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与此同时,唇齿下滑,在最后一下啃咬时,用了些力量。

    陈月洲因为吃痛瘪了瘪嘴,而就在这一瞬间,“勇者”终于趁着热浪与温泉,踏入了“魔窟”。

    “魔王的老巢”一瞬间的被“勇者”填满,陈月洲直男的灵魂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和不适感,可是初次迎来“勇者”的长久孤单的“魔王”却是发了疯般兴奋。

    原本以为“魔王”会惧怕这样体形健硕的“勇者”,还担心过“魔窟”会不能容纳这样强悍的“勇者”,可谁知当“勇者”步入的那一刻,魔窟如同绽放的花朵一般主动为“勇者”绽放,并在迎来了“勇者”之后迅速关闭,似乎想要将“勇者”永永远远和“魔王”禁锢在一起。

    紧紧关闭的“魔窟”内是滔天巨浪,“魔王”疯狂地回应着骁勇善战的“勇者”,巨浪翻腾中,岩壁疯狂攻击着“勇者”,挤压和冲撞,不断地不断地相互刺激着。

    而“勇者”也不甘示弱,乘风破浪,来来回回疯狂与“魔王”纠缠战斗,搅翻魔窟内漫天浪潮,不分彼此。

    越战越勇到快要发狂的“勇者”开始“巨人化”,和即将放“大招”的“魔王”战斗速度到了极致,到最后一同上天入地,在风雨海浪中变得越发好战。

    感受着“魔王”和“勇者”的疯狂,陈月洲如今的身体和灵魂,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

    那是让人难以形容的感觉。

    如果说DIY就像饥饿的人一直在喝牛奶,牛奶虽然好喝,可是却不能解饿,而就在这时,有人送来了上好的面包配奶酪,美味塞满口腔,吞下肚子时那一瞬间的充实感……

    陈月洲觉得全身的神经都是紧绷的,因为“魔王”的兴奋,自己的五感仿佛被无限放大,触感像是开启了最强状态,这种强烈的充实感因为“魔王”的战斗是他至今从未体验过的……

    这样的感觉不知道比DIY强了多少倍,让陈月洲几乎要崩溃。

    之后的时间里,陈月洲的记忆是混乱的……

    本来以为自己不是钻石也是铂金,结果上了战场才发现,他顶多是个青铜,还是个开局二十分钟身上都只有一枚多兰之戒在满地图乱跑的那种手残……

    一轮疯狂的战斗结束后,“魔王”在初次战乱的疯狂中心满意足地倒下,“勇者”也在久违的战斗中餍足,两者姑且算打了个平局,陈月洲就晕晕沉沉地倒在端琰怀里睡去……

    夜深了,未被工业化污染的夜空,星光一片璀璨。

    陈月洲像个孩子一般蜷缩在端琰怀中,睡得无比香甜。

    端琰一觉醒来,睡不着,黑暗里,他轻轻抓住陈月洲的手,二人十指紧紧相扣。

    他静静地看着陈月洲细白的手指,指尖微微用力,将这双小手控制在自己的手心中,仿佛要碾碎在自己的指缝之间。

    陈月洲迷迷糊糊嘤咛了声表示疼,眼见着身前的快要被折腾醒来,端琰这才松开,低头亲了亲陈月洲的额头,又将怀中的人抱紧了些,拍了拍后背以示安抚。

    等陈月洲又缓缓地谁输了,端琰才轻轻松开陈月洲。

    过了会儿,他慢慢起身,下床捞起自己的短裤穿上,走到桌边取烟的时候,有两个小瓶子掉了出来,那是最近这几天一直给陈月洲使用的云南白药喷雾。

    端琰将手中的烟盒放下,拿起喷雾瓶看了两眼,神色深沉了许多。

    他说过,他要真相,也要陈月洲,各种意义上的都要。

    想要真相,必须先得到陈月洲的人。

    而得到陈月洲这个人,必须先解除她的警惕。

    陈月洲其实不是个多聪明的人,他脑子里面那些所谓的“聪明”,不过是因为自私自利和没有安全感而表现出来的精明和刻薄,辅佐上他所学过的一些知识变得好像高级了起来,但实际上这些并不复杂,简单来讲,都是小聪明。

