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如此明显的挑逗勾引,使得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暧昧旖旎,曾博驰本该用力推开她,但视线却不受控地一直停留在她嫣红的嘴唇上。

    他喉结滚动,问:“上个月13和14号,你是不是在翠庭公寓那边出现过?”

    黑眸微颤,春月舌尖正好抵在他拇指指甲处,她有一刻停顿。

    翠庭公寓,就是佟永望的住处。

    她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张嘴含住他的指尖,用尖尖牙齿轻轻啃着指甲侧边,舌尖绕着他的指腹打转。

    曾博驰忍不住深喘一口气,终是低下头,唇贴着她的发顶,声音逐渐升温:“翠庭公寓13号晚上有一场火灾……之前翻查周边商家的视频时,在一家便利店的监控视频里,我见到了你。”

    曾博驰说了谎。

    中午的“查无此人”,让他很快想起那一天在翠庭公寓楼梯间里,心里突然冒出的那股强烈直觉。

    他让吴东把同公寓附近商店要来的监控视频找出来发给他。

    他要找的不是“阿娣”,而是1812房佟先生的踪影。

    佟永望样貌出众,更醒目的是他身边那只导盲犬,曾博驰很快在其中一个视频中锁定了他的身影,再配合现场店铺平面图,他一家一家店地“看”过去。

    最后佟永望坐在一家便利店门口的阶梯上,导盲犬陪在他身边,一人一犬似乎在等着谁。

    曾博驰盯紧着手机屏幕,嘴里的香烟就没停下来过,即便他已经调快了播放速度,但他还是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终于,有一个女子走进了摄像头范围内。

    曾博驰啪地按下屏幕上的暂停按钮,烧长的烟灰没撑住重量簌簌下落。

    是了,虽然衣着不同,对方也刻意戴了鸭舌帽,但曾博驰还是能认出来,那个伸手揉了把佟永望头发的女子,就是“阿娣”。

    明明烈日当空,但那时的曾博驰却觉得浑身冰冷,脚底下遍布裂痕的冰面终于裂开了,寒冷冰湖将他吞噬。

    “……你领着佟先生离开,然后第二天又陪着他回来做笔录,对吗?”

    曾博驰微微弓背,温烫的唇贴着她的额角,轻擦过她眉尾,最后落在她耳廓上方,热气轻吐。

    春月猛地阖上牙关,狠狠叼住嘴里的指骨,用虎牙碾磨着他指节上的茧子,语音含糊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件事之后她得好好检讨自己,确实是掉以轻心了,那晚她没有做伪装,也忘了让窦任把公寓附近的监控处理掉。

    肉体上再疼痛曾博驰也能面不改色。

    他鼻息滚烫,张嘴就咬住她微凉的耳垂,牙齿恨不得重重落下去,让这无心人儿好好感受到自己心里头的挣扎和疼痛。

    金属声再次清脆响起,曾博驰的手突然探进她的白裙底,直接贴住她的左大腿。

    察觉他意图的春月猛瞪大眼,手腕蓦地往外扯,想连着手铐一起将他的手扯开。

    粗且冷的金属撞得她腕骨发疼,手铐连接处像拔河比赛中被双方扯得极紧的绳子,谁先松手谁就要输了。

    可曾博驰力气比她大太多,很快已经摸至她的大腿上方,那里的皮肉有一处不大明显、需要仔细摩挲才能感受到的疤痕增生。

    “那天在楼梯间,陪在佟先生身边的那位朋友,大腿上有块纹身,应该是贴的吧?是为了遮住这道疤痕,对吗?”

    曾博驰几乎是咬牙切齿,指腹就像锋利刀刃深深摁住疤痕,仿佛下一秒就要切开她的皮肉:“要不是上次帮你舔的时候留意到这个位置,我还没法将两者联想起来,真要夸夸你,你的化妆技术可真厉害,差点我就要错过了啊……”

    突来的刺痛感让春月仰高了脖子,她喘了口气,忍不住咯咯笑:“曾sir的直觉真是厉害。”

    她不再扯住手铐,反手握住曾博驰的手腕,倏地用力拉高,朝着自己湿热的腿心。

    曾博驰绷紧小臂不让她扯着走,可手掌已经隔着薄薄的布料,抵达了那块禁忌之地。

    他喘着气继续说:“之前你店开业的那一天,我问过你店名是什么意思,你说是‘倒转的月亮’,我后来想想,也可以是永遠都看不见的‘月亮背面’。”

    她就是天上月亮,在地球上的人只能看见月亮正面,窥探不到月亮背面上藏着什么秘密。

    被讲中小心思的春月笑得更开心,笑声好像一只只纷飞的蝴蝶,在曾博驰耳边扑腾着翅膀。

    他有一瞬松懈,春月嘴角还挂着笑,下一秒已经往曾博驰手腕内侧的皮肉咬,牙齿正正好咬在他腕间因用力而凸出的血管处!

