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该怎么说服看自己不顺眼的青春期儿子,在刚回家的老婆面前,和自己装得关系好一点?

    相月没来得及去看一眼不曾见面的儿子,就被军部的人叫去了。

    失踪那会儿正在战场上,为了战斗服穿得更服帖是不会戴通讯腕带的,联络全靠驾驶的星际战斗机。是以这会儿回来她还没有买新的,军部直接把通讯请求拨到了张鹤那边。

    一大清早,看到屏幕上写的军部号码时,被下两人的身体还在赤裸纠缠,相月红着脸叫他只接电话别开视频,跳下床急急忙忙开始穿衣服。张鹤这十五年脸皮厚得不是一般的多,他十分坦然地接了电话,然后继续一丝不挂地侧躺着看她,等着她回身再摸摸他。

    “张鹤,第七军团,有事请说。”

    相月还在蹦跳着提裤子,听见他说的第七军团,讶异地转身看他。

    那是她失踪前带的军团,每一个人都与她熟识,凝聚力强,也很难易帅她本以为会因为她的“阵亡”,而被军部打散归进别处的,第七军团。

    军部找她还是为了官复原职的事,不过这本来可以直接通讯里讲,叫她过去是她父亲的旧部想见她,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叔叔。

    “周叔!”相月先一本正经行了个军礼,然后蹦跳扑过去拥抱他,张鹤不远不近地站住,也跟着行军礼。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两鬓斑白的男人拍了拍她的手臂,声音苍老而柔和,“我也算跟老相有个交代。”

    相月听着他明显比十五年前虚弱的声音,有些发愣。如果说看到张鹤从稚涩青年突然到稳重成熟的中年,她惊讶要多过失落;那如今看到曾经父亲一样陪伴她的周叔,眨眼间就变成这般沧桑模样,难过像山一样压痛了她。

    按当代人普遍一百多岁的寿命,周叔才不到七十,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早已退居二线的周元帅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了几句,说是前些年遭了辐射,会衰老得比较快。

    倒是也有药能维持外表的风华但何必呢?他更愿意完整体验过人生的每个阶段,即便来得剧烈而短暂。

    三个人一起简单用过午饭,有军医过来提醒周元帅该去午休了。他便差人送相月和张鹤出去,又嘱咐她多休息段时间,适应一下社会,不用太急着回军队。

    回去的路上相月没怎么说话,张鹤便只安静地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贴在脸上,专注地看她。

    “张鹤。”相月突然叫他,上下看他,去反复比照那些像是突然多出来的、却已是陈年的旧伤,又轻轻抚摸他脑后那一道疤。

    “嗯”张鹤后背都绷紧了,乖乖贴进她的怀里,任她随意触碰。

    张鹤还是那个熟悉的张鹤,也只不过是更黏人了些。相月笑着摩挲他的颈后,把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上,轻声感慨。

    “我突然觉得,十五年,好长啊。”

    004.

    第七军团

    004.

    第七军团

    张鹤不在假期,得回驻军的荒芜星去。相月的人生经历主要就是军校和军队,对于适应十五年后的社会兴趣不大,她更想见见她的战友们,便跟他一起上了星船。

    星际飞船也分军用和民用。让副官代班虽然是心照不宣的常见操作,但万一出事仍然要被追责。是以张鹤买的是民用星船的票,民众信息非特殊情况是对军部保密的,非常适合偶尔翘班。

    相月在路上才跟军部提交了报告,无论是因为遗孤身份,还是自己的功勋,她的优先级别都很高,很快通过了申请。

    不过话说回来,军部能被准许今早找她官复原职,想来是第一研究所那边确实发现了些什么,排除了她当年在边境上叛逃的可能性。这么看来,一方面联邦理事速度比十五年前快了很多,科技水平也日新月异;另一方面,说不定是有什么突破性发现,才肯放她回军队,而不是被一研的那群疯子科学家留下钻研。

    相月端坐在座椅上,半阖着桃花眼像是在休息,实际是正飞速处理接收到的信息,思考着当前形势。

    张鹤和她画风截然不同,仗着他们座椅与别的座椅之间分隔开形成了小空间,狗皮膏药一样往她身上贴,还去碰她搭在膝盖上的手,想让她多看看他。

    “怎么了?”相月回神,突然又想起什么,“你对军部的安排不高兴吗?我去别的队上也可以,他们反而把你降成副官确实不应该”

    “我很高兴。”

    张鹤急忙表明心迹,相月的关心让他身心都开始激荡,小心地捧起她的手亲吻手背,又含住她的手指吮舔。

    “是我要求的当你的副官,这本来就是我从军的初衷嗯、月月摸摸我吧”

    “小声点!”相月彻底被他打乱思绪,微红着脸轻轻打了一下他被军装紧紧束缚着的胸口,心虚地四处看了看,“现在隔间是隔音的了吗?”