    得到她的身体,是因为勉强信任她“忘了”关于赵世风的事,希望能借助更刺激的行为,激活她关于过去的记忆;

    解除她的警惕,是希望他们两个不再浪费太多时间在前期磨合感情戏上,能迅速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

    而男女之间,如果有了瓶颈期,其实对付起来很简单,正所谓“成也靠性,败也靠性”:来一发,就都知道了。

    感情早就没了或者冷却了又有些惋惜和残念的,做了之后,有时候会产生一种“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期待的了”的“圆寂”感,做完没多久关系也就彻底凉了,这种感情其实早凉晚凉都得凉;

    而感情在不断上涨阶段却因为某些原因得不到实质进展的,做了之后,距离会瞬间拉近,不至于隔阂感会完全消除,但是两人的亲密度和交心度的确会有所提升。

    他和陈月洲显然不属于第一种。

    那么,其实想和陈月洲做,说难也不难。

    陈月洲是个什么样的人?

    奔放、能言善辩、警惕心高……还享乐主义。

    虽然她性格上大大咧咧,可其实性格相当激灵和戒备,你越是想要她,越是表现出对她有所图,越是疯狂靠近她……她越是警戒你,向后退,疯狂躲。

    她不会去分辨你对她是善意的有所图还是恶意的有所图,她只会为了追求最大程度的安全感,一味地躲闪。

    就像他之前对她那样,一次次被她识破和逃避。

    所以,要反其道而行:让她认为你并不图她什么。

    当然,自己也不能真的丝毫没有行动,不然那就真的是不图她什么了。

    女性的生理结构其实没有传统认知中那么无欲无求,人类在设计上为了种族的延续和基因的优胜劣汰,女性的构造其实比男性更容易受到刺激和产生欲求,她们对那方面的追求非常狂热。

    在与有好感的男性肌肤接触的时候,会产生强烈的舒适感甚至激发出欲望,这源自于各方面的原因……他不是学生物的,也讲不出具体哪些,只记得是小学时候卫生课老师讲的。

    但是因为社会伦理的这成百上千年的积淀下,她们的精神束缚远远高于生理束缚,强迫她们摆脱精神束缚是很困难的,这个时候她们需要一个更正当的理由获得接触的许可,然后接触逐渐深入,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女性尤其喜欢那种被帅哥“强取豪夺”的奇奇怪怪剧情的电视剧,“坏男人”才显得格外受欢迎。

    打开心理束缚,一旦理所应当地学会了亲密接触,以后的她就会想要获得更多的接触。

    在紧急情况下,陌生男性给一个需要帮助的女性上药都情有可原,更何况自己是正当的男朋友。

    陈月洲心理上不排斥也不警惕,生理上就会产生躁动。

    欲拒还迎这招,对男人适用,对女人也一样。

    面对一个没有攻击性的草食系男友每天无意识的撩拨,这种一开始觉得躁动、后来觉得后来觉得新中痒痒的、到最后会让向来贪图享乐的她急得抓狂,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

    只是没想到,陈月洲会这么直白地找上门来……

    该说她直白……还是该说她胆大……

    明明期间怕得要死……却强撑面子……

    到最后也坚决不“叫”,嘤嘤咕咕着昏睡过去,如果不是感受到她热情的配合,自己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没让她舒服。

    端琰拿了烟盒,走到阳台上,划开打火机,取了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许久后吐出一片白色的烟雾,在消散的过程中,与夜色逐渐融为一体。

