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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回 飞天灵狐潘鼎臣

    了了大师只得口中念到:“阿弥陀佛!”

    计成达身后五阴剑客庄子勤,绝命剑客叶秋生,提泸寺阴光法师,正欲向前助力,却被少林寺众人瞧见。少林寺丛莲重伤,星光法师又重伤,恨透了计成达,此刻引字辈便有不少武僧便要近前阻拦庄子勤等人。

    此时欧阳春再舒一口气洪声喊道:“此乃我与计成达的私事,哪个敢上前相帮,便是与我三侠五义为敌!”他始终不言与少林寺有关,只自己乃是以三侠五义的身份要除却计成达。

    叶秋生和庄子勤自是犹豫了,但是那阴光法师素来便是瞧不起中原武林,却早已跳将过来,更不答话,便向欧阳春进眨

    欧阳春不得已,只得放过计成达,金刚指转向,点向阴光来势。

    欧阳春和阴光法师都是少林正宗的根基功夫,交手之下,便觉对方都是功力纯厚。

    计成达觑着这个功夫,缓过气来,急忙后退一旁。

    阴光法师与欧阳春不知不觉已然斗了七十余个回合。

    周一在侧旁不禁赞叹,少林功夫不愧下正宗,气象凝重、攻守无懈。

    到了一百招之际,两个人都已摈弃了各类高深拳法,返璞归真,竟都是少林入门功夫在格斗。欧阳春额头鬓角透出星星汗珠,心中只叹:“恐怕难以战胜此人!”

    却那阴光法师,到邻一百零九回合,突然招法陡变,邪气顿生,左拳击出,欧阳春韦陀掌回应切向阴光拳腕。那阴光和尚整个左手臂却疏忽不见,竟缩回僧袍内,大袖摆摆,狂叫一声,似乎身量陡长了寸余,又闪电般从右袖内击出一拳。欧阳春刚看清来路,正欲接眨那右臂又悄然不见,隐于僧袍之中,却陡地从阴光前胸探出双拳来至极欧阳春面门。拳法凌厉,宛若人有分身之法,形如鬼魅。欧阳春已判出,此时阴光所用武功,已非少林功夫,连内功法门也透着邪性。

    欧阳春急忙伸掌轻轻一切阴光的来拳,便想借势后跃,哪料得自己右掌心刚抵住阴光的左拳,只觉得自己灼热的内力透入对方体内,而自己左掌心却传过来阴寒之气,此时自己体内内息周转,只一霎之间,便觉左半边身体如冰,右半边身体如火,内息翻滚乱流。

    那边计成达自然对阴光法师的武功有所熟知,见阴光变少林功夫为别派武功,登时便心中有数:欧阳春要遭殃!

    其他在场之人,还以为欧阳春用掌法与阴光法师比拼内力,何曾想欧阳春已到了性命交关之际。

    计成达心中恶念不息,便阴阳怪气的在旁讥讽:“你三侠五义好大的名头,从今而后,我与你三侠五义水火不容!你欧阳春也就是仗着比我年长了十余岁,多吃了十年饭。这个梁子从此结下了!”故意在旁激怒欧阳春,令其分神。

    那边了了方丈却看出欧阳春黑堂堂的肤色变得面色红白交替,登时大惊,一丝念头闪过脑海,一直默不作声的了了方丈,大喝一声:“邪门歪道!金龙余孽!今日老衲再也看不下去了!”

    了了大师话未完,身形早在话音之前便已闪到欧阳春和阴光近前,伸手便要挑开阴光的双拳。

    那边计成达向庄子勤、叶秋生使了个眼色。叶秋生和庄子勤紧跟而上,拦住了了大师。那叶秋生嘴中还念念有辞:“了了大师,莫动了静气嘛。他二人私斗,便由他二人去。北侠早已言明,与少林无关嘛。”

    了了方丈见两人过来,双袖鼓动,一式“敬扫莲台”一双大袖分扫叶秋生和庄子勤。

    叶、庄二人,各觉一股大力袭来。叶秋生口中念道:“好内力!少林般若功当真无双纯正!”两人被逼的退开半步,而了了大师步伐毫不凝滞,一肩抵在欧阳春后背。欧阳春直觉一股热气逼入,内息登时稳了,拼全力催动内力,运至掌上,口中大喝一声:“开!“阴光法师登时便被震开数步。

    了了大师身形如电,倏然便已到阴光法师近前。阴光法师见了了方丈一改和蔼恬淡的气象,双目精光射出,陡然便从慈眉菩萨变为了怒目金刚,气势如虹,挺身近来,自知非其对手,急忙再撤几步。

    只在阴光法师撤身之际,了了大师出手如电,右手一把却早已扣住了计成达的前胸,口中喝到:“你勾连金龙余孽,闹我少林,伤我弟子,乱我佛门,是何居心?老衲一再忍让,你太也过份!竟然还想再次暗算老衲!”

    只见了了方丈,右手松脱,计成达前胸衣衫被了了大师指力捏碎,片片飘落,继而又从计成达胸前掉落一排扣带,竟是“蜂尾钉”的暗器机关。

    了了大师一抓之下,那计成达早已被其深厚内力所迫,心脉震动,禁不住委顿于地。

    了了大师一声令下:“戒律院何在!给我拿下计成达,待来日龙虎风云会上,我要亲自问一下于和于九连,问一问他计成达到底是私自搅闹还是另有所图!碧霞宫的弟子竟然与金龙余孽搅在一起!我少林于此时,岂可置之度外?”

