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本来我和良伯还打算在店里叫个外卖将就一下,今天外面好热。”欧晏落抽了纸巾递给她:“走得好急?满头大汗的。”

    姚菲擦汗,她没敢说是自己太过紧张,出了一身虚汗。

    她今早从醒来就开始眼皮子跳,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事,失魂落魄了半天,还是决定亲自来看一眼。

    结果?

    果然还是自己的妄想?

    “那我就不当电灯胆了,你们两公婆撑枱脚吧,我到旁边去坐。”

    良伯端起那碗“他的”餐蛋面,走回门口的桌子。

    欧晏落将可乐和放面包的盘子拉到自己面前。

    刚才春月只嘬了一口可乐,还没开始蹂躏虐待吸管,欧晏落直接就着她的吸管喝了两口。

    出了身汗的姚菲也口渴极了,伸手,试探问道:“口好渴哦,给我喝一口吧?”

    欧晏落不动声色地把杯子揽到自己身前,再从靠墙的菜单夹里抽了一张纸和笔推到妻子面前:“不行,你别喝冷的,看看热饮吧,奶茶?鸳鸯?还是茶走?”

    姚菲内心一暖,拿起菜单,很快勾好两样。

    她抬手想唤来侍应,却发现刚还站在墙边的少年不在了。

    乌韫推开隐蔽的安全门,大步跑着追赶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春月:“喂!你等等!”

    春月嘴里还叼着一小角面包,回头瞥了少年一眼,没放缓自己的步速,继续往前走。

    只走多几步,就被乌韫从背后抓住肩头。

    “干嘛呀。”她嚼着东西,由得乌韫把她逼到后巷矮墙边。

    乌韫把手里的冰可乐塞到她手里,皱着眉头道:“没干嘛,给你。”

    后巷环境真不怎么样,各家店铺的垃圾都堆在窄小巷弄里,被正午高温炙烤着,味道又酸又臭,下水沟的味道不好,乌韫身上也沾了些后厨的油烟味,对嗅觉敏感的春月而言,简直就是灾难现场。

    “……”她咽下面包,黑眼眸一转,空着的手抬起,捻住乌韫的服务员衣领,轻声说:“小韫,你知道的,我向来不欠人东西。”

    乌韫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再点头。

    他知道,春月指的不是他多给的这罐可乐,而是指他刚才掐准时间送的那碗餐蛋面。

    镜片掩不住她媚眼如丝,开口时还带着面包的香甜气味:“细路,初吻还在吗?”

    乌韫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点头如捣蒜:“在、还在。”

    一直给你留着啊,姐姐。

    “这么乖啊……哦,想让姐姐教你吗?”她拉了拉他的衣领,带着他往自己身前再走了一步。

    春月的手指有甜滋滋的炼乳味,绕在乌韫鼻前让他有些许晕头转向,幸福来得好突然,平时能把各种枪械玩出幻影的双手,此时有些无措地搓磨着牛仔裤缝。

    他飞快点头,但又摇头:“想,但不要在这里。”

    初吻呢,怎么也得有点仪式感吧。

    春月挑眉,很快松开他,从他身侧闪出:“好吧,那先欠着,等下次呗。”

    “下次什么时候啊?要不,先约个时间吧……”乌韫死皮赖脸跟着她往巷口走,难得春月能看见他了,他得趁热打铁,把时间敲定下来。

    春月其实对雏儿是真没兴趣,她时间好宝贵的,没那闲工夫去调教小娃娃。

    等把小娃娃调教好了,她却死了,那岂不是亏极了?

    但春月确实不愿意欠人人情,因为鲁莽打断了欧晏落这件事,少年怕是今晚回家要被他爹来一顿“藤条炆猪肉”*。

    “等我刚买的东西到货的那一天吧。”她扬扬手,头也不回地往巷口走:“站住了,不许再跟。”

    乌韫得到了保证,赶紧刹住脚步,嘴角有止不住的愉悦欢快。

    得,他要赶紧回店里,让老豆赶紧把春月要的枪弄回来!

