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看得他肾上激素狂飙,只想把她搂在怀里亲得她窒息。

    “你看看能不能剪,可以就弄一弄,给‘你的主人’传过去吧。”

    窦任翻了个白眼,悻悻道:“ok,收到。”

    *

    下课时,邓深按照龙震明的截图,将图里的链接地址输入到浏览器里。

    页面好不容易load开时,竟显示「该视频已被删除」。

    眉毛蹙起,邓深给龙震明打了过去,却没人接听。

    “怎么这么多年了,这家伙还总是一惊一乍的,这冲动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他在心里暗骂。

    龙震明是他们三个中间年纪最大的,比他们大了半岁。

    三人的家人都不怎么限制他们,尤其龙震明的父母常年不在家,所以他们总在他家呆着。

    游戏,小黄漫,A片,酒精,尼古丁……刚踏进青春期的少年任由自己提前进入成人的世界里,并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寒假刚开始的第一天,他们按往常习惯叫了附近奶茶店的外卖,来送奶茶的小姐姐笑容甜美又可爱,说她是寒假来这边打工的。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一天要叫三四次奶茶,还指定得小姐姐送。

    他们在私下意淫着那女孩,说她身材那么娇小,奶子倒是好大,跟他们身边的女同学完全不同。

    龙震明和胡凯飞都喜欢郭敏敏,邓深也喜欢。

    他先下手为强,独自一人去找郭敏敏,献出了少年人生中第一次告白。

    可郭敏敏拒绝了,笑着说他还是个孩子。

    邓深从小到大被家人溺爱着,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初次告白被拒绝让他觉得颜面尽失。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子里成形,并像龙卷风一样不停吞噬着其他理智。

    是他怂恿龙震明和胡凯飞把郭敏敏骗到家中,是他助长他们心中黑暗的那一面,是他默许并期待着这一切的发生。

    最后身心疲惫的郭敏敏连哭都没有力气,眼里无神地看着他,说,你们以后一定会有报应的。

    邓深肏红了眼,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嘲笑道,你不是说我是孩子吗,孩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啊。

    ……

    “……子乐,邓子乐?”

    邓深还是没习惯自己改了的新名字,前排的黄落唤了他好几声,他才从过去的回忆中跳脱出来。

    他屁股往前挪,用桌子挡住自己微涨的下身。

    青春期就是麻烦,每每想起那一夜,他都能硬起来。

    “什么事?”邓深恢复成斯文儒雅的样子,托了托眼镜笑着问。

    黄落脸颊微烫,靠近他细声问:“过几天你生日,那天有没有什么安排?”

    “那天应该是和我爸妈一起过的,出去吃个饭、逛逛街之类的。”

    女孩面露遗憾:“这样啊……”

    邓深知道黄落的感情,但他对乳臭未干的同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黄落还在兴致勃勃地聊着一年后高考的事,而邓深已经垂眸看向隐在课桌抽屉里的手机。

    微信最上方有五个置顶聊天,每一个人的名字备注都让他改成了「小母狗」,后面带着01、02这样的编号。

    这些都是在推特上主动找他聊骚的女人。

    其中「小母狗05号」发来了一段视频。

    这是他上周新加的一位,人妻,身材样貌都是他喜欢的模样,每天都会发些裸露的相片或自慰小视频给他,两人还约好了,在他生日那天见面。

    邓深想起她之前发的视频就心痒痒,正想点开,这时刚好上课铃声敲响,而他的同桌也回到座位,他只好作罢,迅速戴回他“好学生”的面具。

    窦任发完剪辑好的视频,顺便把和邓深的文爱记录从头看了一遍,再一次被自己装模作样的对话恶心得反胃。

    本来春月说要自己下场骗那精虫上脑的小孩,但窦任不同意,找了个福利姬谈了费用,要图和视频就跟她拿,有的时候邓深要求语音,窦任还得挂个变声器。

    “赶紧把最后一只小虫子解决了,我就能解放啦。这次任务之后,你跟欧生要求放个假吧?”窦任拿下眼镜伸了个懒腰,小招待所的环境不怎么样,木头椅子坐得他腰酸背痛。

    许久都没收到春月的回复。

    窦任敲敲耳机:“哈喽?哈喽?”

