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过是他有朋友也在这里吃饭,远远看见了刚发生的一幕,给他打电话神秘兮兮的,说她被顾南城抛下,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旁人只知道他们在交往,不知道他们已经结婚了,又因着了解他的心思,便特意通知了他。

    他听着,原本不应该多管,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来了。

    “你喝醉了。”左晔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的脸,“要不要我给你打电话给你老公,让他过来接你?”

    的反应很慢,摆了摆手,“不用啊……我们家的司机在下面等我呢……”她站得左歪右歪的,“嗯……能麻烦你扶我下去吗?”

    他吐出一个字,“好。”

    她又朝他笑了下,“谢谢。”

    开始她还能自己勉强的走几步,等出了电梯朝门口走去的那段,她几乎整个人都被半搂着。

    陈叔拿着两把雨伞等在门口,结果看到自家的太太被另一个男人半抱着出来,一下就懵了。

    刚才……是顾总通知他过来接太太的啊。

    他第一时间想给顾总打个电话说下眼前的情况,却又不好当着太太的面儿打小报告,他可不想给太太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自从顾先生结婚,他载太太的次数比载先生的次数多。

    一个激灵,连忙迎了上去,“太太,”隔得远看不清,隔得近他一下就看见了的模样像是喝醉了,“您怎么喝了这么多久,顾先生特意吩咐我来接您……”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里的一把伞就被左晔拿走了。

    “醉了,我送她回家,”左晔已经腾出一只手把伞撑开,“麻烦你开车。”

    陈叔自然是想拒绝的,可是左晔到底是京城贵少,论气势就高出陈叔不少,完全不带商量的余地就已经搂着往前面去了。

    撑开伞,雨下得很大,一个人都很难挡住,好在陈叔带来的伞够大,左晔几乎将雨伞所有的部分都拿来遮在的头顶了。

    陈叔在后边看着那高大而沉默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家夫人,自己大半的身子都被雨水打湿了,心底暗道不好。

    赶紧举着雨伞冲进雨里走在左晔的前面替他领路,并且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左晔原本是想送她上车就够了,却看见她刚坐在座位上整个人都往一边栽去,脑袋砰的一下就撞到了车门上。

    他想也不想的跟着上了车,把她的身体扶正。

    陈叔坐在前面刚想说话,就已经被他淡声打断了,“我送她回家,她今

    晚喝了太多的酒,你要开车照顾不了她。”

    陈叔没办法,几次天人交战要不要给顾先生打电话。

    他其实是认识左晔的——第一眼没看出来,这会儿认出了,这是夫人的前男友。

    从后视镜里看着那男人让夫人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心上起了一层的战栗,在发车之前果断的发了条简单的短信过去。

    昏昏沉沉的,意识模模糊糊,但又还没有完全的睡死过去。

    左晔好不容易替她绑好了安全带,然后再让她很容易被撞到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手扶着她的腰。

    他没有在意陈叔是不是从后视镜里看过来的目光,低头问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顿了顿,“他欺负你了吗?”

    他朋友隔得远,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的是顾南城跟着陆笙儿离开了,让她一个人留在了餐厅。

    她似乎是很不舒服,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断断续续的道,“等人……无聊……”

    算不得说谎,她的确是因为在等陈叔来显得无聊,若不是刚好桌上摆了一瓶酒,她也不会想到去喝。

    左晔凝视她,沉默了会儿才低声道,“你看上去不大开心。”

    吃吃的笑了,仰头看他,醉眼朦胧,“喝点酒……就是不开心了吗?”

    “你开不开心,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左晔眸色定定的,始终都定在她的脸上,又问道,“跟他在一起,你不开心吗?”

    的脑袋挪开他的肩膀,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沙哑的道,“没什么开心的,也没什么值得不开心的。”

    白皙的手指爬上车玻璃,像个顽皮的孩子滑来滑去,“左晔……你跟宋泉……没有再和好了吗?”

    她转过脸,困惑的看着他,“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若她不是慕,若她此时不是醉了,左晔会认为她在讽刺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的道,“也许喜欢吧,但是不合适,没办法在一起。”

    她迷茫的喃喃道,“喜欢……却不合适……”

    什么叫喜欢却不合适?

