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两个人跌跌撞撞纠缠到车库,戚梦年把她塞进副驾驶,西装都皱得不像样子了。

    金娴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拽着他的手:“让开,我不……”

    “啪。”他一巴掌拍在她肉厚的大腿上。

    他气得都快笑了,拽着小腿往前一送,把她整个人塞进去,警告她:“不许闹,等回家再……”

    “再什么?”他堵在车门外面,金娴伸手推他腰腹,想从他身边钻出来,“你要是想打死我,就在这里打啊!”

    这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了。践踏人格,玩弄肉体,侮辱、欺凌、折磨……

    纤细的手指在他腰间不停地捶打,指甲抓得他有点痛,戚梦年喘了一声,一把揪住她的后颈叫她离远点:“我哪里打过你,不是你打了我吗!”

    “混蛋”金娴拽着他的衣襟,扣子都扯开了还不依不饶。

    “……”戚梦年忍无可忍,单膝压住她乱踢的双腿,矮身挤进车门。

    狭窄的座位拥挤得令人窒息,他把她压扁在副驾座椅上,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唔!”胸腔里所有的空气都被他压出来了,嘴也被堵住,她难以呼吸,发出吃力的呜咽。

    他含怒亲吻,牙齿咬住她的下唇,像是要把她的嘴巴咬烂,痛得她连连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动,反而让他变本加厉,舌尖顶进她唇齿之间,吮咬她的舌尖。

    焦灼粗鲁,又痛又麻。

    金娴窒息地哽咽急喘,双腿想要挣扎,踢得车厢砰一声响。

    他按着她的后颈辗转,膝盖调整位置,强硬顶进她的双腿间,坚硬的膝盖骨顶上她的大腿根一碾。

    她抽着气往下摸索,匆匆按住他的大腿,指尖揪住他的西裤:“别……”

    她的手指在他大腿上收紧,带来异样的感觉,戚梦年握住她的颈侧,唇瓣与她紧贴,抬眸看她一眼。

    她在他唇边含糊呜咽:“你滚开……”

    “……”

    还在嘴硬骂人。

    但是唇边尝到淡淡的咸味,她眼眶通红泪水涟涟的。

    舌尖舔舐,抿她涂满了红色唇膏的的嘴角,又尝了尝她脸颊上的眼泪,都是脂粉味。

    他后退一点,高大的体型在副驾驶挤得抬不起头,只能半弯腰伏在她上方一点,像随时准备进食的猛兽,近得危险。

    他低头看她。

    金娴抓着他的裤子,湿着眼睛不停喘气,舌头痛得发僵,说不出话。

    “……乖了?”平复了几秒,他沙哑道。

    她不理他,裙子在挣扎中有几处脱丝变形,唇周都是晕开的红色唇膏,被吻得靡艳,妆都花了。

    明明她才是干了坏事的人,却一点也没有理亏的态度,如果不是累了,她还不罢休。

    真是叫他大开眼界了。

    他隐忍抿唇,单膝跪在她腿间,拉起安全带,绕过她的身体。咔哒一声,他把她捆在副驾上。

    戚梦年撤出来,把她拖出来的裙摆塞进车里,关上门。

    他上车点火,压抑道:“回家。”

    第0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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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8

    18笼中

    回家,回家。又说回家。

    她哪里有家?她只是个孤儿而已,哪里都不是她的家。

    车厢内极安静,她喘息的声音很大,显得又狼狈又暧昧。金娴伸手捂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勉强让呼吸声小一些。

    不想让他笑话。

    余光看到戚梦年沉默开车,她抗拒地侧头,看向窗外,眼不见心不烦。

    戚梦年沉默开车。

    天黑了,景物变换,华灯流彩纷纷后退,上头的火热怒意渐渐冷却,她后知后觉自己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车内空调是恒温的,礼服太单薄,她手臂变凉。

    戚梦年在红灯停下,看了她一眼,扯下身上皱得不成样子的西装,扔在她腿上。

    她唇角一抿,膝盖动了动,让那件西装滑落下去。

    她脚踩在西装上。

    “……”他无话可说。

    真是要跟他作对到底,自己身上冷都顾不得了。

    金娴确实是破罐子破摔。她有什么办法?没钱没工作没靠山,这么多年像宠物一样被戚梦年养在家里苟且活着。

    但今天她出门见人,那么多人,全都知道他要结婚,那么多窃窃私语,那么多眼光,还有洛歆要跟她“谈谈”态度那么好,让她越发煎熬。

    金娴坚持了很久,硬撑着想显得像个正常人。

    她都想好了,洛歆说什么她都会认下,被打耳光也可以。她理亏,人家才是名正言顺,她该受罚。

    但戚梦年突然出现了。看到他过来的时候她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等他笑着反问她“终于知道了”,她瞬间崩溃了,像充气过度的气球,砰一声炸了。