    “她睡着了。”熊霁山替春月回答。

    短时间内要解决三个分散在不同地方的目标,前期调查、踩点、定制方案、安排撤离,每一样都需要花费大量心力。

    也难得春月会累,这样密集地殺人,对殺手的精神消耗极大。

    熊霁山将车速放慢一些,抬眼看着后视镜里已经换回自己衣服的姑娘蜷在座椅上,就像只猫崽般。

    她撕掉了脸上的假面皮,一张小脸素净淡雅,刘海因为闷在假发里许久,汗津津地紧贴在额头上。

    熊霁山的眉眼柔和了片刻。

    但慢慢的,眼眸覆上了一层阴鸷。

    就像遠处山尖被厚云遮住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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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物

    郭明亮与魏茵坐在女儿的床上,郭明亮在后,魏茵在前,如他们年轻时谈恋爱那样。

    他手臂揽着身型消瘦的妻子,耐心地,一字一句地,将手机上的新闻念给她听。

    “……溪头镇凤鸣山发生一起令人痛心的交通事故……”才刚读了一小段,郭明亮已经苦笑了一声:“怎么会是痛心的呢,敏敏才让人痛心吧?”

    魏茵听他提起女儿的名字,仰着头看他:“敏敏?敏敏怎么了?”

    郭明亮摇摇头:“没事,我继续给你念啊……一辆小车从山顶悬崖处冲出护栏摔落,车辆爆炸,司机当场身亡。死者胡某为一名年仅18岁的男子,事故当天是他18岁生日,经初步调查,他在生日聚会上喝过酒,并且为无证驾驶,具体情况相关部门还在调查……”

    这则新闻已经是一个礼拜前的,但郭明亮每一次都会心跳加速。

    新闻里有好几张相片,各个角度记录下损毁严重的小车,车窗玻璃全碎,车头引擎像挤扁的沙丁鱼罐头,车体被烧得掉色发白。

    郭明亮把相片放大,指着驾驶座说:“阿茵,其实这个死去的司机我们认识的,他姓胡,叫胡凯飞……”

    “胡……凯飞?”魏茵表情里有些困惑,将这个名字放在口中咀嚼着。

    “对,他就是欺负我们家敏敏的其中一人……”郭明亮把下巴抵在妻子纤瘦的肩背处,哑声道:“阿茵,他该死。”

    魏茵好像听明白了,连连点头,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只机械地重复着丈夫的话:“该死……该死……”

    “还有另外一个新闻……”郭明亮点开另一篇新闻,清了清泛酸的喉咙,尽力保持着声线平缓:“记者1日从金龙高中了解到,昨日下午该校一名学生被人殺害在学校的厕所内。事发现场已被警方封锁,目前,该男子被殺事件仍在进一步调查处理中……”

    这一则新闻比坠崖那篇短小许多,连死者的名字都没有公布,附上几张学校大门的遠景近景和警车闪着顶灯拉起警戒线的相片。

    这也是前几天的新闻了,龙震明被殺后上过热搜,但只烧了几小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倒是有网友发博隐晦地指出,死者姓龙,系几年前一桩未成年人强奸案的主谋之一,并贴出了当年郭敏敏一案的相关新闻。

    很快有网友透露,死者生前就是问题学生,与社会人士交往过密,在学校内经常带头霸凌同学和低年级学生,学校不知收了他家多少钱,对这类事情一直视若无睹,甚至有学生被他欺凌至转学。

    此信息一出,舆论的风向就变了,从「这种恶劣凶殺事件必须抓住凶手后严惩」、「凶手能在学校里动手并逃之夭夭,学校是否也应该承担责任」,变成「这种害虫死不足惜」、「人渣长大了还是人渣」……等等。

    还有人的思维天马行空,说是不是哪位善长仁翁对这种蔫坏的苗子看不过眼,终于决定自己动手铲除。

    但相关的

    “阿茵,还剩一个小畜生……等解决了之后,我们就去找回我们的敏敏,好不好?”郭明亮用手指替妻子梳着头发,从后脑勺一直往下梳至发尾。

    纵是他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会带出好多条头发。

    有黑的,有白的。

    魏茵捧着相册一页一页地翻,声音淡淡:“老公,我好想我们女儿……”

    郭明亮手指微顿,胸腔被酸苦淹没,许久才答:“嗯,我知道。”

    *

    放学钟声响起,黄落急急忙忙收拾好东西往教室外跑,同桌在身后喊她:“你今晚还来晚自习吗?”

