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越觉得难受。

    “结果呢……你把我忘了。”

    “等我找到你的去向的时候,等我能问到你近况的时候,你早就把我忘了。”

    “我……”凌思南想要反驳什么,可是却现自己确实没有可以反驳的东西,凌家对她来说是个不堪回的地方,她想有更崭新的生活,所以连带着,凌清远也被她当做凌家的一部分,遗忘在记忆的角落里,而且那时候她认为备受宠爱的“元元”,根本不缺她这个姐姐。

    “你希望听到什么答案?姐姐。”

    那天晚上之后,果然连着几日,她都没见到凌清远。

    不过自己也没有余暇,她“被”报了学校英语组特别办的补习班,每天下午5点半放学后要去参加为时1小时的英语补习,6点半才能下课回家,而凌思远回得比她还迟,就算回来之后也是闷声在屋里做题,除了早晨碰一下面,两个人的时间线几乎没有交点。

    让她差不多就要忘了自己和弟弟之间做过的那件事,她也觉得,大概、可能、这段扭曲的关系,就这么终止了吧。

    尤其是这两天,他越忙了,有时候连早上都不见人影,因为要提早去学校。

    他要准备下个月国际的物理奥赛。

    凌清远并不是只靠天赋吃饭的孩子,那一刻凌思南才意识到,他真的很努力,比自己努力得多。

    中午她被老师派去学生会送东西,意外地见着了他。

    敲门进社办的时候,凌清远还被夹在几个人之中忙得抽不开身。

    她有时候真搞不懂,一个人怎么可以做到那么面面俱到的,打球,读书,交际,百忙之中还是学生会会长。

    两个人就这么隔着老远对望了一眼。

    凌清远眼镜下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清和,几个干事在他旁边吵吵嚷嚷,但他总能几句话点明利害。

    一屋子的人齐刷刷把目光投射过来,凌思南顿时受宠若惊。

    凌清远叹了口气:“看见了,不用你广播。”他和左右两边的同学交代了两句,领着她出门。

    “要不要这么客气,就算我是路痴,原路来原路走我也会的。”凌思南在旁边小声咕哝。

    凌清远说:“我是来问你英语补习得如何了。”

    “……你这个弟弟怎么比别人家爸爸管的还严。”她看着他说,隐隐约约觉得他今天没什么精神。

    “还有十多天就要模考,我怕你跟不上。”凌清远走到走廊转角,见四周没人了,这才倚在墙上,背靠着墙壁仰着头放松下来。

    凌思南不知为什么感觉有些心疼:“你没事吧?”

    凌清远抬着下巴,目光低低地扫过她:“你要是模考能过,我就没事。”

    “……咱能不提模考么?”

    “或者你再跟我做一次。”

    “……还是提模考吧。”

    凌清远抬手撑着下颔笑起来,然后向她摊开双臂:“姐姐。”

    被他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姐姐”叫得心头软,凌思南这个瞬间有一种他要什么她都会给他的错觉。

    凌思南应声走了过去。

    下一秒,被他搂进怀里。

    “凌、凌清远!”她惊呼了一声,“你疯啦,这是走廊!”

    “嘘。”凌清远靠在她耳边,低声道:“就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凌思南僵硬地被他抱着,还心惊胆战地看着走廊那头,就怕有人走出来。

    耳边是弟弟的悠长的呼吸声,她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我不会让他送你走的。”凌清远的声音有些轻,有些哑,更多的是疲累。

    她抬手要碰他,却被他挡开了。

    “我没事。”凌清远的目光在片刻间就恢复了一贯的清明,放下搭着的长腿,重新站直了身子。

    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消失在了拐角后。

    凌思南悬着一颗心一直到了放学。

    补习班的老师讲课枯燥无味,但是凌思南还是很认真地在做笔记。

    其实对她来说,离开这个家更好,既然不受待见,又何必要拿热脸贴人冷屁股。

    可是那天弟弟一席话之后,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了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

    忽然间,操场上传来一阵躁动。

    凌思南望过去的时候,那里围了一小撮人群。

    她眄了一眼,又重新把目光投向了黑板。

    补习班的课结束后,她跟同学在路上肩并肩往回走。

    校门口还有几个值日生刚结束今天的轮岗,也跟她们走一条路。

    “你听说了吗?今天凌清远在操场上晕倒了。”

