靠在码头，这是我唯一脱身的机会。

    天际传来几声巨响，轮船不停地摇晃。

    「船要沉了！」

    人们惊惶地大喊。

    方才掉落在船上的，是洋人催命的炮弹。

    又是一阵剧烈地震颤。

    我不可抑制地向水中滑去。

    铭西大喊着想要拽住我，却还是比命运慢了一步。

    我竭力保持着清醒，握紧了手里的玉玺。

    水中有一双无形的手，

    将我拽向深渊。

    等再次浮出水面，我又回到了大乾三年。

    景元的尸体在水面上漂浮，

    他死了。

    我游到了岸边，

    发现手里依旧握着玉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仰天大笑，

    国师吓破了胆子，跪在我的脚边。

    我垂首，俯视着他。

    这个说我是女儿身天子命，

    与景元相生相克，

    让我沉湖祭天的混蛋。

    忽然间，

    他变得顺眼不少。

    「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