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那男人米悦也是认识的,看慕的资料时顺便的看了一眼,GK总裁,在安城数一数二的人物,虽然自己只是个商人,但背后认识无数达官显贵。

    她倒也不是真的怕他,不过她本来就是过来玩的,再加上盛西爵的意思是要低调点,于是她还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这次是真的无意中,瞥到了女人手指上的戒指。

    淡淡的金色的珍珠戒指,雅致圆润,很般配她的气质,戴在无名指上,代表什么不言而喻,再看那男人搂着她的姿势。

    唔……是老公不是男朋友啊,堂堂总裁陪着老婆一起来逛家具区,感情应该是很不错的那种,啧啧,盛西爵没戏了。

    她轻轻的哼了一声,朝跟在后面的保镖道,“走吧。”

    她换地方逛,她就盯着慕多看了几眼,那男人弄得好像她想把他老婆怎么样似的,惹不起她躲得起。

    …………

    晚上她回去的时候,盛西爵破天荒的已经在家了。

    家具她都让商场的人负责给她换了,买的东西也是保镖拿着,她手里把玩着墨镜,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忍不住不咸不淡的道,“呦,这么早就回来,不会是在外面受什么刺激了吧?”

    盛西爵抬起头,看了眼她烫成大卷的长长的发,精致的妆容和张扬奢华的气场,他没出声,低头不紧不慢的点了根烟。

    又是那副懒得搭理她的架势。

    米悦最不高兴看到他这副德行了,“我刚才在商场看到慕了,她跟他老公在逛街呢,甜甜蜜蜜的,看上去可恩爱了。”

    男人从烟雾中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看到了?我还以为你去醋厂谈合作去了。”

    米悦虽然精通中文,但对于醋这个说法……反应自然没有拿中文当母语的快,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脸蛋霎时间涨得通红。

    奈何她不是吵架的高手,瞪了他半天都想不到呛回去的话。

    盛西爵好笑的看着她,下巴指向餐厅,“去吃饭,我抽完烟就来。”

    米悦也觉得自己饿了,于是顺着台阶去餐厅吃饭了。

    盛西爵把烟抽完,掐灭烟头便起身去了餐厅。

    “米氏有个项目要跟GK谈,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去跟顾南城谈,秘书会告诉你大概的内容,你照着做就行了。”

    “顾南城?”米悦咬着筷子,睁大眼睛瞪着他,不可思议的问道,“你难不成还想搞垮人家,把他老婆给抢过来?”

    盛西爵从容不迫的盛着汤,瞥都懒得瞥她一眼,“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证明,你的脑袋只是用来当装饰的。”

    米悦不依不挠的问,“你不是打的这主意你干什么千方百计的跟GK合作,GK主传媒帝国,我们米氏是做酒店的,哪有什么合作的项目,而且之前也没有过合作往来。”

    “你每天逛的商场有一半是顾南城的,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就行了,要是在董事会上说……能毁你爸半辈子的清誉。”

    米悦,“……”

    “哼,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找顾南城就只是为了合作。”

    盛西爵一边喝汤一边无声的看着她。

    “你喜欢人家老婆就喜欢人家老婆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想抢我虽然觉得不道德但也不会拦着你,只要你保证你跟顾南城作对,不会损失公司的利益就行了。”

    他放下勺子,“损失了你们米氏财阀的利益,董事会第一个把我踢出去,你以为我是你,说话做事不带脑子的?”

