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要不是少宗主提议要组织一场宗门对战,最后夺得魁首的是哪个门派的,哪个门派就是正道之首。那次宗门对战,天山门甚至进不了第三场,最后是少宗主夺得了第一,那些高喊着的人才闭了嘴。”

    “而身为正道之首,一旦有大事必先领头乃是公认,与其说是围剿,不如说是削弱我们宗门的实力,我宗若再折上个一半的人,正道之首的位置自然是保不住的。”

    沈星融闻言背手站起身

    “嗯,我与新任魔教教主接触过几次,许方知年龄不大,但举止行为都极为老练,应该不会做出追杀的事,流云花是个宝物,但说到底只是一味药材,达不到起死回生的效果,许方知什么宝物没见过,怎么会为着它穷追不舍,此事应当与天山门等一些门派有关。”

    “是啊,宗主,今大家也看见了,天山门的人一直在鼓动围剿,弟子认为他们肯定知道少宗主的踪迹,说不定少宗主失踪就是他们干的。”

    “那就明面上和其他门派派来的人去调查少宗主的下落,暗地里去查查天山门和当日应声围剿的门派的动向,事不宜迟,如是,你做事严谨,便由你去查。”

    “是,宗主。”

    109救治

    “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沈潆压低帽檐,将银子放于桌上,声音故作低沉道

    “准备一间房,将饭菜端到房里来。”

    “好嘞,您这边跟我走。”

    小二带着人走上楼梯,热情地推开房门道

    “就是这间了,您要些什么吃的,我叫后厨去做。”

    “一素一荤,没什么忌口的,你看着办吧。”

    “诶!好,客官您要是还有什么事,尽管叫我。”

    “嗯。”

    沈潆摘下帽子,将手里的剑放置一旁。

    从林中出来到离极仙宗只差几公里的客栈,沈潆足足用了近十天的时间,这十天内,他先是用了许方知给的银子到一处不知名的医馆治了伤,但由于伤势严重且没有及时得到处理,治疗起来极为困难。

    好在医馆虽小,里面老大夫的医术却十分了得,只花了三日的功夫,便都处理干净了。

    沈潆怕途中有变想立即动身,却被里头的大夫药童拦住了。

    “药刚上好,你这是急着去哪?”

    “多谢大夫救治,我有要事需即刻离开此地。”

    “慢着,有什么要事比你的性命重要,年轻人不要总是想着打打杀杀的,落下了病根,老了有你后悔的。你这伤表面是处理完了,很难说到后半夜你会不会发热,你现在走了,半夜烧得糊涂,要怎么办?”

    药童一边配着药一边附和道

    “你这样的我们见多了,经常有带着刀啊、剑啊的,满身是伤的进来,都是我师傅给治好的,有几个也像你这样急着走,结果当晚就发了高烧,跌跌撞撞地推开门,一看见我师傅就晕了过去。对了,我师傅几十年前可是皇宫里的御医头子,要不是家中出了变故,才不得已辞了官来到这开了医馆。我们这地虽偏,但你去外头问问有谁不知道我师傅,那可是再世华佗!”

    “臭小子,哪来那么多的话!”

    老大夫敲了下药童的头,又劝道

    “我眼光还算好,看你不像是什么坏人,所以才好心劝你再留几天看看情况,我向你保证,若三天内没有其他症状,你就可以走了,怎么样少侠?”

    “喂,我们好心劝你,你最好识相点,不然之后出了什么事,可别把责任推给我们,坏了我师傅的名声。”

    “你这嘴真是没完了,今日的书都抄完了吗,没抄完还不赶紧回去抄!”

    “师傅,我药还没配完呢!”

    “我看你配了几个时辰了,还没配好,就知道偷懒,去去去!药留着我来配!”