    曾博驰不备,终于松了手,刚才那一下咬得他头皮发麻,对方是用了狠劲,仿佛牙齿再往里陷多一分,血管就要破裂了。

    右手重获自由,春月又一次勾住他的脖子,但这次五指往上,直接抓住他近期长长了的头发使劲往后扯!

    发疼的手肘死死撑在门板上,曾博驰被迫抬头再次与她对视,他疼得咧嘴咬牙,但竟还能挤出一个有些痞气的笑容:“哦,不再装小白花了是吗?小家伙下嘴还挺狠的嘛……”

    洁白虎牙咬着红唇,春月扯起一边的嘴角笑得狡黠,突然提起右腿直接盘上他结实的腰,随着姿势变动,曾博驰的手掌便紧紧贴住了她的私处。

    手心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伤,从下方传来的热度把曾博驰烫醒,他终于发现快要掉入对方陷阱,迅速撤出在她裙下的手。

    这样的反应和春月预料的一样。

    她借着他的力气抬手,在一刹那间改变用力的方向,让戴手铐的左手直接攀上他宽阔肩膀,两手十指紧紧相握锁牢,像张渔网一样网住曾博驰汗湿的脖颈!

    曾博驰的右手往后折,呈现一个怪异的姿势,而下一秒,另外一侧腰被她另一条腿盘上,她整个人挂到他身上。

    不得已,他只好用另一只手去捧住她的臀。

    本来是想控制住她,如今形势大变。

    其实他有许多种方法能甩开她,例如抱住她使劲撞门或撞墙,例如用头撞她的下巴,例如用力甩自己右臂将她的手扯开……

    但每一样都会伤害到她,曾博驰不愿意,也不想。

    他皱眉道:“你下来,别耍赖,我不想伤了你。”

    春月目光灼灼地由上至下凝视着他,空气凝滞不动,不过是几次角力,但汗珠早已挂满两人额头。

    突然她又笑了,皓白贝齿在昏暗中亮得发光:“我是个小骗子,当然一大堆赖皮招式,曾sir还想不想试试别的?”

    曾博驰眉间皱得更深,正想开口拒绝,她的唇已经压了下来,直接将话堵在喉咙里。

    这个吻比他想象中的温柔许多。

    曾博驰本来以为她会像只恼羞成怒的小兽用力撕咬他的唇,就像刚才快要咬烂他腕肉那般,但没有,她只是轻且缓地沿着他的唇线梭巡,偶尔探出舌尖去舔他,像小心翼翼地舔一颗味的糖果。

    出乎意料的温柔暧昧成了细细密密的网,拉着曾博驰的心脏坠入泥沼中,缓缓下沉。

    曾博驰叹了口气,哑声问:“现在要叫你阿月了,对吗?”

    春月亲吻着他的嘴角,轻声呢喃:“随你,阿娣是我,鸭梨是我,阿月也是我……”

    “曾博驰,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叫春月。”

    她抬起头,反光的镜片让曾博驰看不透她此时眼睛里的情绪。

    像月亮背面。

    春月缓声:“但其实我更希望你只认识‘张盼娣’这个人,这样,今晚才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接吻和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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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铐(3200+)

    刹那间,屋内的黑暗被一道刺目白光驱逐开,可仅仅是一瞬而已,随后黏稠凝滞的昏暗再一次笼罩住两人。

    很快有雷声轰隆隆传来,似乎是从很遥遠的地方。

    可这道惊雷仿佛直接劈在曾博驰的脑袋上,他头痛欲裂,耳朵嗡嗡作响,脑子里不停绕着阿娣……不,春月说的话。

    她说什么?最后一次什么?

    这件事似乎比知道她有假身份更加难受,曾博驰扯起僵硬的笑:“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嗯?分手炮啊?”