    张鹤被她打得很色情地低喘,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好像只是一对关系亲密的夫妻而已。

    “是隔音的但是为了安全,监控能看到画面。”

    “那你还!”

    于是不听话的小狗很是被教了一番坐姿。

    现在的星船要从首都星到偏远的荒芜星,即使是民用的也只需要十个小时多一点。相月下船的时候又有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几乎看不出从前荒芜星的影子了。

    第七军团以前也驻守过荒芜星,不过主要是打仗平乱,敲打各方势力,没想到当初罪犯的温床如今也像模像样了。

    等去了驻地,主将更换的通知早就传过来了。有几个以前跟着相月的士兵心急,就在办公处等着老兵油子了,都很懂怎么摸鱼。

    “相小将军!”

    有志从军的人谁没听说过相家威名?他们跟着相月在第七军团的时候有多自豪和崇敬,得知她阵亡的那天就有多悲痛。

    时隔十五年,如今看她平安归来,甚至仍是双十年华,那几个老兵都激动得只会搓手,嘿嘿傻笑。扣裙贰三O六九贰.三九六)追;更,本>文

    “其他人在训练吗?”相月也知道这几个爱偷懒,不过这次不打算追究。

    “其实,就剩我们几个还在第七军团了。”

    “报告相小将军,前几年集中授勋的时候,其他人都升官迁走了。老路,老冯,金姐,兔子,小熊,周蕊,许清清,”

    其中一个男人如数家珍,又有其他人补充,“都是好去处,我们没那志向,转了指导员留在第七军团,也轻松一点。”

    相月恍惚了一下。

    原来第七军团只是保留了个名字。

    张鹤为她守在第七军团、一直在等她回家,她以为是理所应当,但如今才发觉这其实已难能可贵;就像第七军团的大家,并没有道理为她而停留。

    也对,单是十五年前那次就够不少人立功。这十五年荣耀加身,有更好的职位也是应当的,去追寻更远大的理想也是应当的。

    “夏冬姐呢?有不少一等功吧,去哪个军团了?”

    相月问的是她的副官,出身于和相家一直有战友情的夏家,比她大几岁。当初父母牺牲后她在夏家住过一段时间,夏冬就一直对她很好,在军校的那几年也总是很照顾她。

    对面高大魁梧的汉子却目光躲闪了起来,张鹤也突然有失礼节地握住了她的手。

    多年战斗磨砺得直觉相当敏锐,心头莫名像顿时压了块巨石,相月一瞬间不想听他再说了。

    他吞吞吐吐,却还是开了口。

    “夏姐你失踪以后,她偷偷自己开了架侦察机回战场找你。佐尔坦那群蛮人不顾条约偷袭清扫战场的人,夏姐就”

    他没有说完,相月已经呆在原地,兀地落了泪。

    005.

    服侍主人

    005.

    服侍主人

    (小修了一下第四章,可以倒回去先看看。年底比较忙,最近改了改大纲应该会写得更顺点儿)

    既已归队,便没有太多时间留给相月难过。张鹤本想陪着她,但职位变动正要交接工作,他原本的副官打算退伍,他也需要去送行。

    于是等晚上结束训练再见面,相月看起来好像一如往常。

    夜晚的荒芜星比白天更冷,无孔不入的寒意无知无觉间轻易就能冻死人。张鹤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温度,偷偷溜进相月的房间之后,在她的注视下脱了个精光,然后钻进她的被窝,用火热的胸怀熨烫她的手,大腿夹住她的腿给她暖脚。

    “还是好热。”

    相月含笑看他,慢慢贴近,手伸到他的腰后抱住,把脸埋到他的胸前,感受着胸肌的热度。

    “给姐姐暖被窝。”

