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一抽,嘉怡就忍不住动,一动,身上的绳索就摩擦得处处发痒发疼。

    “嗯?我满足不了你吗?”

    “啊……啊……”

    他巴掌重重扇在她臀肉上,这简直比用戒尺抽她还难受,因为身体每一处的敏感点都随着他的巴掌落下而被绳索拉扯得火烧火燎发疼。

    她呜呜哭泣起来,摇臀求饶道:“哥哥,我错了,再也不会了。”

    他的手掌却丝毫不停,一下一下打在她洁白的臀肉上,直到那臀肉已经泛起了紫红,全是触目惊心的巴掌印。

    “多少下了?”裴嘉洛问她。

    嘉怡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呜咽道:“不知道,我没数。”

    “很好。”

    他声音轻而温柔,仿佛真的在夸奖她。

    嘉怡啜泣道:“哥哥,我好疼,抱抱我吧。”

    裴嘉洛抬起还要重重扇下去的巴掌终归是不再忍心,只轻轻在她臀肉上又抽打了两下,狠狠揉了揉她的臀肉。

    他解开了束在她身上的绳索,从手腕开始抽离,胸腹,大腿,每一根绳索都被他松开。

    她重新获得了自由。

    嘉怡趴倒在床上,爬都爬不起。

    裴嘉洛上了床,搂紧了她的腰,涨硬的阴茎在她阴蒂上顶弄两下,再次插进她已经一塌糊涂的小穴里。

    她搂住了裴嘉洛的腰,深深地含纳进他的性器,声音哽咽沙哑说:“我只喜欢哥哥,只想给哥哥生孩子。”

    “小骗子。”

    她眼睛鼻子都是红红的,埋在他脖颈里嗫嚅道:“是真的。”

    他的手掌给她揉着她的臀肉,眸色晦暗。

    他的唇落在她耳侧,说:“嘉怡,我能只要你,你能只要我吗?”

    她紧挨着他的脖颈,哑声道:“我这个人好像不怎么有诚信了。”

    许诺的话不知道说过有多少了,履行的寥寥无几。

    她将自己全部按进他怀里,彻彻底底从心到身体,低喃着说:“但这次我决定了,你长得好看也好,不好看也好,老也好,少也好,是哥哥……也好,都没关系,我喜欢你,我要嫁给你,裴嘉洛。”

    一个相隔近七年的承诺。

    这次,以我全部人格起誓。

    我再不迟疑徘徊,我听从我的心,从今往后,我只爱你。

    ——

    这是最后一更h了

    后面还有个几章就完结了~

    大概明后天?

    结婚

    结婚

    听到她要结婚的消息,是在三年后的一个夏天。

    那年庭院里种的梅花在冬天怒放,却没熬过第七年,死在了蝉鸣聒噪的季节。

    周家傲那年刚毕业,上岸了北京市司法局,算是中规中矩地按着家里给他铺的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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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回家,被抓了壮丁,元红梅女士要求他赶紧把那株死梅树移出去。

    他顶着三十八度的太阳,大汗淋漓地铲着土。树根还挺深,挖了挺久都没挖到底。

    来监工的元红梅站在屋檐下,指挥道:“你小心点,往那边挖,别把我的茉莉祸害了。”

    另一道女性身影也出现在屋檐下,嗔道:“干妈,热死了,你回去坐吧。”

    “哎,思缈,外头热,你甭出来了。”

    “没事儿,我给家傲送绿豆汤。”

    元红梅道:“听到没,思缈给你送喝的来了。”

    于思缈把冰镇绿豆银耳汤端到周家傲面前,微笑道:“家傲,喝两口再弄吧。”

    “不用,你喝吧。”

    他的声音同他这个人一样不冷不热。

    汗渍像水一样沿着他的侧额、脖颈,往下淌,从他身上溢散着一种温暖而阳光的味道,于思缈浅浅地呼吸了一口气。

    “那好吧。”她没强求,端绿豆汤的手往回收了收,正要往回走时,又想起了什么,随口一提似道,“对了家傲,嘉怡今天给我发了结婚请帖,说下个月办婚礼,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呀,差点忘了,你当我没说吧。”

    挥汗如雨的青年骤然停住了动作,镐子却顺着力的作用铲向树根。

    “嗙”一声闷响,根须铲断了。

    紧密的树根在经年生长里已经与土壤交融一体,任他多么努力都难以将它连根带底地掘出。

    聪明人看得懂他的片刻沉默,识趣地离开。

    他在愣神许久后,低着头,将那已经掘不出的树根拦中铲断。

    太阳太大了,烘烤得头顶发烫,皮肤烧出灼热的红,眼眶发热,汗水沿着下颚线一线一线往下落。

    梅树挖出来了,根却断了一半,挖不出的那一半他不再较劲,含混用泥土填平,反正任谁也没有透视眼,谁能看得出根还在不在?

    他回了屋里洗手,元红梅抱怨道:“一株梅树而已,有多深的根,怎么搞这么久?”