    这是个晴朗的月夜,风平浪静,望着如同镜面般平静而又幽深神秘的海洋,端琰的身体和精神仿佛又片刻的放松。

    许久后,端琰忽然低头抿唇,露出有些无可奈何的笑容。

    说实话,和陈月洲做的感觉出人意料地好。

    也不知道是自己太多年没交过女朋友还是怎么的,他觉得陈月洲无论是动作、配合度还是各方面都和自己相性极佳,两人那方面的感应频率非常融洽,让他一时间有些食髓知味。

    想到刚才到最后关头陈月洲的失声唇语,和那微微潮红的可爱面庞,端琰觉得自己的“勇者”瞬间有些上头。

    他赶忙再深吸一口烟,迅速将这只烟解决掉,将烟蒂在烟灰缸捻灭后起立在阳台上走了两圈,之后等身上的味道都散去了,才回到房间,进入浴室,冲凉后坐在浴缸里休息。

    等身心都放松下来后,才起身擦身子。

    肩膀上和后背上有几道红痕,是刚刚“勇者”大战“魔王”的时候,陈月洲抓的。

    端琰叹了声,丢了手中的浴巾,出了浴室静悄悄地爬上榻榻米。

    看着身旁少女乖巧的脸庞,端琰视线比白天时的严肃仿佛多了份温柔,却也比白天时的淡然多了份冷漠。

    第176章

    74

    第二天,

    大雨倾盆,水雾覆盖了这座城市。

    陈月洲在淅淅沥沥的雨水对玻璃窗的拍打声中醒了过来。

    他晕晕乎乎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脸懵地揉了揉脑袋,看了眼钟表,中午十一点。

    因为外面天阴,如果不是看了表,

    还以为现在是清晨。

    雨天睡觉是一种很愉悦的享受,

    陈月洲在被窝里翻了个身,

    榻榻米上空荡荡的,

    端琰没在,

    他就滚到床中间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

    陈月洲一边躺着玩手机,一边回忆。

    昨天晚上,

    他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

    梦见自己居然因为luǎn虫上头,

    一时之间不分青红皂白就调戏端琰,

    然后还和端琰……做了?

    那梦太真实了,

    那“勇士”大战“魔王”时的混乱、那份身体深处的充盈感和饱胀感,还有最后那无比漫长的醉生梦死的疯狂……即使梦醒了,

    他也都清晰地记得每一个镜头。

    可怕,太可怕了……

    明明是梦,

    却仿佛真的似的……

    从今天开始,他不能再和端琰躺一起了,再这么下去他会精神不正常的……

    陈月洲长叹一声,

    打算下床去洗漱,好好清醒一下自己被灌了一脑子黄水的的脑袋,可腿从刚被窝里探出来,他发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为什么……

    他……

    呃……

    没穿睡裙?

    不应该啊……

    和端琰一张床的时候他向来是穿着睡裙的啊……

    陈月洲顿时面色惨白,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逐渐被放大。

    下一秒,他慌张拍了拍胸口,安慰自己道:“可能是昨晚太热了,我睡到中途脱了,做个梦而已嘛,不要这么神经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感觉这是他这辈子笑得最勉强的一次。

    “不……不会的……我好歹是个直男……”陈月洲一边心虚地安慰自己,一边跳下床急匆匆奔向卫生间。

    就在他面对镜子时,一切自我安慰都破灭了。

    满身的“”……

    特别是胸前和腿内侧……

    简直可以说是满了……

    “幻觉……一定是我幻觉……我一定还没睡醒……也是……毕竟前两天失眠了……对的……失眠……”陈月洲脸也不洗了,冲回床上裹紧被子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一觉,一定是他刚才的醒来方式有问题。

    可是,在床上仅躺了十秒,陈月洲就“噌”地爬了起来:“对啊,说不定我是过敏啊!过敏而已!检查一下垃圾桶不就行了?”

    说着,他火速爬下床,拿起套间内的垃圾桶,也顾不得干净翻了起来,直到翻到某个硅胶套……

    很薄……

    和梦中看到的001

    一样薄……

    望着那透明玩意顶端的已经微微泛着黄的奶色液体,陈月洲的身体开始情不自禁地发抖,大脑里倏地响起了防空警报……

    可是,他还是不死心:“这也许只是别人用过的……别人……人……”

    到最后,梦境中的所有镜头都和这房间里面的一切重合,再怎么自欺欺人都无济于事后,陈月洲变得绝望无比:“妈……妈的……我……”

    他瞬间觉得手中的001像是烫手山芋似的,丢回去的同时将垃圾桶藏在了桌子下方深处,然后用竞跑的速度冲入卫生间,反锁门紧紧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卫生间的镜子很大,陈月洲站在半米外,基本可以照到全身。

    细看身上的“”,昨晚的一幕幕在他脑内闪现着,最后凑成一集完整的《勇者大战魔王》的高清AVI单曲播放。

    “不可能,不可能……”

