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死后也不会?。”

    谢欺花总是做出让步。

    “李尽蓝,说话算话。”

    李尽蓝感到门那端的力道松懈了?。

    于是,年轻的爱人轻易推门而入。

    “……姐姐。”他委屈极了?,求和成功之后就立刻就抱住她?。这傻小子,她?还没擦身子呢,沾得他衣服裤子全是水珠,他也不嫌弃。算了?,算了?,谢欺花抬手抱住他的后背,拍了?拍。

    “哭了?没?”她?去看?他的脸。

    李尽蓝说没有,吻她?的嘴唇。

    水雾里黏糊糊地吻了?一会?儿,李尽蓝被安抚了?。他说要陪她?洗澡,谢欺花不愿意,虽然不是没有一起洗过?,但她?刚洗完呢。粘人的小家伙攥住她?不让她?走。他说很快的,只是冲个凉。

    他抬手脱掉沾染咖啡液的衬衫。

    他用?过?分美好的躯体使她?留步。

    她?要走,起码也得看?着?他脱完衣服再走。李尽蓝知道姐姐生性好色,还好他色相绝佳。此刻他调整呼吸、绷紧核心?,故意展露出棱角分明的腹肌,又把水关停,方便姐姐看?得更清楚。

    谢欺花知道他在讨好她?。这么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居然靠色相,不免引人发笑。她?首先盯住他下颚的露水,温珠颗颗滑落,到深邃的锁骨、饱满的胸肌,刀雕的腹肌和人鱼线,再往下。

    “这么容易就?”她?轻挑地歪着?头。

    是,被姐姐看?着?,他很快有了?反应。

    她?叹息:“可是我暂时还没办法以对?待正常人的态度对?待你?,你?知道吗?你?太奇怪了?,总是会?吓我一大跳。”

    “我有时候会?害怕你?。”她?抬手摸了?他湿润的眼睫,“从你?很小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你?,比起平玺,你?更难猜明白,你?也从来不对?我敞开心?扉。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太难应付了?。”

    “我不喜欢你?,你?太复杂了?,有时候让我头疼,有时候让我心?软。我不喜欢你?,你?是最不让我省心?的,你?知不知道我为你?费了?多少?心??我不喜欢你?,你?总是情绪激动就伤害自己。”

    她?对?他极尽贬义。

    却做着?背道而驰的事。

    把住他,轻轻地圈弄。“听懂了?吗,李尽蓝,我不喜欢你?,你?的身体、你?的性格、软弱的眼泪,易碎的心?。”

    李尽蓝愈发粗重地喘息。“我不喜欢你?,你?对?我的喜欢、爱,你?对?我的欲望,对?我的忠诚或欺瞒。”她?把脸贴在他轰然的胸膛,轻描又淡写,“我最讨厌那样了?,我根本不喜欢你?。”

    “嗬……呃……”让它轻颤。

    她?口是心?非的情话让他魂颤。

    “我不喜欢你?被我拿枪指着?,还那副心?驰神往、春情荡漾的鬼样子。跟我坦白吧,当时有没有反应?我当着?李映重的面偏袒你?的时候爽不爽?嗯?很想死在我的手上?吧?”

    他呢喃:“想、想得要死了?。”

    “嗯?怕不是想得要…吧?”

    姐姐明显要他出来。李尽蓝往后避了?避,这轻微的欲擒故纵让她?挑眉:“喜欢我,就不要躲开。喜欢我管控你?,就听我的话。我现在就要你?死在我的手掌心?里。”

    不可以的。

    那种脏东西不允许弄脏姐姐的手。

    李尽蓝以恐怖的心?智管控住欲望。

    他从她?手里倏然抽离,急不可耐地关停水,又把姐姐摁到洗手台前,随手拿过?台间的方盒。他太急了?,她?一旦给他点奖励,他就急着?去回报她?。服务,似乎是李尽蓝与?生俱来的本能。

    “姐姐也舒服……”

    他吻着?她?的脸颊。

    两指把今天的遭遇搅浑一半。另一半还盘旋在她?的脑海里,那几声枪响仍然警醒她?,眼前的男人并非那样纯良。她?可以把自己交付给他吗?李尽蓝,她?能把项圈套在他青筋迸发的脖颈上?吗?她?是否具备那个本领?