    药童嘟着嘴,不情不愿地拉开了帘子去了后院,老大夫和蔼地笑着⑤80641⑤0⑤追,全本

    “这孩子也是关心你,只是嘴上有点皮,我也只是给你个建议,你若是不愿,我也不拦你,若有什么事,你也大可放心回来,我当了快一辈子的大夫,也救了成千上万人,像你这样浪迹天涯的侠客,年纪轻轻却每日风餐露宿的,我也心疼。”

    沈潆看着老大夫和善的面容,点头应下了。

    当晚他果然发了热,也是老大夫和药童忙前忙后,用尽各种办法才将温度退了下去。

    临别前一晚,沈潆将大部分银两都放在了床上,无声地离开了。

    110吵闹

    裙

    号

    10

    379

    6821

    临近傍晚,店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小二将饭菜端上来的时候,沈潆刚好换好纱布准备穿衣。

    “客官,您的饭菜来了,我给您放桌子上啊。”

    “嗯。”

    小二正要关门离开,外头传来一阵嘈杂,沈潆的耳力不错,但说话的人操着一口方言,话讲得快,只能零星捕捉几句,这其中便包含极仙宗。

    “外头怎么了?”

    小二也是满脸愁容

    “唉,最近都在传极仙宗少宗主被魔教追杀身亡,又说那魔教教主多么厉害,不知道哪天就祸害到我们这些平民头上。”

    “何人所传?”

    “我也不清楚,反正大家都在说,也不知道真假,要真的死了,那极仙宗哪能到现在都没动静。”

    他这边刚说完,楼下的动静又大了几分,甚至隐隐有要打斗的痕迹。

    “哎哟!坏了,这怎那么还打起来了!”

    小二急匆匆地下楼,准备去叫老板,沈潆也戴了帽子靠在倚栏边上注视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说着方言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大刀,恶狠狠道

    “娘了个逼的,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信不信老子现在把你砍了!”

    “砍,你有本事就砍,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极仙宗的脚下,你个破散修也敢杀人?”

    “什么狗屁极仙宗,很厉害吗?还不是连自家少宗主死了都不敢报仇,要我说就是个孬种。”

    “少宗主死了,你是亲眼看到了?现在连正道的人都还没下定论,你就在那乱放谣言。”

    “不过是拖延时间的说辞罢了,正好,我把你的头颅砍了,提着亲自去极仙宗问问他们宗主是不是怂了!”

    见对方要来真的,年轻男子果断地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了来劝架的老板的身后,嘴上仍道

    “你这厮就知道在这扰乱人心,极仙宗平日帮了我们多少,在座的我就不信你们没有受过惠,是不是魔教的人杀的还不一定,我看定是像你这种见不得好人好的人在此栽赃嫁祸!没准啊,就是你干的!”

    “你!”

    “好了好了,两位客官,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

    “是这蛮人一开始在那大放厥词,我只是看不下去说了两句,他就这般喊打喊杀的。”

    年轻男子长得斯文,一副书生打扮,得了理嘴巴自是不饶人,看男人说不过自己,更是得意,洋洋洒洒地举了好些例子,以证明自己的话是对的。

    其余客人因惧怕大刀,舍了饭菜躲到了一旁,此时见年轻男子说得有理有据,打的比方还有趣,索性将其当作说书先生,磕着瓜子看起戏来。

    男人红了脸,却也不敢真动手,要知道这周围大多数都是由极仙宗的门人守着,一旦打起来,伤了人,肯定会第一时间被抓起来送出这座城,他来此本就是因为此地安全可以逃避追杀,就因为几句话被激怒,多少得不偿失。

    旁边围观的人道

    “这公子说得还挺对,我之前去外头办事,就听到一些其他门派的人喝醉酒在那说极仙宗不配当正道之首,啧啧,别到时候真让他说对了。”

    年轻男子说着也渴了,一杯茶水下肚,就拂袖离去。

    沈潆在上边看着只觉那年轻男子颇为眼熟,细想却对不上人名。

    111有鬼

    墨色浸染天空,细碎的交谈声也转变为平静的呼吸声。

    沈潆合眼许久却无半点睡意,他掏出那枚示玉,仔细观摩了片刻,随后又拿出许方知给自己的纸条,上面写得正是他的计划。

    从前他对魔教偏见过深,对待魔教之人更是刀剑相向,按理来说他是不可能这么相信许方知,更别提与他合作。

    离宗历练的那段时间,他常常游走于偏僻的村落,那些村落大多在正道门派的边界处,一般没有人会刻意去保护,所以除了村民的亲戚,不会有人发现少了几个村民。

    终于有人发现不对劲去报官后,却不知该从何下手去查,也就敷衍而过了。

    沈潆到达村落,问村里人寻了个地方借住,就听一妇人劝道

    “少侠,你还是别在这逗留了,前面就有一个客栈,你去那睡吧,我们这个村啊,有鬼,还是个会吃人的鬼,等过几天我就要带着孩子去外地安置了。”

