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张在婷说:“今年刚好是我们认识的第十年。”

    “十周年快乐!”温妮大声说:“其实这场烟花是我安排放的。”

    三人都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乔温妮,对她的大手笔难以置信。

    乔温妮捂嘴偷笑,没几秒又哈哈大笑,“骗你们的,我都不知道临港原来可以放烟花呢!”

    凌灵不甘心被耍,转身挠乔温妮痒痒,“竟敢骗我们,好大的胆子!”

    张在婷也凑上前帮凌灵,乔温妮边笑边躲,束晴站在后面护着她以防摔倒,原本打算离开的几人又在烟花下闹做一团。

    春节假期回来,束晴又开始新一轮的忙碌工作,app

    在三个月里连续发版八次,钟晨妍初期的设想模式初见雏形,加上投入大量的推广费用以及包含凌灵在内的网红博主力荐,产品日活量迅速爬升至百万级,甚至有数百家公司入驻

    Herwords

    招聘板块进行职员纳新,尽管有“蹭热度”的嫌疑,但钟晨妍持乐观态度,她说只要有人发声,早晚有一天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四月份,钟晨妍拿着

    app

    近期的优异表现,再次进行了新一轮融资,公司规模计划再度扩张两倍,束晴所在的人力部员工数量也在飞速增长,短短几个月内她便名副其实成为带领完整人力团队的总监,还是她亲自建立的团队,束晴的成就感难以言表。

    当然工作也越发繁忙,和朋友们的约会一拖再拖,直至五月乔温妮生产,束晴终于空出两天时间前往医院探望她的干女儿。

    乔温妮很早就给女儿取好名字,叫温青云,希望她以后能够事事青云直上,鹏程万里。孕晚期时乔温妮阑尾炎再度发作,简单的药物已经不能控制,她生生忍了两天,最终决定把青云剖出来。

    手术前,温玲和乔岳林都来医院陪着,连消失许久的周凯盛也“凭空出现”。乔温妮疼的满头大汗,却不愿在周凯盛面前展露软弱,咬牙切齿地说:“没想到我身边竟然还有间谍。你来干什么,滚,我不想见到你。”

    周凯盛一声不吭地走出去,却没走远,一直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坐着,等温玲和乔岳林被医生叫走术前谈话,他才重新走进病房。

    乔温妮紧闭着眼,明显哭过,眼皮通红,睫毛湿漉,满头是汗,平常傲娇的神色在病痛面前烟消云散,只剩下被她时时隐藏的脆弱。周凯盛拧了一条热毛巾帮她擦汗,乔温妮睁开眼睛,见又是他,刚想躲开,周凯盛皱眉道:“这时候还跟我闹什么,听话一些!”

    乔温妮抢过毛巾自己擦汗,疼的嘴唇颤抖也不服软,周凯盛实在看不下去,强硬把她抱进怀里,连病服里的部分也连带着擦了个遍,再快速帮她重新扣上衣扣,只在看到她圆滚滚的肚皮时停了半秒,立刻被乔温妮钻空子挣脱开,接着被她胡乱拍打中扇了一巴掌。

    周凯盛侧过脸,隐忍地低吼:“既然不想看到我,那天为什么没来,为什么还要跟爸妈说是我没去?”

    乔温妮哽咽地喊:“我只是记错日期,后面我重新约了时间,你又为什么不出现!”

    “你说为什么?”周凯盛俯身,扣住她的肩膀,“乔温妮,你明明知道为什么,离婚协议我没要一分钱,我还能为了什么!”

    乔温妮闭上眼睛,眼泪掉了下来,“你都觉得孩子不是你的,还来假惺惺的表现什么,上赶着做继父吗!”

    周凯盛沉默地帮她擦掉眼泪,接着再次抱紧她,自暴自弃道:“每次都是这样,这么多年,只要你给一点点甜头,我就像只丧家犬一样跟着你走。离婚那天你没来,我就以为你在挽留我,乔温妮,你还要我怎么样,难道我没有自尊吗。”

    乔温妮趴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温玲与乔岳林回来时刚好看到这幅场景,乔岳林以为她痛的忍不了,连忙安排人把女儿送进了手术室。

    严格意义上来说,小青云属于早产儿,出生时还未足月,好在乔温妮怀孕期间营养均衡,孩子发育很好,提前两周出生,个头却与足月婴儿没差别,见到人还会乐呵呵的笑,束晴几人来探望时,正好护士打算带宝宝去洗澡,张在婷和凌灵都抢着跟去,束晴独自留在病房里陪乔温妮。

