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艾米看起来比她更适合做一代妖妃。居然还让她假借陈敬的由头,行自己的便宜。

    “你嫌他踹我不够快是吧?”白秋笑骂。

    在敬园开赏蜜会——白秋脑子里过了一下,全身一抖,表示还是算了。也许陈敬会同意,截止目前他还没拒绝过她的要求,当然她也没提过什么要求;但是这样大张旗鼓的高调,还是不适合她。

    要是这样搞,以后她和陈总分手了,绝对会成为行业笑谈的。

    不妥。

    等和艾米的电话讲完,烟早就灭了。白秋找了一个垃圾桶把烟头丢了,又再次拿出手机看看,刚刚和艾米电话的时候,分明有电话拨进来的。

    张文。

    唉。白秋低着头叹气。

    然后回拨。

    “喂?”那边很快有人接了起来。

    那边接电话的不是张文。是张文的朋友陈嘉。他拿他的电话,说张文在会所已经喝醉了,让她赶紧去领人。

    “你找dy。”话音刚出口,白秋突然想起来他已经和dy分手——不知道分成功没有。

    “他要找你呢,找什么dy。他说只要你。”

    陈嘉也是个富二代,哥们一起久了,什么都懂,“你快来把他领回去。”

    “你给他找个代驾。”白秋说。

    “他都醉得象条死狗了,还找什么代驾?代驾是能帮他开门还是能把他扶屋里去?”

    那边的背景声有些乱,陈嘉提高了音量,是要开始骂人了,“白秋你别叽歪,赶紧来,我在白城等你。你以前喝醉的时候,一个电话打给文哥,他马上就丢下哥们和女朋友去找你,真是我家养的狗都没他这么听话。”

    张文当然不是她养的狗。

    没有这样的狗。

    但是陈嘉说起以前张文对她的照顾,到底是让白秋心微微的软。她起身往回走,在路上又看见了那家糖果店,里面的糖果依然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脚步顿了顿,她走了进去,在店员热情的服务中,随手抓了几颗奶糖,上称一称,899元。

    一颗均价一百。

    很好,很好,这很魔都。

    付了钱,把这几颗昂贵的奶糖揣在包里,白秋开着自己的小宝马到了会所。车子停在路边打着双闪,她看见陈嘉已经扛着一个人慢慢走了过来。

    “都有谁呢,喝这么醉。”

    白秋下车,拉开了后排的门。人还没到,酒气已经到了。张文已经喝的烂醉如泥,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念叨一些什么。

    “诺,白秋来了。你看看,这个是不是白秋?”

    陈嘉身高体壮,拖着人到她面前,还特意捏起张文的脸,让他看面前的人。

    “是白秋吧?可看清楚了,哥们可没把你送错人。”

    “白秋——”

    明明是喝醉了,眼睛都没聚焦。张文眯眼看了一会儿,似乎这才认出了他来。他的手抬起想要抓她的肩膀,白秋微微一退,躲开了。

    “怎么这么醉?”她皱眉,又问了一次。

    张文喝酒,很少醉的。

    他是个挺克制的人,不是烂醉型的。

    “我咋知道?”

    陈嘉虽然脾气不佳,还是俯身一个人把酒鬼塞到了车里。

    唔,这个角度,白秋站在旁边,纯粹以异性的角度来欣赏,陈嘉腰细腿长,其实还挺sexy的嘛。

    “今天就我,文哥,斌哥几个,”

    把人丢下了,陈嘉又自己退了出来,又看了看女人的脸,“斌哥说要结婚了,准备邀请我们当伴郎来着。”

    “哦。”白秋点点头。

    未婚的才能当伴郎。恭喜他们。

    “什么时候喝你们喜酒?”他突然问。

    “什么喜酒?”白秋眉头一挑。

    “嘿嘿。”陈嘉笑了一声,却又不说了。他砰的一下,把她车门关上了,“现在我们这群人,没结婚的,就剩我和文哥了,到时候看是我当他伴郎,还是他当我伴郎——”