    所以是顾南城比较聪明,选了合适又还一般般喜欢的她在一起。

    等车开到南沉别墅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左晔看着她锁眉睡得踏实的睡颜,直接选择了抱她下车。

    陈叔看着简直没办法。

    想着让顾先生知道太太被另一个男人抱回来了,他就觉得不寒而栗。

    林妈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被陌生男人抱回来的太太,与跟在后面的陈叔面面相觑。

    左晔礼貌的朝林妈道,“麻烦带我去一下的卧室,然后顺便煮一碗醒酒茶。”

    林妈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说好。

    让陈叔带路,然后自己去厨房火速的泡了茶,顺便给顾先生打了个电话,只说太太喝醉了有别的男人送她回家。

    电话那端顾南城只说了一句我马上回来。

    林妈刚想提醒他开车小心别再出事,电话就被彻底的挂断了。

    左晔接过林妈手里的醒酒茶,吹了吹,俯身拍了拍的脸蛋还是把她弄醒了,温柔的哄着她喝。

    林妈在一边看着几度想插手,可是完全没有插手的余地。

    末了,他又道,“麻烦你帮换身舒服的衣服让她睡觉,穿成这样她会睡不好。”

    林妈连忙道这是她分内的工作,从柜子里找了身衣服,又朝左晔特意道,“我刚才打电话给我们家先生,他听说夫人喝醉了马上就回来了。”

    左晔对此没有表示,只是说了句,“你换衣服吧,我出去等。”

    站在卧室外的走廊上,左晔掏出烟和打火机点燃,寂静的点燃了一根烟。

    出来反手带上门的时候,他无意中看了眼卧室的布局,偌大的双人床,两个枕头,床头摆着某些属于男人的零件儿。

    吸进去第一口烟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是她和别的男人一起睡的卧室。

    ——第二更,5000字

    ☆、坑深148米:慕,你是不是故意的?

    卧室里,林妈想给换睡衣,但是奈何她怎么都不配合,根本不让人脱她的衣服,一动手她就不断哼哼唧唧的滚到另一边去,双手护着胸。

    力气稍微大点想要强制性的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立即不满的出声抗议,“你是谁……干什么脱我的衣服……不准脱……瞻”

    林妈花了十分钟,好说歹说都拿她没办法。

    她长这么大,从小没有妈,几乎没有别人脱过她的衣服。

    “太太……太太……我是林妈,你穿着这个睡不舒服,我给你脱下来换一身好不好。”

    她抱着被子,不断的摇脑袋。

    林妈又不好强行的去脱她的衣服,最后还是作罢,想着顾南城反正是要回来了,只好先扯过盖子盖着她的身体,不让她着凉了。

    林妈带上门出去看见左晔扔站在走廊里,手指间夹着一根烟低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隐隐的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气息。

    “这位先生,谢谢你送我们家夫人回来……她已经睡下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走了溽。

    左晔听到声音抬起头,吐出一口烟雾,问道,“她睡着了吗?”

    “太太喝了醒酒茶,过会儿应该就睡着了。”

    左晔把烟掐灭,淡淡的道,“好,那你好好照顾你们家太太,我回去了。”

    “麻烦了。”

    左晔正准备转身离开,里面忽然响起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紧跟着是女人的惊呼声。

    他想也不想的转了方向推开门冲了进去,果然一看就看到从床上滚动了地板上的女人,他一个箭步走了过去,俯身将她从地板上抱了起来。

    看她扶着自己的脑袋又皱着眉头,连忙问道,“,有没有摔痛哪里?”

    她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好端端的会滚下床呢?