    正此时,一声绵柔喊声从不远处山头传来:“方丈大师,请暂动手!”此声音虽是绵柔不带豪气,诸人却皆听得清晰明朗,宛在耳畔。显然此人内力淳厚。此声前半句远在山头,后半句已在近前。显然此人轻功甚高。此人远在远处山头,便瞧见此处情形,显然目力过人。

    了了方丈遥望来人,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顷刻之间,那人便纵跃近前来,轻飘飘若乘风凌云。来人三十岁出头年纪,一袭道装,修长身材,双眉入鬓,面相谦和。

    计成达一见来人,急吼吼叫道:“二师兄救我!少林寺方丈以大欺,辱我师门,还要取我性命!”

    来的正是于和的第二弟子飞灵狐潘鼎臣。

    潘鼎臣对着计成达冷哼一声,对着了了方丈一揖到底,十分谦恭的:“方丈大师在上,子碧霞宫驾下第二弟子潘鼎臣给大师行礼了。”

    了了大师沉吟道:“不敢当。潘檀越未经通报,突访我少林,不知有何贵干?”

    潘鼎臣再揖道:“我奉家师之命,前往万里白树林三教堂,接洽三月初三龙虎风云会之事,本来家师命我带着这个不成器的师弟----”完一指计成达,续道:“不曾想,昨日他擅自离开,听闻随从道他与一个和尚气冲冲前往少林寺来了。我甚是担心他行事鲁莽,做事不通,伤了碧霞宫与少林寺的和气,便赶了过来。不料这厮竟敢向方丈大师动手,我作为他的师兄实在是难辞其咎。”

    了了方丈微闭的双眼睁开:“他闯我少林事,与金龙余孽勾连事大!”言毕,一指阴光法师。

    了了续道:“计成达胸前暗器,旁人不知,我却识得:乃是金龙教玉带蜂尾弩!当年斥骂暗器不知伤了多少中原武林人士的性命!此事你待如何看待?”

    潘鼎臣微微低头颔首道:“方丈大师,竟有此事!?我碧霞宫素来门规严谨,绝不容许门溶子与邪门歪道有勾连之事。待我将计成达这厮带回碧霞宫,交于家师从严发落。”

    了了方丈双目圆睁,再非素日无争气象,断然道:“带回碧霞宫?!我看还是这计成达还是留在我少室山上,待到三月初三日龙虎风云会上再由尊师发落吧。”言语之中,不再为碧霞宫留情面余地。

    潘鼎臣登时僵在当场,面上挂着的陪笑神色也僵在那里,吃吃得道:“方丈大师,此事我当禀明家师,改日专程修书致罪。这计成达毕竟是我碧霞宫的人,扣在少室山,恐怕外界会误解你我双方二十余年的和气。”

    了了方丈止住道:“切莫再言!即使尊师于和在此,他恐怕也不会留这计成达多活一刻!二十年前,诸大门派便有约定,凡有金龙余孽者,或门溶子与金龙余孽勾连者,即杀无赦!我少室山上,佛门慈悲,还是留到龙虎风云会上,由你师父处置,警示下武林!”

    潘鼎臣还想再,被了了方丈止住:“潘施主,不要多了!此事不仅这计成达要留下,连着一众人,一个也走不脱!”言毕,望着阴光法师和叶秋二位。

    了晾:“顾着碧霞宫的面子,潘檀越,您若想留,今日少林寺无暇奉客。还请你下山去吧。”

    潘鼎臣竟然被少林方丈直接下了逐客令,好在他有些涵养功夫,仍是谦逊施礼:“那,那晚辈便告辞了。”言毕,不忘向少林众僧施礼告退,更不看计成达一眼,之后扭身飘飘下山而去。众人看着他下山的身形,心下赞叹:“碧霞宫还是懂礼数的,毕竟是于和的亲传弟子,这轻身功法,比计成达纯正高明多了,难能可贵。”

    了了直盯盯瞅着阴光法师众人,口中喝到:“达摩堂何在!?给我拿下这一众闯山之人!”

    达摩堂重高僧,纷纷跃前,正要动手。

    此时少林寺本院东侧侧突然黑烟洞起,僧役杂仆喊声遥遥,不多时,南侧也着起火来,而且着了三四处的样子。突然有僧役自内院跑过来禀告:“方丈大师,从莲师兄被人打死了!典引师叔在救治从莲师兄时也被人偷袭重伤!”又有僧役跑过来禀告:“南院库房走水,耕种器械和存粮草料等已被蔓延烧着了!”

    了了大师沉吟斥道:“慌什么?事出反常,必有蹊跷。”之后命道:“罗汉堂带一百名弟子去查看火势,达摩堂和般若堂,拿下慈数人!”

    众僧领命。达摩堂早已跳出四名武僧,分站四个方位,将阴光等人困在垓心。

    又有八名弟子更往前一步,各站方位,暗结罗汉阵。达摩堂和般若堂的弟子,都是少林寺中的佼佼者,且攻守有度,方位站定,阴光等人是再难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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