    毁灭吧,谁也别想好,就算会被他整死,她也要让他也变成笑话。

    “开心吗?”金娴盯着窗外,冷不丁道。

    看着两个女人因为他纠缠。

    戚梦年手背上浮现出青筋,停在红灯,冷冷地瞥她:“开心?”

    为什么开心?做小伏低地单膝跪在她座位前面,哄她半晌,叫她打了一耳光?

    确实像个笑话。

    “转回头来,看着我。”他眼底倒映着红灯倒计时的数字,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下轻扣,侧脸冷峻紧绷,“给我理由。”

    她扭头看向他:“非要我说明白吗?你自己心里清楚。把我当傻瓜?”

    “……”这种套话似的质问,不管是谁说出来都只能让他发笑。但此刻金娴盯着他,他面上不动,心里却沉了一下。

    那件事她真的知道了?

    看他沉默,金娴更来气了:“理亏了?你怎么不狡辩了?”

    狡辩这个词刺痛他的耳朵。他左手压着方向盘,右手稍离想摸一下佛珠,但手腕是空的。

    他收回手,态度冷硬:“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

    呵,理直气壮。

    没什么好跟他说的了,事情已成定局,人定了,八字交换了,婚礼用到的岛也看好了,还准备婚后继续睡她,她都知道,本来就不需要他解释什么。

    他开车飞快,很快开到了湖墅金屋外的支路上,这里属于私人区域,路很窄,前后无人,只有大片精心维护的绿化,在路灯下树影摇曳,枯枝窸窣。

    等下她想打车都打不到。

    “停车。”她回过神来,敲了敲车门,“我下车。”

    戚梦年道:“还没到家。”

    “我就在这里下。”她说,“我不去那。”

    “金娴。”他沉声叫她全名,腾出手伸向她,再一次重复,“还没到家。”

    “什么家!那又不是我的家!”她不耐烦极了,啪一声打掉他的手。

    等会车停了她再抽他一巴掌。

    “吱”

    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尖锐声响。

    戚梦年踩下刹车,停在路边。他锁住车,面无表情转向金娴:“不是你的家?”

    他还是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她眼眶泛红,态度很坚决地与他对视:“我不会再回去了。”

    ……

    车内忽然寂静得异样。

    令人窒息的压力沉沉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宛如实质,弥漫着靠近她。金娴本来有一肚子怒气撑着,战斗力超常,还准备抽他,此刻却莫名僵了一下。

    “你只有一个家。”戚梦年慢慢道。

    “咔哒。”

    他解开了安全带,侧身低头看她。

    金娴头皮一麻,伸手去拉车门。本能告诉她先跑。

    但车门锁了,她慌张地开了几次,根本出不去。

    狭小的车厢像个笼子,和她同时被关在里面的戚梦年是这笼子里的猛兽。她像被活着扔进笼子的兔子,只能做他的口粮,逃不出,也……

    手腕一痛,她开门的手被攥住了,他将她转过来,让她面对他。

    车厢内一片漆黑,她看不清他的脸,车打着双闪,灯光从他背后的车窗里投进来,一灭,一亮。黑影高大,镶着红边。

    他靠近她。

    金娴本能想要退缩,却被他钳住肩膀,整个人动弹不得,被迫仰着头和他对视。

    灯光闪烁间照亮他眼下颧骨上那道细细的伤痕,已经不流血了,但痕迹极其鲜明,衬得他眼睛极暗,她恍惚一瞬,竟然第一次从这张脸上看出了凶戾之气。

    金佛面破,忽堕邪魔。

    方才的嚣张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像被天敌按住,瞬间僵硬假死,动弹不得,发不出声。

    心脏扑通扑通地急跳,血脉激流冲击耳膜,震耳欲聋。

    他俯身按住她的后脑,几乎与她贴合,轻声道:“阿娴……”

    她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瞳孔颤动。

    他道:“除了我身边,你哪也去不了。”

    金娴喉咙里哽住硬块,她的指尖徒劳抽搐了一下,变得冰凉。

    他指腹辗转,摸她耳垂:“听见了吗?”