    没人知道那根有多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只能含糊地将它斩断,枯死的梅树被移走,土壤被填平,一切都恢复成无所发生的模样。

    她的婚礼他没有出席。

    只是那天“凑巧”路过那条路,在酒店门口堵了半个多小时。

    他忘了那天是晴天还是阴天,或许是阴天吧。

    堵车真够烦的,为了消磨时间,他一根接一根抽着烟。

    他是大学才开始抽烟的。

    那时候才知道,烟和酒真是个好东西。

    男人嘛,谁没有几段失败的感情。

    多正常。

    谁不会往前看?

    被堵得不耐烦了,他猛锤了一下喇叭。

    他妈的,到底还走不走?

    堵堵堵,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一天顺心吗?

    他随手调了音乐电台,降下车窗,戴着手串的手伸出窗外掸了掸烟灰,随意转头的那一瞬间,看见一辆婚礼头车停在酒店外。

    酒店迎宾快步走来开车门,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从车上下来。

    他猛地怔住。

    这件婚纱……

    真美啊。

    烟是什么时候燃到头的。

    他不知道。

    直到指尖被烫了一下,他才后知后觉弹落了烟头。

    后车催促地按起喇叭了,他才发觉前车走了。

    怎么什么时候不通,偏偏这个时候通?

    他简直想破口大骂。

    那天或许是个雨天吧,雨还从车窗飘了进来。

    否则怎么解释,脸上会那么湿。

    无所谓的。

    男人嘛,谁没有几段失败的感情。

    谁没有那么个忘不掉的人。

    生活是生活,顺心如意的不是生活,是梦。

    他做了一场经久的美梦。

    梦里有多幸福。

    醒来时就有多痛苦。

    他不做梦了。

    他认命了。

    结婚吗。抠.q*u;n2>3灵六]9二#3"9六

    谁都可以,无所谓。

    那年下半年他也结婚了,结得很仓促,他不在意,女方也不在意。

    她不爱他,爱他的钱。

    钱比爱可靠。

    也挺好。

    七年(二更)

    七年(二更)

    和裴嘉洛结婚的第七年,嘉怡觉得他们的婚姻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她和他开始吵架了。

    而且常常吵得很没有道理,有时候只是她换了一种新香水,做了一个新指甲,买了一些新衣服,他就要和她吵一架。

    嘉怡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她也不是那么忍气吞声的性格了,他非要没事找事地和她找茬,她也一定会和他吵回去。

    不过还好,他俩吵架不过夜。

    到了晚上,裴嘉洛自然来和她道歉。

    尽管如此,那段时间,嘉怡也还是真的有点烦了。总觉得睁开眼睛,第二天又要陷入无止境地争吵。

    他们吵得最大的一架,是有天逛商场,裴嘉洛去结账,她提前出去等他,有个男生拿着调查问卷来询问能不能帮忙填一下,嘉怡看一下,发现在问卷开头写着他是中国传媒大学视觉艺术的大二生,正在完成一项课程作业。

    嘉怡来了兴趣,边填问卷边和他聊了几句,问卷填完,男生已经满口叫起她“学姐”,问她能不能加个微信,以后在专业上有什么问题,可以找她解惑。

    在嘉怡眼里,这就是一个同行的后辈,走在大街上能遇到也挺巧合的,她答应了,和对方交换了下联系方式。

    再抬起头,就看见裴嘉洛站在远处静静看着她。

    她抬手道:“走啊。”

    他走得比她还快,嘉怡急追了几步才跟上他。

    她问他:“你干嘛?”

    裴嘉洛突然停步,转身问她:“你是不是腻了?”

    她隐约感觉他又要开始没事找事了。

    本来那天挺开心的,被他冷不丁这一句话把心情砸进了谷底,她提高了音调反问他:“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清楚。”

    “你有病吧?”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呛了起来,最后以把手机砸了为终。

    那天回家的路上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晚上两个人是分房睡的。

    那是他们结婚后第一次分房。

    嘉怡越想越生气,全然睡不着了,索性起身去做工作,她在书房打开了电脑,打开浏览器正要搜东西,图标一落在搜索框上,密密麻麻的搜索记录就跳了出来。

    “和老婆吵架怎么办?”

    “老婆把微信给其他男人是什么意思?”

    “比老婆大十岁,老婆容易腻吗?”

    “七年之痒”

    “男人中年后性功能一定会下降吗?”

    ……

    嘉怡看得目瞪口呆。

    他那一脸平静地没事找事下,原来藏着这么多波澜起伏的内心独白呢?

    难得的,她自我反省一下,觉得这事的确她也有错,当着老公的面把微信给异性,换位思考,要是裴嘉洛这么做,她也得炸。

    于是她又关了电脑,摸去了客房。

    门一开,客房里的裴嘉洛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她摸上了床,跪在他身后推了推他,“裴嘉洛。”

    他装睡,不搭理她。

    嘉怡把下巴压在他肩膀上,低低叫他:“哥哥。”

    自从结婚后,她就没喊过他“哥哥”了。

    蓦然又听到这个称呼,裴嘉洛睁开了眼睛来看她。

    嘉怡在他耳边吹着气,“还生气呢?”