    “你?……和……李映重……”

    她?摁住他那缓进缓退的手臂。

    李t?尽蓝抬起眼注视着?她?,她?因?对?他说话而侧偏的脸颊,她?喘着?冷香而逼问的唇。她?在这时候逼供他,真是狡猾的姐姐,当然会?中计,当然要掏出真心?,恐怕任何一位圣人都无法免俗。

    “要现在听么?”他尽可能简短地解释,“车祸是李纭父亲所为。李映重要把李纭的死推给我,他才是真正推他入深渊的人。当初他在赌城为李纭设了?局,我只不过?,是助力而已。”

    “也就是说……你?们在互相不认识的情况下……?那李纭的父亲呢……”

    “他不在乎他的儿子。”李尽蓝揉得略重了?,“他和我是利益共同体,信我也好不信也罢,他偿清了?李纭的赌债,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他把最后几字,

    咬得意有所指。

    毫不怀疑他说的是谁。

    当事人正被他拥有着?。

    或者,也在享用?着?他。

    这是互相吞吐的关系。

    “那……”她?太有反应了?,已经忍出哭腔,“那李映重呢、一定会?被判?他还……还有机会?……翻盘……”

    李尽蓝挺身,发出一声引诱的喟叹,细细捏着?她?通红的耳垂,“他不可能再有机会?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谢欺花被入得失了?魂。

    她?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三个。”李尽蓝报出这个数字。

    “呃、嗯、什么?”她?心?乱神迷。

    “三个不相干的男人。”李尽蓝说。

    “怎么可以在做愛时说别的男人?”

    “……李尽蓝!”她?简直服了?他。

    “别再聊讨厌的人。”他抱怨道。

    “专心?享受吧,每一分、每一秒。”

    说着?,他将她?滚烫潮湿的脸掰直。

    面向?光洁明亮的镜面。

    “……啊!”她?惊呼。

    直面镜中香艳的秀色,姐姐,她?是多么纯洁无暇,多么多么诱人。潮红而荡漾的双颊,轻颤的眼睫,微微翕动的鼻尖,还有那张半开半阖的湿唇。她?知道自己这副让人疯狂的模样么?

    “看?。”李尽蓝在她?耳边。

    “好可爱的,姐姐,看?啊。”

    不,并不可爱。那不是用?来形容她?的词。谢欺花企图闭上?双眼,她?没有疯狂到敢直面情爱中的自己,然而李尽蓝却敢。他把她?摁在冰冷台面,一遍遍端正她?几欲逃离的脸,一遍遍的。

    一遍遍的整进整出。

    好像,好像要坏掉。

    看?啊。

    看?。

    快看?。

    他一声声的蛊惑使她?缓缓睁开双眼,因?为她?难得顺应,李尽蓝微笑起来,更缱绻地诱哄道:“真是乖姐姐,不要移开眼睛了?,看?看?镜子里的你?,为什么那副表情?他让你?很舒服么?”

    他?

    镜中的李尽蓝。

    不,为什么一副妒火中烧的神情?为什么紧紧地绷着?下颚?为什么像另外?一个邪恶的灵魂?他还是李尽蓝么?

    谢欺花想要回头去看?,李尽蓝克制而重欲地扼住她?的喉,他说,别看?我。

    别看?我。他说,姐姐你?又不知道,你?是多么的美丽啊。美丽,他竟然用?了?这样书面化的词语,来形容她?吗?他又说了?很多溢美之词,姐姐是好的,是温柔的、心?软的、是世间的珍宝。

    但他也没有爱护她?啊,为什么,呃,要那么重啊。李尽蓝用?拇指的指腹、最柔软的部分,去摩挲口中的珍宝。

    然而,话锋却突然急转,“怎么会?碰上?我这么恶心?、淫.乱无耻的人呢?”

    “怎么会?,嗯?姐姐太可怜了?,遇见了?我,呵呵……”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眉骨深邃,眼眸清冷,鼻梁高耸而窄削,无疑是张值得赞美的脸,但被使用?者糟践得太过?邪气而妖冶。

    不是,谢欺花心?想,可她?说不出口半个字。绵长的叫唤被他压抑得紧促高亢,那是李尽蓝给她?的快乐,抑或是痛苦。她?哆嗦着?被咬出牙印的唇,迟疑而懵懂地摇了?摇头,眼泪落下来。

    李尽蓝多年来隐忍不言的自卑一旦泄出,立刻如火山般喷发。他从前最难以承认的,如今都说给身下的人听。

    他太自惭形秽了?,面对?如此完美的姐姐,他怎么可以如此丑恶,一步步把她?拖进深渊里呢?他是一个很坏很坏的男人、妒夫、男妓,一条只对?她?发情的公狗?用?来形容他似乎正合适。

    “你?、你?不要再说!”她?不爱听。

    可这就是事实啊,我亲爱的姐姐。

    “我不说么?那你?看?看?他。”李尽蓝一掌摁在镜面中那道媾缠的倒影上?,“姐姐,你?看?这个人怎么操的你??”