    春月抿着嘴角,一副仿佛真在认真思考的模样,点了点头:“你要这么说,也是可以的。”

    怒火抑不住地轰一声窜天高,曾博驰眼眶发烫,嘴角微微抽搐:“……算你狠,但我没答应分手,你想逃没那么容易。”

    话音一落,他箭步往前,把春月抵在门板上,仰头咬住她的唇。

    和刚才温柔的吻不同,他把焦躁、着急、难受、痛苦、纠结、挣扎,全部都揉进这个吻里,凶狠直接,霸道炙热。

    两人的舌头黏黏糊糊地搅在一块,曾博驰不停深闯进她口腔中四处游走,滚烫的气息在唇间化成几不可见的雾气,覆在唇上鼻尖。

    春月尝到丝丝苦涩,是曾博驰舌尖被烟和火焰熏过的痕迹,她被发狂的男人咬得舌尖发麻,嘴唇都好似被咬破了皮,血腥渗进口中,让两人的口津兑得没有那么明显。

    她还尝到了咸青柠般的味道,不知是她自己的汗水,还是曾博驰的汗水。

    潮湿闷热的空气让人很快缺氧,脑子里响起刺耳的警报,春月倏地别开脸,后脑勺砰一声撞上门板,大口喘着气。

    眼镜片的一角刚才接吻时蒙上了白雾,消散后留下了细细水珠。

    左手被扯动,手腕上的金属环好似都被他们的体温熨烫,连金属声都变得喑哑。

    这次轮到春月的手被往后折成奇怪的姿势,曾博驰捧住她汗湿的颈子,呼吸粗又重,像只挣开锁链的野兽红了眼,直接朝她脖侧咬了下去。

    好痛,痛死了,这人好像恨不得要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

    春月猛地揪住他的短发,但指尖手掌都被他的汗水打湿,抓都抓不紧。

    闪电又一次破开混沌,曾博驰在阵阵闷雷声中啃咬着她的锁骨。

    两人手腕相连着,这个姿势限制太多,他只能用鼻尖拱开她裙子领口,埋下头舔吮着她汗津津的乳肉。

    湿热的情欲使他坠落进深渊中,深不见底的,一直往下坠,失重感令人晕眩。

    舌尖从胸罩边缘钻了进去,向着更潮热的地方游走,但缝隙逼仄,他只能舔到她软嫩乳晕,只差一点点,就能触碰到那颗乳尖。

    “好热……好热……”

    春月是真的讨厌热,腰肢扭动,呻吟里裹挟着对环境的抗议。

    她整个背都湿透了,这样的黏腻感,很容易让她回忆起“校外实习”时,那片能吃人的热带丛林。

    曾博驰哑声嗤笑,咬了她一口,抱着她大步走进卧室。

    还是给她开了空调,虽然温度没那么快降下来,但有凉风拂过肌肤,春月总算稍微舒服一些。

    曾博驰不太温柔,春月背脊嘭一声撞到床垫,往回弹了一些,再沉了下去。

    卧室没开灯,窗帘没有拉严实,露着一小截空隙,窗口向着内街,夜还浅着,隔着玻璃隐约能听见街上传来嘈雜的声音。

    曾博驰的影子已经压了下来,手口并用地撕开春月连衣裙的袖子,又扯烂了另一边,白色裙子成了几块破布,在深灰床单上成了一片片破碎的皎洁月光。

    他想用同样的办法处理春月的胸衣,但有弹性的布料任他怎么撕扯都无用,索性只解开背扣,胡乱把奶罩推了上去,低下头开始吃她的奶子,刚才舌尖抵达不到的蓓蕾处,很快被他舔得颤巍巍立起来。

    曾博驰举起右手去揉她另外一边软弹乳肉,春月的手也被手铐带着,冷冰冰的金属不时会碰到她的奶尖儿,像能导电似的,电流开始在身体里乱窜。

    春月娇声呻吟,取下了黑框眼镜,不动声色地藏到了枕头旁。

    凉拖早就被她蹬落在玄关,一双弯月般的腿儿缠上曾博驰的腰背,脚趾灵活地从他牛仔裤后腰处钻进去。

    男人的体毛茂盛,连屁股蛋都有毛发。

    这样的情况下春月还没心没肺地起了玩心,拿脚趾尖尖想去扯曾博驰的体毛,嘴里咯咯笑:“上次和你做的时候,我就在想,以后一定要找机会把你这些毛毛都刮干净了……看来没机会咯。”

    曾博驰气得胸口发烫,手探下去解开裤腰扣子和拉链,往下一扯,那根早已硬得要炸掉的性器便弹了出来,散着腾腾热气,还有一股复雜的味道。

    味道直窜春月鼻前,她拧紧眉心,皱着鼻尖:“你味道好大……”