    *

    工作日的游戏厅里工作人员比客人还多,各种游戏机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很是嘈雜,有几个穿着校服裤子和T恤的逃课高中生围在一部机子旁边,不时发出一阵阵惊叹。

    游戏机屏幕里,一个接一个的丧尸被精准无误地爆头,脑浆四溅,死状恐怖。

    一高一矮的一对男女,两人拿枪姿势极度标准。

    不,认真琢磨一下,戴眼镜的小姐姐姿势或许比高个子小哥哥还要标准。

    两人配合无比默契,小哥哥对游戏十分熟悉,时不时会提前告诉小姐姐哪里能有隐藏的血包和弹药奖励,小姐姐则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解决了眼前的敵人,枪口一移,一颗子弹就打出隐藏道具,吃了道具后再继续爆头。

    打boss时,庞大可怖的怪物身上会有一些格外刁钻的取血点,例如被遮挡剩一条细线的眼珠子、奔跑时极度摇晃的后脚跟、每十几秒才会出现一瞬的长舌头,小姐姐在小哥哥的提示下,没有漏下任何一个高倍得分点。

    爆机时两人果然打破了本机排行记录。

    排第二的玩家署名,是dot和另一个人的名字。

    春月在屏幕上输入着「NOOW」,看看那两个名字,笑着问窦任:“「WANG」?是给你送公仔的其中一个小女孩吗?”

    “不是,是个朋友。”窦任已经输入好自己的名字,补了句:“男的!”

    窦任把游戏枪放好,转过身,突然对站在旁边的一个男生说:“你,手机拿出来。”

    男生忽愣,开口都结巴了:“做、做什么?”

    窦任声音骤冷:“你刚才录视频了吧?经过我们允许了吗?”

    “我只是录了游戏画面!”

    “哦?是吗?我怎么见你一直在拍她?”他指了指身后的春月。

    男生身旁的朋友站出来帮忙说话,小小年纪,站姿却痞气十足:“喂,拍一下怎么了啊?是大明星啊?还是脸镶了金吗?”

    一个化了淡妆的女孩单手叉腰,不爽道:“你知道他在「黑镜」上有多少follower吗?说不准她会通过这个视频突然爆红了呢?又不是长得多好看,有人愿意拍她,应该感到开心才对吧!”

    「黑镜」是目前最当红的短视频直播平台,日活用户高达7亿,有新闻调查,十个年轻人里头就有九个在使用这个app。

    剩下那个正在下载。

    窦任挑眉,故作惊讶:“哇,有多少粉丝量啊?”

    男生还挺骄傲:“8万!”

    作为一个素人账号,这个粉丝量算挺可观的了。

    “那还真挺多的呀,你的ID叫什么?给我看看,要是真跟这小妹妹说的一样,那录视频这件事就算了……”窦任拿出自己手机,手指按了几下。

    男生忽然在心里涌起一丁点疑惑,但还是挺着胸膛报上自己在「黑镜」里的ID。

    “诶,奇怪,”

    窦任将自己的手机屏幕转给几个小孩看,语气里好遗憾:“搜索结果说,查无此人呢。”

    藤条炆猪肉=用藤条抽打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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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枪(二更)

    “……什么啊?是你输错名字了吧……”男生皱着眉头凑近一看,ID没有输错,但页面确实显示查无此人。

    他急忙按开手机app,竟发现自己的登录页面显示「该用户因违反法规或黑镜相关规则账号已被处置」!

    “怎么、怎么会?!我刚刚还在用啊!”

    刚才帮忙讲话的小孩纷纷打开自己的「黑镜」,确实,男生的账号突然之间就不见了。

    男生倒是个醒目的小孩,顿时醒悟,他一把ID给了这男人,就立刻被封了号,哪有那么巧的事?!

    再想想刚才男人玩游戏的熟练程度,恐怕是自己惹到这位大神了!