    不,那也不要。

    她?不要那个人。

    “要他还是要我?”李尽蓝问。

    她?说,要他乖一点,乖一点的。

    好。如你?所愿。

    李尽蓝停下来。

    他把姐姐抱到床上?去,扮演起那个往日里温柔体贴的好弟弟角色。他给她?道歉,不该把她?撞得泄不出来。李尽蓝现在改好了?,已经是好孩子了?,让她?不要再生气。

    “我没有、没有生气……”

    她?只是不知道哪个是他。

    或者,两个都是李尽蓝。

    她?像被他和镜中人同时。

    乱了?、什么都乱了?。他时而阴戾决绝,时而小心?翼翼,李尽蓝意识到自己太割裂,而姐姐已不堪重负。他将左手放置在她?面前,右手狠抠那苍白泛蓝的手腕。

    立刻有淙淙鲜血流了?出来。

    “……李尽蓝!”她?失声。

    “我好像要坏掉了?。”李尽蓝把脸埋藏在她?的颈窝里,潮软的泪袭来,像晚春旖旎的薄雾。他支支吾吾地哼:

    “你?……咬我吧……对?不起姐姐……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他因?为自责而惩罚了?自己。

    可她?本来就不愿意他这样。

    就是因?为不愿意。

    她?才一再纵容他。

    他把手腕摆在醒目的位置,谢欺花看?到鲜红湮过?的皮肤,和一些?深褐、黯沉的旧疤,那是他痛苦的痕迹,是他畸形的发泄的途径,伴随了?李尽蓝那难堪的童年,也将继续伴随他一生。

    她?凝视着?他的手腕。

    疼痛能迫使他清醒。

    但谢欺花最终只是偏过?头。

    在那道鲜红处珍重吻了?吻。

    李尽蓝戛然而止。

    因?她?的,温柔。

    第90章

    一三五

    那是李尽蓝认为最不堪的地?方。

    可姐姐、姐姐竟然愿意接纳它。

    他感到如释重负,

    或者是祷告被心龛上的神明听到了,就是那样奇妙的情绪。他停了下来,紧紧地?把姐姐搂在怀里,

    用自?己的虔诚去供奉,

    很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弄了。”

    姐姐的嘴唇上还沾染了一小片血渍,

    像涂抹了唇彩。真漂亮,他心想,

    就不能把自?己的血放干给她做一支口?红么?或者用血染成鲜艳夺目的长裙。

    他可以把心头血剜下来,炼成红宝石来给姐姐把玩,

    他还可以把皮活生生剥下来,

    做成一条供姐姐踩的地?毯。

    但是。

    她会生气?吧。

    把她温柔地?放平在床榻上,像对待一片沾湿露水的羽毛。做事后清理时?,他呼吸放得很轻,

    唯恐惊扰了闭目休息的天上人。谢欺花并没有睡去,

    她只是累了,

    睁不开眼,抬不起手来。

    她轻声问:“痛吗?割腕的时?候。”

    李尽蓝平心而论:“我感受不到。”

    她笑了:“人疼了会感觉不到?”

    “不疼的,

    之后拿消毒就好了。”

    “……脑子?有病的人才做这事。”

    她嘟囔着,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李尽蓝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她警告他以后不许再割了。

    好的,

    李尽蓝回答。

    要?是再割了怎么办?

    谢欺花自?问自?答:“再割就罚你给我一百万,看?你还敢不敢随便乱割!”

    李尽蓝:“真的?你愿意拿我的钱?我割十次,我想先给你转一千万。”

    “李尽蓝!!”她气?得转身打他。

    他从?中辨认出她是开玩笑的态度。

    “姐。”他突然正色,“我把名下的所?有资产都转给你好不好?合同我会尽快拟好,

    有些多,让文?森佐带你去办。然后我们就回国,

    回北京做生意,国外这边有李纭的父亲管着。”

    “前者不行,后者可以。”谢欺花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姐我的钱都多到用之不竭了,需要?那么多钱吗?再说了,你是做生意的人,钱在你的手上能生钱,在我手上只能吃灰。”

    怕李尽蓝多想,她又补充一句,“你都是我的,你的钱肯定也是我的。”

    他高兴的:“我喜欢你花我的钱。”

    “那就乖一点,不然不花你的钱。”

    非要?别人花他的钱才肯罢休,这种?人就是找抽、就是犯贱。这么贱的男人竟然是她的弟弟,谢欺花心无余也力不足,她就着贱人温暖宽阔的怀抱好好休息吧。t?闭眼睁眼又是新的一天。