    他抱着头贴着墙砖缓缓滑坐在地上,拼命地否认着。

    大老爷们因为上头这么简单就把直男的底线破了……

    可越是否认,身体中的魔王就越是会记起昨晚的一切。

    那是和外部DIY完全不同的快gǎn,外部顶级的愉悦,根本比不上那半分。

    那更是和做为男人的时候完全不同的快gǎn,相比作为男性是飞流几下三千尺的瀑布式一瞬间的巅峰,作为女性顶峰来临之前,那份狂热的躁动,“魔王”深处是深不见底的空虚,燥热、发痒……魔王迫切地需求能够被填满、再填满……“魔王”所喷出的巨浪像是要吞噬“魔窟”中一切,世间万般事物都使他焦灼。

    热浪滔天的“魔窟”每一次填满,“魔窟”被“勇者”疯狂撑开的感觉使“魔王”更加亲切地感受到被充盈的满足感。

    “魔王”和“勇者”之间疯狂交战,“魔窟”在承受着摩cā的同时,使“魔王”的深处不安的躁动能够一次一次安静下来,但之后迎来更加无与伦比的疯狂。

    后来,“魔王”被找到了G

    point,那是让“魔王”发疯的致命点。

    G

    point并不是随时随地都会出现的,它只有在外部条件通通达成的那一瞬间,才会作为隐藏关卡出现在“勇者”的面前,只有打通G

    point第一重关卡,才能打开更多的隐藏关卡。

    而每一次触碰G

    point,都带来“魔王”的一次狂欢。

    在“魔王”全身细胞即将狂欢致死的那一刻,在“魔窟”中巨浪滔天仿佛大水淹没城市的那一刻,它们都迎来了晚宴的高潮。

    “魔窟”疯狂地震颤着、滚烫的热浪通过收缩壁垒想要将“勇者”绞杀……

    伴随着双方的疯狂,那样的顶上战争会持续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四十秒、五十秒……

    到最后,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的“魔王”狂欢了多久。

    那个时刻,伴随着“魔王”的疯狂,陈月洲呼吸急促、双眼发白,因为不能承受和从未有过的愉悦高度与时常,他和“魔王”一起发抖、瘫软、尖叫、一瞬间的失智……

    那是做为男性的时候,他永远完全无法达到的巅峰……

    那是会让人上瘾也让人绝望的快gǎn……

    一旦品尝一次,便会觉得之前作为男性所享受的一切愉悦太过于短暂……

    难怪在一场真正的“勇者大战魔王”中,只有女性才会愉悦到失控的地步……

    因为,如果“勇者”配合的话,真的是一场让人兴奋的战斗啊……

    陈月洲扶着墙,一点点站起来,颤抖着手打开淋浴,站在花洒下冲凉,希望自己能从昨晚的梦魇中快点逃脱出来。

    以前上课的时候,学哪门课来着?

    生理课?解剖课?

    女性的“魔王”中的神经末梢,是男性的“勇者”的多少倍来着?

    神经末梢的数量决定了这种事情的愉悦度,数量越多越有感觉……

    忘了……脑袋现在太乱……什么都想不起来……

    所以,在一段关系里,妹子其实获得的快gǎn远远比男人大,也更持久……不然为什么男人不会翻白眼还失了智呢?

    他一直只是知道这个概念,也没什么想法,毕竟当时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体验做真正的女人,知道再多也没用……

    可是现在看来,知识怎么都是有用的……

    当女人居然爽成这样……

    现在回想起来,“魔王”都隐隐有些兴奋,显然是昨晚的惧怕过后,如今的“魔王”只记得愉悦了。

    那也就是说,在他回自己的身体之前,可以一直这么爽?

    又或者说,可不可以他想做男人的时候做男人,想做女人的时候来到这幅身体里做女人?

    想到这里,陈月洲猛地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头。

    完蛋了……

    他要丧智了……

    就在刚刚那一刻,他居然产生了“做女人真棒,我想继续做女人”的想法……

    开什么玩笑……

    不行,他要守住自己的底线……

    他……

    他是个直男啊啊啊啊!