    几天前阑尾炎二次发作到现在,乔温妮已经在医院躺了数天,早就闷坏了,对好朋友的到来十分高兴,但毕竟刚经过一场手术,肚皮上的大刀疤还在阵阵刺痛,没聊几分钟便精力耗尽,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束晴看了都心疼。

    乔温妮反倒笑了声,说:“你觉得青云长的像不像我。”

    束晴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小青云的鼻子和嘴巴与乔温妮很像,一看就是亲母女,但她的眉眼跟周凯盛如出一辙,尤其是眉尾那颗痣,简直就是周凯盛的复制粘贴版。

    乔温妮见她满脸为难,也不再逗好友,自顾自说:“昨天我进手术室前,周凯盛来了。”

    束晴不意外,她一直认为周凯盛不会干脆放手。犹豫半晌,束晴还是拉着乔温妮的手,温声说:“其实我觉得,你和周凯盛也不是非走到这一步不可。”

    乔温妮垂着眼不说话,就在束晴以为她睡着时,乔温妮低声说:“从小我妈就教育我,有钱就有话语权,任何东西都能用钱买到,和周凯盛结婚时,我只是觉得自己用钱掌控了一个自己有点兴趣的男人而已,我怎么…怎么会舍不得他,我拥有这么多,凭什么在乎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这太可笑了。”

    就像一个拥有精致玩具的公主,怎么会渴望贫民窟孩子的烂皮球,乔温妮直到现在还想不通,她为自己这样的情绪感到无地自容,止不住羞愧的情绪。

    “但这几个月,我脑子每天都控制不住在假设,如果我跟周凯盛说我不愿意离婚他会有什么反应,如果他知道青云真的是他的孩子,他会不会痛哭流涕来求我原谅。或者,如果我跟他说,其实我…其实我是有点喜欢他的,他会不会愿意跟我重新开始。”

    乔温妮说着,用被子捂住脑袋,不好意思再让束晴看着她,闷声闷气道:“我觉得好丢脸,我乔温妮要什么男人得不到,干嘛要跟他周凯盛纠缠不清!”

    被嫌弃的周凯盛适时出现在门口,见束晴坐在病床边,他立刻转头往后看了一眼,接着才继续提着保温桶走进来,朝束晴点了下头打招呼。

    束晴刚想帮乔温妮把捂头的被子扯下来,看见周凯盛身后跟着的人时,她突然浑身一僵,眼里出现下意识的慌张。

    但她的措手不及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收起神色,站起身,从容地朝冯式东说:“好久不见。”

    作者的话

    叶不洗

    作者

    02-10

    感谢

    今天吃哪只猫猫、许我向你看、再无理点、欣曠神怡

    送的??

    ??67.我们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既然周凯盛没离婚,那他的孩子出生,冯式东出于礼貌也该来探望,顺便给小青云送了一块金锁和一个丰厚的红包,但乔温妮还穿着病号服在床上躺着,他不方便久留,等小青云洗完澡回来,冯式东象征性地抱了抱,就告别准备走了。

    十多分钟里,除了最开始回应束晴的那句好久不见,两人没再说过一句话,眼神对视都没有,仿佛不认识的陌生人。此地无银三百两,连之后回来的凌灵和张在婷都发觉气氛不对劲,但没人拆穿此刻诡异的状态。

    直到冯式东告别走到病房门口,脚步顿了下,

    他终于开口道:“束晴,方便出来聊两句吗?”

    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往束晴身上扫,束晴正背对着门口,和张在婷一起烧水冲奶粉,听见冯式东的话,她手上一抖,勺子里的奶粉洒出一半,张在婷用胳膊肘轻轻推了推她,“去吧。”

    周凯盛也说:“刚才好像忘记买婴儿湿巾了,束晴你一会儿回来顺便帮忙带一包。”

    凌灵连忙把床头柜上的新拆封湿巾往乔温妮枕头底下塞,乔温妮一挪脑袋,枕在了这包湿巾上,藏的严严实实。

    一切小动作都被束晴的余光看在眼里,她心里觉得好笑,还是擦了擦手,穿上外套说:“行,我马上回来。”

    产科的走廊上时不时传出婴儿哭声,冯式东和束晴一言不发地并肩往前走,一起到了地下车库。冯式东的车子刚巧停在束晴的车旁,一黑一白两辆不同型号的特斯拉,冯式东的车子稍高一些。

    束晴原本也想买那款,但试驾时,太过熟悉的驾驶体验让她下意识地避开。

    冯式东打开副驾门,想让束晴上去,她却更快开口拒绝:“不了,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冯式东顿了下,合上门,往束晴面前走了两步靠近她,低头问道:“这段时间在新公司怎么样?”