    “据说了高烧,好像他父母都赶来学校把他接走了。”

    凌思南停住了脚步。

    对彼此的欲望

    房间传来一男一女的争执声。

    “明天宇达的沈总要来,我肯定走不开。”男人的声音低沉。

    “妈。”少年朗润的声音,喑哑却依然好听。

    “元元,你醒了?”女人赶紧放下电话:“宝贝你多休息一会儿,吊瓶刚打完,好不容易烧才退,医生说你太累了,不要有压力,好好休息。你想吃什么嗯?妈妈给你去买,明天妈妈看看能不能请假照顾你……”

    凌思南站在门外,眼睑上的长睫轻轻覆下来。

    “你们太吵了,我休息不了。”少年撑着身子坐起来,瞥了一眼门外露出的那一小片衣角,“爸妈明天都有事吧,没必要为我耽误工作。”

    凌父很满意儿子懂事:“怎么能说是耽误,毕竟你的身体也很重要,下个月就是奥赛,不能因为这样就搞砸了。”

    “哎呀元元自己知道的,你就别说了,再说那些孩子哪有元元聪明,他就算休息一周也能拿第一。”

    凌清远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泄露出一丝讥嘲,但苍白虚弱的面色看起来还是那个父母面前听话懂事的乖乖牌。

    “不用找别人了。”他微垂眸子:“让姐姐照顾我就好。”

    凌家夫妇一时没反应过来,全都愣在原地,门外的凌思南也蓦地一慌。

    “那……那怎么行,你姐姐也是个孩子,照顾不好的。”凌母显然不同意。

    凌父拧着眉:“她能做什么,你还想她照顾你?”

    凌清远被单下的手握了握,没什么感情地说:“反正我的烧已经退了,只是需要一个人做做饭给我倒倒水,谁都做的了,姐姐……会做饭就够了。”

    “你怎么知道她会做饭?”凌母狐疑的问。

    凌清远和门后的凌思南都顿了顿。

    “二叔伯天天在外跑货,姐姐一个人在家,不会做饭怎么过日子。”凌清远轻咳了声,吓得凌母赶紧上来给他拍背顺气。

    “让她照顾你我不放心。”凌父有些犹豫,“都是小孩子。”

    “爸,她好歹也来家里这么多天了,至少得有点价值。”凌清远冷淡地说,“凌家不养废人,不是你说的么。”目光虚着,精明的光自少年的眼底一掠而过。

    “也是。”凌父想了想,“看看吧,有什么问题,你就打电话给我们。”

    “就这样吧。”

    凌父凌母又和凌清远叮嘱了几句才离开房间。

    过了没一会儿,凌清远卧室的门被偷偷打开来。

    凌清远吊瓶的时候睡了足足的一觉,此时早就没有睡意,半躺在床上看书,见门后露出一道缝隙,凌思南又是那副偷偷摸摸的模样露出个脑袋。

    凌清远无语地看她:“吓不死的,换个出场方式。”自己家里那么鬼鬼祟祟干嘛。

    凌思南闪身进来把门关上,瞪了他一眼:“我吓你干嘛。”

    “刚都听到了?”凌清远把书阖好,放在床头柜上。

    “嗯,而且他们刚才千叮咛万嘱咐地跟我说了。”凌思南走到床沿坐下来,“说没照顾好你就吊死我。”

    “哦。”凌清远顺着她的话,口吻挺认真,“那你可要好好伺候我,吊死很难看。”

    凌思南忍笑:“美得你啊大少爷。”

    “我是小少爷。”像是在提醒她的存在,凌清远抬眼望着她,因为生病的关系,说话的声音很轻,中气不足。

    凌思南没管他说的不合实际的话,伸出手探了探他额间的温度。

    柔软的掌心覆在凌清远的额头,温柔且温暖。

    凌清远的眼神微微一滞,自她的的掌心之下抬眼看她,因为刚退烧,目光有一些迷蒙,甚至带了点水汽,看起来像是摇尾乞怜的小狗,让凌思南心跳漏了一拍。

    “还是有点热,你得好好躺着。”

    “是你的手太凉了。”凌清远抬手握住她的,放在脸庞上轻蹭,“好舒服。”

    凌思南满脸通红,又不好意思抽回手:“我帮你去拿冰块敷一敷……”混蛋弟弟,生病都不忘撩她。

    “不要,冰块哪有你舒服。”凌清远视线望向她,慵慵懒懒地,“姐姐,我还想更舒服一点。”

    被这句说得她直瞪眼:“你还病着呢……脑子里都在爬精虫吗?”