    米悦转念一想,好像也有道理。

    她二叔跟裴子俊盯着他呢,如果真的损失公司利益,他们分分钟站出来,而且这男人回来要对付的,好像不是顾南城,是薄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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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7.二番799米:橘色的光线很柔和,她突然之间有些说不出的落寞

    她撇撇嘴,哦了一声,算是应了下来,随即低头吃饭。

    除了这一晚他回来得比较早,其他时间盛西爵还是跟之前一样,早出晚归,偶尔回来在书房处理工作也都是吃完晚餐之后了。

    因为在安城的别墅不想是纽约,他们睡各自的卧室,书房也是完全独立的两间,再加上不会一起上下班,他们之间原本的交集好像就这么不见了。

    逐渐变成了名义挂在法律上,睡在同一栋别墅里,但每天连面都碰不到的陌生人撄。

    他的事情从来不会主动告诉她的,米悦也不好追问他的私事,于是依然只是每天当自己在旅游。

    ……

    一个礼拜后的一天下午。

    她在商场把这一季的新款扫了个大概,当然,东西是跟着她的保镖拎着,她脸上架着能遮住半边眼睛的墨镜,长长的卷发垂腰披着,化着精致的妆容,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全身透着典型的白富美气势,美丽张扬偿。

    事实上她逛名牌店的时候偶尔都会听到一些窃窃私语,名媛圈也偶尔会有人提起她,不知道是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

    虽然安城出生富裕的白富美不少,但像米悦这样出手阔绰挥金如土的并不太多,直逼盛绾绾当初的架势。

    在安城不管是*圈还是富人圈,都是个相同的圈子,都没听过有她这号人。

    不少揣测她是被包一养的,因为她也从来不参加任何的交际,酒会,晚会,聚会,全都看不到她的身影。

    倒是在某些餐厅能看见她的身影,一个人,带着保镖。

    逐渐的也成了个迷,连名字都打听不到的那种。

    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很安静。

    米悦蹙着眉,要不是她身后跟着保镖,她觉得就这高跟鞋的声音都能吓着她,因为一个偌大的地下停车场,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完全没有一点声音。

    蓦然,她瞥到一个身影,脚步一下就顿了下来。

    她抬手取下墨镜,看着半倚在宾利慕尚上的俊美男人。

    米悦扯唇笑了笑,“顾总果然是财大气粗,我刚还在想这号称安城最大的商场是不是没生意,怎么连个人影都没瞧见。”?那男人挂着俊美温和的笑,嗓音也是徐徐缓缓的,是贵公子惯有的腔调,“是称呼米董事长为米小姐呢……还是盛夫人?”

    这话的意思显然就很清楚了,上次在商场偶遇他还不认识她,现在知道了她的身份,她跟盛西爵的关系。

    “或者顾总可以直接叫我米董。”

    她态度不算还好,因为这男人蓄谋出现在这儿让她带了本能的敌意,不过顾南城似乎丝毫不介意她的态度,看上去倒像是传言中那样温润如玉,风度翩翩,如果不是他眸底不见半点温度。

    他淡淡的笑着,“好,米董。”

    这男人看着温和无害,但还是自动的令人生出防备感,她环胸,形成无意识的戒备姿势,冷淡的道,“顾总是大忙人,特意来找我应该不是随便的慰问吧,虽然我们有合作的案子要谈。”

    顾南城看着她的眼睛,幽深暗沉,语调又是极其的漫不经心,偏偏每一个字包括标点符号都带着无法忽视的存在感,“我们合作,为了你的丈夫。”

    丈夫这个词一出,米悦还是愣了一愣。

    盛西爵?

    当然,她可不会认为这男人找她会有什么好事,无非是他老婆慕和盛西爵真的有点什么,他就找她合作。

    不过,米悦眯起眼睛冷漠的嘲笑,带着她在外人面前与生俱来的高傲,“为了我的丈夫?我像是会……或者需要用这种方式留住丈夫的女人?”

    姿态不屑,还有刻意表现出来的鄙夷,她抬起下巴,立体而深邃的五官化着精致美艳的妆容,“就算她以前喜欢慕又怎么样,别说我不在乎,就算我在乎,我米悦能给他的额,也随时能收回。”

    她斜睨了眼的儒雅淡漠的男人,止不住的冷笑,“上次我看你陪慕逛商场还很恩爱的样子,怎么,现在这么紧张你的旧情一人?”