    女人迷迷糊糊的看着他,“我想……喝水。”

    她是想下床喝水的,结果没有站稳,一下就摔倒了。

    “坐着别动,我去给你倒水。”

    她睁着一双眸,重重的点着脑袋,像是乖巧的学生满腿坐着,“好。”

    左晔一转身,她就歪进了床褥里,然后又慢吞吞的撑着脑袋自己爬起来又像个小学生那般坐好。

    左晔动作太快了,林妈到底是上了年纪比不得他反应迅速。

    端着一杯温水递到她的手里,看她脸颊红扑扑的模样,眼巴巴的瞧着他手里的杯子,“给我喝。”

    “水容易洒在床上,”左晔注视着她的容颜,“我喂你。”

    然后就俯身把装着水的玻璃杯喂到她的唇边,温柔的道,“慢点喝,不要着急。”

    喝了大半杯,在男人转身的时候忽然扯住了他的衣服,沙哑懵懂的道,“你的衣服湿了,左晔。”

    他握着杯子,侧过身体低头怔怔的看着她的脸。

    很长时间了,对她其实一直没有特别深刻的感受,感情和情绪更多都是淡淡的,也无法忽视,确实真心喜欢过,也怠倦过,分手后亦遗憾和后悔过。

    但他是男人,明白错过的一切不可重来,她已经嫁人,他亦没有办法重来。

    此时,忽然涌来一阵排山倒海钝痛,像是布帛从中间撕裂开,带出最深最绵延不绝的痛楚,那种感觉清晰得毫发毕现,又仿佛已经积累了一个世纪。

    从悄无声息,到蜿蜒的地震裂口。

    半响,他才开口,“没关系,我回去换了就行。”

    他的衣服湿了大半,裤子膝盖以下的部位也几乎都都湿了。

    她依然迟钝的点着脑袋,“那你早些回去吧。”

    “嗯,好,”左晔看着她的眼神没有动过,转身的前一刻忽然问道,“,如果当初我没有拒绝,借给你那五十万,你还会嫁给他吗?”

    他以为她醉了,问这句话也许不是想从她这里得到答案,而只是单纯的想问。

    可她仰着脸看他,模样有些迷茫,却摇了摇脑袋,“没有……如果。”

    这世间不存在的东西,说来有什么意义。

    左晔抬起手,手掌落在她的脑袋上,低声缓慢的道,“你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没觉得你特别的幸福特别的开心,可是至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也不会这么的不开心。”

    “过往是我错过了你,所以,如果你离开他——可以来找我。”

    低冷沉郁泛着一层轻薄的嘲弄的嗓音在门口接着他的声音响起,“你没听她说——没有如果么,左少。”

    笔挺的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迈着均匀的大步走了过去,一张原本温和儒雅的脸冷冽逼人的厉害,颀长的身形立在天花板上漂亮的灯下,没有影子。

    两个男人的眼神就这么对视上了。

    左晔湿了半身的衣服,在这处处透着精致妥帖的卧室内跟顾南城相比显

    tang得狼狈许多,偏偏他的眼神没有任何的闪躲,只是淡淡的笑,从容的道,“不存在的如果特指已经发生的过往,而所有的未来全都可以称为如果。”

    顾南城面色不变,不动声色的淡漠,“谢谢左少替我送我太太回来,”他略略的眯了眸,身形未曾动一分,“这边打车不方便,我让司机送左少回去。”

    “不必了,需要的话我有朋友过来接。”

    “那就不送了。”

    左晔侧首看向,微微一笑,低声道,“,我回去了,再见。”

    她眨了下眼睛,点点头,认真的道,“拜拜。”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的背影,待卧室的那张门重新关上,她的身子悠的又往一边栽去。

    顾南城站在床边,看着闭着眼睛倒在床上又衣衫不整的女人,修长而挺拔的身形在她的身上落下一片阴影。

    英俊的轮廓冷厉而阴鸷,几乎可以滴出水,他看着仿佛毫无察觉将他忽视得彻底的女人,音节从深处蹦出来,“慕。”

    她的眼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

    让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男人蠢蠢欲动而压抑着的怒意一下就翻腾了出来,沸腾的火浆般忍不住的往外冒。

    他克制了又克制,单膝跪上床手握着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拽了过来,一张阴郁到极致的脸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知是他的手捏疼了她还是男人的气场过于压迫无法忽视,拧着眉头把眼睛打开了,她低声喊道,“你抓疼我了……”

    顾南城手上的力道紧了紧,而后松开了许多,却被她一把将手抽回去了。

    原本干净的女人香身上带着更重的酒气,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他的神经绷了绷,最终还是忍不住一把将她捞了起来按进自己的怀里,俯身低头扣着她的脸颊吻了下去。

    心头有烈焰在燃烧,越烧越旺,却无处發洩。

    近乎出自本能的拒绝,不比平常清醒的时候,肆无忌惮推拒挣扎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放开……放开……”

    好不容易从他的怀里退了出去,她整个人从床沿的这一侧爬到了那一侧,用力的喘息着谨慎而戒备的看着他,喃喃的道,“我……我头疼,想休息。”

    “你还认得出来人?”

