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又是一个难捱的清晨。</p>
“姐，我给你擦擦脸吧。”心庭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湿毛巾。</p>
我想拒绝，但她已经动手了。</p>
滚烫的毛巾压在我脸上，烫得我直往后缩。</p>
“别动。”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p>
“你看你，都没个人样了，得好好护理。”</p>
毛巾烫得我脸颊通红，但我不敢挣扎。</p>
上次我躲开了，她直接用开水壶“不小心”烫伤了我的手臂。</p>
现在那些水泡还在隐隐作痛。</p>
龚景离这时也来了。</p>
他温柔地说：“老婆，天气冷了，我们把窗户关上吧。”</p>
我看着他关窗落锁。</p>
从那天听到我想自杀的自言自语后，他们连窗户都不让我碰了。</p>
病房里很快闷得让人喘不过气。</p>
我觉得胸口发闷，想让护士开空调。</p>
“不行。”心庭立刻制止，“你现在身子虚，吹空调会感冒的。”</p>
我只能蜷缩在床上，大汗淋漓。</p>
她们把温度调得特别高，说是要给我暖身子。</p>
每天早上，心庭都会来给我“护理”。</p>
她会用特别粗糙的浴巾用力搓我的皮肤，说是要去角质。</p>
搓完后，我的皮肤都红肿了，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p>
“姐，你要保养好身子。”她笑着说，“不然姐夫会嫌弃的。”</p>
龚景离这时会温柔地说：“怎么会呢，我最心疼老婆了。“</p>
说着，他拿出一瓶药水，说是医生开的护肤品。</p>
那些药水抹在伤口上，疼得钻心。</p>
晚上，他们不让我开灯看书，说是对眼睛不好。</p>
但他们自己会在病房里看电视，声音开得特别大。</p>
内容永远是些甜蜜的偶像剧。</p>
男女主角拥抱亲吻的画面，伴随着他们亲密的笑声和暧昧的动作。</p>
我已经快要被逼到麻木了。</p>
“老婆，你困了就睡吧。”龚景离说着，却把电视声音开得更大。</p>
我被那些声音折磨得彻夜难眠。</p>
每当我快要睡着，他们就会故意说笑，把我吵醒。</p>
日子一天天过去。</p>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但他们却好像很高兴。</p>
“你现在越来越美了。”龚景离说着，在我耳边亲了一下。</p>
有一次夜里，我实在忍不住了，想找护士要点止疼药。</p>
刚要按铃，就看到妹妹站在门口。</p>
“睡不着吗？”心庭笑眯眯地问，“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p>
她开始讲她和龚景离的恋爱经过。</p>
从第一次见面，到每一次约会。</p>
我终于忍不住了。</p>
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偷偷找到主治医生。</p>
我说我想终止妊娠，不想让孩子跟着我受苦。</p>
可法律规定必须要直系亲属签字。</p>
我拜托医生不要把情况告诉龚景离和心庭，心事重重地回到了病房。</p>
心庭正在里面铺床。</p>
她笑眯眯地说：“姐，马上就到预产期了，我们都等着抱外甥呢。”</p>
那一刻，我突然下定决心。</p>
我要自己签字，就算拼了这条命。</p>
深夜，我突然感到一阵剧痛，整个人都蜷缩起来。</p>
护士冲进来检查后，脸色大变：“胎儿宫内窘迫，必须马上手术！”</p>
产房外，主治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脸色严峻：</p>
“情况很危险，必须立刻采取必要手段保住大人，否则可能两个都保不住。”</p>
“不行！”龚景离一把抢过通知书，“孩子必须保住！”</p>
心庭也在旁边急切地说：“对，一定要保住孩子！大人可以......”</p>
“你们这是在谋杀！”医生怒道，“这违反法律！病人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p>
我被外面的争吵惊醒，意识到自己正在生死边缘。</p>
“我......我自己签。”我用尽全身力气说。</p>
医生立刻把通知书递到我面前。</p>
我颤抖着签上自己的名字。</p>
在被推进手术室的前一刻，我听到龚景离和心庭的哭喊声：</p>
“怎么会这样！这个孩子还能不能用啊......”</p>