    她对盛西爵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其实也不少。

    至少安城的人大街小巷知道的,她随便看看网页就能知道。

    比如盛西爵跟薄锦墨的关系,薄锦墨跟那个叫陆笙儿的女人的关系,陆笙儿又跟顾南城的关系。

    盛家大小姐现在找不到了,薄锦墨跟盛西爵都没找到,找不到妹妹当务之急盛西爵要把他父亲从哪男人的手里接回来。

    陆笙儿好几天没露面了,作为公众人物突然失踪,多半是出事了。

    她猜是盛西爵干的。

    所以他才让她出入都带保镖。

    顾南城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扯了扯唇角依然是波澜不惊的陈述,“他仰仗你的权势,你仰仗他的手段,米董,你不在乎,何必自降身价嫁给一个强一奸犯?所以即便你瞧不上那个男人,也不能让别的女人抢走。”

    米悦的脸色已经变了,抿唇看着他抽了根烟出来,点燃,她冷冷的道,“你什么意思?”

    男人淡淡的对上她的眸,寒凉的深处是暗黑的戾气,即便表面毫无声色,“你丈夫手上的女人必须毫发无损——有件事米董要记得,米氏财阀是你的,毁不毁,他未必多在乎。”

    说完这句话,他就直起了身子,反手拉开车门,俊美的脸上恢复了温和儒雅的淡笑,“三天后的合作上见。”

    米悦为数不多的好心情被这男人败了个彻彻底底。

    她没再去别的地方,直接让保镖带她回家,毫无疑问的,盛西爵没回来,她在书房待了一会儿,还是没按捺住给男人打了个电话。

    盛西爵很快接了,“什么事?”

    自从回国后,他态度淡然疏离了不少,米悦每次听着也不知道是不习惯还是不舒服,总觉得不少滋味,因此语调也冷了不少,哼了一声,不满道,“我刚刚被顾南城堵在停车场了!”

    男人在那边顿了片刻,嗓音压得很低很沉,“他对你干什么了?”

    米悦抿唇,“他能对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她撇撇嘴,一手拉开书房的窗帘,“你是不是对那个叫陆笙儿的女人做了什么?”

    顾南城没点名,但慕好端端的,盛绾绾是他妹妹而且跟那男人没什么关系,只能是陆笙儿了。

    盛西爵冷漠的道,“他说了什么?”

    米悦回到书桌后的椅子里坐了下来,“他说你手里的女人必须毫发无损,”静了几秒,她又淡淡的道,“顺便也提醒我米氏财阀是我的,你迟早会离开,等你利用完了也不会在乎它的生死存亡。”

    这话不是顾南城这么跟她说她才这么说,而是……这是事实。

    互相利用的关系一旦彼此没有了的价值,那就会被毫不犹豫的踢开。

    盛西爵过了一会儿才淡淡的道,“我妹妹到现在半点踪迹都查不到,你担心这些担心得太早了。”

    说罢,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她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这男人的意思很明显,他妹妹还没找到,他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做任何损失米氏的事情,也就是说她不用担心顾南城说的话。

    她趴在书桌上,看着窗外逐渐落下的夕阳。

    橘色的光线很柔和,她突然之间有些说不出的落寞。

    …………

    从那之后,她就很少再出去逛街了,对捣腾别墅里的园艺来了兴趣,每天就在家里修修草,种种花,厨师也是变着花样给她做中华美食,她也算是过得滋润。

    一个雨夜,外面电闪雷鸣得厉害,米悦早早的就把窗户关严实,窗帘也严严实实的拉上,躺在床上看了部电影就睡了。

    只是潜意识隐约中记得盛西爵一直没有回来。

    一直到大概凌晨四五点了,她也不知道怎么醒来了,可能是电闪雷鸣太厉害把她闹醒了,她听到了汽车的声音和很多人嘈杂的声音。

    家里有保镖她虽然不至于害怕,但毕竟男主人不在,她还是有些不安,翻了翻还是披了件长外套打开了卧室的门。

    刚好看到穿着一身黑衣湿漉漉的男人正在低头跟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低声说着些什么。