    黄落挥挥手:“我和老师请假了,周一见!”

    她的书包里装着多本课堂笔记和一沓卷子,还有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都是给邓子乐的。

    他已经好几天没来上学了,她问了班主任,老师说他病了在家休养。

    邓子乐住的公寓离学校挺近,仅公交车两站距离,黄落之前与其他同学来过几次。

    那次是校庆,班里要排话剧,邓子乐做男主角,黄落是女配角,每个周末参与话剧的同学就到邓子乐住处排练,大家都好羡慕他一个人能住那么大的公寓。

    公寓楼下正好有人进出,黄落不用按门钟就进了大门。

    在邓子乐公寓门口按下门铃时,她紧张得抓紧自己的书包带子。

    她长这么大个人,还是第一次如此主动对一个人示好。

    但没人应门。

    黄落又按了一次,一声声“叮咚”好似掉进死气沉沉的湖里,激不起一丝水花。

    “奇怪,不是生病在家吗……”黄落掏出手机想给邓子乐打电话。

    这时门打开了,黄落抬起头,门内站着的不是她熟悉的邓子乐,而是一个女人,她妆容精致,垂至胸前的棕长卷发洋气又时髦。

    黄落紧张地将手机收回包里,主动打了招呼:“姐姐好!呃,我是邓子乐的同学,来给他送这几天的笔记和卷子。”

    目光飞快扫视过面前的女孩,春月面带微笑,语气感激:“啊啊,真是辛苦你跑一趟了,子乐吃过药刚睡下了,要不你先进来坐一坐好吗?我给你倒杯茶。”

    黄落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既然他在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春月主动让开一条道路,作邀请状:“来都来了,喝杯茶再走吧。”

    姐姐的笑容实在太甜太温柔,黄落看得发愣,最终点点头,小声道:“那、麻烦姐姐了……”

    公寓很安静,落地窗外是逐渐火红的天空。

    好像,染上了谁的鲜血。

    黄落被脑海里突然冒起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赶紧收回视线,双手撑在大腿上,坐得腰杆笔直。

    春月弯腰把茶杯放到女孩面前的茶几上,笑道:“你干嘛那么紧张呀,放松点,姐姐又不会把你吃了。”

    黄落等姐姐在旁边的沙发落座,才捧起茶杯抿了口茶,再轻声开口:“没想到子乐还有个这么年轻的姐姐……”

    “我是他表姐,这几天他病了,恰好家里的阿姨有事没法常来,他父母就托我过来看看他情况怎么样。”春月的谎话是信手拈来。

    黄落打开书包,把一叠本子和试卷放到矮几上:“这些是给他的,然后……”

    裹着黑灰色暗纹包装纸的礼物盒轻轻落在试卷上方,黄落低头红着脸说:“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准备了份礼物,麻烦姐姐帮我转交给他可以吗?”

    春月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从茶汤涌起的热气,扑打在她颧骨处薄薄的假面皮上。

    她眼皮半阖,隔着白雾看眼前天真纯洁的女孩,红唇微翘:“好啊,没有问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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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茧

    公寓楼层高,能清楚看着天际线的落日如火球一般缓慢坠落。

    黄落在玄关换回自己的鞋子,起身时,她看了眼邓同学紧闭的卧室门,有些忧心:“姐姐,邓子乐他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春月为她打开门,脸上有些无奈:“他从小就很讨厌医院,你放心,今天他已经好了许多,再休息两天就好了。”

    “好的,希望他早点能回来学校。”

    “嗯,一定可以的。”春月眉眼笑得弯弯。

    她整个人逆在落日余晖中,脸廓有一半好似被熊熊烈火燃烧着。

    明明只是轻松平常的笑容,可黄落心里竟浮现出“妖孽得不可方物”这个想法。

    门关上后,春月在猫眼里看着女孩离开,没一会,耳机里传来窦任的汇报:“人走了,要让老熊跟着吗?”