    “噗。”凌清远笑了,低着头笑得爽朗,随后抬起来看她:“我是想抱抱你,你的脑子里爬的是不是精虫我就不知道了。”

    “……”说得那么暧昧是个人都会想歪吧?!凌思南咬着唇,决定坚定自我:“我们这样不好。”尤其是跟弟弟……那个之后,现在每次和他亲近,她就会想东想西的,注意力全都偏了。

    他们是姐弟,姐弟应该有正常的亲情,而不是她现在这样。

    他们一开始就错了。

    “生病的弟弟要个姐姐的拥抱都不好了?”凌清远问她,光明正大,冠冕堂皇。

    被反堵着一口气解释不上来,凌思南张了张口,找不到理由。

    “所以你又想什么了?”凌清远依然一派从容地问她,少年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促狭的笑意。

    亲人间,拥抱是可以被允许的。

    凌思南自我催眠着,往弟弟的方向靠近了一点,如果不是狂乱的心跳泄露了她的心思,这个拥抱本来应该是很温情的,然而她太紧张了,手搭上凌清远后背的时候,虚得都不敢放下。

    凌清远就没那么多顾虑,反手把她搂在怀里。

    身子蓦地贴上弟弟烫的胸膛,凌思南咽了一口唾沫。

    “清远,有、有点紧。”她整个人像个娃娃一样被搂住,仰着脸下巴搭在他肩头。

    因为如此紧实的拥抱,她的胸部都紧贴着他的睡衣,勾勒出了形状。

    凌思南的胸部有c,育得很不错。

    这点弟弟之前已经近距离或者说负距离验证过了。

    凌清远埋在她耳畔的间,嗅着她头上洗水的香气。

    很干净的气息,像是最早最早以前的香皂味道,清新怡人。

    让他安心。

    他真的只是想要一个拥抱,那种把自己完全交付在另一个人怀中的感觉真的很好,不会让他一直觉得是在孤军奋战。可是以前没有这个人给他选择,他只能默默一个人前进……现在有了。

    他对凌思南的感情,他自己也不懂。

    他肯定还是把她当做姐姐的,但是又不仅仅是姐姐。

    他对凌思南有欲望。

    大概是每个少年在这个年龄都会有的欲望,然而他对别人没有过。

    从再见的那一晚开始,他会想象着凌思南在自己的身下被他抽插呻吟,想到那一幕他的下身就无法控制地硬。

    也许他真的是个变态,只对自己的姐姐才有性欲。

    像他给她洗脑的那样“姐姐生来就是给弟弟操的”,这个想法在他这里,并不是一个谬论。

    不管这念头从何时开始,他是真的觉得凌思南属于他。

    她欠他的,她就是他的。

    凌思南的声音忽然唤回了他的思绪:“……凌清远!你、你你……”

    他回过神,顺着凌思南的视线,薄被之下确实有一个不太明显的突起,此时突起的顶端正抵着凌思南的大腿一侧,所以她才会那么明显地感受到。

    他愣住,只不过想了些有的没的,就这么不给面子的吗?

    凌思南见状想推开他,可是他却不肯放开。

    “你还说呢,骗子……”凌思南被困在弟弟的臂弯里,挣扎两下,反而和他的肌肤接触摩擦得更厉害了。

    凌清远哑着声音:“我原本真的没这个意思……姐姐。”

    “我不信。”为什么这个人生病了都还比她有劲。凌思南索性不动了,任弟弟抱着自己,因为再挣扎下去,她觉得好像更容易出事。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凌清远靠在她耳边,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说话间吐息的气音全都拂进了她的耳道里,冷不防的激灵顺着神经蔓延到了全身,凌思南的身子一下就酥软了,甚至能清楚感觉到下身有什么在淌出来。

    然而就算身体不争气,她的意识还在努力抵抗:“我们不能再这样了,你是我弟弟,亲弟弟,我们是有血缘的……这种事情……这种事情真的不能……”

    “没人知道。”凌清远轻轻咬着她的耳朵,“姐姐,没人知道。”

    “可是我们很舒服不是吗,既然喜欢,我们自己知道又怎么样?”