    “挺好的。”束晴也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但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那该谁关心。”冯式东又往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更近,他的鼻息洒在束晴脸上时,还带着温热的体温。冯式东接着问:“这么快就找新人了?”

    束晴没有躲,轻笑了声,反问道:“怎么,你想加入我们?”

    “如果你需要…

    既然周凯盛没离婚,那他的孩子出生,冯式东出于礼貌也该来探望,顺便给小青云送了一块金锁和一个丰厚的红包,但乔温妮还穿着病号服在床上躺着,他不方便久留,等小青云洗完澡回来,冯式东象征性地抱了抱,就告别准备走了。

    十多分钟里,除了最开始回应束晴的那句好久不见,两人没再说过一句话,眼神对视都没有,仿佛不认识的陌生人。此地无银三百两,连之后回来的凌灵和张在婷都发觉气氛不对劲,但没人拆穿此刻诡异的状态。

    直到冯式东告别走到病房门口,脚步顿了下,

    他终于开口道:“束晴,方便出来聊两句吗?”

    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往束晴身上扫,束晴正背对着门口,和张在婷一起烧水冲奶粉,听见冯式东的话,她手上一抖,勺子里的奶粉洒出一半,张在婷用胳膊肘轻轻推了推她,“去吧。”

    周凯盛也说:“刚才好像忘记买婴儿湿巾了,束晴你一会儿回来顺便帮忙带一包。”

    凌灵连忙把床头柜上的新拆封湿巾往乔温妮枕头底下塞,乔温妮一挪脑袋,枕在了这包湿巾上,藏的严严实实。

    一切小动作都被束晴的余光看在眼里,她心里觉得好笑,还是擦了擦手,穿上外套说:“行,我马上回来。”

    产科的走廊上时不时传出婴儿哭声,冯式东和束晴一言不发地并肩往前走,一起到了地下车库。冯式东的车子刚巧停在束晴的车旁,一黑一白两辆不同型号的特斯拉,冯式东的车子稍高一些。

    束晴原本也想买那款,但试驾时,太过熟悉的驾驶体验让她下意识地避开。

    冯式东打开副驾门,想让束晴上去,她却更快开口拒绝:“不了,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冯式东顿了下,合上门,往束晴面前走了两步靠近她,低头问道:“这段时间在新公司怎么样?”

    “挺好的。”束晴也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但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那该谁关心。”冯式东又往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更近,他的鼻息洒在束晴脸上时,还带着温热的体温。冯式东接着问:“这么快就找新人了?”

    束晴没有躲,轻笑了声,反问道:“怎么,你想加入我们?”

    “如果你需要,可以考虑。”

    冯式东的语气不像开玩笑,束晴一愣,终于抬手推开他,强装的淡定被瓦解,她不可理喻地说:“几个月不见,没想到你的底线已经这么低了。”

    冯式东当然没打算做出如此恶劣的行为,他知道束晴在挑衅他,其实她身边根本没人。分开的头两个月,心里的火气大于一切,冯式东更多还是不甘心,有种被人戏耍的恼怒,但他没有取消所有因为束晴而制定的生活计划。

    好好养着十七,定时定点带它去遛弯,买下早已看中的大面积房子,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搬家,上班,赚更多的钱,顺利让

    AI

    外呼项目进行下去,和过去的很多年一样。

    时间长了,气也消了,却有什么思绪随着分离时间的持续而越发清晰。得知陆鸿被束晴邀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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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冯式东便每个周末带着十七去崇明,从陆鸿口中捕风捉影她的信息,也会实时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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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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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情况,甚至给陆鸿提过两次关键的建议。

    而束晴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冯式东也不想让她知道分毫,显得他有多么念念不忘,尽管事实就是如此。