    他急忙道歉:“sorry!哥哥,你等等我,我立刻、立刻就把视频删了!”

    窦任对他的识相挺满意,点点头:“彻底删除。”

    “知、知道。”男生已经哆嗦着手指在相册里找出刚才的视频,飞快删掉,还把手机交给男人:“哥哥,你检查一下。”

    窦任滑拉了几下,确认没有其它留下春月样貌的相片和视频,才把手机还回去。

    他在自己手机操作了几下,把男孩的ID从小黑屋放出来,语气淡淡:“下次别逃课了,知道吗?第101中学,高二4班的……陈家勇小朋友。”

    这下,连另外几个本来还趾高气扬的小孩都吓得哆嗦。

    羊城那么多所中学,校服款式大同小异,他们脱了校服,单单只凭校裤,外人是看不出他们是哪间学校的。

    但这男人说的资料,却完全正确。

    看着几个小孩匆忙逃走,春月才走到窦任身边,调侃道:“你这是以权谋私哦。”

    “啧,我自己做的app,要是连封个号的权力都没有,那这破烂app不要也罢。”窦任手里还有一杯子游戏币,春月上手太快,两人没怎么“死”过就已经通关了,银币剩了好多。

    他摇着游戏币杯子,问:“接下来玩什么?哥哥给你夹个娃娃?”

    春月摇头,指着游戏厅角落一台丛林探险车造型的大型游戏机:“我还想玩枪。”

    “行呀。”

    游戏厅里客人极少,但上车后窦任还是把“车后窗”的布帘子拉上,“车门”的帘子是垂下的,遮住了车内一半的景象。

    车内空间狭窄,椅座偏低,窦任长手长脚的,坐下后大腿只能打开着,膝盖弯都快撞到游戏枪下方的投币面板了。

    他一口气投了60个币,这种场景沉浸式射击类游戏机没什么攻略和技巧,游戏厅为了赚钱会把枪的精准度调低,提升游戏难度,好让玩家死多几次,为的就是吃多你几次币。

    窦任按下开始按钮,介绍道:“这个只要一直按着扳机就行,没什么技巧……”

    他突然收声,低头看那只停在自己裤裆上、还开始摩挲起来的手。

    他忍不住被春月的骚操作惹笑,斜过脸问:“这是要干嘛?”

    春月左手隔着牛仔裤抚摸着那团鼓囊,右手控制着游戏枪,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玩枪呀。”

    “探险车”会随着游戏的进行而产生剧烈晃动,环绕着半密闭空间的游戏声音很大,砰砰啪啪的枪声,丛林怪兽们的嘶吼声,都很好地遮盖住车内玩家压在喉咙里的哑声呻吟。

    窦任身下的小兽被放了出来。

    比起巨大屏幕上面孔狰狞的变异怪兽们,白净硕大的阴茎倒是显得可爱乖巧,也就是赤红的龟头一直不满足地流着腺液。

    他双手把枪握得极紧,努力集中注意力,去对付那些贴附在屏幕视线范围里的吸血水蛭。

    可这是双人射击游戏,他的队友正忙着撸鸡巴,变成他一个人要担负起大部分的攻击。

    一个不小心,他错放了一只水蛭。

    那黏糊糊的怪物张嘴一咬,春月那边就红了血。

    阴茎也被春月猛地用力一抓!

    窦任倒抽了口凉气,睁大眼瞪她,坏掉了怎么办?!

    春月双眸笑吟吟,还埋怨他:“哎呀,你怎么没有好好保护我?”