    闭着眼依在她耳畔的凌清远笑了:“真的?凌思南,你敢誓说你不喜欢?”

    凌思南一咬牙:“不、喜、欢!跟自己弟弟做这种事怎么可能喜欢!”

    “就是因为是弟弟……你才会喜欢。”凌清远睁开眼,往常少年清湛内敛的目光,沉着浓浓的欲望,琥珀色的瞳仁里有暗涌的情绪,“你和我流着一样的血,我们是一路人,姐姐。”他把着凌思南的手,放在了薄被的那一处突起上。

    凌思南下意识地低下头,感觉掌中的东西鲜活地跳动了一下。

    她半仰起脸,面前是自己的弟弟,而手中握着的,却是弟弟的阳具。

    只是这么想着,下面又无法控制地往外流出水来。

    凌思南郁闷得想哭。

    她不想承认,她真的喜欢被弟弟操。

    更奇怪的是,如果把脑海中的凌清远的位置换做任何一个男生,她都觉得无法接受。

    凌清远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她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这个秘密藏起来,不能被凌清远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一定会更变本加厉。那他们之间就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问题是……她真的想结束吗?

    “姐姐,留在这。”凌清远倚在靠枕上,漂亮的眼睛微微眯着,身上的热度似乎又起来了。

    “让你还有精力想别的。”凌思南嗔他,可是弟弟这样虚弱的样子又让她很担心,“我去帮你倒杯水,等会儿回来,你乖一点。”凌思南站起身,打开门的那一刻,凌母站在门口和她面面相觑。

    糟了。

    凌思南的心一下子像是被砸出了一个坑,慌得无处躲藏。

    她来了多久?她听到了多少?

    凌母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依然可以从带着些微皱纹的眼看出曾经靓丽的容姿,她站在凌思南面前,下巴微抬着,凤目睨着那个和自己五官相似的孩子,眉心紧了紧。

    可怕的寂静。

    “妈……”凌清远正要开口,凌母还是先说话了:“你怎么在弟弟房间?”

    凌思南半垂着眼:“我来看看他。”这样问的话,应该没有听到之前那些话吧,应该没有吧?

    “是我想喝水,让姐姐帮我倒一下。”凌清远的声音横插在两人之间。

    凌母又打量了凌思南一眼,“去帮你弟弟倒水吧。”

    凌思南揣着一颗心走出房间,临出门之前又看了凌清远一眼。

    凌清远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顺手将被子往身前拢了拢。

    一天都是我的【一】

    第二天一早凌父凌母出门前,和凌思南交代再三才离开。

    夫妇俩今天工作都很忙,晚上不会回来吃,该有的食材都在冰箱里,还特地留了一叠钞票,方便凌思南满足弟弟的需求。

    ……满足弟弟的需求。

    ……你们家儿子想吃的,和你们想的根本不一样。

    这么一想来,这叠钞票的存在,怎么就这么微妙呢?

    虽然自我挖苦了一番,凌思南还是很用心地给弟弟准备早餐。

    她确实会做菜,而且手艺不错,因为二叔伯的妻子去世之后他一直没有续弦,所以平时二叔伯在外跑货的时候,家里只有她这个养女必须自食其力,所以她早早的就学会了做菜的本事,来回报一直都待她不错的亲人。

    只是没想到清远连这个都清楚,他到底打听了她多少事?

    她煲了些香菇鸡丝粥,做了凉拌海带丝和芙蓉鸡蛋羹,一看时间已经8点半,而往常这时候早就已经在学校开始忙碌的弟弟,现在居然还没起床。

    不是又烧了吧?