    “我生什么气?我不生气。”

    他冷冷说。

    “今天的事是我做错了。”

    “你哪错了?你都是对的,都是我没事找事,都是我不想过日子了。”

    嘉怡没想到他会拿她吵架时说的气话又来激她。

    挺大个人了,还怪……记仇的。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她搂住他,啄一口道一声歉。

    以往吵架都是裴嘉洛来哄她,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哄他,大概是被哄的经验多了,哄起来还怪自然的。

    裴嘉洛问她:“你错哪了?”

    嘉怡想了想,“我今天不该去逛商场,不该和你吵架,吵架也不该说难听的话。”

    裴嘉洛转过身去。

    完全不想理她了。

    男人紧抿着唇,紧闭着眼睛,一滴眼泪顺着眼尾落了下去。

    嘉怡都呆了。

    她把裴总,气哭了?

    他这滴眼泪简直落她心上了,弄得她心口都颤了颤。

    不开玩笑了。

    她钻进他的被窝里,搂着他道:“待会我就把那个微信删了,我没有不爱你了,我还是很爱你,也没有腻你,我们也没有七年之痒,不管你多少岁了,我都爱你,哥哥。”

    裴嘉洛动了动,但还没有转过身。

    嘉怡想了想,发现还有一点没说到。

    她的手指往他下身探去,轻巧解开他的裤绳,小声说:“你行,你很行,没有比你更行的了……”

    裴嘉洛攥住了她的手,问她:“你为什么给微信给他?”

    “我没想那么多,就觉得他也是学视觉艺术的,我是前辈,帮忙指指路也没什么。”

    “不是因为他像那个人?”

    “哪个……”突然反应过来,嘉怡垮起了脸,“不是说好再也不提了吗?”

    婚前就说好了再也不翻旧账,这才七年他就忘了?

    裴嘉洛静了静,开口说:“他老婆怀孕了。”

    嘉怡点头:“嗯,我知道。”

    为了庆祝女方怀孕,周家为此还大办了一场酒,据说还“奖励”了女方一套价值不菲的房子,元红梅更是在圈里放话,只要生的是个男孩,满月后直接过一套四合院到女方名下。

    女方嘉怡也认识,当年还是她的同学,她的后桌。也是怪荒诞的,兜兜转转,最后都是老熟人。

    也不知元红梅怎么想的,他们家办酒还给嘉怡寄了请柬。

    她倒是无所谓,请柬随手一撂就忘了。裴嘉洛被气到好几天气不顺,觉得周家就是故意来膈应他俩,毕竟他俩根本不要孩子。

    他继续道:“他和他老婆离婚了,上个月离的。”

    嘉怡惊讶,“怎么会?那孩子呢?”

    “谁知道?”他把她圈进了怀里,说,“你看,幸好你没嫁给他。”

    嘉怡没说话,心里总觉得这事儿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他虽然是有不成熟的地方,但不是那么没有责任感的男人。

    不过不管是什么,也都已经和她没关系了,她叹息一声,捂住裴嘉洛嘴,道:“不说了,睡觉。”

    【完结】南极(三更)

    【完结】南极(三更)

    老婆怀孕了,孩子不是他的。

    情理之外,又是意料之中。

    七年前,他们结婚,婚礼当晚,他看着一张近在咫尺的陌生面孔,却怎么也亲不下去。

    他们在结婚第一天分房睡。

    这是一场名存实亡的婚姻,他不在意她在外面养多少个男人,她也不在乎他心里有没有别人,是否回家,彻夜未归是在忙工作还是忙别的什么。

    他们的婚房在三里屯。

    在曾经他给她准备的婚房里。

    谁能说他没有怀着一丝报复的心理。

    ——你看,我给你的那些,我照样可以给别人,我不是非你不可。

    可她在乎吗?

    根本没有人会在乎。

    连于思缈都不在乎他这房子是以前准备和谁结婚的婚房。

    他的幼稚在他结婚后的第一年尽数褪去。他开始把生活所有重心转移到工作上。

    怎么会有人爱工作?

    只是除了工作,他的人生已经如此匮乏,回过头看,人生二十几年倏忽而逝,属于他的东西如此的少。

    钱、车子、房子,无一不打着父母的烙印,他的专业、工作,也都按着父母的期冀发展,到底什么是他的?

    四十二岁那年,他再回头看自己的人生,发现自己人生最闪耀,最明亮的那几年,都只和那一个名字息息相关——嘉怡。

    这一年裴氏汽车已享誉全球,在国际市场站稳了脚跟,而她的视觉艺术工作室获得多项艺术大奖,在广告圈名声大噪。

    所有人都在往前走,他像是从火车中途掉轨的那一节车厢,茫茫然驶向了一处不知何方的轨道。

    这条路越走越偏离。当他第无数次从一扇狭窄的窗眺望向外看,他想,这是他坐牢的二十年,便是无期徒刑,也该刑满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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