    不知道是他敏锐还是察觉到什么,转头就朝她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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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8.二番800米:正要关门,却见高大的男人还是站在门口望着她

    视线对上的瞬间,米悦说不出来的心悸了一下。

    退回房里也不是,过去也不是,于是就呆呆怔怔的站在了门口。

    盛西爵直接朝她走了过去。

    在门口才站定脚步,他看着她身后卧室亮起的灯光,温暖的光线和干净的地毯,还有披着外套站着的女人。

    突然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的感觉。

    他皱了下眉,问道,“吵醒你了?偿”

    “哦,”米悦看着他湿漉漉的衣服,又看向他身后那边显然在等着他的医生,迟疑的问道,“他们是……”

    男人简单利落的回答她,“我把我爸接回来了,他有心脏病,这是我联系的医生,”静默片刻,他又道,“今天太晚了,天气也不好,所以我暂时接他过来,等天亮后雨停了,我会找地方安置。”

    米悦讶异的看着他,“你爸接回来了?”

    盛西爵盯着她眉眼间的亮色,喉咙里溢出一个单音节,“嗯。”

    她的手扶在门框上,仰着脸蛋问道,“那他情况怎么样了,没什么问题吧?”

    这一刻,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奇怪,既没有针锋相对,也没有其他的,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

    他淡淡的回答,眉眼间有明显的疲倦,“心脏病,身体不太好,不过没其他的事。”

    她了然的点点头,又看了眼他身上,还是道,“那你让医生看你爸,你……去换身干衣服吧,不然生病了既没办法照顾你爸,也没办法找你妹妹。”

    他看她一眼,点头嗯了一声,“你继续睡。”

    她哦了下,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正要关门,却见高大的男人还是站在门口望着她,她手顿住了,抬头道,“其实你可以不用另外找地方安置你爸了,身体不好的话少奔波的好,反正别墅这么大,佣人也足够,正好照顾你爸,我没什么意见,过段时间我要回纽约,这儿也会空下来。”

    只不过……

    米悦垂眸抿唇,不说别的,如果他父亲需要他照顾,她就不知道他会不会跟她回美国。

    盛西爵静了几秒,没答应也没拒绝,“你回去睡。”

    她这才顺手带上门,但那一身湿漉漉的男人始终站在门外,直到她将门彻底的合上,他才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米悦重新回到床上抱着被子,外面依然是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她一点睡意都没有。

    ………………

    盛西爵最终还是没把盛柏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一来是米悦开口这么说了,最重要的是……虽然薄锦墨不会贸然的对米氏董事长下手,但她在这里的安危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他都要负责。

    所以让盛柏跟米悦在一个地方,方便他集中所有的注意。

    薄锦墨除了将盛柏软禁在疗养院,其他的倒是没做过什么,但盛绾绾不见了再加上之前的打击,他的精神还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人一下子衰老了下去,病得也更严重了。

    盛柏在后,盛西爵每天回来得更早了,有时候白天也在家。

    他不在的时候,米悦偶尔会陪盛柏说些话,或者推他去花园里晒太阳,有时被盛西爵撞见,觉得这大概也是这女人最温柔的时候。

    米悦才不觉得自己在倒贴那男人,不过是他给他爸爸介绍的时候就直接说她是他妻子,已经领过证举行过婚礼的妻子,只字未提他们之间的交易。

    盛柏的情况她多少清楚点,大约时日无长,盛西爵不想他再操心,有个现成的儿媳妇爸爸可能会安心不少,毕竟……她条件这么好。

    至于四年前的官司,他直接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跟她当初在米家的说辞差不多,说他就是喜欢她,当初喜欢她所以霸王硬上弓,现在还喜欢她,所以跟她结婚了。