    她空茫的眼睛盯着床上,不说话。

    顾南城面无表情的脸愈发的显得阴沉,一只手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然后紧跟着抬手用力的将领带也扯了下来,全都随手扔到床上,在这个过程中他一双眼睛的焦距全都集中在她的脸上,薄唇吐出两个字,“过来。”

    大抵是这两个字的发音太低太沉,平静下的暗涌又显得太明显,抬头看着他,脑袋用力的摇了摇,道,“我真的不舒服……我不想做……”

    他满脸都写着要做两个字?!

    还是她觉得除了做他们之间就没别的事情了?!

    呼吸有些紧,顾南城又抬手扯了扯衬衫的两颗扣子,仿佛这样舒服宽松多了,“你过来。”

    她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什么可怖的人一般,脑袋都要从脖子上摇得晃下来了。

    他单膝跪在床上的腿往前挪了一步,一看就要直接从床上捉她的架势,酒精未散,她的脑子仍是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就直接往后面。

    然后整个人再次滚到了床下。

    ——第一更

    ☆、坑深149米:一句话,你要不要跟他划清界限

    顾南城瞳眸重重一缩,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几秒钟越到她的身边,地板上铺着地毯,也并没有摔疼她,一把将她提起来扔到床上,沉沉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声音拔高了不少,“慕。”

    抱着膝盖,忍不住尖叫,“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她身上的酒味太重了,加上之前林妈想给她换衣服,让她看上去乱七八糟的像一只醉鬼,顾南城努力的将心头那股越烧越旺的火压抑下去,冷漠的道,“去洗澡,你给我安分点。”

    说完这句话,他才俯身去抱她。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拍在他的手背上,在卧室显得格外的安静。

    顾南城毫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被她拍下来的手,脑子里念了一句他是男人不要跟喝醉酒了的女人计较,

    然而他抬起头再去看时,却见她冷着一张脸朝他道,“我说了我累我不想做不要做!顾南城,左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再怎么想也从来不会逼我,你能不能让我静静?”

    她咬了下唇,不知道是酒精影响还是情绪激动,显得很语无伦次,“你想找别的女人还是关心别的女人我也从来没有打扰过你,你能公平点吗?”

    她想静静?

    呵。

    从他出车祸到现在她好像一直都处在静静的状态,不冷不热的游离着。

    怒极反笑,他抬手就攥住了她的下巴,眯着一双幽冷得没有丝毫温度的眸,挑起唇角开腔,“你问我要公平的意思……”

    他的眼睛里似乎夹着着碎冰,“是不是说我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关心别的女人,然后也不要挡着你找别的男人关心别的男人?比如前边儿替你挡刀后边儿大半夜的护送你回家的前男友,嗯?是不是?溽”

    顾南城笑了笑,眸底没有笑意,全都是凛冽的讽刺,“慕,你是不是傻的?你真以为他现在后悔了想回头是因为他多喜欢你多爱你吗?他但凡有一点喜欢你都不会看着你为了区区五十万去求别的男人。”

    越是说,他手上的力道就愈发的重,“你给我听清楚了,再让我知道你跟他牵扯不清纠缠不断,我让所有姓左的滚出这座城市。”

    冷静的回了一句,“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在当初薄锦墨没有当掌权的时候把他彻底的踩死,那样他的女人就是你的,绾绾得偿所愿,我也能找个我喜欢的也喜欢我的结婚过一辈子。”

    卧室里有几秒钟的死寂。

    顾南城一张脸像是凌晨时分即将爆发的风平浪静,“一句话,你要不要跟他划清界限。”

    落下的长发遮住她的脸,“我的界限一直都很清楚,”她抬眸看着他,嗓音仍然浸透着沙哑,眼神看不出是清醒还是迷醉,“我不会婚内出墙,但是你既然不爱我也不需要我的爱,就不要在意我怎么想你怎么想我的前男友,很没意思不是吗?”