    “跟就不必了,阵仗太大。给她在后台‘标记’上,之后有麻烦的话,就找后勤部门出手。”春月边交代,边戴回橡胶手套。

    虽然她脸上贴了部分假体改变了些许轮廓样貌,并且声音和发型都有掩饰,但既然留下了目击证人,就还是要多留个心眼。

    春月把茶几上的杯具收拾进厨房,邓深的公寓平日有阿姨上门搞卫生,倒是挺整洁。

    被日光晒了一天的自来水自带一些暖度,春月哼着口哨,一遍一遍地洗杯子,擦干水渍后,把杯子茶罐都收回原处,再清理干净流理台。

    她借用了他家的抹布,把客厅沙发扶手、茶几、门把手等等自己接触过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这时,邓深的房间传来“砰”一声闷响。

    “哇,春儿还是好幸运的春儿。”她调侃了一句,舔了舔唇角,往房门紧闭的卧室走去。

    要是药效失去的时间再早一点,她就要连同那个误闯蛇穴的女孩一并给解决了。

    卧室内窗帘紧拉着,空调温度低至16摄氏度,最强风,对着床的位置猛吹。

    床上没人,而床侧的木地板上,被黑色静电胶带捆绑住全身的邓深,正痛苦地蠕动着。

    胶带一圈一圈缠绕着少年,从脚趾到发顶缠得密实,只在鼻孔处给他开了一个小小的呼吸口,而其他的感官和行动能力,都被剥夺了。

    春月走到他身边,弯腰,撕开他嘴上单独的那一块胶带,问:“怎么样,真空捆绑好玩吗?小朋友。”

    鼻孔处的呼吸口过于狭窄,邓深本来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重新汲取到空气后,他大口大口喘气,根本顾不上回答问题。

    他还伸出舌头,想去顶开黏在鼻子上的胶布,但舌尖怎样都够不到,口水狼狈地糊了一脸。

    “求求你、我快没办法呼吸了……”邓深哑声哀求。

    黑色胶带不透光,他被困在黑暗里,像快要被人活埋的木乃伊,连流出的泪水都无处可去。

    春月抬脚狠狠踩在他下腹处,隔着pvc胶带,脚后跟在他脆弱的部位打圈碾磨:“回答我,好玩吗?”

    “唔、恶……不好玩!我不敢了!姐姐,原谅我……”邓深疼得直飚冷汗,一阵接一阵干呕,鼻涕都流出来了。

    “哦?我以为,你会觉得这样挺好玩的呢。”

    春月眉眼带笑,但声音一点温度都没有:“你们给郭敏敏裹保鲜膜的时候,不是对她说,‘这只是个小游戏,不会有危险的’,对吗?”

    听到这一句,地上的黑色虫茧扭动得愈发厉害,邓深上下牙齿不停打架:“你是、你是为了那女人来的吗?!”

    那次是他第一次玩窒息性爱。

    那时的郭敏敏已经被他们玩得像脱线木偶,胡凯飞和龙震明拿着保鲜膜时有些犹豫,是邓深说“这只是个小游戏”。

    但也就是这个“小游戏”,让事情像脱轨的火车失了控。

    保鲜膜里的白雾渐渐消散,变成了露水凝在少女的额头,鼻子,嘴角。

    凝在她泪水还未干的眼角。

    郭敏敏死了,另外两人慌得没了主意,邓深穩住情绪后,立刻告诉胡、龙两人,说他们全都未满14岁,是无责任能力年龄阶段,不能被追究刑事责任的。

    而且虽然“玩”保鲜膜的主意是邓深出的,但胡、龙二人也参与在内,三人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都推脱不了干系。

    “不是哦,我不为谁而来。”

    春月往他胸口狠跺一脚,哼笑道:“我又不是慈善家,要是每个弱者我都得同情一遍,那这工作可就没法做了。”