    米悦觉得盛柏也不是真的被他蒙过去了,只是没点破。

    同住一个屋檐下,老人家只要性格不太差,她陪着唠嗑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他妹妹至今没有出现,也没找到。

    他曾无意中提起过,盛绾绾是选择自行消失的,为了避免薄锦墨拿她威胁自己哥哥,但是现在她爸爸已经从薄锦墨手里出来了,按道理她也应该要出现了。

    可还是毫无踪迹。

    不管是盛西爵,慕或者顾南城,亦或是最开始找她的薄锦墨,都没她的行踪。

    虽然谁都没有点明,但她多少也清楚,这么几个最有权势的人花了这么多时间人力找都没找到……出事了的几率比较大。

    可即便出事了……他们几个也应该要把人给翻出来了。

    薄锦墨跟着盛世洗白,混的就是黑白两道。

    顾南城是世家公子第三代,人脉根基深广,只手通遍上层。

    盛西爵出国前就有一批关系铁的哥们,如今担任着军中要职。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

    所有人都在找盛绾绾,不过她觉得没消息也算是好消息,总比确认出事要好,一天谁都找不到她,一天就不能确认她出事了。

    只不过一天没他妹妹的消息,盛西爵就一天不会回纽约。

    好在总部那边有她姨妈坐镇,出不了大乱子。

    直到顾南城跟慕的婚礼逼近。

    她实在是捉摸不透盛西爵的想法,他心上人结婚,他半点反应都没有,也没见他借酒消愁什么的。

    傍晚的时候她散步散到游泳池边,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洒了一身的水,恨不得一脚踹在他肩膀上。

    她嗔恼到极致,怒道,“你真是无聊透了,裙子都被你打湿了。”

    现在已经是春末初夏的天,她臭美爱漂亮,穿的就是裙子,何况这几天温度奇高。

    米悦低头看自己身上,更恼怒,因为他泼了水,她衣服的料子本来就薄,现在都透明得可以看到內衣。

    男人泡在水里,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唇角忍不住就上扬,低沉的笑出来,“要不要下来洗?”

    她嫌弃道,“不洗,冷。”

    初夏还没到洗冷水的季节,她又不是这种皮糙肉厚的男人。

    盛西爵本想拉她下来,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她这种娇生惯养的身子,的确是容易感冒,勾了勾唇,笑得邪气,“风吹一吹就干了,不就是个內衣,你內衣下面我也见过了。”

    米悦怒得不行,弯腰捞了一把水就泼他脸上,“色胚。”

    他手臂靠在游泳池边缘,俊朗的脸布满着水珠,懒洋洋的眯眼,“从强一奸犯跌倒色胚了?”

    米悦索性脱了鞋子,细白的脚落在蓝色的水中,坐在游泳池边,斜了他一眼,轻轻一哼,抬着下巴的模样傲娇得不行,但又按捺不住好奇心,“慕要结婚了,你就没一点想法?”

    他腔调很淡,捕捉不到什么情绪,“她早就结婚了。”

    也是,这一次就只是举行婚礼而已。

    他还在监狱的时候,人家就已经领证了。

    她长长的哦了一声,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神色,“你怎么也不黯然伤神一下?”

    盛西爵看着她一双瞧着自己的眼睛,这女人在别人面前总是高人一等的高贵冷艳,现在这副又傻又白的表情像个十足的小女人。

    他突然伸出了手。

    米悦只觉得自己的脚踝被男人的手指扣住,下一秒她整个人都扑通一声跌进了水里。

    “啊……”

    透心凉,虽然不至于寒冷刺骨,但还是冷得她天灵盖都抖了一下。

    “混蛋……我……不会……游泳……”

    米悦喝了好开口游泳池的水,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淹死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有力的手臂捞出了水面。