    天旋地转,她整个人已经被男人深深的压在床褥中,那英俊的脸近在咫尺,泠泠的笑着,“你可以这么想,我的确不如你的前男友。”

    他冷静的将衬衫的扣子撕扯开,眼神盯着她,“不过很可惜,他从来不逼你最后为了另一个女人甩了你,这辈子没得到过你也没机会再得到,偏偏我这个会逼你的男人,拿钱轻而易举得到了你。”

    手扣着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下去,只要碰到她稍微的反抗和挣扎就直接一口咬上去,毫不怜惜,眉目冷厉薄唇染血。

    大手撕她的衣服,同样粗蛮暴力,透着一股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暴戾的气息。

    睁大了眼睛,“顾南城……”

    “你给我乖乖的,”那阴郁的俊脸勾着星星点点的冷笑,“我向来觉得对女人不能太粗暴,但是,你既然知道我忍了一个多月,就别逼我。”

    说罢用力的封上她的唇瓣,吻得极重极粗蛮,完全不似他平常激烈却也缱绻的作风。

    “我不要。”她想也不想的吐出这三个字,在他的身下闹腾的厉害,脸蛋往一边躲去就是不给他亲不给他吻。

    顾安城低头瞧着她一副被强女干的模样,唇角勾勒出更冷的弧度,直接利落的扒去她身上最后一层衣物,将她两只手摁在头顶,扯出被他扔床上的领带绑住。

    在她睁大的不可置信的眼眸中的毫无预兆的直接奔入主题。

    没有任何的准备,不知道是他的脸过于冷漠,还是那疼真的让她无法承受,她的脑子一白,然后眼泪就全都涌了出来。

    顾南城看着她的眼泪,皱了下眉,然而也不过一闪而过,他低头去亲吻她的眼泪,但是身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甚至缓和的趋势。

    “疼……”毫无快—感,只有阵阵的疼。

    这种事情,女人不愿意,再加上男人不怜惜甚至是抱着刻意折磨的念头,平常算天堂这显然算是地狱。

    素来娇生惯养,出去初次疼得绝望,再没有经历过这样痛。

    她受不了,完全不能承受。

    顾南城平常

    tang待她虽然不及爱,但也总归算是温柔体贴的,她从来没想过他会有这么对她的一天。

    她甚至没想过跟她相处这么久的男人会有这么冷漠不近人情一面。

    他在折磨她,为了让她痛而折磨。

    她一直以为他在床事上没有什么不堪的爱好,也没有什么让她接受不了的习惯。

    就为了折磨她,所有的没有都可以变成有。

    一整晚,除去中间的休战,最后昏过去之前摸到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中间她几度边哭边喊疼求他放过她,也丝毫没有得到他的缓解和怜惜。

    到最后她死了心呜咽着承受那始终的痛楚断断续续的提醒他做安全措施,除了开始的那两次,他后面都是做了措施的。

    虽然几率不大,但她还不想冒哪怕万分之一的险。

    孩子有了她就会生,但是现在她不想要。

    就这么一句话,不知道扯动了他哪根神经,就听他在她耳畔冷笑了一声,而后回应她的是卷土重来的新一轮粗暴对待。

    昏过去前她看了一眼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外闪电照亮的倾盆大雨,迷迷糊糊的想,这大概就是花天价买来的女人,跟按照正常的爱情程序走的女人之间的差距。

    原本就是应该有差别的。

    凌晨五点,从噩梦中惊醒。

    她惊惧的看着被晨色照得隐隐绰绰的天花板,抬手就摸到一片冰凉的冷汗。

    从身体传来的痛四分五裂,还有回荡在她的脑海和意识里久久不肯散去的噩梦片段。

    坐了起来,咬住唇忍住喉间差点溢出的声音。

    男人依然躺在她的身边。

    闪电时不时的亮起,照到地上白色的长毛地摊上,呆滞的看了好久。

    赤脚下床,悄无声息的走到浴室打开淋浴洗干净身体,浴室里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透过氤氲模糊的雾气她可以看清楚自己身上那些惨不忍睹的伤痕。