    “臭也要好好受着。”

    曾博驰冷着声,握住肉茎甩打了两下她的大腿内侧,从马眼沁出的前精立刻糊在白皙嫩肉上泛起一道水光。

    他咬牙切齿:“是你招惹的我,别想就这么逃了……”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伸长手臂拉开床头柜抽屉,摸出两份独立包装的湿纸巾。

    依然是手口并用撕开包装,抽出湿巾,低头闷声擦拭胯间青筋虬结的鸡巴。

    湿纸巾是洋甘菊味道的,很淡的清香,还带些薄荷气味。

    忽然一双玉足绕到他身前。

    春月用脚心包住那张薄薄湿巾,若有似无地绕着隐隐在跳动的龟头擦拭,脚趾轻点:“什么时候还买的湿纸巾啊?过得这么精致……”

    “……买套子送的。”他低声嘟囔。

    他又不是吃素的和尚,上一次欢爱之后暗地里买了好几盒套子,结果倒好,一个都没机会用上。

    曾博驰站在床边,手铐的关系他不得不伏弯了腰,为了迁就她的姿势,右手一直停在半空。

    他都快搞不清,到底是他牵制着春月,还是他被春月牵制。

    带薄荷的湿纸巾微凉,再加上她柔软脚心时重时轻地包裹搓揉,曾博驰舒服得胸口止不住上下起伏。

    龟首沟壑突然让她给划了一下,他蹙紧了眉,闷哼出声,被情欲染烫的沙哑声音性感迷人。

    身上的衣服太碍事了,他咬住自己T恤领子,左手用力撕扯,唰啦一声之后,布料应声掉落。

    春月用完一张湿巾,曾博驰再开了一份。

    这次他先把春月十颗脚趾头擦干净,再擦了一遍自己,从抽屉里摸了个套子,撕开银箔,单手套上。

    他一时没仔细看,套完鸡巴后才闻到薄薄橡胶上带着香甜的热带水果味道。

    春月一直紧盯着曾博驰的动作,直到嗅到空气里飘着的甜腻香精味,她终于笑得眉眼弯弯:“我、我的天,你怎么会买水果味的保险套啊?”

    上一次佟永望用的也是水果味,怎么回事啊,是超市大促吗?

    “……你管我买什么套子。”

    曾博驰有些恼羞成怒,耳根一阵阵发烫。

    他不想跟她说,因为网上说小姑娘都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套,他才买了。

    曾博驰捧住春月双腿把她拉到床边,一把扯落布料颜色明显变深了一些的内裤,他拉动手铐,探了根手指挤进她嫣红微张的水穴口,很快有媚肉贪婪地吮住他指尖不放,像陷进一片泥泞花田里。

    渐渐响亮的水声混着铃啷金属声,手铐连着两人,春月的手无处安放,只能随着曾博驰前后抽送时跟着一起晃,时不时还会触到自己湿淋淋的阴阜。

    “阿驰、阿驰……”她断断续续喊着曾博驰的名字。

    “……嗯。”曾博驰只应了她一声,专心捣得她花穴里水花四溅。

    春月拱起腰迎接浪潮汹涌的快感。

    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温柔?

    明明被她骗了不是吗?

    就算他来硬的,春月也觉得合情合理,可偏偏这男人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对她说。

    曾博驰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啪、啪……啪啪……啪、啪啪……

    曾博驰抽出被泡透的手指,指尖仿佛落雨滴答。

    他没等她缓过劲,而是伏下身,直接扶着阴茎送进她还在痉挛不已的水屄里,隔着一层胶膜都要让她咬得恍神了。

    曾博驰抬高右手,手指一根根嵌入她的指间,低下头吻她,眼眶通红地开始送着腰,嘶哑的呢喃声听起来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春月,嗯……现在要叫你阿月……”

    此时的手铐形同虚设,和在水穴里快速抽送的粗长阴茎一样,不过是连接着两人的媒介。

    偶尔有闯进室内的闪电,在晃动的银色金属上如流星滑过,轰然炸开的响雷要叫醒世间沉睡的万物,遮掩住肉体拍打的声音。

    春月没一会就被他的深插浅抽送上了巅峰,她忘情叫唤,全身剧烈颤抖。

    曾博驰死咬着她的耳廓,汗水不停从眼角淌下,声带也几乎快要崩坏:“……在我搞清楚你是谁之前,你不许跑,听到了吗!”