    盛西爵的确没想到她不会游泳,因为绾绾会,也会,米悦又在纽约长大,西方教育更重视这些方面。

    她身子都湿透了,刚扯她下水也是一时兴起,捞出来后他就抱着她上岸,准备回去洗个热水澡换衣服。

    但米悦被吓坏了,尤其是想到自己还呛进去游泳池的水她就勃然大怒。

    风一吹,她就冷得一抽一抽的,握着拳头恨不得砸死这个无聊的男人。

    他还不是公主抱,直接扛在了肩膀上,水滴滴答答的湿了一路,长发如海藻倒垂,她就一拳一拳的砸在他的背上,“混蛋……你放我下来……”

    她砸他倒没什么,就那点小拳头,但她一直不配合扭着想下来,盛西爵眉头一皱,手掌拍在她的臀部上,沉声道,“别闹了。”

    ☆、799.二番801米:正好看见男人压下来的俊美硬朗的脸,她被吻住了

    米悦一僵,几乎是尖叫出声,“你拍哪里?”

    “让你别闹。”

    米悦觉得这男人的脸皮要厚破城墙了,实在是让她恼怒到极致,尤其是被这么倒挂着简直脑袋充血,一下子也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低头就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她咬得并不痛,但盛西爵顺便全身都绷直了。

    甚至血液全都往一个方向涌去撄。

    他瞳眸重重的缩起,忍住了。

    米悦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只觉得他的脚步好像加快了,弄得她头晕眼花的,她又恨恨的咬了一口,一直到快到客厅了她才松了口,继续捶,“你快把我放下来,丢脸死了。偿”

    盛西爵依然没搭理她,在佣人的目光下直接扛着她上楼。

    米悦清楚的看到佣人笑着的表情,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的样子。

    他把她扛到了主卧,扔到了沙发里。

    米悦气得不习惯,顺手抄袭沙发上的抱枕就一个劲的往他身上砸,“我叫你放我下来你听不到吗?脸都被你丢光了,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聊的男人。”

    砸了好几下她终于觉得解气了点,最后把枕头一把砸到他的脸上。

    衣服都湿了,她自然是往浴室走准备泡个热水澡然后换身干的衣服,但从他身边走过去还不到两步,手臂突然被扣住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被往后拉,然后跌进了男人赤果的甚至还有点湿漉漉的怀里。

    她睁大眼,正好看见男人压下来的俊美硬朗的脸。

    她被吻住了。

    米悦呆在原地,震惊得好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唇齿都被男人的舌撬开,陌生的味道有力的侵入进来,她才像是触电般差点弹跳了起来。

    这男人在吻她?

    还是舌一吻?!

    等她反应过来伸手去推他的时候,这个吻已经差不多进行了足足半分钟。

    在力气这件事情上,再来一个她也不是盛西爵的对手。

    她又是推搡又是挣扎的没有任何的作用,扣着她腰肢的男人就像是一堵墙,悍然不动,反倒是她自己耗尽了力气差点瘫软在他的怀里。

    一直等到他结结实实的吻了个够,盛西爵才算是松开了她。

    她腿上一软,差点就这么跌倒了下去,男人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腰,又几步把她带到了沙发里。

    米悦的脸蛋红得能滴出血,一双深色的眼睛怒视他,“你……你什么意思?”

    男人低头拧眉看着她。

    相比她又脸红又气得话都说不顺,他冷峻的神色显得冷静许多,好似完全没有受刚刚那个吻的影响。她人还是坐在沙发里,浑身湿漉漉的,而他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

    静默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

    男人率先沙哑的出声,“先去洗澡,会着凉。”

    米悦咬着唇,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然后眼睛不眨一个巴掌就朝他扇了过去。

    “啪”的响亮的一声。

    收回手臂,她这才头也不回的朝浴室走去。

    盛西爵站在原地,抿起薄唇注视着她的背影。

    她走进浴室就反手关上了门,“砰”的一声,丝毫不掩饰她的脾气,整个房间都被她震响了。

    米悦关上门就拧开了花洒。

    最开始淋下来的是冷水,又淋了个透心凉,好在这也只是一小会儿的事情,没一会儿水就变热了。

    她衣服都没脱,任由那淅淅沥沥的水从头顶淋下。

    强一奸犯就是强一奸犯,死性不改。

    扇他一个巴掌都少了。

    她在花洒下站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抹了抹眼睛,然后重重的把衣服脱下,再扔到一边。