    他扭头看她笑,“我怕我要输。”

    “有可能。”白秋看了看后排的人,又笑了笑,“那你要加油了。”

    说起来,陈嘉也没个女朋友,张文如今也分手了,他们俩如今其实是在一个起跑线上,鹿死谁手其实很难说。

    ——而且,要喝张文喜酒,也是喝他和dy的呀,白秋想这么说。

    可是胸口又像是堵着,她又不想这么说。

    上车,开车。张文在后排一直哼唧,时不时又叫她名字,白秋握着方向盘面无表情,一概不回应。等把车开到万源府,她把车停到他的车库,又下车去后排准备拽他的腿——死沉死沉,根本拽不动的。于是她俯身进了后排,又去拽着他的胳膊准备把他扯出来,结果发现这也只是个幻想:男人躺在后排哼唧,那叫一个一动不动。

    “起来,起来。”

    她可没有陈嘉那么大力气,白秋打开了另外一侧的门,伸手去使劲拍他的脸,又低声喊他。张文似乎是已经睡着了,眉毛挑了几下,哼了几声,到底是没睁开眼。

    于是,白秋也不动了。

    万源府是一梯一户,车库也是封闭式的,每层楼都有自己的独立车库。三面墙,一面门,此刻灯亮着,四周寂静无声。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却只是站在车边低头看他。慢慢的,她把手放在他的脸上,慢慢的,轻轻的,抚摸他的眉毛。他的眉毛碴呼呼的,指肚上微微的痒。其实他的眉毛很英挺,是她喜欢的模样。

    空气那么安静,只有她的呼吸和他的呓语。

    如今只有她在这里了,车里躺着张文。这个男人,她爱了那么多年——到底,是要,走到结束了。

    “白秋,白秋。”眉毛似乎被人摸得有些不舒服,他皱了眉,拨开了她的手,又低声喊她。

    “你起来。”白秋变指为掌,又伸手去拍他的脸,这次是使了劲的,扇得啪啪作响。张文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白秋又加了一把劲,去抬他的头,“你起来,去屋里睡。”

    连拖带拽,终于把人从车里弄出来了。

    那么高的一个人,闭着眼睛靠在车上,东摇西晃。身姿颀长。白秋走了过去,把他的胳膊拉起来环在自己的肩膀上,男人一个趔趄——她一时重心不稳,被压得退了几步,这才抵着墙站稳了。

    “白秋。”

    他闭着眼,把她抵在墙角,低声喊她。他身上的酒气混着呼吸,轻轻的抚动了她的发。

    “……你到底是醒的还是醉了?少借酒揩油。”

    白秋靠在墙上,闭了闭眼,开始骂他。他环着她,好像那么的亲密。认识二十多年了——他突然低下头,揽住她肩膀的手往下滑,抱住了她的腰。

    他的呼吸那么滚烫,喷洒在她的耳后。

    “白秋,”他低声呢喃,唇角碰过她的耳朵,“我们结婚吧。”

    第044章

    44.酥麻

    44.

    车库宁静,灯光一闪。

    耳后的酥麻那么的明显,他的唇在她的耳朵上。他的身体那么的滚烫,熨帖着她。

    白秋慢慢闭了眼。

    任由他的气息裹住了自己。

    然后她闭着眼伸出手,伸手扯住了他后腰的衬衫。他的腰那么的细,又结实。她也不是第一次抱了,她抱过他的腰很多次,在她每次喝醉酒,或者她单身他也单身的时候。

    有人伸手,轻轻的撩开了她耳边的发。

    然后她耳朵一软,是被人轻轻咬住了。

    这个人,连她的敏感点都那么清楚。白秋闭着眼睛,手指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衫,把他的外套都拧出了褶皱。车库里那么安静,他含着她的耳珠儿,在嘴里轻轻的吮吸。他的呼吸那么的滚烫,又那么的急促。

    “白秋,”他吐出了她的耳珠,声音低低的,带着迷离的酒气,“我们结婚吧。”