    凌思南敲了敲门,没人应,她拧开门把走了进去,弟弟果然还在床上睡着。

    他看起来是真的透支了身体,不然也不会到了生物钟的时间也还在睡。

    她走到床边,不由得近距离端详着凌清远的睡颜。

    软软的棕黑色短散开在枕上,刘海之下眉眼清隽,睫毛很长,长得投下了一小片淡淡的阴影。

    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抿着,虽然五官都很细致,却一点都不女气,更多的是内敛的少年感。

    窗帘没有完全拉开,屋子里留出一抹洒落的阳光,有细小的微尘在他面前的光线里跳跃。

    明明是同样的血脉,凌清远的身上就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

    此刻他呼吸均匀沉缓,胸膛也微微起伏着。

    真的像个天使……

    凌思南坐在床边,忍不住抬手碰了碰他的睫毛。

    凌清远的眼睑反射性动了动。

    她轻笑,手指顺着他的脸庞往下滑,滑落在唇畔。

    目光盯着略微有些苍白的,薄薄的唇瓣,属于少年的优美唇型竟让她口干舌燥。

    指尖轻触过唇珠,触感柔软又诱人。

    “唔。”凌清远感觉到被打扰,抬手懒洋洋地拨开她,一声带着鼻音的呓语:“姐姐……”

    凌思南被这一声软乎乎的“姐姐”叫得骨头酥,她轻咳了声,拍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表现出姐姐应该有的矜持:“清远,该起床了。”

    居高临下地睨他,凌清远还是阖着眼,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意思。

    凌思南在脑海里纠结了一番究竟该不该来硬的把他吼起来,就像是大多数家庭里姐弟之间吵吵闹闹该有的模样,可是又看了眼床上那个仿佛被圣光包围的弟弟,心生不忍。

    呵,会敢那样对待自己弟弟的姐姐,都是因为弟弟颜不够好……不然你换个凌清远试试?

    想了想她还是弯下身去,伸手轻探了下他额际的温度:“清远,起……”

    他的眼睛蓦地睁开了。

    像是璀璨的星河在那一瞬间被揭开幕布,凌清远的眼睛也是,只是一瞬间就攫取了凌思南所有的注意力。

    两个人四目相对,相距大概一公分的距离。

    她在上,他在下。

    “……想偷袭么?”凌清远喑哑着开口,前一刻那个柔软鼻音的小天使消失了。

    “自恋鬼。”凌思南赧然地红着脸想退,却被他勾住了脖子。

    凌思南还没说话,凌清远又问:“几点了?”

    “8点4o。”她说。

    “那他们就是不在家。”话刚说完,凌清远就把她勾了下来,在她鼻尖烙下一吻。

    “……凌清远!”她匆忙捂着鼻子,仿佛被人打了似的。

    “每次都这样大呼小叫的,不累么。”凌清远扬唇笑了笑,把她推到床铺里侧,在她还没意识过来他要干什么之际,薄被翻起,慢动作似的,覆在了两个人身上。

    她被他压着,动惮不得。

    而且身下还有一个硬挺的肉棒顶着她。

    “你怎么会……”

    “晨勃。”他毫无羞耻感地解释,身下的肉棒抵着她的裤子动了动,随后不满的皱眉。

    “你穿裤子?”眉头拧着,像是获知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凌思南莫名有种成就感,捂着嘴笑:“对啊,我穿裤子。”虽然只是普通的居家棉裤,但是厚度也足够屏蔽他。

    凌清远深吸了一口气:“不许穿。”他说着,手下就开始身体力行执行自己的命令,脱起她的裤子来。

    嗯?她自己愣了下,脱错了是什么意思?

    他一米八的个子压在她身上,她除了左右挪什么办法也没有,弟弟要脱她的裤子,她也只能任人宰割。

    “我没脱错。”凌清远撑起身说,“我说了不许穿,就是一件也不许穿。”

    她瞪大了眼睛:“别闹了,你还生着病呢。”欸,也不对,为什么是这个理由?

