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回了家,婆婆最近深思倦怠,见我回来,也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道歉,最后被沈倦的妹妹接到了南城。

    我的生活逐渐回归平静,直到几个月后,沈倦的案子做出了裁决。

    他被判入狱。

    我去见了他一面。

    他剃成了平头,眼里黯淡无光,看见我的时候,也有些木讷。

    「叶希,无论你信不信,我都希望你过得好。」

    我点点头:「谢谢,离婚以后,我的确感觉越过越好了,你母亲你不必担心,你妹妹将她接到了南城,那边空气好,心情也好些。」

    沈倦:「对不起,如果我知道你那天会去慈恩寺,我不会带她去的。」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沈倦,做完这些事情,我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了,程诺还是去做人工流产了,她母亲朝你妈要了一大笔钱作为补偿。」

    我的话音刚落。

    他的眼睛里涌起泪花:「叶希,如果我那时候陪在你身边,是不是,也许我们会有一个漂亮活泼的孩子?是不是我们就不会这样了?」

    我摇摇头:「不,也许是孩子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也不想我跟着受苦,所以自己离开了,就算我生下孩子,那些女学生找到我,我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沈倦:「你就这么想要毁掉我吗?」

    我叹了口气:「沈倦,你全都忘了,你也许全都忘了吧,当初我大三被一个老师动手动脚的时候,你不顾会不会被处分,直接替我去教训了那个老师,我一直以为我爱对了人,我爱着的一直都是勇敢的人,但是,你也成为了他那样的人。」

    沈倦哭了。

    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

    我还有崭新的人生。

    而那些女孩,也会有明媚地人生。

    至于沈倦,

    再也与我无关。

    番外:

    沈倦在监狱的那几年,总是频繁地梦到他和叶希二十多岁的日子。

    那片高耸的梧桐林,见证了他们的恋爱,

    结婚。

    更见证了自己一点一点地变化,在结婚的第七年,沈倦突然对叶希厌烦了起来,他不愿再和她有接触。

    看到年轻的女学生,

    朝气蓬勃的样子,

    他便会想起他和叶希的学生时代。

    他第一次向女学生提出邀约的时候,

    那位女学生没有拒绝,他们常常在公寓里约会,沈倦常常在挂掉叶希电话后,又吻上女学生的唇。

    他觉得这是天衣无缝的安排。

    他是爱叶希的,

    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出小差。

    再后来,年轻儒雅的教授,

    对女学生的垂青,成了他战无不胜的法宝。

    他享受着家中温柔贤淑妻子的照料,

    又在外搜寻着围猎着年轻的少女。

    后来,

    他不满足于你情我愿,

    他开始利用使绊子,让最优秀的女学生为他沉沦。

    这是他身为男人的一种难以名状的骄傲感。

    直到程诺的出现,

    她太像年轻时候的叶希了,她活泼可爱,

    一下子走进了沈倦的心。

    35

    岁那年,叶希怀孕,他是有初为人父的喜悦的。

    但是当听到程诺也怀孕的时候,那种自豪感莫名其妙再次席卷全身,

    两个女人孕育了属于他的生命,他觉得自己似乎找回了男人的自豪感。

    叶希在家里照顾自己身体不好的母亲,还要兼顾事业,而自己则可以忙里偷闲和程诺到处像年轻恋人一般东奔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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