    不像欢爱过,她关了花洒,看了看,兀自自嘲的笑,简直像是被人轮女干了一个晚上。

    不想再睡,她在柜子里随手找了件毛衣和长裤出来换上。

    窝在地板上坐了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不顾疼痛的爬了起来,跪坐在床边拉开床头几个屉子,果然在最后一层找到了她要的东西。

    起身,清晨的光线还很暗很暗,但也勉强她看清屋子里的摆设。

    倒了一杯水,正准备将掌心的药丸吞下。

    屋子里的灯一下亮了,光线刺目得让很不适应。

    低沉冷漠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你在干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觉得自己仿佛全身都在疼,神经更是火烧一般的紧绷。

    她攥住手心的药丸,冷静的回答,“吃药。”

    男人没有出声,直接下了床,的手臂被扣住,拽了起来,杯子里的水洒了一地。

    手里的药丸连带着被子都被夺去,顾南城面无表情的转身一言不发的扔进了垃圾桶,吐出两个简单的字眼,“睡觉。”

    呆了呆,“你干什么?”

    “不吃药,怀了就生下来,”他重复着之前的两个字,“睡觉。”

    想也不想的道,“我不会怀孕不会生的。”

    顾南城转了身,几步朝她走去。

    ——6000字更新毕

    ☆、坑深150米:要找夫人?难道夫人离家出走了?!

    昨晚的镜头在她的眼前掠过,她整个人都吓得无意识的往后面直退。

    他眯起一双眼,捕捉到她眼底的厌恶和畏惧,抿唇,却是似笑非笑,“不生孩子?”

    男人的气息萦绕她的鼻息间,屋子里还有浓浓的未曾散去的味道,低头看着自己蜷缩着脚趾,平淡的道,“除非你爱我,否则我不会生孩子。”

    不为其他任何,她绝对不会亲自缔造如她自己一般的产物,如她一般出生,如她一般怨恨,如她一般孤独长大。

    然后听头顶的声音响起,很随意,只是较之她却更加的淡漠,“那你岂不是准备这辈子都不要孩子了。”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溽。

    在反应和理解过来之前,心脏就已经莫名的重重的瑟缩了一下。

    她抬头看着他,手握成拳,握紧然后又很快的松开,不知道由哪根神经控制着她的思维,微微苍白的脸展颜冷静的道,“我可以提前答应你,如果你觉得顾太太非我不可又想要孩子,可以在外面生一个抱回来,我会尽量做个最好的后妈,对他视如己出。”

    她妈妈死之前用沾满血的手握着她的手,哀戚绝望的眼神刻在她骨血里十多年从来没有消退。

    当生命飞快的流逝,语气也越来越虚弱,她望着自己爱怜又无奈,说,对不起我的宝贝,不该带你来到这个世上,让你承受……

    后来才明白,她是一段失败的爱情和不堪的婚姻的陪葬品。

    那时还太小,只知道哭,什么都不懂。

    爸爸前一秒抛弃她,妈妈就死在了她的面前。

    被她刻意的沉寂在记忆最深处最黑暗的画面忽然涌了出来,如此清晰,像一只残忍的大手狠狠的撕扯着她的神经,剧痛蔓延。

    一时间呼吸不过来。

    顾南城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抬手就要去摸她的脸,女人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整个人连连往后退,一双眼惊惧的看着他,苍白畏惧。

    男人顶着乱发下原本就阴郁的脸此时因为她的动作下降到了冰点,长臂一伸一言不发的就要将她抱进怀里,手臂锁着她的身子,低头咬住她的耳朵,低哑着嗓子一字一顿的道,“让别的女人给我生孩子,那我花这么多真金白银娶你回来,是为了当菩萨供着么?顾太太,你得知道,我花钱请个保姆也比你这个后妈便宜很多。”

    宛若调—情的姿势,话语净是淡漠的嘲弄,“还是觉得只要没有孩子,不高兴了还能随时回到你前男友的怀里。”