    他咬着槽牙,快速解决掉眼前的怪物们,让游戏进入剧情。

    角色们要说将近半分钟的对白,窦任丢开枪,掐住春月的腰一下把她抱到自己身上,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吻她,他发了狠,牙齿好似要将她水润的唇咬破。

    春月胸腔喘着气,被堵在吻里的笑声像一颗颗甜腻的奶糖,从她嘴里滑进窦任的喉咙里。

    她跪立在窦任大腿上,及膝的白色裙摆恰恰好遮住了那根被她玩得好可怜的肉茎。

    窦任一手箍着她的后颈,一手从裙摆下探进,甩了那软弹臀肉一掌以示惩罚,再掐住她胯骨往下按。

    隔着单薄的底裤,高高翘起的阴茎狠撞上小穴,布料刮过敏感的马眼,激得窦任头皮发麻。

    春月也被撞得酥软,挤出一声娇嗔:“要撞坏了……”

    “哪会?妹妹好耐操的。”

    窦任声音沙哑,就着这个姿势,他微顶起胯,龟头抵在小凹陷处碾磨,一下,两下,薄布被他挤进小小肉洞里,再几下,就能感觉到湿意了。

    他拨开微湿的布料,探指轻点,指尖感受到水淋淋穴口的嫩肉一下下搏动。

    才划了两下,春月腰都软了,双臂软绵绵地笼着他。

    她像奶猫一样舔着窦任的唇,瞧瞧,尾椎骨好像都要长出勾人的尾巴了。

    游戏角色的剧情对白已经结束了,屏幕跳到下一个场景并开始倒计时,窦任松开春月后颈,单手握着枪把,一声不吭开始扫射新出现的怪物。

    游戏里的他们掉进河里,座椅模拟情景,摇晃得比刚才还厉害,前后左右,不时还会上下颠簸。

    春月没坐回自己的位置,窦任也没放她走。

    白裙下,底裤被窦任扯到一边,湿答答的水穴对上了温烫涨大的龟头,一汪春水浇上火炬,却越烧越旺。

    她乖乖趴在窦任肩膀,镜片后动情的眸子像黑森林里的沼泽地,上方飘着淡淡白雾,令人捉摸不透。

    腰臀扭动,穴口虚虚含着龟首轻嘬。

    她不让窦任进来,可又不让他走。

    窦任凑近她耳边叹出热气:“我右边前裤袋里有套,想在这做就自己拿,不想在这,我们就回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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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客vs少女

    窦任很久没玩这部机子,要在心里计算着以前这个游戏全程玩下来的时间。

    目前是第一关的中段,整个探险游戏有五关,中间只要角色对白不刻意pass的话,能挪出近半个小时时间。

    要是他放点水,死多几次,那还能再腾出不少时间。

    但,在这个地方做爱?

    别说他了,他想春月也没试过。

    突然屏幕里在湍急的河流中央突然冒出一团巨大的黑影,“他们”乘坐的小船被河内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哐!座椅也随着剧情猛地跳起!

    好家伙,这一颠簸,竟把窦任整个人都弹起一些,那一直抵在穴口蹭磨的龟头,也直直往小穴内送进去了大半个。

    突如其来的压迫包裹感让窦任槽牙都酸了,但他还清楚记得春月的地雷,赶紧托起她的臀肉,让自己的性器滑出一些。

    春月直起身蹙眉瞪他:“窦、任!”

    “嘿,这可不关我的事!”椅子还在不停弹动,疯狂得像小朋友玩的电动小马,窦任又气又觉得好笑极了。

    春月再埋下头,一张嘴就咬住男人的颈侧,虎牙毫不客气地往他皮肉里钻。

    窦任疼得尾椎都麻了,可这阵疼痛却激得阴茎猛跳了几下,似乎又涨大了一些。

    真是要命,在春月面前他似乎真有点受虐倾向……

    撞“他们”的是第一关的小boss,一条变异食人鱼,从河里跳出后,巨大的身躯能遮蔽丛林上方的日光。

    机体内窄小的空间忽的暗了下来,春月放过窦任的脖子,手往下,从他裤袋里摸出一枚保险套,利索地打开后给他带上。

    窦任心脏跳得好快,他和春月在挺多公共场所都做过,最心惊胆战的一次,是在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的餐桌下春月给他含出来。