    邓深胸口闷痛,一口气憋在喉咙不进不出,他还咬到了舌头,满嘴血腥味。

    他忍着痛继续问:“姐姐,是不是谁、谁雇你来的?对方出多少钱……咳咳、我让我爸付双倍给你,可以吗?我爸妈都有钱的……”

    春月答:“我也不是为了钱呀,钱我够用就行了,给我再多我也用不完。”

    邓深见她油盐不进,几近崩溃地啜泣:“你不为人,也不为钱,那你是为了什么啊?求求你放过我,我才刚满18岁……呜……”

    “为了什么呀?对呢,我到底为了什么一直殺人呢?”春月蹲在他身旁,抱着膝认真思考。

    她自问自答:“可能只是因为,我只懂得殺人这一件事了吧?”

    把车停在公寓附近的熊霁山,和车后排的窦任都通过耳机听到她说的话,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里相撞。

    窦任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春月,不要和他废话太多了,注意撤离时间。”

    刚才因为突然来了个小姑娘平白耽误了些时间,距离他们约好的撤离时间deadline只有不到15分钟,春月解决了目标,还要留点时间处理尸体上的痕迹和现场证据。

    “好,我知道了。”春月敛了轻松,把刚才从邓深脸上撕下来的胶布重新贴回他嘴上。

    再拾起地上的胶带,不顾少年的奋力挣扎,径直将他鼻孔的呼吸口堵死。

    然后春月退到一旁,安静地看着地上的人胡乱扑腾。

    就像颗从枯朽树洞里掉出来的虫茧,里面的虫子挣扎着想要冲破茧子,却无能为力。

    很快,虫子没了力气,死在了茧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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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

    曾博驰抱着个大西瓜回家。

    水果摊老板没骗他,切开的西瓜肉红籽少,丰沛的汁水在砧板上淌开。

    曾博驰切了一块衔进嘴里,嗯,确实甜。

    “哇!有西瓜吃!”曾高朗刚洗完澡,家里只有他们两兄弟,他便光着膀子四周走。

    他跟他哥一样,喜欢捧着半边西瓜直接用勺子挖来吃,所以一看见流理台上鲜红冒汁的半边西瓜就伸手去拿。

    啪!

    曾博驰拍掉弟弟的手,指着已经切去一角的那瓣西瓜:“要吃就吃这半边。”

    “那剩下的呢?留着明天啊?”只要有得吃他也无所谓了,曾高朗自己拿刀去切西瓜。

    曾博驰两三口咬完手里的瓜,手背随意擦去嘴角的汁液,在水龙头下洗了洗手:“吃你的,别管那么多。”

    曾高朗看着他哥从橱柜里拿了许久没用过的保鲜膜,撕下一截裹住那半边西瓜瓜肉。

    包完后,他哥捧着西瓜往外走。

    曾高朗往洗菜盆里吐着西瓜籽,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拔腿追到客厅:“哥你去哪?”

    曾博驰没搭理他,甩上门,长腿往楼梯上跨,几步就来到张小姐的家门口。

    按下门铃后曾博驰才感到有些许紧张,赶紧低头检查自己的衣着。

    他今天在外头跑了一天,T恤难免味道难闻,裤子拖鞋都太随意了。

    但他很快又骂自己,紧张个屁啊,不就送个西瓜么。

    没人应门。

    曾博驰又按了一次,还是无声无息。

    他回忆了一下,这半个月来好像不怎么经常见到张小姐。

    有两次在楼梯遇上了,他回家,张小姐要出门。

    曾博驰问她,怎么那么晚还出去,张小姐说约了朋友去吃宵夜。

    张小姐的店已经重新上好油漆了,他前几天经过时刻意问了装修工人,装修工人说,与他们对接的是个男青年。

    曾博驰想,男青年应该是那晚见到的,张小姐的表哥。

    他下楼回家,把手里的那一半西瓜塞到弟弟怀里:“给你吃吧。”

    “我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啊……”曾高朗一脸困惑地看着行为奇怪的男人,刚刚想吃又不让吃。