    突然间,春月想起她殺死梁伟全那一夜,曾博驰也像现在一样赤裸着上身。

    那个时候也下着雨,曾博驰像伫立在雨雾中的灯塔,而她在车上,隔着玻璃和水珠,画着他的轮廓。

    她那时候还对着空气问,你能抓住我吗?曾sir。

    春月轻轻动了动手腕,此时五根手指都被曾博驰攥得死紧,掌纹都要被他们的汗水浸湿。

    她垂眸,勾起的嘴角好似今晚夜空中看不到的月牙儿。

    哎呀,没想到,还真被他给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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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吧(3100+)

    天空好像一口破了的锅,雨下不停。

    冷气已经灌满卧室,只不过对双双高潮的两人收效甚微。

    第一次曾博驰没刻意忍着精意,把她顶弄到喷水后也松了精关。

    浓稠白浆灌满水果味的套子,他咬了口春月红豔豔的唇,才从她身子里缓缓退出。

    单手摘套子有些困难,曾博驰只好松开她的手指,用右手帮忙脱下保险套。

    春月还在喘,左手被他带着举在半空,软绵绵的像条束手就擒的白鱼儿挂在手铐上。

    她睨了眼曾博驰还硬邦邦昂首挺胸的鸡儿,心思古怪,指尖偷偷朝他赤红的龟头划了过去。

    曾博驰被激出一个寒颤,绑好保险套丢到一旁,跪到地上分开她双腿,在那道被他肏开还没完全合拢的花缝儿前嗅了嗅,似笑非笑道:“你的味也不小……”

    春月耳垂烫了烫,想用脚踢他:“有什么味啊!”

    “水果套子的味道,你的味道,还有我的味道……”说着,他埋头舔弄起湿淋淋的水穴。

    那颗小阴蒂还鼓鼓的,曾博驰拿鼻尖顶它,舌头则像利刃毫不犹豫地挺进了湿软肉穴内,把留存在甬道里的花液搜刮出来。

    吃进嘴里,咽落喉中,像个饥渴的性变态,只想吮干她因动情淌出的体液。

    可这水儿越舔越多,春月腰不停晃,膝盖弯弯软成融化的棉花糖,扯着曾博驰的短发,叠声叫唤:“又、又要到了啦……”

    曾博驰鼻哼一声,舌头进退得愈快,搅得一池春潮水花四溅,水声与窗外雨水混在一起,仿佛要浸满卧室的每个角落。

    春月颤着肩拱起腰肢,大腿被花液打湿,淫水悄然无声地顺着股缝滴落,床单已经湿得没法看。

    曾博驰嘴角挂满了晶莹剔透的花液,两天忘刮的下巴长了些短茬,他先吻了吻一翕一张的花穴口,下一秒又用胡茬狠狠刮过她大腿内侧白花花的嫩肉。

    自然是故意的。

    他抬起头,咬过她左腿上那道有些增生的疤痕,声音含沙:“这道疤,怎么来的?”

    一时竟觉得被曾博驰喂进嘴里的味道,有点儿像在玄关被摔坏的那颗西瓜,在高温里发酵,在湿热中蒸腾。

    两条舌头抵死纠缠,要把这甜腻香气搅得更加糜烂。

    曾博驰吻着她,揽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抱起:“去洗洗,要热坏了。”

    “……那手铐呢?能解开吗?”春月只能单手攀着他的宽肩,大腿根挂在他汗津津的窄腰上,动了动另一只手的手腕。

    曾博驰斩钉截铁:“不能,戴着洗。”

    春月皱了皱鼻子:“戴着我怎么洗啊?”

    随着走动颠簸,春月的身子偶尔下滑,奶尖就在曾博驰胸膛上轻擦过,微张的穴口像金鱼嘴一样,朝他还高挺着的龟头啄了啄。

    断断续续的快感最磨人,曾博驰眉角猛跳,把她捧高了一些:“我给你洗就好。”