    束晴骂完人就扭过头,满脸愠怒,冯式东盯着她绷紧的下颌线,没再做这些口角争辩,而是忽然说:“技术一部的总监辞职,我接管了整个技术部,有几个小组搬到了临港的分公司,下个月开始我会每月来临港两趟。”

    束晴不接茬,提了提嘴角,假惺惺地说:“恭喜,又升职了。”

    其实这事儿束晴早就知道,离开

    Tradewave

    后,她也会偶尔关注公司的官方动态,毕竟她还手握部分期权,离职前听了冯式东的建议,没有低价卖出。若

    Tradewave

    真的上市,她也能获得一笔不小的意外之财。

    冯式东以为她没听懂他的意图,绷着脸继续说:“以后我会隔周来一次临港。”

    “看来你还没找到新的结婚候选人,那继续努力,三十二岁还有三分之二的余额,可别为了我耽误你的人生大事。”

    说完束晴转身往自己的车边走,门还没拉开,冯式东快步追上来,从后面圈住她的胳膊,却半响不说话,束晴一甩手挣脱开。

    “冯式东,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明白。”冯式东提高音量,质问道:“束晴,我不明白,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不可调和的矛盾究竟是什么,束晴也不知道答案,或许只是他们认识的时机不对,他的自负撞上她的伪装,像烟花那样绽放了,又很快消散的无影无踪。

    和冯式东的关系发展到现在,束晴能说出一箩筐他的缺点,但她心里清楚,这都不是决定性因素,最该调和的矛盾是她自己,是她没有与自己和解。

    不是冯式东的不完美让她退缩了,是爱的棱角让她撤退了。

    束晴深深吸了口气,转身认真道:“显而易见的

    bug

    总是很容易解决,最难的是藏在成千上万条代码里的小漏洞,没有人发现,却会让整个程序崩塌。冯式东,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质问我,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冯式东深深皱眉,垂眼思索她的话。束晴趁机快速上车,一踩油门走了。

    束晴以为那天她的冷水大桶泼下来,冯式东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但没过几天,束晴早晨上班时,竟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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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在的园区门口看见冯式东,他正和陆鸿站在玻璃门外闲谈,看见她还抬手想叫住,束晴连忙高高扬起头,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上了楼。

    刚进办公室放下东西,钟晨妍也紧接着推开人力总监的办公室门,敲了敲束晴的桌子,像抱怨般说:“束总,劳烦您再给我招一个助理,要会法语的。这几天我真的头都要大了。”

    新一轮融资中,有一位投资人是法籍华人,英文口音特别重,钟晨妍每次与她吃完饭回来都要找束晴吐槽几句。

    束晴玩笑着应和:“行,但是会法语肯定得加钱。”

    “加,咱现在有钱了,穷日子一去不复返……”

    话没说完,身后的门再次推开,陆鸿见钟晨妍在,以为她们在谈正事,刚要走,钟晨妍往旁边让了一步示意他进来,“有啥事,说啊,还是我不能听?”

    陆鸿早习惯钟晨妍的平易近人,也不再避嫌,直接进来把手上的咖啡袋子放在束晴桌上,“式东托我给你带的。”

    钟晨妍听出什么,朝束晴微微挑了下眉,束晴尴尬地笑了声,把袋子往外推着,对陆鸿说:“我早上喝过咖啡,你喝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陆鸿又干脆地拎着袋子走了。

    钟晨妍在束晴面前的办公椅坐下,意有所指道:“刚才楼下和陆鸿站在一起的男人,你的断舍离?”

    刚认识时钟晨妍很有分寸,也不会随意打探同事的隐私,之后两人约着打了几周球才熟悉起来,现在束晴和她不仅仅是上下级关系,也算朋友,因此钟晨妍偶尔会问几句,束晴不介意,但关于冯式东,她不想多说,只是点了点头承认。

    钟晨妍评价道:“长得不错,身材还行,和这种男人谈个恋爱不亏。”

    束晴边整理文件边说:“现在是上班时间,十二分钟后人力部要开周会,钟总也要留下参加吗?”