    “吃不完就丢冰箱里。”曾博驰懒得解释,边脱衣服边朝浴室走。

    洗完澡,曾博驰进卧室拿起手机,按开张小姐的微信对话框。

    他往文本框里敲字。

    「刚下班时经过巷口水果店,我买了个西瓜……」

    手指停住,很快笃笃笃删掉。

    「我买了个西瓜,家里吃不完,切了一半想给你,但你没在……」

    笃笃笃又删掉。

    「最近忙吗?好像有几天没见到你……」

    删掉删掉。

    曾博驰平日不爱发信息,语言组织了好久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启聊天,索性心一横,直接给张小姐拨了个电话。

    春月看见曾博驰的语音电话也有些错愕,难道曾sir这么快就跳进她设下的网里了?

    她正想按接听,手机却咻的被窦任抽掉。

    瞧见来电人备注名称是「曾sir」,窦任眉毛皱起:“啧,他这时候打给你干嘛?”

    窦任一手高举手机闪躲,另一手精准握住春月的手腕,拉到自己胯间径直按到硬挺的阴茎上,痞笑道:“做爱时间不许接电话。”

    掌心顺势一下下揉弄着刚刚被她舔至涨红吐水的龟头,春月黑眸里盛着湿润水雾,嗔道:“都还没开始做……”

    “听到了吗老熊,她嫌你进展太慢。”窦任将春月脸颊边沾了些汗水的发丝掖到耳后,挺了挺胯,示意她舔舔。

    熊霁山双手捧着春月一双腿儿,正埋头在她潺潺淌蜜的小蜜壶处。

    钻在水穴里的舌头灵活又强硬,在不停收缩的软肉上四处扫荡,将蜜水都舔进自己嘴中。

    听见窦任的挑衅,熊霁山抬起头。

    他的鼻尖和下巴都挂着晶莹剔透的琼液,冷着眸瞪窦任一眼。

    熊霁山探指,去弹弄陷在泥泞花唇中颤巍巍挺立的嫣红阴蒂,问:“小屄不喜欢被舔了是吗?”

    他的声音已经哑得不行,好似一只被割了喉的野兽,喝再多的甜蜜津液也抚慰不了。

    “没有不喜欢,你继续嘛……”

    春月躺在床上,脸上的浓妆早已卸得干净清爽,黑发披散在布满深浅皱褶的白色床单上。

    敏感阴蒂被击弹得激起一阵战栗,她本能想合拢双腿,却被熊霁山分得更开。

    熊霁山知道她当然是喜欢的,胀卜卜的包子穴已经被他舔开一条肉缝,水亮亮泛着光,小穴口因为没了舔弄,正着急地一翕一张。

    他没有再舔这三心二意的小家伙,上床跪在春月身旁,也拉着她另一只手放到自己已经凶相毕露的阴茎上:“先摸一摸,摸熟了等下再肏。”

    春月扁了扁嘴,小腿在空中乱蹬:“啊?那我呢?”