    沈潆见妇人神色恐慌,说到鬼时还压低嗓音,与她解释道

    “鬼神之说都是虚假之言,夫人不必信这些。”

    “什么假的,我说的可是真的!”妇人的话语变得急切,“若不是鬼,村里的人又怎会消失不见呢,前几日有个叫阿玉的姑娘来我这借扫帚,说是第二日就还,可我等了两天人也没来,我就去她那找她,门敲了半天都没有人应,我把门推开,你猜猜我看见了什么!那地上全是血!尸体也不在房内,定是鬼吃完人走了!不只是她,还有其他人!”

    沈潆沉思道

    “夫人可否带我去阿玉姑娘家中去?我想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就这,沿着这棵树往前走个二十几步,然后右转第一间屋子就是了,你要看就自己去吧,反正我是不敢去。”

    “多谢。”

    沈潆大步走向房屋,推开门里头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四周打量,东西摆放得有些凌乱,床上更是有拖拽过的痕迹,不像是妇人所说的被鬼吃了,而像是被人给绑走了,至于地上的血,也很有可能是在挣扎的时候受了伤。

    这只是个开始,后续沈潆又去往其他村落,问了当地的村民,也有类似离奇失踪,什么东西都没留下的事发生。

    为了守株待兔,他特意选择了一处村庄住下,并将现存的村户人口记了下来,可等了好些天也没有陌生的面孔潜伏进来。

    以为是自己打草惊蛇,让那些人转了目标,沈潆便想着离开去别的村落蹲守,恰巧这时就听到了极其诡异的声响,以及伴随着女子短暂地惊呼。

    沈潆握着剑,当即破门而入,却发现人已经先行走窗离开,地上一如既往剩了一滩血,只不过这次还落下了一根针,针尖淬毒,还泛着绿光。

    沈潆取了布条裹在手上,然后小心地拾起针,竟在细小的针身上看见了刻字。

    沈潆曾听沈星融说过,当年围剿之时,便有人用毒针暗杀多人,此毒极为猛烈,毒发至身死不过短短半个时辰,三长老就是死在毒针下。

    沈星融悲痛之下,顺着毒针发射的方向执剑袭去,干脆利落地割掉了对方的右手,本想趁势将人杀掉,却被突然冒出的人拦住。

    后面才得知,对方是魔教的大长老倾朱,而那针手则是他手下的心腹。

    知晓了掠走村民的人乃是魔教之人,沈潆内心愈发厌恶。

    这次的失败使得沈潆更加警惕,终于在又一次蹲守下,成功把村民救下。

    多次的阻拦成功惹怒了针手和他背后的指使者,也就换来了魔教教徒的追杀。

    无止尽地追杀,最终倒下,再度睁眼见着的却是容貌惊人的少年,沈潆便下意识地主观认定那是魔教的新手段,直到后面知道自己判断错误,做了错事,他才会如此悔恨,深觉无颜再面对言知许。

    本以为魔教的人都是一丘之貉,谁曾想内部也有分歧,许方知在他面前提起大长老时,眸中一闪而过的阴狠并不是作假。

    暂且不论其他,光是倾朱炼化平民以修邪功这一点,如此残暴之举,就不该让他存活于世上。

    也不用担心许方知除了心腹大患后会反咬自己一口,只要不围剿,那么对于双方都是有利的,就是不知许方知会不会遵守承诺,拿出证明正道有内鬼的证据。

    脑海思绪万千,沈潆叹了口气,终于在天光即将破晓之际陷入沉睡。

    【作家想说的话:】

    没有特殊情况,这几天都是日更,剧情还需要走一会儿。

    112推测

    “宗主,您要我们查的,我们都已经查完了,还是没有少宗主的下落。”

    被派来协助的他派弟子,明显不耐烦道

    “沈宗主,这都多少天了,好好的活人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也许那些传言是对的,少宗主就是被魔教教主杀的。”

    “我觉得他说的对,沈宗主,与其这样没完没了的查下去,还不如亲自到魔教去质问一番。”

    “你当是过家家吗,居然说得出亲自去问这种话,如果那魔头说不是他杀的,你待如何?鞠个躬说声抱歉,打扰了?”