    张鹤低头痴迷地嗅她散开的头发,回答和十多年前在荒芜星上初遇时如出一辙。

    那时候他死皮赖脸缠着她,想尽办法要留在她身边,看准相月是责任感强又心软的那种人,便腆着脸叫她姐姐,即使后来发现自己年纪比她大,也还是一直这样叫了。

    只是如今皮囊已大她十五岁不止,他也害怕相月因此不高兴。

    相月噗哧笑了,也如十多年前的反应一般。手轻轻滑过他的后背和臀肉,又绕到前面握住他早就勃起的性器。是比他身上更滚烫的温度,甚至还因为她的触碰而微吐出些清液。

    “用手帮你弄一次?我今天没心情。”

    张鹤稍微拉开距离去看她的眼睛,桃花眼里有浅浅的笑意,但他偏能看出她还在为白天的消息而不开心。

    张鹤小心地去碰相月还把着他阴茎的手,轻轻地把她推倒,让她面朝上躺着,双手压在她的身体两侧,直勾勾地望她。

    “不用了,乖狗狗要学会排忧解难,今天我来服侍主人,可以吗?”

    一眼望去,相月仍是很正常地盖着被子平躺在床上,不正常的是被子隆起的高度甚至还在奇怪地起伏活动以及她面上的潮红。

    “慢点”

    相月不知道十五年后的驻地宿舍是不是还不太隔音,一直克制着不敢叫太大声。但张鹤的口活儿实在太妙,明明前天舔的时候还有点生疏,这会儿就已经比十五年前还精进了。再加上带茧的手指在里面抽插按揉,唇舌吸着她的阴蒂,里外配合,弄得她几乎是十几秒就到一次,到后面连续高潮持续在脑内炸烟花。

    相月的腿搭在他的肩上,大腿因为高潮紧紧地夹着他的脑袋,脚趾绷紧,脚跟死死蹬着他的后背。但这些不痛不痒的反应对张鹤来说,反倒是心爱之人真实存在的证明,与“爱他的证据”。

    爱他的证据是的,是真实的相月。不是镜中花水中月,是他仰望的月亮,纡尊降贵落在他的心尖上。

    张鹤的心里像燃着一簇火,越来越旺盛,烧灭了他的理智,释放出了这十五年的委屈痛苦和绝望。他近乎失控地用力吮她潮吹的液体,甚至还狂乱地舔她的尿道口,短发被她揪得头皮生痛也恍若未觉。

    小狗只是饥渴了些,想再多喝一点,又有什么错呢?

    “够了!”

    相月凭借军人强大的自控力才忍住了没有失禁,脚踩上张鹤一边肩头把他踹下床,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也随之被掀了下去。

    原本拘在被子底下那一小片空间的暧昧气息猛地爆发出来,氤氲在房间里,一股闻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味道。

    相月失神地仰面躺了快一分钟,才慢慢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来,小腹那种鼓胀的感觉催促她赶紧去卫生间解决。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张鹤仍老老实实跪坐在床边,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

    见她要起身去上厕所,甚至还十分乖巧地说,“主人可以在我嘴里解决。”

    “够了啊张鹤,你等下,待会我们谈谈。”

    说着去衣柜那边抽了条内裤便去了卫生间。

    张鹤仍低眉顺眼地跪着,只是手上却在迅速撸动着自己的性器,无声地嗅着空气里她的味道。高潮时半张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相月有些时候会叫他老公,或是跟别人介绍时称他为爱人、伴侣。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叫他的全名,也因此张鹤十分善于分辨她的语气,敏锐地捕捉她一丝一缕的情绪。

    刚刚她那样叫他的名字,有一点生气,想来是不会让他继续给她弄了,也只好趁她在卫生间的时候快速敷衍自己。

    等相月出来的时候,便只能看见乖乖跪在床边的小狗,背上还有她用脚弄的红痕,耳朵也是红通通的,性器软软地趴在腿间。明明是三十多岁的高大硬汉,整个人却写满了可怜。

    相月愈发内疚加心疼,一时忘记了夏冬的噩耗,倒也达成了张鹤“排忧解难”的初衷。“对不起肩膀踹疼了吗?头皮没受伤吧?”

    她还记得意乱情迷的时候,寸头也被她乱揪着头发,自己力气大也是清楚的。

    “没关系的。”见相月坐回床边,又要拉他挨着她坐下,张鹤慌忙拎起被子抖了抖不存在的灰尘,展开裹住两个人。“月月怎么弄我都会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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