    连着头发一起,她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盛西爵已经不在了。

    她还注意到沙发上被她衣裙打湿的那一块已经被换了下来,干干净净的,估计是佣人打扫过了。

    她穿着浴袍坐在沙发里,蜷着自己的膝盖。

    盛西爵从她的卧室出去后,回次卧换了身衣服,就一直站在二楼走廊最尽头的阳台上,靠在身后的栏杆上,指间夹着烟,望着安静而幽深的走廊。

    眼眸深沉,看不出在想什么。

    一个晚上米悦都没再离开卧室,连书房她都没去。

    …………

    第二天,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准确的说,是米悦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依然像往常一样,偶尔逛街,偶尔修剪园艺,偶尔陪着盛柏在花园里散步聊天。

    盛西爵也什么都没说,当时配合她。

    这件事情当做就这么过去了,至少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几天后是顾南城跟慕的婚礼,盛西爵要去参加,以他们的关系她自然也要去参加,两人很早就到了,看着新娘换礼服做头发。

    婚礼一座很古老的教堂举行,安静流畅的钢琴版婚礼进行曲响起的时候,米悦看着那一身花团锦簇的婚纱出神。

    印象中,她好像很少参加谁的婚礼。

    裴子俊跟米兰的婚礼她也没参加。

    不知道这一对站在十字架下向神父宣誓的夫妻是不是每一个字都出自真心。

    她的婚礼只是一场奢华的戏,全都是演给别人看的。

    也许是她太出神,以至于都没有发生她身边的男人在看着她。

    婚礼结束后他们自然就回去了,时间不算很晚,大概十点左右。

    她回浴室洗了个澡,披着浴袍坐在地毯上,把平板架在沙发上,随意得不雅,人类最优雅的一些姿势,往往不是太舒服。

    打开电影正准备看时,想起今天婚宴上的红酒味道不错——顾总的确是财大气粗,名酒能这么成批的请人喝。

    不过她喝了才两杯,就被盛西爵抽走了,那男人不准她继续喝。

    她向来爱生活爱美食,前两天她在瑞士的一个朋友回国,她才知道她竟然是安城人,两人小聚了下,临走前她要了瓶红酒。

    于是她爬起来去书房把那瓶红酒找了出来。

    一边看电影一边品酒,还算是惬意。

    一部电影大概两个小时,看完刚好是零点后,她正准备关平板的时候隐约听到了车子的引擎声。

    微微一怔,她还是爬了起来的走到窗前,果然看到他一贯开的车正驶出了别墅。

    她拧眉,难道有他妹妹的消息了?

    ……………

    第二天,吃早餐的只有她一个人,盛柏的早餐是的佣人送到他的房间照顾他吃。

    她一边吃着小笼包,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他昨晚是不是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是的,盛先生昨晚到现在都没回来,”佣人顿了顿,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太,您要不要打电话问一问?我看他昨晚出去的时候有点匆忙,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别出事了才好。”

    米悦拧着眉头吃小笼包,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道,“出事了我也为什么办法,你们照顾好盛老先生就行。”

    他什么都不告诉她,出事了她知道是出什么事?

    佣人也搞不清楚这对夫妻的情况,“好,我们知道。”

    整个上午米悦都在家里,捣腾她之前修剪好的花园,下午吃完中餐她正准备去小睡一觉,手机就响了。

    看着屏幕上的备注,她皱起眉头,接了电话也是异常冷淡,“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边是裴子俊,“小悦,纽约那边有个项目需要你亲自出面,你现在就收拾东西,定最早的航班回纽约。”

    “你在说笑?”

    “你是董事长,公事不管难道整天跟着盛西爵乱来?”