    不知不觉间自己身下已经赤条条地,而他也……脱光了下身。

    两具身体的下面完全没有任何隔阂地紧贴在一起,接触间都是皮肤光滑赤裸的触感。

    还有他那一根硬挺的巨擘,抵在她的阴阜上。

    他盯着凌思南穿着长袖家居服的上半身,那两团绵乳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他的眼神里写着“不满”两个字。

    “你要干什么?”她觉得自己是明知故问。

    “干你,姐姐。”

    凌思南对着他猛摇头,自己昨天刚坚定过信念绝对不会再和他做这种事,怎么转眼事态就展到这个样子。

    凌清远趴下来,下身紧紧贴着,肉棒杵在她的两腿之间,来回地抽动,手上也没闲着,开始拉开她上衣的拉链。

    她还没有很湿,所以凌清远根本进不去,可是他也没打算现在就进去,不着急,反正今天一整天,她都是他的。

    生病?多生两天也没关系,只要姐姐陪着他,生病时他的乐趣,可能会比平时多得多。

    “清远……嗯……清远……不要……”凌思南被弟弟的肉棒磨着阴户上的软肉,肉与肉贴合在一起,龟头蹭着阴蒂,铃口收缩,像是一张嘴,小口地把阴蒂上那一粒小珠吃到了口里,还美味地咂了咂,她整个人都爽得一塌糊涂,身下的水也汩汩往外流,忘记了自己之前都在想什么,可是意识里还是记得这是不被允许的事,喊着不要,手上也推拒着。

    凌清远忽然叹了口气,趴在姐姐的双乳间。

    感觉到弟弟停下了动作,凌思南挣了挣,可他还是不放开她。

    “清远?”

    “没什么力气……”凌清远歪着头可怜兮兮。

    “没什么力气你还……”她说不下去,因为弟弟的阳具还顶在她的小穴口,挤进去了一个小头。

    屄内忍不住收缩,把他夹紧,她也忍不住夹紧了双腿,引得凌清远差点破功地嘶了一声。

    “我是个病人,没什么力气……”凌清远强忍着冲动,下身轻轻插送,顶得姐姐嘤咛出声,而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平静得不动声色,甚至还带了一点委屈,“可是晨勃好难受……”

    他真的是集八方演技于大成者,少年明朗清俊的脸上此时不见半分情欲,就像是个小天使在祈求人间大爱一般地望着姐姐凌思南。

    “姐姐,帮我,好不好?”

    一天都是我的【二】

    “帮……帮什么?”她把身子往上挪了挪,躲开半是天使半是恶魔的弟弟的诱惑。

    凌清远也不着急,一只手越过她肩头撑起了下巴,居高临下懒洋洋地问:“你说呢?”

    “凌清远……我没回这个家的时候,你每天是生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里?”脑子里想的都是情欲的淫魔,单身的日子应该很不好过吧?

    凌清远闻言,轻咧着嘴角笑,“各种意义上,确实是水深火热。”

    笑容舒朗的背后,似乎有什么不愿言明的情绪。

    “我们现在算什么?”凌思南深吸了一口气问。

    凌清远想也不想:“姐弟。”

    “知道是姐弟你还破坏规则?”凌思南越坚定地要站稳自己的立场,虽然现在她的下身和自己的弟弟一丝不挂地贴在一起。

    彼此都不是爱情,单纯因为情欲作祟就乱伦什么的,明明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才对。

    凌清远依然是撑着下巴,长指幽幽地滑过她胸前乳罩的沟壑,从上往下,动作轻缓,若有似无。

    “姐姐,规则是人定的。”少年的声音清淡得丝毫不受下身的滚烫影响似的,“对爸妈曲意逢迎是规则,对同学八面玲珑是规则,对姐姐恣情纵欲也是规则,这些……都是我的规则,适合我的留下,不适合我的,我又何必去遵守?”

    ……高智商的弟弟说话就是不一样,歪理都能说成正理。

    凌思南随着弟弟作乱的指尖打了个激灵,确定自己辩解不过他,决定不去和他扯什么社会共识的问题,

    “快点起来吃饭。”凌思南推了推他。

    “不要。”凌清远摆明了耍赖,身下还在轻轻蹭着,蹭得凌思南烫……湿。

    凌思南咬着嘴唇,压抑下到嘴边的嘤咛,半晌松开,唇皮即分,“别动了,乖乖去吃饭……”怎么弟弟就是生了个病,忽然就变成了小孩子似的,虽然愿意跟她撒娇很好啦,可是撒娇的方向不对啊!

    尤其是……凌思南盯着弟弟依然苍白的唇瓣和脸色,心里越担心,明明生着病呢,他到底都在想什么?

    而且现在他这样,是借着自己生病的身子,拿定了她不可能会惩罚他,也不敢有什么剧烈的反抗吧?