    今天要刷新新场所了。

    啊啊,他笑叹了声,真是世风日下。

    胶套很薄,窦任能感受到层层媚肉追着他咬,春月也能感受到一点点吃下去的性器比往日还要粗硕滚烫,撑得她好满好胀。

    好舒服。

    不顾时间的放浪形骸,不顾场合的蜂狂蝶乱,不顾一切的及时行乐。

    之前没有太多前戏,她一口气要吞下整根有些困难,便抬臀退出来一些,再重新往下坐。

    如打桩一样,一下下敲着套着,最终窦任嵌入了她,她套紧了窦任,严丝合缝。

    窦任喟叹出声,顺便解决了那条只有外表能唬人的变异食人鱼。

    他想起后面的剧情和场景,藏在白裙下的手拍了拍春月的屁股,笑道:“坐好了啊,妹妹。”

    春月背对着屏幕,不知游戏走到哪。

    他们身下的椅子突然开始抬高,下一秒,啪一声就猛地下坠!

    “哇我们掉下瀑布啦。”窦任轻飘飘地说道,身体却强势无比。

    他顺势抬臀开始抽送,茎身碾开每一片花瓣上的细褶,龟头恶狠狠欺负起深处那朵娇嫩的花蕊。

    趁着游戏走剧情,他双手共用,托紧她的腰侧让自己能送得更里面一些。

    座椅震动的声音很大,春月也不吝啬自己的娇吟,揉着窦任的发根一声声叫唤:“唔……哥哥插得我好酸……”

    接下来是一段较平和的河流,窦任不急着抛送,将主导权交给春月,由得她自己浅插细磨哼哼唧唧,镜片都蒙上了白雾。

    窦任被套得舒服,但也没放过游戏里的小喽啰们,一枪一枪扫射得轻松畅快。

    河流的末端通往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黑洞窟,窦任亲了亲春月已经出汗的脸颊,笑着提醒她:“又要坐穩了哦。”

    游戏角色点燃火把,霎那间,铺天盖地的蝙蝠朝屏幕撞来,角色们拼命挥舞火把,座椅模拟情境也晃动不停。

    窦任一边忙着开枪,一边奋力抽送,还用得闲的那只手去揉滑溜溜的小阴核,食指学着那机关枪,在阴蒂上来回狂扫。

    几重冲击下,强烈的快感很快就积累至崩溃线。

    春月屏息颤腰,指甲嵌进窦任的后颈,身体里潮水涌起,在礁石上击打出巨大浪花。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冲锋枪声,她喘着气,在窦任耳边娇滴滴说:“哥哥,我泄了……”

    窦任没比她好多少,高潮痉挛的穴肉咬得他酥爽无比,叫他立刻就想将全部统统交代给她。

    “乖。”

    他抽出裙下的手,手背捂在春月微烫的脸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像给餍足的猫儿顺背。

    第一关的大boss是只变异蝙蝠王,扇动翅膀时机体内竟还有微风从头顶的排气口喷出,春月第一次玩这样的5D游戏机,哪哪都觉得有趣极了。

    见她一双黑眸像清水泡过的黑琉璃四处转,窦任心里又酸又麻。

    他与春月第一次见面时,她也是用这样的一双眼睛瞧他。

    可那个时候,春月才刚刚殺完一个人。

    窦任14岁时就已经是颇有名气的黑客,组建过黑客组织,在暗网里来去自如。

    就是他有个不太光彩的嗜好,总爱随机潜进别人的网络里,通过对方家里待机的摄像头偷窥他或她的生活。

    20岁那年他有一次点指兵兵随意进了一个家庭网络,却撞见一个少女的殺人现场。

    入侵的电脑摄像头正好能将卧室的全景都照到,少女从红裙底大腿旁摸出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刺进比她高一头的男人左胸口。