    “呵,”一个低冷的音节从他的喉间溢出,下一秒,他抬手抱着她的臀部将她的身子抱起来抵在后面的墙壁上,毫不顾忌的舔吻她的脸蛋,“昨晚做了几次……”

    低哑的嗓音因为忙着亲吻她而变得很模糊,黯哑得性感,“现在还挺早,既然你不困,我也不睡了,继续来……次数多了,总会中一次的。”

    他就是故意的,睁大眼睛恨得咬牙切齿,昨晚她求他做措施他不肯,全都弄在里面。

    “我不要!”她几乎是尖叫,手用力的拍打他的肩膀,甚至有几次甩到了他的脸上,可是全然没有任何的作用。

    气得全身发抖语无伦次,不断地反复重复着,“顾南城你混蛋!”

    可是再怎么样都没办法,男人和女人在体格上仍然遵循着最原始的无法逾越的差距,她怎么骂他也只能让他为所欲为。

    她不知道自己骂了他什么骂了多久,只知道骂到最后嗓子都哑了被折腾得再也没法发出一个音节。

    他甚至不肯抱她回床上,从始至终都维持这样的姿势。

    下了一整晚的雨,电闪雷鸣没有停过,像是一场噩梦的背景。

    结束后她的双腿落回地毯上几乎站立不稳,酸软疼痛马上就要摔下去,她洗完澡出来头发本来就没有打理,似乎更是凌乱得像是被躏蹂过一般。

    的脑子都是空白的,她看着优雅冷峻的男人慢斯条理的穿着衬衫,从头至尾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她是用完了就能丢的女人。

    原本就虚弱得摇摇欲坠的神经在他冷然的轮廓线条中全都崩塌下来。

    她死死的咬住唇,不让哭腔溢出来,然而眼泪蓄满整个眼眶还是抑制不住大滴大滴的掉下来。

    不顾身上四处传来的痛,也顾不上沁凉的心盘踞她的耻辱,低头捡起地上被扒下来扯下来的衣物,胡乱的给自己穿上,然后就直接开门出去了。

    就连拉门把的时候她的手都是抖着的。

    顾南城看着她的背影,阴鸷冷漠,眉目生寒,眼睛里能结出一层冰。

    想起她刚才一边穿衣服一边细细碎碎忍着哭的声音,胸腔处仿佛被一团巨大的棉花塞得死死的。

    低咒一声,他是疯了才会这么欺负一个女人。

    又想起她骂他的内容,心头落下怒更是经久不散。

    心不在焉的收拾了下卧室的狼藉,正在想要不要

    tang下楼找她,卧室的门忽然被急急忙忙的推开了,“先生,先生,太太刚刚跑出去了,下这么大的雨她连伞都没有撑……”

    林妈一句话还没说完,外边儿又响了一个炸雷,她听着更加担心了,“我刚才看见太太往外边儿跑还以为她要出去干什么,但是我怎么叫她她都没有回头,连伞都没要就往外面跑……”

    顾南城的已经变了脸,大步的朝外走去,没听林妈把话说完他就已经从身边过去了,线条完美下巴紧绷得厉害。

    昨晚的雨下得能让安城起涝了,她伞都不带就跑出去。

    林妈跟在后面,年纪大也没有年轻男人的腿好使根本跟不上顾南城的脚步,只能使劲在后面提醒,“顾先生,你拿把伞再追。”

    外边的天色暗沉得跟夜晚似的。

    没有六点但是也快了,本该是天亮的时候,但是大片厚厚的乌云加暴雨使得看起来压根没有要天亮的意思。

    别墅的铁门被跑出去的女人打开忘记了关上了。

    秋天的早上天气本来就凉,暴雨落在身上又重又冷,顾南城迈着极大极稳的步子往路上走,脸色阴得更头上的乌云差不多了。

    清晨,又是略显偏僻的富人别墅区,很少有人来往,半天才会经过一辆车。

    一眼看过去,没有他要找的女人的身影,只有空荡荡的下着大雨的街。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双深眸仿佛洒了浓墨,暗得可怕,没有犹豫,转身回车库取车。