    曾家的浴室翻新过,没有像春月租那房子一样有个老式浴缸,白雾渐渐爬上玻璃趟门,漫满整个淋浴间。

    春月一手撑着玻璃门,另一手因为手铐关系被扭在背后,一对挺翘白乳已让曾博驰搓揉得泛起淡淡绯红,像两颗鼓胀奶桃,里头也不知酿着多少香甜汁水。

    情欲根本没歇止过。

    曾博驰在她微凹的背脊上舔吻,细数她背上的新旧伤疤,而两根手指也没闲着,在她泥泞花穴里不停抽送,仔细摸索她逼仄甬道里的每一个触发点。

    他越来越熟练,总能准确摁住了能让春月发抖尖叫的那块儿嫩肉,用力勾起指节摩挲起来,很快就会听见晃荡水声。

    手指动得越快,她的大腿就颤得越厉害,身子渐渐前倾,奶桃压在玻璃门上,从遠处看,像是装在玻璃杯里的软滑奶冻,缀在顶端的樱桃被碾磨成漂亮的汁水,惹人垂涎。

    很快的,春月又一次到达了顶峰。

    被绵延不绝的快感洗刷过全身细胞的时候,她终于察觉到曾博驰的目的。

    他想掏空她所有体力,让她今晚哪里都别想去,最好明天也要瘫在床上,连眼皮都懒得抬起。

    曾博驰抽出泡皱的手指,高举起手扶着她的腰,让她转过身面对自己。

    就像跳着华尔兹,春月就在弥蒙白雾中踮脚,转圈,最后落进他在怀里。

    假身份,满身伤痕,行踪不明,会些许格斗……

    曾博驰忽然想起那些好莱坞动作电影,但下一秒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好荒谬。

    他的声音哑又沉,好像在自言自语:“你该不会是什么……特工间谍?还是国际刑警之类的?”

    春月的嗓子喊得沙哑,噗嗤笑出声:“曾sir是看了太多汤姆克鲁斯的电影哦。”

    她才不像伊森*那么有正义感去拯救世界呢。

    曾博驰隔着下坠的水柱和白雾看着她。

    她的脸颊白里透着红,那一点一点的小雀斑显得柔软可爱,像月亮旁时闪时灭的渺小星光,一直蔓延到同样泛红的眼角。

    睫毛被热水打湿,粘成一撮一撮,没戴眼镜的黑眸显得更亮了,但也是一汪让人看不透的幽暗湖水。

    关了水,他拿浴巾把两人身上擦干一些,又抱着春月回到卧室。

    这次没再选水果味的套子了,他拆了个超薄,塞到春月左手:“你来戴。”

    春月双腿屈膝坐在床边,曾博驰站着,那根凶悍肉刃就在她面前,青筋凸起,龟首涨红,散着湿暖热气。

    她撩起眼帘睨他一眼,没有直接将套给他戴上,而是伸出食指,指腹堵住他泛着水光的马眼,舌尖舔上根部的青筋。

    那根物什随即猛地一跳!

    曾博驰垂着头,有水珠从他未擦干的赤裸胸膛滑落,伴着低哑呻吟,经过块垒分明的腹肌,最后消失在茂密黑丛林中。

    看着她像吃冰糕般熟练地舔弄着他的鸡巴,又埋下头去含住他的卵囊,曾博驰呼吸快要乱套,思绪也是。

    明明他喜欢的,应该是如邻家姑娘般无害简单的“张盼娣”,可为什么现在面对妖精般的“春月”他会挪不动脚?

    明知道她没有说过几句真话,但为什么现在他的心却比之前踏实了不少?

    他好奇她的身份,好奇她的过去,好奇她的所有所有,在这一刻却不想再深究了。

    如果她想瞒着他,那就瞒着吧,他以后永遠叫“阿娣”也可以。

    “好了,不要含了,我想肏你。”

    曾博驰喘着气把戴了一半的套子扯好,手铐限制了他能用的姿势,不过也足够了,他今晚不想从后面肏她,只想一直面对面盯紧她。

    面对面能用的姿势也很多,可以将滚烫的膝盖折到她胸前,让春月好好看着那么小的穴口是如何将他整根吞入,而他也能好好看着她淌下欢愉泪水的动情模样。

    曾博驰几乎是垂直的从上至下发狠干她,胯骨一下又一下把她的雪臀撞得发红,她泄了身他也不停,将咕唧涌出的汁液严严实实地堵了回去。

    后来又把呜呜咽咽的人儿抱起来,边顶弄边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在穿衣镜前咬着她的唇,让她看着镜子里紧密贴合的两人,让她喊他的名字。

    阿驰,阿驰。

    阿月,阿月。

    雨势渐渐减弱,但室内旖旎春情还在继续。

    他们在靠窗的书桌上做,春月双脚踩着桌子边缘,依然是一低头就能看见曾博驰的肉茎在她体内一进一出,每一次都顶到她好舒服的地方。

    她泄身泄得口渴,眼睛水汪汪,吸了吸鼻子说:“我累了,到床上做吧……”