    简单得像切开一颗成熟的苹果。

    男人倒在地上将死,嘴里一开一合好似死鱼,好像念着什么。

    窦任调高了音量,听见他问,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但少女没回答他。

    男人慢慢失去光芒的眼睛里,到咽了气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最终死不瞑目。

    在暗网里有很多自殺或殺人直播,但一般都会大张旗鼓地预告,这一次是窦任在无意中成为了目击者,心跳扑通扑通跳得快失序。

    少女的手法干净利落,殺完人后还会仔细检查对方身上和屋内有没有留下痕迹和证据。

    而且她在吹口哨!一首听起来很熟悉,但窦任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的小曲。

    窦任很快意识到,她是名职业殺手。

    但她也太不小心,没有检查对方的电脑是待机的,如果有别的黑客像他一样潜进来偷窥,那她就要落下把柄了。

    窦任没忍住,借着死者笔电的麦克风开口,提醒她这件事:“喂,你殺的这个人,电脑没关。”

    房间里突然冒出了一把陌生的男人声音也没能吓着她。

    少女来到电脑前操作了一会,接着紧盯着摄像头看,还对他挥了挥手,说:“谢谢你的提醒。”

    窦任看着那双黑眸有些出神,半响后问她:“你就不怕我将视频录下来公之于众吗?”

    少女聳聳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你不怕我之后会找到你,把你殺了的话,就尽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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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表(二更)

    窦任还未想好怎么回答,却见少女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左腕,故作惊讶道:“哇,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我要走了哦。”

    他被她浮夸演技逗乐,说:“你都没戴手表。”

    “有的,要聪明的人才能看得见。”

    少女对着摄像头扬了扬手腕,问:“所以你看见了吗?黑客小哥哥。”

    这是皇帝的新衣。

    “聪明”的人才会知道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不像那天真灿漫的小孩儿,在大庭广众说“他什么也没穿啊”。

    窦任主动提出:“我想亲眼看看你的‘手表’。”

    只见少女做了个孩子气的鬼脸,下一刻,摄像头被关闭了。

    窦任开始了调查。

    世间万物,凡存在过必定会留下痕迹,可她却像幽灵鬼魅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便从死者入手,查到死者是个海王,还是个骗财骗色的海王,受他欺骗的女性凑在一起可以组一只球队了。

    顺着这条线,他挖出其中一个被死者骗过的女人早在半年前就联系上了「黑鲸」。

    「黑鲸」是一个老字号的殺手组织,有人深究过,说组织的历史可以追溯至清末时期,也有人反驳,说组织是从欧洲发家。

    它在暗网内声名遠扬,行事极其隐秘,培养出来的殺手每一位都是行业精英,它不与谁交好,也不与谁交恶,看似位置中立,其实是不屑与他人为伍。

    是独立占据了一方领土的鲸鲸」有一个内部独立网络,由一群超强黑客守卫着,但窦任潜进去后才发现这只是个幌子,内网没什么值钱的玩意,更没有记录组织里殺手的信息。

    被戏弄了一遭的dot索性开始攻击「黑鲸」明面上殺虫公司的网络系统,给官网上贴满色情小广告,委托接单和售后系统乱成一锅粥,还打给12315举报这殺虫公司胡乱收费、挂羊头卖狗肉、使用违法药物驱虫……

    电话还没说完他家的门铃就响了。

    窦任看着门外玩着刀的少女,笑问:“这么巧?贵司派你来解决我吗?”

    少女不废话,拿刀直接往他左手手腕背上划,刀起刀落,锋利刀刃瞬间划破皮肉,鲜血汩汩涌出。

    血液滴滴答答往下坠,伤口疼得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但他还故作轻松地举起腕子,装作看手表的样子。

    嘴角扯起一抹笑:“嚯,谢谢你送我的手表了。”

    少女抓住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看了看,葱白的指尖染上他温热的血,大红大白的颜色刺得窦任眼眶发烫。

    好像他在用自己的血,与魔女定下贩卖灵魂的契约。

    春月满意地挑眉,颌首表示赞赏:“嗯,还蛮好看的。”