    通向主道的路只有一条,她一双腿不可能走得多快,更何况……

    如果看不到人,无疑是她上了车。

    顾南城冷漠的脸开车看着前方,雨刷不断晃过,眼前闪过她睁大的瞳眸和咬着唇哭又不出声的模样。

    握着方向盘的一只手逐渐跳跃出隐隐的经脉,随手猛地砸在方向盘上。

    一只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马上调几个人出来,”他的嗓音冷沉而紧绷,除了冷漠又不见任何其他的情绪,“刚刚从家里出去,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知道她人在哪里。”

    天还刚刚才亮,还没从被窝里爬起来的男秘书的听到这话反应了好几秒,才连忙一下就惊醒,还没想好老板吩咐的任务要怎么完成,就已经连声说着好了。

    等挂了电话才回想了下。

    要找夫人?

    难道夫人离家出走了?!

    一后背的冷汗,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就立即重新握着手机逐个的打电话。

    到上午九点的时候,下了一个晚上的雨已经停了,天空甚至有放晴的趋势,但是天色破晓时出门的女人却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任何的踪迹。

    席秘书是顾南城手下除了章秘书以为最受重用的手下,章秘书管的大部分是公司的事物,而公司外部以及顾总的私事,都是他在办。

    此时他站在南沉别墅装潢华贵而干净的客厅,望着从楼梯上刚刚换了一身干的衣服走下来的男人,神经紧得快要扯断了。

    脑袋低得快要垂下去了,“对不起顾总,我们还……需要点时间。”

    顾南城的头发被淋湿了他也没擦,换过的衬衫有两颗扣子也没有扣上,一张脸落在席秘书的眼里比昨晚电闪雷鸣不断地夜晚还要来得恐怖。

    ——第一更

    ☆、坑深152米:那个载顾太太的司机好像是个變態

    白色衬衫配黑色的长西裤,冷贵的气势压在人的心头,嗓音是没有起伏的冷漠,“没有找到人,你回来做什么?”

    席秘书咬咬牙,“顾总,您能不能多给点线索……夫人她早晨离开是拿着证件和行李偷偷离开的,还是什么都没拿一时生气跑出去的呢?这样我们好分清楚查的方向。”

    男人眼底掠过凛冽寒芒闪闪的冷光,“她手机都没有带走,身上也没什么钱,不可能离开安城。瞻”

    “那有没有可能是夫人心情不好,所以只是想找个地方静静……顾总您不必这么着急。”

    顾南城抿着唇,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下过暴雨的天空干干净净的,湛蓝无云,“我叫你们找人,不是叫你跟我说这么多废话的。”

    “我让人继续在找了,”席秘书抹了抹额头,“另外,顾总,夫人具体有哪些关系好的朋友亲人您知道吗……一般女人吵架了就会躲去朋友家。”

    男人眼眸微动,淡漠的道,“你继续找,她的朋友那里我会亲自问。”

    “是,顾总。”

    手指圈起扔在茶几上的钥匙,林妈小心翼翼的道,“顾先生,您一早上没吃东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我想太太她可能是心情不好,所以才会想一个人待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溽”

    “不用了,”他摁了摁眉心,淡淡的道,“她回来了给我打电话。”

    手指上挂着钥匙就径直的出门了。

    林妈站在后面看着,幽幽的叹气。

    这才结婚多久呢,三天两头的折腾一次。

    …………

    不见了。

    平常有人失踪需要4时才能立案,顾南城下午就直接托关系动用了警方的力量,依然直到晚上都没找到。

    原本都以为寻常夫妻吵架女方一气之下摔门而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不定正躲在哪条河边儿吹风散心呢,顾总大概是爱妻心切小题大做了。

    可是以他如今的势力整整十二个小时找不到人……那就意味着她刻意的躲起来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顾南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谁跟他说话都觉得像是在地狱里走一遭似的。

    他那副模样,也没人敢问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吵吵得多大让女人天刚亮就跑出去了,还是冒着电闪雷鸣的暴雨。

    客厅的光线很明亮,顾南城前面淡淡的看着茶几上摆着的两支手机,一支是他自己的,一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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