    “啊烦死了!”陈月洲几乎要哭出来了,纠结得就差吐出来。

    他迅速用香喷喷的沐浴乳洗干净了自己,披上浴巾出门。

    而刚一走到客厅,就看到坐在餐桌前看书的端琰。

    对方穿着休闲慵懒的运动裤,上身是简单的敞领T恤,可以看到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健硕胸膛。

    陈月洲:“……”

    本能地退了一步,并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可又觉得自己凭什么向后退,于是又向前一步。

    余光扫到陈月洲的小动作,端琰抿唇笑了下,抬头看着他,声音温柔道:“换了衣服就吃早饭吧。”

    “嗯。”陈月洲点了下头,匆匆离开了。

    他倒不是因为和端琰做了觉得害羞而避着端琰,他只是一看到端琰就会想起自己也曾是条汉子,太尴尬……

    失智的时候只记得爽,醒来的时候更多的是纠结。

    回到卧室,陈月洲在行李中翻了翻,想找一身长袖且高领的长裙穿上,因为他身上的“”实在是太多了,不遮住总觉得怪怪的。

    提到“”,他一时半会真是想冲出去和端琰打一架。

    自己以前当男人的时候是个不怎么做前xì的类型,所以也不爱种“”,觉得没意思还麻烦,有时候感情不到位,就没那么多qing趣。

    再说了,他是个谈恋爱喜欢低调的人,从不想搞得人尽皆知,这样一来,分手的成本比较低。

    可是他发现他的智障舍友谈恋爱的时候,简直就变成了“”王。

    这一对智障,天天上完课就出去开房,生怕全世界人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有事没事就种对方一身“”。

    问起舍友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这个傻子总会说:“你不懂啦,这是qíng趣,知道吗?qíng趣!我这是谈恋爱,不是地道战!”

    陈月洲翻白眼:“你那不是情趣,你那是拔罐,小心哪天拔死了。”

    舍友:“唉,没办法,谁让我和我家妮妮太恩爱了,我们看到彼此,就恨不得把自己融入彼此……”

    陈月洲:“……你俩赶紧去看脑科吧算我求你了。”

    因为这一对脑残,他更觉得做的时候印对方一身红血印的人脑子有问题,可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和这么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处对象。

    “唉……”陈月洲把行李箱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一件合适的衣服。

    他人瘦但有胸,穿高领的衣服不如穿方领露锁骨的衣服显得妩媚,再加上他不喜欢软妹和萌系列的装扮,相比可爱更喜欢显得有女人味,所以他向来不买领子在锁骨以上的衣服。

    这次出门,因为担心这边是雨季,他没有拿一件长裙,最长也不过昨天的波西米亚裙子……那顶多算中裙吧。

    陈月洲顿时心乱如麻。

    他脱了浴袍穿上nèi衣,找了几件相对合适的衣服站在落地镜前来来回回地换着。

    就在这时,端琰从外面走了进来,将一身叠放整齐的新衣服放在床上,站在他身后轻声道:“这是酒店卖的,少数民族风格的服装,我找了个适合你的大小。”

    陈月洲闻声转头,看了眼。

    就是普通的长袖连衣裙,模仿少数民族图腾的红蓝配色特别诡异,做工还很粗糙,一看就是骗端琰这种买东西不过脑子的傻游客的。

    不过,领子在锁骨上方一点点,裙摆较长,该遮的都能遮住。

    他顿时转头看向端琰,面露不满道:“话说来,我这……我这一身……红……你……你故意的吧?”

    端琰一听,抬起手臂,用指背抵住薄唇,笑了,声音轻快:“怎么会。”

    陈月洲:“……”

    一脸的故意,还装。

    “洗衣服,穿吗?”端琰问。

    “当然穿了,我才不想露出这一身的这些东西,别再弄了,很碍事……”陈月洲应,他伸手就要去拿衣服,却被端琰抓住了手。

    端琰将陈月洲伸出去的手慢慢地握在手心,然后张开五指紧扣陈月洲的五指,用这只手搂住陈月洲的腰肢。

    另一只手从后方搂住陈月洲另一边的腰肢,手臂上移,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剥开陈月洲胸前的扣子。

    最后一颗扣子解开的瞬间,陈月洲身上的衣服滑落在地。

    变的精光的那一刻,陈月洲望着镜子中端琰越来越幽深的目光,瞬间就慌了。

    一种前男人的直觉让他觉得接下来有事情要发生……

    而且这件事情自己暂时不想发生……

    但是,还来不及开口,端琰从后方拥紧陈月洲,指腹在他身上若有似无地游走,片刻后,低头,在陈月洲耳边沙哑着声音道:“外面在下雨。”

    陈月洲本能地吞了吞口水,说话有些结巴,明知故问:“……下雨怎么了?”