    “……”她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呼吸。

    戚梦年眉心一拢,收紧手臂,突地把她从副驾驶拖过来。

    她撞在方向盘上,胸口趴在他身上,膝盖磕在两个座位中间,变速杆抵着她的大腿,很痛,体重让她往下滑,她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单手搂住她的腰,看着她攀附在他胸口的模样,又强硬地叫她的全名:“金娴”

    她嘴唇微动,窒息似的哽咽出声,她浑身发着抖,却抬手又打了他一下。

    “混呜!”

    第0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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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9

    19邪魔

    被突兀的吻堵住,她只能发出闷哼。

    她骂得不清不楚,本来用词就不够有杀伤力,这下子更是毫无气势,微张的嘴唇反而更有利于他深深吻进去。

    舌根被舔舐着,金娴避不开,打在他脸上的手推了两下不奏效,下意识捏他。

    他脸上没多少肉,骨骼流畅,皮肉紧绷,她抓了两三下,弄得他左脸多了几条红道子,才终于掐起他的脸颊。

    “……”唇舌分开,发出黏腻的水声,戚梦年退出来,抵着她的下唇咬了一口,“长本事了。”

    以前怎么都没表现出来,敢对他又打又骂,胆大包天。虽说他一直盼着她有胆子对他坦诚,但这劲头用在他绝不能容忍的事情上……

    她忙着喘息,顾不上争辩,又抬手去开车门。

    “啪。”

    他单手拽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重重拍在她臀上。

    臀肉晃动,羞耻感远远大于微弱的疼痛,打屁股的方式就像教训不懂事的小孩。金娴越发恼怒:“戚梦年!”

    太过分了,能不能尊重她一点。

    “还想跑?”他声音更冷漠,压着她挺起的脊背,把她横着按到在腿上,“试试?”

    变速杆硌得她腰疼,金娴趴在他腿上挣扎,立刻在心里反驳,试试就试试。

    “你能怎么样?打断我的腿?”她热心肠地出主意,“把我锁起来?杀了我?”

    她想从他腿上起来,但他压着她的脊背,气得她只能锤车门,脚尖翘在副驾座椅,不停扑腾。

    戚梦年低眼看着她,任由她动。

    绵软饱满的胸在他腿上来回地揉搓,柔软的腰肢不停扭动,她的头发全散落在他腿上,发丝中露出一小片妆容狼藉的脸。她的裙子也拽得滑落一截,露出的脊背该是肤色雪白,却被仪表盘的暗光照出幽暗的淡红……

    贴在他身上上,金娴发现了他的身体变化。

    坚硬硕大的部位顶得西裤鼓起一块,他勃起了,性器顶上她。

    她抽气,情不自禁道:“你……畜生……”

    骂人的词终于升级了。

    大概是怒意到了临界点,他竟然表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戚梦年把手放在她的裸背上,修长的指尖缓缓数过脊柱,像在抚摸昂贵的艺术品。他低声道:“孩子气……”

    他摸到了背后的拉链,缓缓扯下来。

    黑色的丝织物反射着暧昧地光,裙子敞开滑落到他膝头,她背后全裸了。

    “事已至此,该重新教教你……”温热的指腹随着他的声音继续往下滑动,一直到腰际,往臀线处,他轻声道,“什么是……底线了。”

    因为穿贴身的礼服,她的内衣是胸贴和丁字裤,臀肉被细细的黑色线条勒住,软肉绵软浑圆。

    金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停留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拨开那条带子,指尖停留在臀沟上缘深陷的阴影外,轻如羽毛,被他打过的臀肉却发热,又痒又辣。

    下午做过护理,她的皮肤还散发着玫瑰精油的芳香,触觉比平时更加敏感,被他触碰时,每一寸皮肤都酥麻紧缩,不由自主打颤。

    他要……强迫她吗?