    “先上楼。”身体有些软,白秋咬着牙,捏着他后腰的衣衫,低声说。

    一步,二步,三步。

    他似乎是醉了,又似乎清醒着,那么的沉。白秋拽着他的衬衫衣角,任由他一半的体重压在自己身上,一步步的把他扶进了电梯。十八楼的灯亮起又熄灭,门合上又打开。好不容易把人挪到沙发边准备放下,男人却又突然拽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一下子扑到了他身上。

    白秋抬着头,看见了他的眼睛。

    落地窗外,万家灯火。

    明珠塔在遥远的地方亮着光。

    屋子里女人跪趴在沙发边,半个身子都趴在了男人的身上。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沉默。

    “白秋我头疼。”他却又突然放开了她,声音低低。

    “让你少喝酒。”

    其实他酒量一向不错的,今天是真的喝多了。耳朵上似乎还有温热湿润的余烬,白秋恨恨的骂了一句,不知道为何眼角又有些热。拨开他的手她站了起来,拿着杯子接来了温水,又扶着他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点点的把水喝了。

    等她转身想放下杯子离开,却又被人拉住了手。

    .

    每扣禅关,即晚归。

    书房灯亮着。男人靠在椅子上,神色肃穆,只是低头把玩着手里的书签。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声纹波动,是华尔街某个对冲基金的电话会议。此刻彼岸正是十点,会议刚刚开始。会议采用特别号码拨通,所有人都禁止开视频,所以此刻屏幕上,只有基金方声波起伏的冰冷线条,再无其他。

    “鉴于这次C国的银根收缩,以及发布的XXXX年规划,我们预计能源行业和高端制造都将会遭受影响……”

    “对于新能源行业,市场上对于盈利预测分歧依然较大。目前已有实验室出具安全报告,但是我们依然不认为短期内能达到民用安全标准……”

    声波通过卫星,跨越半球而来。那边此刻主持会议的,是华尔街颇具盛名的基金大佬,常人根本难得一见,更不得而知。其人年轻,英俊,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下手狠辣。此刻那边正在向自己的客户例行公布着大量的分析结论,语速极快,语气冰冷,却又隐隐的蕴含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疯癫和激情,“单边做多策略基金在港股依然表达了强烈的买入意愿——”

    能够公开的信息,都是,“处理之后的信息”。

    男人沉默的看着手里的书签。信息一层层的传递,处理,分析,加码。传到民间早已经失效及失真。但是,当然,这种“顶级对冲基金层级”的电话会议,传递的信息和预测依然相当的保真和及时,也许这场电话会议之后,很多信息和策略,都会悄悄的蔓延和改变。

    胸口突然一闷,男人眉目冷硬,抬起手又咳了咳,是身体还未痊愈的余韵。

    他又低头,眯眼看着手里的书签。银质的材质,馥郁的香气。晚归两个字大开大合,其实若是仔细瞧了,又能让人看出一些女孩的秀气来。配图的画手是有些功底的,寥寥几笔,已经勾勒出落叶和禅室,意境蹁跹。

    外面漆黑如墨。

    已经十点了。

    早上说要过来的女人,还没有过来。

    放下书签,男人伸手,再次拿起了手机。

    “嘟——嘟嘟。”

    “喂?”

    书房里,这次女人的声音很快从那边传来,十分的快活,但是又好似有些沙哑。那边背景声有些轻微,好似有些风。

    “白秋你到哪里了?”

    电脑里的声音还在继续,男人把音量调小了一些,压下了喉咙的咳嗽,声音没有什么泄露什么情绪,“要不要派人去接你?”

    “啊,不用啊,”女人的声音在那边,“我都快到了。”

    .