    端琰看着镜中陈月洲不断躲闪的眼神,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今天的行程都是户外。”

    陈月洲:“……”

    草……

    别说了,别再说了!

    让他缓缓好不好?

    虽然他的身体能接受也很喜欢……可是他的灵魂接受不了啊!

    他是个男人啊!

    至少给他一个接受的过程啊行不行!

    作为一个有把的人变成了没把的,还和有把的这样那样,最后还因为太爽了产生了“不想要把了”的想法……

    他已经在怀疑人生了!

    陈月洲只能装傻到底,他低着头不看镜子里端琰的双眼,磕磕巴巴道:“户外……怎么了?雨天也别有一番风味……雨中漫步多开心……”

    话说到一半,下巴被端琰游走的那只手猛地抬起,陈月洲的视线瞬间对上了镜子里端琰火热的双眼,下一秒,他慌张地挪开视线。

    “陈月洲。”端琰咬着陈月洲的耳垂,看着镜子中陈月洲已经绷不住的表情,在他耳畔轻声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嗯?”

    声音带着蛊惑,仿佛魔鬼的低吟。

    “昨天晚上那么热情的你,今天这么含蓄?”端琰道。

    陈月洲:“……”

    昨晚的镜头如同走马灯一样在陈月洲脑内开始疯狂播放,“魔王”的欲念开始在陈月洲脑力作祟,来自“魔窟”不合时宜的感觉瞬间冲击了陈月洲的大脑,他两腿瞬间打颤。

    与此同时,端琰公主抱起陈月洲,直接丢在了榻榻米上。

    紧接着整个人就扑了上来,低头疯狂地吻着陈月洲,二人就这么纠缠了起来。

    陈月洲原本想过挣扎、想过守住男人的底线、想过一堆有的没的……

    可是,最后这些想法全都消失了。

    在盛宴开始前,端琰停了下来,看着陈月洲,似乎在问他要最后关卡的“通行证”。

    陈月洲在无尽的愉悦中很快就被“魔王”的冲动吞没了意识。

    “魔王”开始疯狂地迎接“勇者”的冲击,巨浪翻腾中,“魔王”和“勇者”无限交融,到最后一起迎来“魔窟”中晚宴的顶峰时刻。

    做女人……太爽了……怎么能这么爽……

    简直爽得没了边际……

    腰疼?不存在的;费力?不存在的;忍耐,不存在的……

    只要懒洋洋地装着什么都不会,有一个配合自己节奏的对象,放纵自己别太拘束,就能获得比做男性时多无数倍的愉悦度……

    眼前所经历的一切,和做男性时过于强烈反差和兴奋,让他根本没法正常思考。

    等回过神时,身上只剩下蓝白相间的纯棉小裤就挂在白皙小腿上。

    陈月洲喘着粗气,双眼一片氤氲。

    身子骨因为“魔窟”在发狂,是从里到外的sū麻;而“魔王”刚刚攀登过极乐净土,还残留着和“勇者”尽兴的余欲n。

    端琰摘了001丢在垃圾桶里,他身上都是汗,顺着精壮的肌理缓缓地下滑着,在看到陈月洲回魂后,勾唇笑了,还在喘着气:“今天不错,没晕。”