    曾博驰依她,他也差不多要到极限,便抱着她回了床上,最后吻着她冲刺,一次次深深刻进她的身体里。

    想要把她操坏,想要将手铐锁到床头,再给她戴上脚镣……

    又一次浮出来的阴暗想法让他胸口涌起酸痛,他甩了甩头,把那些污糟想法甩开,紧紧扣住她五指,低吼着释放出来。

    春月忍着极致快感带来的强烈白光,松开一直握手心里的被单,摸到之前藏在枕头下的眼镜。

    曾博驰还趴在她身上粗喘,宽阔肩膀上下起伏,春月听见他用气声咕哝了一句什么,但没听清。

    她想问他说了什么,到底还是忍住了冲动,拇指食指轻轻一转,小半根镜腿便被卸了下来。

    她把镜腿藏在手心,静悄悄地绕到他汗湿的后颈。

    “阿驰。”她轻声唤他。

    “嗯?”曾博驰沉浸在高潮余韵中,没有察觉到危险。

    春月用手腕轻轻蹭过他湿漉漉的短发,低笑一声,才说:“最后没能跟你再吃一次西瓜,有些可惜啊。”

    曾博驰瞬间蹙眉,想撑起身,突然后脑勺像有蚊虫咬了他一口。

    “我累了,到此为止吧。”

    春月眼中逐渐敛了笑,拔出刚才浅浅插进曾博驰头皮里的短针,银针在一室昏暗中闪着星芒。

    一阵不可抑制的晕眩直袭曾博驰的脑门,他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涣散,很快,连春月的面孔都看不清了。

    可他还死死抵抗着汹涌的睡意,眼珠里瞬间爬满血丝,声音颤抖,像受伤了的野兽一样嘶吼:“春月!!”

    春月仰头轻吻过他发抖的嘴唇,语气怜悯但又好残酷:“嗯,好好睡上一觉,之后无论是阿娣,还是阿月,都忘了吧。”

    伊森就是老汤在碟中谍里面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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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刑(3100+)

    曾博驰让内街嘈雜的声音吵醒。

    白天楼下的巷口常有零散菜贩摆摊,价格比菜市场里的便宜一些,街坊们懒得走遠,便在楼下直接光顾小贩,问价砍价声音洪亮,和着蒸腾热气,从地面直窜上半空。

    一睁开眼时曾博驰没有头痛欲裂的感觉,身体其他地方也没有异样和不适,昨晚睡的这一觉,反而是他近期最熟、最深、最舒服的一次。

    就是现在后脑勺有点痒。

    还残留在脑子里的梦境片段逐渐开始模糊,曾博驰闭上眼努力回忆着,直到全部梦境消散,他才想伸手去挠一把发痒的地方。

    噹啷,手腕竟扯不动,被什么锢住了。

    曾博驰猛一睁眼,扭头一看。

    ……好家伙,右手手腕上的金属手铐,另一端从原来那人的腕子,移到了床头板上一根矮短的方柱上。

    被锁在床上的人成了他。

    房间里的冷气还在吹着,窗帘还保持着没有拉严实的状态,雨过天晴的燥热阳光照亮半间卧室,和他许多个早晨起床时的样子一样。

    但这一次,曾博驰心里明白,有些事情悄悄地打破了他这些年来一直坚持的信念。

    强烈的挫败感,无尽的失落感,像从蜘蛛嘴里吐出的毒丝,将他一圈圈裹住,缠得他无法动弹。

    他抬左手,小臂掩住酸烫的眼皮,怒极而笑,嘴里一次又一次念着她的名字:“春月,春月,春月……”

    生怕她的名字和面貌,就像刚才的梦境一样,飞快消逝,让人怎么都抓不住。

    慢慢平复心情后,曾博驰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要让自己恢复行动能力。

    他左手撑床坐起,被子从他胸口下滑至腰间,这时他发现了轻微异样。

    ……下体凉飕飕的。

    遽然掀开了被子,一看,这下可好,鸡巴毛全被人剃光了,昨晚还黑黝黝的一簇,这时全没了。

    他从没脱过毛,觉得这事娘炮到不行,而此时他的鼠蹊位一片光滑,用手指摸了下,触感竟有点像婴儿皮肤,嫩得有些不像他身上一部分了。

    连大腿上的“毛裤”都给人“脱”了,只剩膝盖下小腿还剩着腿毛。

    左手兜到身后一掏……连屁股蛋上几根毛儿也不见了。

    曾博驰哑然失笑,这恶作剧是几个意思?