    熊霁山手长,跪在她身边也能摸到她的阴阜,手指在肉缝处刮了些水,沾湿后往她那张贪吃的小嘴里送。

    只是两根,已经把小水穴堵得严严实实,粗糙的指腹对准了嫩肉才勾了一下,春月的小腰已经拱了起来。

    虽然不是大肉棒,但也勉强够吃。

    春月有些满足,便侧着脸,张嘴含住窦任的龟头,姿势关系她吃不下太多,窦任便自己动胯,浅浅地在她温暖口腔里抽送。

    偶尔有牙齿磕碰到他的茎身,也是一种异样的快感。

    语音电话已经挂断了,曾博驰没有再打来。

    窦任把手机直接关机,不再让无关紧要的人打扰他们今晚难得的“休息”。

    他们还没回羊城,但也不在邓深所在的G市了,车子入夜后继续飞驰了百来公里,在羊城与G市中间的一个小城市停了下来。

    小城里稍微豪华一点的酒店也年岁已大,房间装潢复古且显旧,米黄台灯罩上被烟头烧出的小洞里有昏黄光线,好像欲望一样迫不及待地渗出。

    有些廉价的灯光倒在春月雪白胴体上,却成了上好的蜂蜜,淌满她全身,从缀着红莓的雪峰,至浅滩小腹,至蜷成月光下小卵石的脚趾头。

    春月被熊霁山的手指捣得无法再专注吃窦任的肉茎,声声娇吟像新鲜艷红的,被旖旎水声裹上熬得粘稠的白糖浆,送到两个男人唇边,让他们伴着各自的微喘一并吞进腹中。

    窦任没强迫她口,就由得她有一下没一下揉着鸡巴,也是挺舒服。

    在半空中发颤的一双腿儿好似弯弯月牙,三个人的影子被灯火拉长,在短绒地毯上揉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窦任与熊霁山在这件事上不用太多交流就能配合默契,一人一边揉着春月的奶肉,抚慰着尖尖小乳果不让它俩太孤单。

    双腿颤抖,穴肉开始阵阵收缩痉挛,春月又忍不住想并紧膝盖,两人对视一眼,马上各握住一边的膝盖弯弯,不让她闪躲,让带着露水的蔷薇在空气中绽放。

    窦任更坏心眼,还添了只手指在她阴蒂上拨逗。

    春月呜咽着泄了身子,欢愉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她胸脯一上一下地起伏不停,对着两人伸手:“抱、要抱抱……”

    窦任像抱小孩一样抱起她,扫着她发颤的背脊骨哄道:“好好好,乖啊,马上给你。”

    熊霁山坐靠床板,从台灯下摸来个保险套,咬开后戴上,问窦任:“我在前,你在后?”

    “对,你这尺寸怎么在后?”窦任白他一眼,把人儿放到熊霁山怀里。

    我的老天爷啊这几天要忙死了,一整天都没在家里

    明后天还要忙女儿跨年表演的事,我会努力不鸽的如果请假会提前说!

    下一章会是3P双穴,不喜慎入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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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前一后(3P有后穴不喜慎入)

    太久没吃熊霁山的那根,春月一时还是有些不适应,好在已经泄了一次,穴肉湿漉漉的,润滑足够,吞吐了两三次,就将那根凶悍无比的性器吃下。

    春月趴在熊霁山身前,虎牙轻啃着他肩膀上微凸的疤痕,娇嗔道:“叔叔,我吃下去了,你动一动嘛……”

    “好。”

    熊霁山吮吻着春月耳下娇嫩的软肉,双掌捧着她两团臀肉往上送胯。

    她的臀肉软弹手感极好,好像两颗汁水饱满的剥皮荔枝,熊霁山十指稍微用力一些,软肉就会从他的指缝中溢出些许,松开时还能留下淡淡红痕。

    窦任下床去拿了一小瓶润滑液和自己的保险套,便站在床尾观看了一会儿,熊霁山那根长相实在太凶,青筋虬结的,侵略性极强,每次抛送都会把绽开的嫩肉往外带出一些,再送回去水穴里。

    实在色情得不像话。

    熊霁山与窦任对望。

    他在春月背后,朝窦任竖起一根食指。

    窦任嘴角下陷,点点头,好吧。

    熊霁山加速了,不留力地往上打桩,捣得荔枝里潺潺流出甜腻无比的汁水。

    快感带起了潮水从小腹漫湧至鼻腔,再朝她的眼眶奔涌。

    这个时候她是可以流泪的。

    就像与石白瑛上次见面时,利用长久不眨眼来带出泪水,或者上次为了骗曾博驰,往眼角涂油漆刺激着自己流泪。

    现在春月则是靠着汹涌不断的快感,来刺激着生理性泪水分泌。

    都是需要借由外力,才能产生泪水。

    泪珠从眼角滑落,像维纳斯脖子上断了线的珍珠,晶莹透亮。

    水珠子胡乱坠落在熊霁山锁骨和胸肌上,他有些出神。

    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熊霁山才能瞧见春月柔软得好似沙子的一面。

    可也就是这罕见的流沙,能将人的脚腕裹得动弹不得。

    越是意图挣扎,越是会被沙子吞噬。

    许是因为出神,今晚熊霁山没像以往一样,从春月下颌处舔走那咸湿的泪水。

    点燃火花的甬道不停对他的阴茎进行围追堵截,熊霁山埋在春月身体里没有继续动,等她缓过劲后,才恢复温柔的抽送。

    窦任戴好套上床,跪到春月身后,给熊霁山送了个眼神。

    熊霁山会意,抱着春月往下躺平一点。

    两团沉甸甸的软肉压在自己胸口,熊霁山喘了口气,声音低沉却饱含情欲:“舌头。”