    凌清远的手指沿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路顺下去,终于来到了她下身的丘陵。

    凌思南不是白虎,不过下面的毛也很稀疏,凌清远的手指温热,轻松就在林间找到了花蕾的位置,带着纹路的指腹没有摁紧,只是贴着她粉嫩的阴蒂,轻轻一划,仿佛是情人间遗憾的擦肩而过,温柔煽情,又回味无穷。

    “嗯……”凌思南拱起身子,下意识让下身趋近他,然后在感觉到凌清远滚烫的那一刻猛然后撤。

    好像是在印证他之前说的话……他没有力气。

    不过是这样几下,凌思南就湿透了。

    淫水从穴口流了出来,浸湿了凌清远的被单。

    凌清远维持着撑着下巴的姿势睨看她,连眼睛都没有好好地睁开,像是个虚弱的病公子。

    她动情地揪了揪凌清远的睡衣,咬着唇瓣不肯开口。

    到底是谁难受……

    打定了主意极为艰难地在他身下挪动,她想逃。

    可是凌清远不让她逃,手上的动作依然飘忽柔缓,却是两指揪着她柔嫩的阴蒂不肯放,而最长的中指一弯,开始在穴口打转。

    只是打转,却不进去。

    穴里的软肉嚅动着,翕张着,叫嚣着渴求贯穿,为此流下了淫荡的液体,一阵又一阵,润湿他的指尖。

    而他的指头则就着这抹清液,轻触着阴道口的肉唇,画出一个又一个不完美的圆。

    “……放……放手……”她咬着牙,下身在躲,可是不管往哪里躲,凌清远的手指始终如影随形,她躲不开逃不掉,只能在他身下呻吟。

    “你帮我,我就放手。”凌清远端详着姐姐此时双颊红艳的色泽,沉浸在玩弄她的快感之中,却又隐隐有一种冲动。

    想吻她。

    这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他归功于情欲的一种。

    吻是占有,是宣誓主权,他这么想着。

    他想证明自己拥有她的一切,所以才会有这个念头。

    没错。

    “是不要动,还是要更多?嗯?”

    凌清远没有退让,凌思南也决意不再告饶。

    她把头偏到了一边,不想再看他,嘴唇紧抿着不一语。

    凌清远俯下身来,衔住她的耳尖。

    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终于勾了进去。

    只是一点点,就是一个指节,在里头翻搅,混合着肉缝里湿漉漉的淫液,出黏黏腻腻的声音。

    他轻哼了一声,竟然连听着这个声音都让他有冲动。

    好像不是那么公平啊。

    她的小穴享受着,他的肉棒却被冷落在一边。

    他好想进去。

    可是不能。

    他要让姐姐求他。

    总有一天。

    凌思南紧闭上眼睛,因为弟弟的吻落在耳廓,带着唇舌的勾引。

    两个敏感地带一起被攻陷,她甚至没觉察到自己已经小意地配合着凌清远的手指在抽动。

    像是骑在他的手上似的,前后、上下地挺动。

    轻吻间感觉到了她的变化,他翘起了一侧的嘴角。

    凌思南的身体里,此刻有一个巨大的空洞。

    源于她身下的名为欲望的空洞已经占据了她意识的主导权,她甚至翘起臀部将自己的小穴送了上去,去套弄他的手指。

    可是凌清远坏心地退开。

    她还是不自觉地跟了过去。

    她想要,弟弟的舌头就在耳边舔着她耳间的软骨,弟弟的手就在身下拨弄着腿间的软肉……

    她想要,该死的想要。

    凌清远笑了,看来他一开始弄错了谈判的筹码。

    不是放手,是给她更多。

    姐姐的身子太敏感,根本经不起逗弄。

    他抬手拨开她颈间的,一寸寸舔舐下去,湿软而灵活的舌在青筋走过的皮肤上游扫。

    凌思南终于忍不住地“嗯呜”出声,伸手扶着弟弟埋在她颈部的头颅。

    “清远……”她忽然开口。

    凌清远的动作停了下来,等她求他,目光晶亮,胜利在望。

    “你的头还是热的。”凌思南睁开的眼睛里恢复了清明,“你在低烧,得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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