    陈月洲挪开视线,脸上没什么表情,心却在滴血。

    妈的,伤自尊。

    “洗澡吗?”端琰问。

    陈月洲木了好一会儿,才看了眼端琰,用极轻的力道点了下头。

    刚做完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极了。

    端琰下床去浴室放水,陈月洲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抱住脑袋。

    他要完蛋了……

    他真的要完蛋了……

    他曾经告诉过自己,人生难得做一次女人,要懂得及时行乐……

    这话当时说觉得没什么问题,可当真的“行乐”之后,他后悔了……

    这不是行乐……

    这是吸毒……

    他根本就控制不住做的时候的他自己……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爽”这个字……

    仿佛任务和回到身体什么都不重要了,眼下只要爽就够了……

    这时,端琰回来,不等陈月洲穿鞋,直接抱起他。

    端琰的胸膛结实,肩膀宽阔,手臂肌肉饱满,抱着陈月洲不费吹灰之力。

    陈月洲一抬头,就看到了对方脖颈侧方的几道血痕……还挺深的,已经结痂了。

    “我抓的?”陈月洲慌张挪开视线,有些心虚地问。

    端琰扫了眼他:“你觉得?”

    “我那不是因为兴奋抓的……我那是……”陈月洲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败局”,他辩解道,“我是因为……因为手没地方放……”

    端琰抿唇笑了下,没说话。

    来到浴室,浴缸里放了茶香味的沐浴球,缸里水是茶色的,有淡淡的苦味。

    端琰将陈月洲放下:“试一下,水温。”

    陈月洲伸出脚趾点了下水面:“还好。”

    端琰闻声,直接将陈月洲拉入怀中,抱着他进了浴缸。

    陈月洲:“……”

    两人一起洗?

    这剧情怎么看怎么微妙……

    他俩现在这个状况一起进浴室,确定能只安安分分洗澡?

    完了,看这个情况,自己等下还得失智。

    端琰的一手紧紧地搂着陈月洲,一手举着花洒,安安静静地替陈月洲梳理乱糟糟的头发。

    陈月洲沉默地感受着端琰的照顾,心中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端琰这做前做后,反差有点大啊……

    做前把他自己搞得像个圣人似的清心寡欲,做后如今如狼似虎……

    而且最关键的是,做前他一直和自己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感,做后突然就没了距离感,瞬间进入比男朋友还要亲密的身份关系……

    陈月洲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还是男人时候的那些事……

    好像自己过去和妹子做完之后,也总是会和妹子亲近,这好像是因为他会产生一种“自己的雄壮威猛征服了妹子”的感觉……

    这个征服就是字面意思,用大白话讲就是:睡服——通过自己雄壮威猛的实力让妹子拜倒在自己的大兄弟下。

    其实到底睡服没睡服,做了这么多任务后……现在看来……呃……其实一言难尽。

    陈月洲顿时叹气。

    自从成了女人之后,他看到一些男人的所作所为总觉得是在照镜子,把自己以前中二、智障、自大、沾沾自喜还有自以为是的一面面全都照出来了,现在想想自己过去的很多行为,其实蛮蠢的。

    他扭头看了眼端琰,特别想说:虽然前两次因为我没当过女人,缺乏经验,所以你沾了光睡服了我,可是你也二十五岁的人了,不是十六七岁时光凭血气就能硬的逆天少年,千万别为了逞威风去超频“劳动”,否则明天腰疼可别怪我。

    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伤这个90后小鬼的自尊了,也算是他这个80后老人对年轻人的一种体贴。

    想到这里,陈月洲靠在端琰怀里,一边撩着水洒在自己身上,一边想了想道:“你的手机……还活着吗?”

    “我联系了导游,他会买新的过来。”端琰眯着眼休息,轻生答。

    陈月洲:“……”

    可怜的手机,因为一通电话无辜躺枪。

    他又问:“今天的行程耽误了,定的酒店怎么办,不就没法按时去了吗?”

    “梁帆家里是做旅游业的,换酒店很容易。”端琰答。

    “哦……”陈月洲点头,可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太对,“等等,他家既然做旅游业的,为什么第一天不能换掉大床房?”

    说完,陈月洲惊了:“……你们仗着我第一次出门旅行不懂行情合起来……耍我?”

    端琰低头笑了,没说话。

    陈月洲顿时瞪大眼睛,转过身子看着端琰,露出后知后觉的表情:“和我睡一张床却不搭理我,每天按时给我喷药又在触碰我……你这是给我下套……欲擒故纵吗?不是我昨晚套路了你,是你套路了我?”

    端琰低头靠近陈月洲,额头抵着陈月洲的额头,看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道:“你认为是你着了我的道?还是我着了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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