    “不参加,我还有事。把你拉入伙我真是赚大了,简直像个工作机器。”钟晨妍起身准备离开,顺便把椅子推回原处,笑着说:“偶尔放松一下没什么的,你就是把自己绷的太紧,工作上生活上都是。”

    束晴听出她在暗指什么,整理文件的动作一顿,叫住钟晨妍问道:“老板,听说你上个月给财务部的小陈介绍男朋友了。”

    “是啊,我以前的学弟,超级帅。你不觉得小陈最近工作效率都变高了吗?爱情多美妙,好心情可以让女孩子们变得更好。”钟晨妍打了个响指,自卖自夸道:“这句话可以作为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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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屏短句,我去和运营说,她们会夸我是个天才的。”

    束晴看着她像阵风似的走出办公室,往运营部拐去,她轻笑了声,转头向窗外望,刚好可以看见十分钟前进来时,冯式东和陆鸿站着的位置,只是这会儿他早就离开,大概只是去

    Tradewave

    分公司时顺便路过这里,肯定不是特地来找她。

    束晴发了几分钟呆,拿出手机给冯式东发了条短信息:咖啡我给陆鸿了,以后别来我公司。

    几分钟后冯式东发来微信好友申请,申请语中写了一句话。

    有漏洞就一行行找,一个个打补丁,这事我最擅长。

    作者的话

    叶不洗

    作者

    02-12

    感谢

    欣曠神怡、Nical、1980lv、哼哈、Nana、木木、一头活鱼

    送的????元宵快乐!

    ??68.冯总也会死缠烂打那一套

    束晴没通过冯式东的微信,一晾就是两周,期间冯式东也没其他动作,大概是AI外呼产品最近正式投入使用,还要兼顾刚接手的技术一部大摊子,他忙的兵荒马乱,没空顾及其他。

    束晴是从汤汤的朋友圈里推断出这些事的,连冯式东再次来了临港,也是汤汤发了条坐在冯式东车里出发前往分公司的小视频,她才得知。

    但冯式东在来的当天没有联系束晴,反倒是汤汤在下班前约束晴见面。

    束晴收到邀请时,刚开完一场漫长的会议,钟晨妍提出新的营销方案,打算拿出超过四成的预算为Herwords请一位女性代言人。这方案太过冒险,公司仅有的几位高层各持己见,争执不休,吵的束晴太阳穴突突跳。

    束晴对此倒没什么看法,这已经完全超出她的专业范围,最后只能提议请一位营销策划顾问咨询过后再做决定,会议才就此结束。

    回办公室后束晴全然没了加班的力气,正好看到汤汤的消息,两人许久没见,束晴想了想便答应,约在上回和乔温妮几人聚会的老餐厅见面。

    汤汤早早在餐厅等待,束晴一进来,她就兴奋地小跑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晴姐,好久不见!真的超想你,要不是这几个月实在太忙,我早就来临港找你玩了。”

    束晴跳槽后没与任何前司的同事联系,仅限于朋友圈的相互点赞,但汤汤在她心里毕竟不同,因此也愉快地回抱她:“我也是,太忙了,一个月去不了市区一趟。”

    汤汤拉她坐下,“别去市区,没什么意思,我还想来郊区工作呢,环境好绿化多,道路宽敞空气清新,最重要的是房租低!”

    束晴边扫码点餐,边笑着说:“那你申请调来临港,不是在这边建了分公司嘛。”

    “不行,冯总不会让我来的。”汤汤凑到束晴耳边,做出讲悄悄话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我们整个AI外呼小组都是冯总的嫡系,冯总才舍不得流放我们。”

    束晴一听就听出端倪,现在又刚好是五月,Tradewave固定的考核月份,她猜道:“升职了?”

    “晴姐,你也太聪明了

    !”汤汤骄傲地说:“前两周产品正式上线了,老板超满意,会议…

    束晴没通过冯式东的微信,一晾就是两周,期间冯式东也没其他动作,大概是

    AI

    外呼产品最近正式投入使用,还要兼顾刚接手的技术一部大摊子,他忙的兵荒马乱,没空顾及其他。

    束晴是从汤汤的朋友圈里推断出这些事的,连冯式东再次来了临港,也是汤汤发了条坐在冯式东车里出发前往分公司的小视频,她才得知。

    但冯式东在来的当天没有联系束晴,反倒是汤汤在下班前约束晴见面。

    束晴收到邀请时,刚开完一场漫长的会议,钟晨妍提出新的营销方案,打算拿出超过四成的预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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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一位女性代言人。这方案太过冒险,公司仅有的几位高层各持己见,争执不休,吵的束晴太阳穴突突跳。