    “我在这边有没谈完的项目。”?“这边的我可以接手,或者你让盛西爵处理,那边的项目涉及几个亿的利润,你必须回去。”

    “你?”

    “是,我到安城了。”

    米悦将近十秒钟都没说话。

    【我看他昨晚出去的时候有点匆忙,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别出事了才好。】

    盛西爵那男人,虽然说不上什么超级大孝子,但他爸在这里他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她也能猜到他一夜没回来大概是为了他妹妹。

    只不过……有没有这么巧??她眯起眼睛,抿唇思考了半分钟,才冷冷淡淡的道,“我先问问我姨妈,再说。”

    说完不等那边的回应,她直接掐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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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0.二番802米:男人睁开了眼睛,嗓音低沉沙哑,“受伤没?”

    挂了裴子俊的电话她没多想就打给了希尔夫人,没说多的,只简单的询问了刚才裴子俊说的问题,“姨妈,他说的是真的吗?”

    “的确是有这么个项目,正在洽谈中,因为涉及的资金比较重,所以如果要进一步的谈,你是应该要回来。”

    “那我现在真的应该回来?”撄

    姨妈肯定是不会骗她的,可是就算真的是这样,裴子俊怎么会上赶着眼巴巴的过来告诉她,他们一家人巴不得她犯个了不得的错误,被董事会赶出去。

    “最好回来一趟吧,不过我还在谈,因为没有敲定下来,所以就没告诉你。”

    米悦大概明白了,“好,如果有进一步的消息,您再打电话通知我。”

    挂了希尔夫人的电话,米悦握着手机垂眸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拨了盛西爵的电话。

    响了足足一分钟,仍是没人接。

    她蹙着眉头,盛西爵虽然时常对她爱理不理的,但不接电话这种事情……除非是真的在不方便接电话的场合,否则他至少会回一条短信过来偿。

    她坐在沙发上握着手机发呆,不可避免的有些担心。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心头一松,连忙低头查看,但屏幕上的名字不是盛西爵,而是——。

    她眉心未曾舒展,但还是没有犹豫的接了电话。

    的声音有些急切,“你在家吗?”

    “在,有什么事吗?”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无非是盛西爵的事情,不过在电话里没有多说,只是简单的道,“我可以现在过来吗?有些事情想问你。”

    米悦自然说好,“那我就在家等你。”

    “好。”

    才挂了电话,佣人就朝她走来,“太太,有位自称是您姐夫的先生在门外,说有事找您。”

    米悦眉头皱得紧紧的,裴子俊,他都找到这儿来了?

    “让他进来吧。”

    过了大概三分钟,佣人领着裴子俊进来了,他还是那副样子,上身着商务精英风格的衬衫,下身是西裤,音调平稳,只是微微皱眉,“小悦。”

    “我已经给我姨妈打过电话了,她说有消息会给我来通知,到时候我自己会做决定,你不必大费周章的跑过来。”

    裴子俊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这个项目还在洽谈中,但如果让对方知道你人还在这儿,会严重降低米氏在对方心里的诚意度,”他语气缓了缓,“小悦,你现在就收拾东西回纽约。”

    米悦抿着红唇,她在家里的话不会太讲究妆容,但此时对着他,自然而然的气势还是冒了出来。

    抬手撩了一把长长的卷发,她仰着脸笑了出来,“姐夫,我在你眼里,是不是永远天真好骗?”

    裴子俊平静的看着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要我一天稳坐董事长的位置,CEO这个位置只会从姨妈我手里流到盛西爵,或者其他我信得过的人手里,但那个人绝对不是你……你不要告诉我,你不在乎这些,你也不要告诉我,当初你去瑞士真的是去接我,而不是替我二叔把处理在国外。”

    她身子往后仰,姿态有些漫不经心,“以我现在的年纪跟能力的确还管不住一个偌大的米氏,但不代表我分辨不出,谁能替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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