    两个字言简意赅,春月乖巧探舌,熊霁山卷住她的舌纠缠,两人的鼻息潮湿且炙热,像是羊城夏季雷雨前的空气。

    熊霁山吻着她,十指将她两瓣柔软臀肉掰开一些,方便窦任做事。

    春月看不见身后人的动作,很快有微凉的液体浇淋在她尾椎处,好像蜂蜜一样黏稠,顺着股缝往下洇,淌至她被肉棒撑得满满当当的穴口。

    “小屁股也湿透了。”窦任笑着,将手指也涂了润滑。

    他用中指轻点小菊花瓣周围的皮肤,那一处感觉到了威胁,本能想要紧闭花瓣。

    “放松点。”这话是熊霁山说的。

    后穴被侵入,连带着前穴也绞紧了几分,他不得不停下抽插,等春月适应两个小洞被同时打开。

    窦任耐心地开拓着,没一会发现春月已经适应了,小小的肉穴将他的手指一节一节地吞下,渍渍作响。

    “我再添一根哦。”他还好心地通知了一声。

    “乖妹妹,又吃下去一根手指头了。”

    窦任的声音里有强烈欲望不停翻滚,他垂眸看着春月挂着一道道伤疤的背脊,喉咙忍不住泛起酸水。

    「贝尔松」的训练手法窦任略有耳闻,洗脑,残酷,无情,铁血。

    春月身上大部分都是陈旧伤疤,深浅大小不一。

    在昏黄光线里,就好像月亮上的阴影,让人只能遠遠眺望,无法触碰得到。

    手指已经加到三根,后穴被开发得软熟流水,春月开始享受快感与欢愉,摇着腰肢,主动吞吐起硕大肉茎和手指。

    瞧她耳廓都爽得泛红了,看来不是第一次被玩这里了。

    窦任咬牙往她屁股上拍了一掌,啪一声干净清脆,语气带些发狠:“是哪个男人要走了你小屁股的第一次?”

    春月被打得软了腰,嗷呜了声趴在熊霁山身上,侧着脸挑起眼角,嘴角的笑容像月亮一样慵懒又迷人:“还能是谁呀……当然是我老板呀。”

    手指抽出的时候带出黏稠汁液,分不清是润滑液,还是春月自己分泌出来的体液。

    窦任已经胀得鸡巴狂跳,保险套上有油,但他还是再倒了些润滑涂满自己,再一点点挤进她刚开拓得松软的后穴,尽管已经做了扩张,但还是寸步难行。

    屁股和小穴滚烫又酥麻,她被夹在两具滚烫的身躯中间,宛如片可怜巴巴的黄油快要被炙热温度融化。

    略有不适,但又觉得好满足。

    好紧,是前所未有的紧,紧到窦任要咬住槽牙才能忍住精意。

    熊霁山也是被绞得太阳穴狂跳,隔着薄薄一层肉壁,他能感受到同样埋在春月体内的另一根性器,两军争夺着弹丸之地,谁都不愿意这时候撤退。

    两人交换过眼神,谁都没动,等春月适应了之后,窦任俯下身含住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轻吮:“你老板也带你玩过3P吗?”

    春月伸出舌头讨好地舔弄熊霁山身上的纹身疤痕,眼睛里也湿漉漉的:“没有,他不喜欢和别的男人一起……”

    “那这是第一次?”窦任心跳渐快,开始配合着熊霁山上挺抽送的频率,调整自己抽插的速度。

    熊霁山出,他进,熊霁山进,他出,两人一上一下,意图将春月两个小肉穴里每一条褶子都撑开。

    春月“唔”了一声当做承认了,殊不知这一声承认,落在窦任耳里是多么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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