    不知道少女后来如何回去复命,「黑鲸」后来没再找人修理他。

    手腕的伤口缝了十几针,窦任一个礼拜后去拆线,车停在医院停车场里,坐上车刚关好门,后脑勺就被抵上了冰冷的枪口。

    后排凭空出现了个人。

    有汽车从他车前经过。

    后视镜里,少女的眼眸映着红色车尾灯灯光。

    在昏暗里闪过鲜红的晶莹流光,像长着一双血目的妖孽一样。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窦任无法控制自己混乱失序的心跳,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短暂的生命最终能结束在她手里,似乎也不错。

    可少女没有要他的命,反而很礼貌地问他,愿不愿意做她的专属黑客,因为组织派给她的黑客们长得都不好看。

    他提出疑问:“黑客看技术不就行了啊,还得看脸?”

    少女点头,给出无法令人反驳的答案:“长得好看,我才能吃得下呀。”

    ……

    “喂,你走神了……”

    春月敲敲男人被细碎刘海盖住的额头,语气不满。

    窦任眨眨眼,游戏机屏幕上的画面定了格,他这一恍神,命都丢了,屏幕上正在倒数「5、4、3……」

    他拍下游戏枪中间闪红光的按钮,立刻满血复活。

    “我刚才想起那一晚的事了。”窦任坦白道。

    “嗯?哪一晚?”春月吻着他硬朗的下颌线,左右扭着腰,用力绞紧甬道内的肉棒。

    “我黑进摄像头见到你干掉了那个海王的那一晚。”

    “哦,干嘛想起那个人?”

    事情过了太久,有些回忆碎片窦任也是刚刚才记起来,他问:“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解决了他,他还问你,‘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春月想了一下,继而摇头:“不记得了。”

    “那个男人为什么会这么问你?你们之前拍过拖吗?”窦任眯了眯眼,一直躲在裙下的大掌往上,隔着薄杯乳罩,搓揉起从刚才起就备受冷落的小奶尖。

    “啊,这个我记得,因为当时的委托人加了钱!”

    谈起这事春月倒有些兴奋,委托人是个小富婆,钱好多,被骗财骗色她无所谓,可她还被骗了心,对海王动了真感情。

    小富婆找「黑鲸」时提出要求,希望能派个女殺手,先把海王的心骗到手,再殺了他,让他也感受一下,心碎至死是什么感受。

    窦任扁嘴颤肩,佯装害怕:“嘶,一旦女人狠起来,也没男人什么事了。”

    冒险游戏已经来到最后一关,窦任让春月转过身,由她掌枪,他要专心冲刺了。

    春月还是跪坐着,身体前倾半趴在游戏枪上,软弹的臀肉坐在他鼠蹊位,攻打最终大boss的枪声掩盖了肉体一下下的撞击声。

    窦任的牛仔裤和底裤早已被她的淫水弄湿,见左右没人,他便大胆地将裙摆掀起,露出底下藏着的绝美光景。

    臀肉白皙柔韧,被牛仔裤粗糙面料和五金又磨又撞,这时染上淡淡绯色,是颗成熟的水蜜桃。

    阴茎在她体内快速挺进抽出,捣出的潺潺果蜜把他胯下毛发都沾上水光,若是现在有人来到他们的游戏机旁边,蹲下身从门帘空隙就能看见这样无比淫荡靡乱的模样。

    屏幕上的boss还剩三分之一血量,垂死挣扎的怪物变异成最强状态,可春月没法控制好枪的准头,因为在小穴里驰骋的那只小兽好似也变强了,又硬又粗,对准了她的花心频频奋力冲撞。

    她十指紧握枪把胡乱扫射,眼眶里蓄起欢愉的水雾,呵着气绷紧小腹,不停累积的快感冲刷着每一个神经细胞。

    怪物喷出青蓝色火焰,头顶的出风口同时涌出暖气,两人都汗水淋漓,交合处纠缠得难分难解,春月抖着肩先攀到了高峰,腰肢颤抖得好似海面上的银弧波浪。

    窦任紧随其后,埋在她体内好深的地方,一股股精液喷薄而出。

    窦任前倾了身子,将粗喘的春月揽进怀里,接过她手中的枪。

    在玩家角色还剩一格血量的时候,他精准爆击boss的脑袋。

    怪物惨叫退场,丛林雨过天晴,玩家获得宝藏,接着是漫长的爆机过关动画和游戏人员名单。

    gratutions!