    束晴对此倒没什么看法,这已经完全超出她的专业范围,最后只能提议请一位营销策划顾问咨询过后再做决定,会议才就此结束。

    回办公室后束晴全然没了加班的力气,正好看到汤汤的消息,两人许久没见,束晴想了想便答应,约在上回和乔温妮几人聚会的老餐厅见面。

    汤汤早早在餐厅等待,束晴一进来,她就兴奋地小跑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晴姐,好久不见!真的超想你,要不是这几个月实在太忙,我早就来临港找你玩了。”

    束晴跳槽后没与任何前司的同事联系,仅限于朋友圈的相互点赞,但汤汤在她心里毕竟不同,因此也愉快地回抱她:“我也是,太忙了,一个月去不了市区一趟。”

    汤汤拉她坐下,“别去市区,没什么意思,我还想来郊区工作呢,环境好绿化多,道路宽敞空气清新,最重要的是房租低!”

    束晴边扫码点餐,边笑着说:“那你申请调来临港,不是在这边建了分公司嘛。”

    “不行,冯总不会让我来的。”汤汤凑到束晴耳边,做出讲悄悄话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我们整个

    AI

    外呼小组都是冯总的嫡系,冯总才舍不得流放我们。”

    束晴一听就听出端倪,现在又刚好是五月,Tradewave

    固定的考核月份,她猜道:“升职了?”

    “晴姐,你也太聪明了

    !”汤汤骄傲地说:“前两周产品正式上线了,老板超满意,会议上大夸特夸。冯总一高兴,就给我们组里所有人提了晋升申请,其他人都没问题,就是我年限太短,还是应届生,BP

    和人力总监都不同意,冯总跑到人力部狠狠阴阳怪气了一顿,还到

    CEO

    面前告状,哈哈哈哈,你是不知道,现在整个人力部都把冯总当煞神,看见他都躲着走。”

    束晴一愣,没想到曾经不看好汤汤的冯式东,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她笑了笑,没回应汤汤的话,只说祝贺她,又递上手机给她看刚点好的菜:“你看看想吃什么,可以再加。”

    汤汤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收敛笑容,拿着菜单认认真真点好菜,等餐厅服务员来确认过后,她才端坐着,犹犹豫豫地开口:“晴姐,是不是离职后,你就和冯总分手了?”

    束晴倒着茶水,没否认,“是的,我们分开有段时间了。”

    “怪不得。”汤汤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刚走那两个月,冯总每天脸黑的跟包公似的,逮着一点错误就大发雷霆,搞得部门所有人喘气都不敢大声。”

    “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哪天在公司有好脸色了。”束晴和她干杯,还打趣地挑了挑眉。

    气氛又活跃起来,汤汤哈哈大笑,接着与她分享部门里发生的趣事,多是与冯式东相关,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适应,技术部所有人已经对他的毒舌和刻薄习以为常,汤汤也不会再被冯式东骂哭,甚至上一秒刚被痛批完,下一秒就能若无其事地与同事讨论午饭吃什么。

    束晴听她说着,想起过去的事,委婉问道:“你家里处理的怎么样,还好吗?”

    汤汤先是一愣,喝了口茶水,随之坦然地回答:“我离婚了,但也不算完全分开。我和他的感情、生活都有太多纠缠,不是一张离婚证就能分明白的。”

    束晴没有这样刻骨铭心的经历,但她类比与冯式东分开后的日子,时常因为一件细微关联的事物联想到他,生活的交集可以切断,心的方向却无法急转弯,束晴曾经不能理解那些纠缠的爱情,但她现在能隐约明白汤汤的感受。

    束晴安慰地拍了拍汤汤的肩头,轻声说:“不要让自己沉溺在过去,把握未来才最重要。”

    “但我不觉得现在这样的状态很痛苦啊,反倒挺享受的。”汤汤歪头解释自己的一套理论,“当下我不想放过他,他也觉得还能挽留我,所以我们一直

    battle

    下去,也算给枯燥的工作找点乐子了。而且强迫自己去忘记一个人也是件很痛苦的事。纠缠会让人烦恼,忘记的过程会让人痛苦,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不如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勉强自己。”

    束晴语噎,一时觉得汤汤的话有道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半天才反驳道:“不是有老话说,长痛不如短痛?”

    “也有老话说,随心而为!”汤汤爱吃甜点,刚好服务员端了一块蛋糕上来,她切了一小块塞进嘴里,奶油融化在舌尖,汤汤满足地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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