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顾流年错愕地僵在原地，不敢相信地瞪大眼。</p>
明明每个字他都听清了，可连在一起，却让他怎么都无法理解。</p>
薛琳哭的满脸是泪，“我就不该让她独自回国的，我就不该信你这个人渣会给她幸福。”</p>
“这个傻子，都快死了还怕我担心不肯和我说实话。”</p>
“她过的不好，她过的一点都不好！”</p>
她瘫坐在地，声泪俱下，字字泣血，“顾流年，安宁这辈子没有亏欠过任何人，更没有对不起你，是你对不起他，是你辜负了她！”</p>
“你以为你那么好命，车祸毁了一颗肾，那么巧合遇到合适的配型救了你，又刚好有一大笔钱让你养好身体。”</p>
顾流年白着脸嗫喏，“是暖暖给我捐了肾，又拿出她所有的积蓄救了我，她……”</p>
“放屁！”薛琳赤红着眼，讥笑出声，“乔暖乐就是一个山区出来的贫困生，她自己都穷的吃不起饭了还有积蓄给你养护？陪你功成名就？你有脑子吗？”</p>
“只有安宁那个傻子，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的肾摘给你，因为没有钱，连医院都不肯收你，她想救你，拼了命想让你活下去，只能嫁给方盛那个趁人之危的混蛋。”</p>
方盛……</p>
这个刺骨的名字，从记忆深处挖出来，让顾流年再也站不住，瘫坐在地。</p>
方盛是他大学时期的舍友，样样都被他压一头，被人称万年老二。</p>
唯一能胜过他的就是家里有钱。</p>
也许是出于好胜心。</p>
他想通过抢走我的方式打压顾流年。</p>
甚至丧心病狂给我下过药，最后被赶来的顾流年打断了两根肋骨。</p>
顾流年因此被关了半个月，是我给方盛磕了一夜头，他才松口放了顾流年。</p>
我去接顾流年那天，方盛笑的阴阳怪气，“你老婆的滋味真不错。”</p>
顾流年目眦欲裂，恨不得当场撕了他。</p>
也是那时候，他对我的态度开始若即若离。</p>
直到他遭遇重大车祸，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p>
我是孤儿，他是父母离异各自组建新家庭后被丢来丢去的可怜虫。</p>
如果两个人注定都没有活路。</p>
我选择了用自己的尸骨托举他。</p>
我嫁给了方盛，答应他做三年协议夫妻。</p>
三年时间，我拼命地赚钱还债，</p>
同时也给自己准备了艾滋病针剂。</p>
只要他敢碰我，我就敢给自己扎针。</p>
方盛的怒意化成拳头，</p>
皮肉的疼痛，精神的羞辱，信仰的摧毁。</p>
方盛加诸给我的痛苦我咬牙熬过了三年。</p>
没有掉过一滴泪。</p>
却没有熬过，新婚夜，顾流年丢下的一句，“你个脏货，顾太太的身份你不配。”</p>
顾流年捂着脸，剧烈的疼痛撕扯着他的心脏。</p>
他痛的喘不上气。</p>
薛琳走到她跟前，声音嘶哑干涩，“她嫁给方盛三年，为了把最完整的自己留给你，被打断过四根肋骨，肺部肿胀，内出血三次差点下不了手术台，你但凡关心她一点，就会发现，她身上的伤疤数也数不清。”</p>
话到一半，她泣不成声，“你花五十万给小三买包的时候，她因为五块钱都买不起的止痛药，呕的血流满地，你骗她的家，那个冷冰冰，永远被你嫌恶羞辱的地方，她却像命一样护着舍不得离开，她就是傻子啊，大傻子！”</p>
顾流年目光迷离，恍惚想起。</p>
我嫁给他的时候，曾无数次卑微地解释。</p>
“流年，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是有苦衷的。”</p>
“流年，我很痛，陪陪我吧。”</p>
“流年，我快死了，能不能对我好一点。”</p>
彼时被他不屑一顾读出来当成笑话的字句，如今全部化成回形镖，扎的他支离破碎。</p>
他捂着心脏，蜷缩成一团。</p>