    “你什么意思!”

    那弟子怒极,冲过去想要揪住对方衣领,却被一旁的同门拦住,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

    “你干什么,那是血刀盟的少盟主,你就一个外门弟子,吃得住他一刀吗!”

    然而他显然低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力,血刀盟少盟主云初更是毫不留情面讽刺道

    “怎么?书阁的内门弟子是死绝了吗,派个外门弟子充人数,也不看看他配不配和我们站在这。”

    眼见着又要吵起来,沈星融发话群,还有其他H篇

    “好了,大家都是来帮忙的,不分什么高低贵贱,外门内门都是门派弟子,理当一视同仁。”

    云初瞟了那弟子一眼,发出一声冷哼,但也没反驳沈星融的话。

    “沈宗主……”一名器火教弟子犹豫着开口,眼神时不时飘向天山门弟子的方向,“我在民间听到一些传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你直接说吧。”

    “我听到有人说正道有些门派和魔教有联系,是他们联合起来追杀少宗主,为得就是刺激您老,通过围剿减弱极仙宗的宗门实力。”

    可能怕说的话让人无法信服,他又匆忙补充道

    “想来这传言也离谱,本不该像您汇报,但……我确实见到过几名天山门弟子打扮的,醉酒说少宗主死得好,沈宗主没了传门弟子,年岁又大了,哪能担当得起正道第一宗,何不如将位置让给天山门……我也怕是有人故意冒充天山门弟子,以离间宗门教派之间的关系,但我也看见了他们腰间别的信物,要知道天山门只有内门弟子才会拥有信物,且其信物较为独特,细看有流光,很少有人能仿造。连天山门内门弟子都是这么个态度,足以可见……”

    “胡说!你少污蔑我们,当初极仙宗成为第一宗,我门门主是第一个送礼恭喜的,你怎么敢在这里挑拨离间!”

    “我……我只是推测……”

    “你的推测就是给我们天山门扣帽子吗!我看你就是魔教派来的卧底,目的就是让我们内部产生隔阂。”

    “可不是我一个人听见的,你大可问问起灵教的人,他们也是同我一起的。”

    起灵教弟子应和道

    “确有此事,且我们在别处听闻有人刻意拦截了少宗主的信鸽,说的也是天山门的人。”

    沈星融问

    “都是听说,可有实质性证据?”

    “那倒是没有,只是那人说得好似亲眼所见一般,提出的推论也让人信服,对了他还说在留言还未传出前,曾见过少宗主一面。”

    天山门弟子还要说话,就被沈星融一个手势打断

    “既然他见过少宗主,那他也肯定知道一些其他的,你们是否还记得他的相貌。”

    “知道,他还说自己叫姜迁。”

    “那就试试能不能找到他。”

    “是。”

    天山门弟子只觉荒谬

    “沈宗主,您这是信他们的话?”

    “没有证据,我自是不信,我让他们寻人,也是想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也好还你们一个清白。”

    对方语塞,恼怒道

    “沈宗主既不信我,那我也不在极仙宗过多逗留了!”

    说罢,他带着周身的怒气,摔门离去。

    113谨记

    不知真假的流言还在外头沸沸扬扬的传播,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流言中的主人公已经暗中回到了极仙宗,并躲过所有人出现在沈星融的卧室。

    看到沈潆的一瞬间,沈星融就惊喜地将他抱住,嗓音略显颤抖道

    “潆儿,我的潆儿,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师傅,是徒儿不孝,让您担忧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沈潆拿出流云花,把它递给沈星融

    “流云花我一直带着,没有落到别人手中。”

    “你要救的人,救到了吗?”

    沈潆思绪有刹那的放松,而后道

    “应该是救着了。”

    “那便好,最近外头的传言你可知晓?”