意识逐渐模糊，我再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p>
“姐，我给你擦擦脸吧。”心庭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湿毛巾。</p>
我想拒绝，但她已经动手了。</p>
滚烫的毛巾压在我脸上，烫得我直往后缩。</p>
“别动。”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p>
“你看你，都没个人样了，得好好护理。”</p>
毛巾烫得我脸颊通红，但我不敢挣扎。</p>
上次我躲开了，她直接用开水壶“不小心”烫伤了我的手臂。</p>
现在那些水泡还在隐隐作痛。</p>
龚景离这时也来了。</p>
他温柔地说：“老婆，天气冷了，我们把窗户关上吧。”</p>
我看着他关窗落锁。</p>
从那天听到我想自杀的自言自语后，他们连窗户都不让我碰了。</p>
病房里很快闷得让人喘不过气。</p>
我觉得胸口发闷，想让护士开空调。</p>
“不行。”心庭立刻制止，“你现在身子虚，吹空调会感冒的。”</p>
我只能蜷缩在床上，大汗淋漓。</p>
她们把温度调得特别高，说是要给我暖身子。</p>
每天早上，心庭都会来给我“护理”。</p>
她会用特别粗糙的浴巾用力搓我的皮肤，说是要去角质。</p>
搓完后，我的皮肤都红肿了，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p>
“姐，你要保养好身子。”她笑着说，“不然姐夫会嫌弃的。”</p>
龚景离这时会温柔地说：“怎么会呢，我最心疼老婆了。“</p>
说着，他拿出一瓶药水，说是医生开的护肤品。</p>
那些药水抹在伤口上，疼得钻心。</p>
晚上，他们不让我开灯看书，说是对眼睛不好。</p>
但他们自己会在病房里看电视，声音开得特别大。</p>
内容永远是些甜蜜的偶像剧。</p>
男女主角拥抱亲吻的画面，伴随着他们亲密的笑声和暧昧的动作。</p>
我已经快要被逼到麻木了。</p>
“老婆，你困了就睡吧。”龚景离说着，却把电视声音开得更大。</p>
我被那些声音折磨得彻夜难眠。</p>
每当我快要睡着，他们就会故意说笑，把我吵醒。</p>
日子一天天过去。</p>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但他们却好像很高兴。</p>
“你现在越来越美了。”龚景离说着，在我耳边亲了一下。</p>
有一次夜里，我实在忍不住了，想找护士要点止疼药。</p>
刚要按铃，就看到妹妹站在门口。</p>
“睡不着吗？”心庭笑眯眯地问，“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p>
她开始讲她和龚景离的恋爱经过。</p>
从第一次见面，到每一次约会。</p>
我终于忍不住了。</p>
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偷偷找到主治医生。</p>
我说我想终止妊娠，不想让孩子跟着我受苦。</p>
可法律规定必须要直系亲属签字。</p>
我拜托医生不要把情况告诉龚景离和心庭，心事重重地回到了病房。</p>
心庭正在里面铺床。</p>
她笑眯眯地说：“姐，马上就到预产期了，我们都等着抱外甥呢。”</p>
那一刻，我突然下定决心。</p>
我要自己签字，就算拼了这条命。</p>
深夜，我突然感到一阵剧痛，整个人都蜷缩起来。</p>
护士冲进来检查后，脸色大变：“胎儿宫内窘迫，必须马上手术！”</p>
产房外，主治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脸色严峻：</p>
“情况很危险，必须立刻采取必要手段保住大人，否则可能两个都保不住。”</p>
“不行！”龚景离一把抢过通知书，“孩子必须保住！”</p>
心庭也在旁边急切地说：“对，一定要保住孩子！大人可以......”</p>
“你们这是在谋杀！”医生怒道，“这违反法律！病人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p>
我被外面的争吵惊醒，意识到自己正在生死边缘。</p>
“我......我自己签。”我用尽全身力气说。</p>
医生立刻把通知书递到我面前。</p>
我颤抖着签上自己的名字。</p>
在被推进手术室的前一刻，我听到龚景离和心庭的哭喊声：</p>
“怎么会这样！这个孩子还能不能用啊......”</p>
意识逐渐模糊，我再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