痛我所痛，却不及我曾承受的万分之一。</p>
明明每个字他都听清了，可连在一起，却让他怎么都无法理解。</p>
薛琳哭的满脸是泪，“我就不该让她独自回国的，我就不该信你这个人渣会给她幸福。”</p>
“这个傻子，都快死了还怕我担心不肯和我说实话。”</p>
“她过的不好，她过的一点都不好！”</p>
她瘫坐在地，声泪俱下，字字泣血，“顾流年，安宁这辈子没有亏欠过任何人，更没有对不起你，是你对不起他，是你辜负了她！”</p>
“你以为你那么好命，车祸毁了一颗肾，那么巧合遇到合适的配型救了你，又刚好有一大笔钱让你养好身体。”</p>
顾流年白着脸嗫喏，“是暖暖给我捐了肾，又拿出她所有的积蓄救了我，她……”</p>
“放屁！”薛琳赤红着眼，讥笑出声，“乔暖乐就是一个山区出来的贫困生，她自己都穷的吃不起饭了还有积蓄给你养护？陪你功成名就？你有脑子吗？”</p>
“只有安宁那个傻子，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的肾摘给你，因为没有钱，连医院都不肯收你，她想救你，拼了命想让你活下去，只能嫁给方盛那个趁人之危的混蛋。”</p>
方盛……</p>
这个刺骨的名字，从记忆深处挖出来，让顾流年再也站不住，瘫坐在地。</p>
方盛是他大学时期的舍友，样样都被他压一头，被人称万年老二。</p>
唯一能胜过他的就是家里有钱。</p>
也许是出于好胜心。</p>
他想通过抢走我的方式打压顾流年。</p>
甚至丧心病狂给我下过药，最后被赶来的顾流年打断了两根肋骨。</p>
顾流年因此被关了半个月，是我给方盛磕了一夜头，他才松口放了顾流年。</p>
我去接顾流年那天，方盛笑的阴阳怪气，“你老婆的滋味真不错。”</p>
顾流年目眦欲裂，恨不得当场撕了他。</p>
也是那时候，他对我的态度开始若即若离。</p>
直到他遭遇重大车祸，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p>
我是孤儿，他是父母离异各自组建新家庭后被丢来丢去的可怜虫。</p>
如果两个人注定都没有活路。</p>
我选择了用自己的尸骨托举他。</p>
我嫁给了方盛，答应他做三年协议夫妻。</p>
三年时间，我拼命地赚钱还债，</p>
同时也给自己准备了艾滋病针剂。</p>
只要他敢碰我，我就敢给自己扎针。</p>
方盛的怒意化成拳头，</p>
皮肉的疼痛，精神的羞辱，信仰的摧毁。</p>
方盛加诸给我的痛苦我咬牙熬过了三年。</p>
没有掉过一滴泪。</p>
却没有熬过，新婚夜，顾流年丢下的一句，“你个脏货，顾太太的身份你不配。”</p>
顾流年捂着脸，剧烈的疼痛撕扯着他的心脏。</p>
他痛的喘不上气。</p>
薛琳走到她跟前，声音嘶哑干涩，“她嫁给方盛三年，为了把最完整的自己留给你，被打断过四根肋骨，肺部肿胀，内出血三次差点下不了手术台，你但凡关心她一点，就会发现，她身上的伤疤数也数不清。”</p>
话到一半，她泣不成声，“你花五十万给小三买包的时候，她因为五块钱都买不起的止痛药，呕的血流满地，你骗她的家，那个冷冰冰，永远被你嫌恶羞辱的地方，她却像命一样护着舍不得离开，她就是傻子啊，大傻子！”</p>
顾流年目光迷离，恍惚想起。</p>
我嫁给他的时候，曾无数次卑微地解释。</p>
“流年，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是有苦衷的。”</p>
“流年，我很痛，陪陪我吧。”</p>
“流年，我快死了，能不能对我好一点。”</p>
彼时被他不屑一顾读出来当成笑话的字句，如今全部化成回形镖，扎的他支离破碎。</p>
他捂着心脏，蜷缩成一团。</p>
痛我所痛，却不及我曾承受的万分之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