    明明恨不得划烂他的脸,但只是吻几次,摸几下,怒意就和情欲混到一起。

    她不敢承认……好像湿了。

    该死的习惯。

    该死……

    戚梦年拨开她腰际被薄汗黏住的一缕蜿蜒黑发,在指尖卷一圈,好似指环。

    他眼神微沉。另有去处便离开他,他早有料想。像养女一长大就要寻亲……七年养恩终究比不上骨肉生恩。

    他心底翻涌着懊悔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必多虑,洛家早应该无声无息地从国内消失。金娴知道了可能会怨他,但更可能……本来这辈子她都不会知道。

    他应该是她唯一的依靠。

    指腹在臀肉上徘徊揉捏,不停牵扯,隐隐约约有热流涌动,她的身体本能地陷入期盼的快意,渴望着他再多一点,把他的手指放到她腿间。

    金娴抓着他的裤子发抖隐忍。他把她的身体完全驯服了,即使不高兴,也湿得一塌糊涂。

    等他伸手摸到她腿间的水,会被逗笑吧……可恶。

    她哽咽着喃喃:“……我恨你。”

    戚梦年倏地紧绷,抓住她的肩膀:“恨?”

    这个字像电击一样抽了他一下,他下意识摸手腕。佛珠不见了,想平静下来的意图被阻断,他胸口起伏。

    爱从未听过,恨先轻飘飘进了耳朵。

    他苦求多年得来恶果。

    ……如果往后每一天,她眼里松懈的依赖变成了厌恶……

    他眸色变深,没来得及心痛,竟豁然开朗。

    事已至此,无需多虑了。洛家仗着有几分薄产非要抢她,不如就叫他们离散各处,再无凭依,也好让她无处可去。

    求不得的爱苦叫他畏手畏脚……远不如日日相对,怨憎会。

    她只能待在他身边。

    他渐渐嘴角微勾,在黑暗之中无人知晓,只被后视镜照出。像在寂静之处,本该拈花微笑、满目怜悯的佛像越笑越开,尽是邪异狰狞的欢喜,灯光如烛,暗红闪烁,森然凶戾。

    他再无顾忌。

    没关系。她既然不知道底线,他就帮她一把。小孩子不懂事,这些本来是他的责任。

    “我的阿娴啊……”他暗含喜悦,却佯作忧愁,轻叹一声,伸手抚弄她的后脑,从头顶摸到颈后,一下一下,顺她的头发。

    哭闹也罢,就呆在他怀里吧。

    金娴趴在他腿上,看不到他的脸,对他的心理活动一概不知。她只能感觉到他在摸她的头,跟以前一样,像长辈,像爱人,像她最能亲近依赖的人。

    明明干着畜生不如的事,为什么装得这么温柔。恨他都显得像是她的错。

    眼泪夺眶而出。

    “……你……不负责任……”她哽咽着,失去所有力气,“……都要跟别人结婚了,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

    戚梦年唇角的笑意淡了淡,敏锐地捕捉到了奇怪的字眼,勉强暂停脑子里的念头。

    “……别人?”

    金娴只以为他到了现在还要狡辩,狠狠锤了一下他的腿:“别装傻!”

    她怒道:“你不是要跟洛歆结婚吗”

    戚梦年脸上的笑彻底消失了,异常的兴奋淡化,重归温和的面具。

    他沉默几秒,叹了口气:“唉。”

    “你从哪个蠢货嘴里,听了这些不着边际的傻话。”

    劫后余生似的庆幸有一点,但不多。他皱眉失落,一时怅然,像等着天塌,也想好了办法修补……却又用不上了。

    金娴离开他的可能让他心里残留着阴冷的暴戾,还是应该……

    “你还狡辩!”她从他腿上猛地爬起来,撞在方向盘上痛得失声。

    戚梦年迅速护住她的腰,无奈道:“没有别人,是我和你结婚。”

    金娴愣了两秒钟,听了没有听懂。

    他打开车内灯,灯光突然一亮,刺得她眼睛疼,有几秒什么也看不清。

    他摸摸她的脸,擦拭糊成一团的脂粉:“为了几句空穴来风的假话,脸都哭花了……”

    “谁要跟你结婚?”她又问了一遍。

    “你。”他道。

    “……”她脑子空白,道,“我怎么不知道?”

    戚梦年低头看了一眼滑落到她腰间的裙子,胸口全都露出来了,两片小小的乳贴遮着乳点,微微凸起,她肋骨上有红痕,可能是拉扯的时候挫伤了。

    她自己顾不上在意,说话的时候,柔软的乳肉随之摇晃。

    他扶住她的腰侧,指腹抚摸细腻的皮肤,有些心不在焉:“今年公司内部调整,不算太忙,下半年我有时间陪你蜜月……”

    “谁答应了?你没求婚。”战斗成了习惯,像点燃了的炮仗憋了几秒,一定要有个扔出去炸开的地方。

    她嘴比脑子更快,脱口而出:

    “跪下。”

    第0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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