    分手炮后还要带走点“纪念品”是吗?

    还是为了要报他揭开她假身份之仇?

    这样让人啼笑皆非的孩子气举动,反而让曾博驰情绪恢复了些许。

    环顾四周,曾博驰在昨晚差点要把她肏失禁的书桌上看见有点点银光闪烁。

    是手铐钥匙。

    他长腿一翻下了床,跨着弓步伸长手臂都触不到桌上的小钥匙,索性弯腰直接单手握住床侧板,手臂肌肉骤然发力把笨重木床搬动。

    床脚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吱呀声,曾博驰顺利拿到手铐钥匙。

    解开手铐时他突然想起,昨晚明明自己把钥匙丢在客厅,所以她是怎么解开手铐逃脱的?

    他们两人的体重差距较大,直接扛起或拖着一个昏迷的壮实男人去客厅找钥匙,这个做法不太现实。

    曾博驰脑子里有一样物品一闪而过。

    春月身上的衣物都是他脱下的,只有一样不经他手。

    那个看似平平无奇的黑框眼镜。

    丝丝寒意激得曾博驰脖侧的鸡皮疙瘩冒起。

    他以为自己窥得了月亮背面,这时再仔细想想,他看到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身上常备着带迷药的工具,连警用手铐都能轻松打开,还有心情做脱毛这样的恶作剧,这家伙的身手和心理都在曾博驰的预料之外。

    他不禁想,如果春月昨晚用的不是迷药,而是其他的药物,是不是早就能殺他于无形?

    等等……他刚才想了什么?

    ……殺?

    这个字眼让曾博驰瞬间心神不定。

    他扶住书桌,背脊微弓,屈起指节挤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缓解那一阵阵针刺痛感。

    胡桃木色书桌是家里的老物件,桌子边缘有一块明显被液体浸湿的痕迹,是谁的汁液渗进了木头缝里,往下洇落在地砖上。

    刚才放手铐钥匙的地方,还静置着两个储满精液的打结保险套。

    曾博驰这才闻到房间里久久未散的淫靡气味,提醒着他昨晚不理世间事的疯狂欢爱。

    凉飕飕的那一处,不争气地悄悄挺立起来,曾博驰终是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句:“你还不如真的直接殺了我……”

    这样我才不会脑子里装的全部都是你。

    *

    曾博驰先认真洗了个澡穿上衣服,没有毛发的包裹,他有些不太习惯,走动的时候那一处总会直接磨蹭到底裤布料,总觉得没什么安全感。

    屋里屋外检查一番,春月没有给他留下口信,倒是他的衣柜少了一件T恤和一条松紧带短裤。

    还少了一样东西。

    曾博驰站在电视机旁的玻璃柜面前,抱着臂思索她的举动有什么含义。

    那枚因为破获贩毒团体得到的三等功铜章,被她偷走了,只留下空荡荡的红绒盒。

    而昨晚春月带来的西瓜还寂寞地躺在鞋柜旁,这么热的天,早就散出些许瓜果坏掉的味道。

    裤袋里的手机昨晚被他破天荒关了机,一开机,短信不停跳进来,发来最多的是吴东,问他怎么关机了,有没有出什么事,孟玲也发来几条信息。

    曾博驰先找到“阿娣”的微信,直接发了个标点符号过去,竟没有跳出被删被拉黑的提示。

    但他觉得,这个微信号应该是废了,她不会再用了。

    他捡起西瓜刚走进厨房,安静了一晚上的手机响起了。

    是吴东打来的,曾博驰一接起,吴东的咆哮穿过话筒震得他头皮发麻,“我操!你终于开机了!!我他妈差点报警,后来想想我他妈不就是警察吗!你到底跑哪去了?!”

    曾博驰知道自己举动异常,和吴东搭档共事这么多年,曾博驰确实没试过在没有通知他的情况下关了手机,换做无缘无故关机的是吴东或者队里的其他人,曾博驰也会担心。

    而且干他这一行,手机不离身不关机,是职业责任。

    他把手机夹在肩脖处,取了菜刀把西瓜剖开一半:“抱歉啊,我昨晚人有些不舒服,一回家就睡下了,手机忘了充电,你现在在哪?局里?”

    “我他妈都快到你家楼下了!怕你死在家里熏臭屋都没人知!”吴东走得快,呼吸声呼哧呼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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