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婆婆凌厉的眼刀扫过去,李小小本能地缩了下肩膀,小声嘟囔:「等我爸回来,我要告诉他,你们欺负我。」

    她调头要上楼,身形突然顿住,脸上绽放出喜悦的神情。

    尔后,我听到一道沉稳的男声自玄关处响起:

    「发生什么事了?」

    「爸。」

    李小小欣喜若狂地飞奔而去,用嘴型挑衅我说,「你完蛋了。」

    4.

    「爸,你可算回来了,小小好想你。」

    李小小泪眼婆娑地扑进他爸怀中,委委屈屈,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

    李爸长着一张威严的脸。

    面对撒娇的李小小,嘴角浸了点笑。

    「是想我,还是想我的礼物啊!」

    他笑声爽朗,伸手去揉李小小头发。

    「你的脸怎么了?」

    「妈……」

    有人撑腰后,李小小哭得更大声了。

    结果,话还没出口,就被婆婆打断。

    「我打的。」

    听到这话,李爸面有不虞:「小小还是个孩子,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你教训几句就好,没必要动手。」

    李爸一边为李小小鸣不平。

    一面招呼佣人去拿医药箱。

    婆婆似乎见不得李爸对李小小这般温柔疼爱。

    讥诮了句:「怎么?打你小心肝心疼了?」

    李爸本来对婆婆打李小小颇有怨言,再听到她阴阳怪气的话。

    怒气隐隐有爆发的趋势。

    「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婆婆骤然拔高音量,脸又冷了几分,「姓李的,别忘了你当初答应过我的。」

    我站在旁边有点不知所措。

    第一次来男友家,碰到他爸妈吵架。

    真刺激。

    我抬头眼神寻找李沫,他面色平静得跟个局外人似的。

    「小场面,习惯就好。」

    李沫无奈地对我笑了笑。

    那笑容刺得我心口疼。

    我悄悄地勾住他冰冷的指尖,轻轻捏了捏,希望能给予他一丝丝温暖。

    我不清楚公婆之前达成了什么协议。

    反正在婆婆说出这话后,对面陷入了沉默。

    而后一言不发地拉着李小小去了楼上书房。

    「不是,爸……」

    李小小没有捞着好,不愿意就这样离开。

    还是被李爸强硬地拽走的。

    「吓着你了吧!」婆婆勉强扯了扯嘴角。

    被我看到不好的一面,她有点不好意思。

    可我却在她眼底看到了满满的疲惫。

    我笑着摇了摇头。

    正思索着要不要出声宽慰几句。

    婆婆突然问我喜欢吃什么。

    情绪转换之快,我一时没跟上节奏。

    李沫替我报了一连串菜名,婆婆嘴上念念有词,去厨房做饭了。

    我愣愣地看向李沫:「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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