    这几日,李尽蓝忙碌于权利交接的事宜,谢欺花被他求着烦了,接受了他的一些转赠合同。很快到了开庭的时?间,谢欺花再次见?到了李映重。

    可喜可贺,这个人还活着,但是精神状态也十分差劲。他似乎不能理解,她明明知道李尽蓝的真面目,为什么不肯抛弃他,说实话他想得太多了。

    李尽蓝是她养大的,养孩子?就和养狗一样,在谢欺花看?来也没什么区别。他脾气?有点坏了,上街容易咬着人,给他套个项圈不就行了?李尽蓝还比狗聪明多了,会给她烧饭吃,会伺候她日常起居,床上也弄得她舒舒服服的,很多男人就连某一点都做不到。

    她没有刻意物化谁,李尽蓝本人也很喜欢当狗,每每在她腿间摇尾乞怜,一点脸面都不要?。谢欺花很清楚,她和李尽蓝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是她养出来的,活该给她欺负一辈子?。

    李映重当然不能明白。世界上不能明白的事多了去了,有些时?候即便有血缘也不一定有爱,但没有血缘的人就一定没有爱吗?不是的,李尽蓝、李平玺和她,三人共同生活了十余载。

    有这些岁月的奠基。

    怎么可能没有爱?

    可连结三人的究竟是怎样的爱?

    难道有些情感不该分得那么清?

    她又想到李尽蓝曾经?说过的话。

    准确的说,是混淆是非的蛊惑。

    【就和我们一起生活,不好么?】

    曾经?固守己见?的传统观念,如今似乎真的在他一次次的撞击下松懈。和他们俩生活在一起,不好么?李尽蓝没有哪里不讨她喜欢,他们还是那种?关系,而平玺更是不愿意离家的孩子?。

    可将?来呢,以后呢?谁能保证他们俩兄弟中的谁不会后悔?李尽蓝,她倒不怀疑他的痴心。可平玺毕竟那么年轻。如果他被这个家庭耽误了去,以后指责她这个做姐姐的失职怎么办?

    总之,敲定了回国的时?间,她也得好好考虑和平玺的关系了。好在李映重案已尘埃落定,必然是死刑。即便警方找不到他陷害李家三兄弟的证据,他谋杀了整趟航班的乘客也是事实。

    全程中,他的律师一直以原生家庭的悲惨来为他申辩。确实,同为李家子?嗣,流着祖父的血,和其?余兄弟却天壤之别。更何况他生母病重时?,他甚至凑不住床位费。如此多的苦难是他误入歧途的原因之一。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可怜和他的可恨并不冲突。

    人犯了错。

    就要?接受惩罚。

    这是不必说的道理。

    怀揣这份沉重的心情,向熟悉的乡土归程。谢欺花发现自?己还真舍不得纽城闲适惬意的生活……还有文森佐。

    她和他互换了联系方式,文?森佐负责在社交平台发腹肌照,她负责点赞。

    她让文?森佐留个帅一点的头发,年纪轻轻的,老是剃个寸头算什么事。文?森佐认真地?回答,寸头方便打理,每天要?锻炼要?培训,留给洗澡的时?间很少。这家伙,说没当过军人谁信呢。

    飞机上,她和李尽蓝聊起文?森佐。原来是他之前在意大利参军,但因为伤病退伍了,被引荐到李尽蓝这里。文?森佐其?实学历并不高,但为了应聘上这份岗位,他毅然选择去学习中文?。

    “原来如此!难怪你愿意把文?森佐派给我。”是他的诚心打动了李尽蓝。

    李尽蓝说:“不,因为他是无性?恋者,我不用担心他爬上你的床。”

    “你……”她简直无话可说。

    “除了你可没人想爬我的床!”

    李尽蓝微微一笑:“是么?”

    谢欺花当下还没反应过来。

    等下了飞机,她就明白了。

    平玺在航站楼里等待两人。

    “来接机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谢欺花诧异,同时?也有些尴尬。

    她承认和李尽蓝的隐秘关系,这无疑把平玺的心搞碎了。他是年轻人,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消化情绪。她原以为他不会那么快冰释前嫌。却没想到,平玺依然愿意来为哥哥和姐姐接风。

    不过,也不完全冰释前嫌。

    平玺对哥哥还是难掩戒备。

    “……哥。”他偏了偏头。

    “嗯。”李尽蓝应的极淡。

    这两人之间的隔阂还未消散。时?间确实可以磨平沙砾,但平玺对姐姐的爱是真金般炽烈的,不怕火炼。即便他离哥哥还有遥远的距离,即便哥哥和姐姐已经?……他也不会轻易地?放弃。

    李平玺很快转换了情绪:“姐,我在武汉宴订了座,点了你爱吃的菜!”

    谢欺花确实不喜欢吃洋餐,总觉得没滋没味,她就馋那一口?:“有没有泉水武昌鱼?跟师傅说要?重麻重辣。”

    “说了。”李平玺自?然地?挽住她。

    “姐,跟我来,我还有惊喜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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