    什么都没做。

    白秋和张文,什么都没做。挂了电话,白秋握着方向盘,看着前面的路。张文喝醉了,她照顾他。也许刚刚的某一刻,张文也许是想吻她——他头靠了过来,唇已经近在咫尺,她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轻轻一扭头,于是那个吻,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脸蛋上。

    然后他看着她很久。然后他抱住了她。

    然后就那样,把头埋在她脖颈上,睡着了。

    白秋任由他抱了很久,这才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把他放平在沙发上。然后她又从卧室拿来了被子,盖在他身上。她在他屋子里向来如入无人之境,所以这次看见她高中送他的蓝精灵玩偶摆在他的床头,玩偶已经十分破旧,之前这个玩偶还被他某几任前女友剪过丢过,不知道他又什么时候捡了回来;她还看见了他摆在书桌上的草人盆栽——头上绿油油的,养得还不错。

    这是她去年送给他的。

    她养不了花,只能养养草,所以当初买了几个草人盆栽准备自己练手。结果如今她自己养的几个已经全军覆没,倒是送给他的这个倒是还幸存着。

    把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她又俯身看了他很久。本来是想再往他脸上狠狠来几巴掌的,但是想想又算了。于是她起身离开了。这段时间里,她的手机好像响过几次?等红绿灯的时候白秋翻了翻手机,居然也是陈敬打的,打了三个。

    刚刚已经接通了,好像他也没什么事。是说来接她。他应该是在关心她,可是这三个未接的来电,却又让白秋觉得有些隐隐约约的约束。她独立惯了,不习惯被人催回家——想起了什么,她又抖了抖,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陈敬,可别是把她当成陈甜了。

    虽然她是小了他十岁,可是显而易见,她需要的是男人,不是需要Daddy。

    这边一个病人,那边一个醉鬼。

    把手机丢到一边,白秋看着前面的红绿灯又想,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把妈妈昨天的新年祝福搞反了——老人家的愿望是,今年要有人“对她”知冷知热,不是她天天给人贡献知冷知热。

    她能照顾男人,但是不能照顾“太多的”的男人,她做不了贤妻良母。

    .

    再次把宝马停在车库,白秋出了电梯,佣人看见她,一路问好。如今管家到位,佣人也回来一部分,昨天那宅子里刺骨的寒意似乎也早已经消祢。等她熟门熟路的推开卧室的门,卧室灯火通明,她听见了书房里的声音。

    “byebye。”

    “bye~”

    一连串的告别声,都是英文。可能会议刚刚结束,那边是一片下线和说再见的声音。白秋走到书房门口,一眼看见了坐在书桌前的男人。

    男人也看了过来,他穿着睡衣,脸上的线条却很冷硬。

    脸色看起来,到底已经好多了。

    “这个点了还要开会呢。”她微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书房,只是探头看了看。

    大佬会议那么多,也真的是辛苦。

    “搞到这么晚?”

    男人却开始问,声音倒是平和的。

    不是质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带了冷风进来,他又抬起手,咳了咳。

    第045章

    45.白秋你现在给我生几个

    45.

    “是啊,忙呢。”

    女人站在门口,笑吟吟的说话。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下午按时吃药了没?”

    等他关了电脑起身出来了,她又站在书房门口问他。女人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是那件黑色的大衣。头发好像是重新挽过了似的,露出了结白的耳垂,红色的耳钉就在耳珠上,红白互衬,红的红的滴血,白的白的发光,在灯光下好似发着诱人的光。

    “吃了。”他眯眼顶着那里,喉结滚动。

    突然觉得全身好像来了一点力气似的。

    女人笑了笑,转身去了衣帽间。黑色的大衣脱下了,露出了她不堪一握的细腰。她拿起衣架把自己的大衣挂起来,又伸手把他的外套拨到一边——把她自己的大衣挂到了他的衣柜里。

    自然而然的模样。

    让人心思一动。

    男人往前一步,从后面贴住了她,双手轻轻掐住了这盈盈一握的细腰。这腰肢,他年前几天没少掐——甚至这腰肢上,曾经有他的指痕;那时候她是那么的白,卧室里好似都是一片炫白色的光。

    女人的腰肢被他掐住,似乎微微的一顿。

    然后彻底放松了下来。

    他的身体贴着她,那么的贴近,女人微微往后一靠,靠在了他的怀里。

    “你还没好呢。”