    窦任的下巴抵在春月肩膀处,胸廓上下起伏,嘴唇轻吻她带着细汗的颈侧。

    他又想起在临死前心碎成灰的那个男人。

    其实窦任还挺羡慕他的,想必两人“交往”的时候,男人总会对春月表露爱意和深情告白。

    连死的时候都能对她说,我好爱你的。

    窦任没办法。

    他能对她好,能记住她的喜好,能陪她玩,陪她上床,但却没办法对她道一句喜欢。

    他们这种日复一日走在悬崖钢丝上的生活,没什么资格去谈情说爱。

    更何况,春月她不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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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7

    死牛

    春月处理泥泞的私处花了点时间,从洗手间出来时,窦任已经站在外面等她。

    男人的皮肤向来苍白,侧面轮廓如高山低谷起伏,近期没去修剪的刘海有些长了,掩住他黑鸦色的双眸。

    他左手插在裤袋,凸出的腕骨上有她刻下的烙痕,可这样并不妨碍他依然好看得能吸引住路过小姑娘们的目光。

    她走向窦任,才看见他右手手指勾着只小玩偶。

    看见她,窦任露出笑容,把小玩偶抛给她。

    春月穩穩接住,是只胖墩墩的小鸭子,羽毛洁白蓬松,头戴贝雷帽,脖子上绑着条海军领。

    窦任走到她面前:“本来想抓只熊给你,夹歪了,上来只鸭子。”

    春月笑得眼睫弯弯,她知道窦任想听什么:“谢谢你呀,BB。”

    旁边几个跃跃欲试想上前搭讪的小姑娘,隔老遠都能看见两人之间飘着粉红泡泡,只好无奈放弃。

    玻璃天幕能看见暗下来的天空,临近放学下班时间,商场里人流渐渐变多。

    窦任刷着手机上的点评,问:“这附近开了家新的汉堡店,我们晚上吃这家?”

    “好,但我不要……”

    “加酸黄瓜和番茄,知啦。”

    两人坐电梯到停车场,刚出电梯,窦任正掏着车钥匙,这时手机“吱”的响了一下。

    他脚步一顿,眉眼之间挂上不耐,呲了一声:“有人咬钩了。”

    春月一改甜蜜轻松的表情,镜片后的黑眸闪过狠光。

    看来“约会”要提前结束了,要干活喽。

    *

    梁伟全刚清空了与“水果小贩”的聊天记录,女友王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不想接,可不依不饶的电话铃声就像小鬼催命符,吵得他快要神经衰弱。

    咬咬牙还是接起来,王敏在电话那边像炮仗一样炸起:“梁伟全!你到底还想不想结婚啊?为什么下午不直接就把首付给交了啊?!”

    梁伟全哑声笑:“交什么交?我哪来的钱交啊?”

    “钱你不是有了吗?你赢来的那些钱……”

    “我那就只有100万!!!”梁伟全止不住情绪地怒吼出口:“不是说好了买遠一点的楼盘吗?之前挑的面积也没那么大,你爸妈今天突然就让我买这一套,王敏,不是我不想结婚,是你家要求越来越高!”

    这可是赌上他职业生涯和未来人生的100万!

    进市局的第二年就有人找上他,让他当“线人”,这100万就是这两年来陆陆续续收到的“线人费”,存在一张由对方提供给他的银行卡里,他一直没有动过,也没跟王敏说过。

    直到最近因为买房的事情和王敏矛盾加剧,他才骗王敏他和个朋友一起买境外六合彩,中了笔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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