    “嗯,听过几耳,半真半假。”

    沈潆放下身上的东西,开始逐一讲述离宗后发生的事

    “村民失踪是魔教的人干的,其中一人就是杀害三长老的凶手,我曾几次侥幸从他们手中夺下人,惹恼了他们,他们就派人追杀,幸得林师兄所救。林师兄身旁还有一人,在我昏迷之际对我颇多照顾,只是我做了错事,失了他的信任,后为弥补,与挟持他的了情门主缠斗,拖时间让林师兄带他离开,路上却失了那门主的踪迹。没过几日就有多批人寻到我的位置,再度追杀,想来是了情门门主将我身怀流云花之事散布开来。前面来的几波人像是散修,后面几波明晃晃地用着魔教的手段。”

    “也就是说魔教追杀是真。”

    “是,只是外头说得不够确切,追杀我的人并不是魔教教主,而是魔教的大长老倾朱。照魔教教主所言,倾朱是为了修炼邪功,而流云花则是邪功内最为需要的一味药,这也就是他为何下死手追杀我的原因,一来是为了夺花,二来是为了将我的死扣在魔教教主的头上。”

    沈星融捕捉到他中间的一句话

    “你见过魔教教主?”

    “嗯,我被暗算中了毒,是他救了我,还与我做了个交易。”

    沈潆说着拿出纸条

    “这是魔教教主写得计划,我认为这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坏处便同意了,还请师傅一观,若您觉着不妥,我便不按照他所言去做。”

    沈星融接过纸条,凝眸细看,半晌才开口

    “倾朱此人邪恶歹毒,若他登上教主之位,不仅是正道中人,就连民间也不得安宁,绝对是最大的祸害,许方知此举虽是为了自己的位置,但于我们尚算有益,只要他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那么他必定不会放过与倾朱有联系的正道之人……不错,这计甚妙,谅他人怎么想,都不会想到这是一场正道之首和魔教教主共同唱得一台戏,就如你们约定好的,第十五日……”

    沈星融顿了下

    “今日是第几日?”

    “后日便是。”

    “那待后日我会召集各个门派,你便在那时出来。”

    “是。”

    “这两日你不能待在极仙宗,人来人往,很容易被发现踪影,现你居于何处?”

    “宗外不远处的客栈,我遮了容貌,白日几乎从不出门,不会有人发现我在那。”

    “师傅不想再在别人嘴里听到你的死讯,所以,一切要以性命为重。”

    “徒儿谨记。”

    114脚下

    两天的时日一闪而过,沈星融将人召集在极仙宗,还未发言,就得了一句嘲讽

    “真是稀奇,沈宗主居然还记得天山门,怎么今日是要开批斗大会?告之众人是我天山门人杀得少宗主?”

    “门主此话何意?”

    “这得好好问问沈宗主了,找不到人,倒是先一步把杀人的帽子盖在了我们的头上,我好心派人协助查探,最后竟受如此屈辱!”

    “那日只是我的推测,干沈宗主何事?”

    “你器火教安得什么心?无凭无据就敢口出狂言!”

    “你要是真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将你门弟子名单拿出来,我对着人好好认一认,看看有没有我那天看到的人。”

    “你要是随口指认两个,我又从何处说理去?”

    “你就是不敢!”

    “你处心积虑针对我门,到底要作甚?”

    两人眼神对视,火花四溅,便有人道

    “都歇一歇吧,人沈宗主还没发话,你们倒是先对起来了,堂堂一门之主,怎么就这点气量。”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他说人是你杀的,我看你认不认!”

    天山门门主原是个脾气爆的,凡是来插嘴的,都一一被怼了回去,说完别人,他又阴阳怪气道

    “沈星融,你今日召我们来,便是让我们看你当个木头的?”

    沈星融立于远方的目光随着这句话聚焦在对方脸上,紧接着他道

    “我顾虑不周,让你门受了委屈,是我之过,但我本意并非如此……”

    话到一半,外围掀起一阵惊呼,拥挤的人群自发空出一条道,穿着血衣的人踉跄着脚步上前道

    “弟子沈潆,拜见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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