    慢慢的她已经感觉到了后腰上的什么滚烫,靠在他怀里扭头回笑。

    “生病py?”他喉结滚动。

    这耳垂,那么的白。

    男人低下头,低头也含住了这颗耳珠儿,却又觉得鼻尖哪里好似有些隐隐约约的酒气。怀里的身体一顿,又一下子瘫软了下来。似乎一下子被抽走了力气了似的,她软在他怀里,就连人都细细的吸起气来。

    “Benson你还没好——”

    过了一会儿,衣帽间有了女人低低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似乎是咬了唇,声音里似乎带着水,“不急这一时。”

    “你昨天不是说想试试烫的?”男人声音低低,还有些哑。

    “我不想竭泽而渔。”

    女人低低的笑了起来,衣帽间外很快出现了人影,是男人被人推着后退了几步,“这样很容易诱发心肌炎的,”

    掌心贴着他的胸膛,她抬头看他,又咬唇笑,灯光落在她漂亮的脸上,“我是想和Benson你,长长久久。”

    下午是吃过药的。

    可是晚上没吃。男人坐在床边,任由女人摸他的额头,又顺从的就着她的手,顺着水吞下了药。他的舌头似乎舔过了她的手心,女人缩回手,咯咯的笑了起来。男人伸手掐了掐她的腰,抱住了她。

    女人摸了摸他的头,却想起了什么。她把他推开,自己走开了几步,拿起自己的黑色小手包转身掏了起来。

    “诺,给你。”

    她似乎找到了什么,神秘兮兮的过来,手掌在他面前摊开,笑吟吟的。

    一颗糖。

    男人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她手心的糖,又看看她,神色不动。

    “给你吃的。”她笑。

    “我不吃。”男人摇头拒绝。

    “吃吧,生病的人都要吃糖的。”

    女人笑了起来,自己剥开糖,不顾他扭开的头强行塞到了他紧抿着的嘴里。男人躲了几下,到底躲不开,被迫屈服。嘴里含着糖果,他皱着眉头,却似乎连脸上一惯冷峻的线条,都柔软了几分。

    “好吃吗?”女人抱住他的头笑。

    这个人,其实是能吃点甜食的。他爱吃的饭菜口味都是带点甜味,就连女儿,也都取名字叫陈甜。

    不过鉴于他冷酷的大佬身份和气质,每次酒会应酬的时候大家都只会给他上红酒白酒雪茄,倒是没人想起来给这颗申城最亮的星几颗糖果尝尝。

    男人含着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眉头紧皱,看起来不乐意的样子。

    可是到底也没吐出来。

    刚刚被他吮吸过的耳垂还热着,今天的耳垂真的是饱受摧残——白秋笑了起来,看着床边的男人,自己过去,抱着他的脖颈,一下子面对面的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身上一沉,男人嘴里咬着糖果,还在皱眉看她。

    “我也要吃,给我吃一点。”

    她咬唇笑,低头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唇角。

    满嘴的奶香。

    一颗糖果,在他的嘴里已经化开了一半,却又被女人卷到了自己的嘴里。失去了糖果的男人唇舌侵入,凶狠地掐着她的腰肢,寻找着那股甜味——糖果在两人的争夺纠缠之间,慢慢的化掉了,他却又还没满足似的,继续又在她嘴里细细的搜寻探索了一番,把剩余的甜味都一点点的吮了自己的嘴里。

    呼吸越发的粗重了。

    “真的不行。”女人松开了他的嘴,咯咯的笑,拿掉了某人为非作歹的手。

    “我已经好了。”手又落在了腰肢上,男人声音沙哑。

    “还没好全呢!”

    两个人扯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

    “dy。”

    看了看来电人,男人坐在床边已经接起来电话。白秋吧唧了一下亲了一下他的脸——声音很大,是故意的。然后她又慢慢从他身上退了下去,站起来重新撩了撩自己已经微乱的头发。

    “要多少?”

    男人的衣裳,也有些乱了。白秋走过去,帮他理了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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