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杀鸡儆猴
薛通叮嘱裴家兄妹勿再外出，闭门准备。
十日一晃而过，这日辰时未到，两辆马车便驶上了清晨空旷的街道。
集萃阁大门紧闭，后院墙檐的光石灯尚未熄灭。
严夫人换了身新衣，枯槁的面容微微有了些红润，看上去比十日前精神了不少。
她身后站着管家和集萃阁掌柜，一旁坐着的那人四旬年纪，相貌俊朗，却病恹恹面色发黄，无精打采的样子，修为后后期。
“薛道长到啦，请坐请坐，管家奉茶。”
“此乃犬子严佼”严夫人热情招呼道。
严佼起身作揖，他十年前气不过与冷望争执，受伤后从未在这样的场合出现。
裴家兄妹立于薛通椅后。
“薛道长来得早，要等半个时辰了。”管家奉上灵茶。
“无妨，今日许多事要办，来早点。”薛通笑眯眯道。
众人闲话，严夫人不时望向院门，颇为不安和焦急。
“冷望闹事，多以何为借口?”薛通问道。
“冷贼言称昌武宗灵物缺失，怀疑集萃阁收了黑货，强翻账本羞辱严家。”管家答道。
“空口白牙凭何翻账，严家就不能据理力争?”
“当然能，不过冷贼暗中差人，故意将昌武宗灵物卖给集萃阁，再拿线索指认。”管家愤懑道。
“店铺收灵物不问出处，只消非明显异常的东西就行，冷望牵强附会，难道昌武宗就不管不问吗?”
“冷贼系昌武宗红人，再...”管家语塞，欲言又止。
“再什么?”薛通眸光一闪，追问道。
“冷贼第一次耍此伎俩时，灵物暗暗做了记号，坐实集萃阁收了黑货，也是那次打伤了老身，以至无处申冤，含恨至今。”严夫人插话，至最后，眼中喷射的怒火令薛通亦心头一震。
“无耻!”裴羚心直口快，痛骂。
“集萃阁近几年已不怎么敢收灵物，生怕落入圈套，被冷贼抓住把柄。”管家恨恨道。
院口骏马嘶鸣，马车舆厢插三角旗，绣昌武二字。
走下一个身高五尺的精瘦老道，一头浓密的黑发，剑眉鹰鼻，眼中寒光凛凛。
昌武宗长老冷望，随从苏孚阳、麻劼。
“冷长老、苏管事、麻管事。”严氏管家和集萃堂掌柜硬起头皮上前招呼。
“老规矩，本宗灵物遗失，须核对集萃阁的账目，追查线索。”苏孚阳语气生硬，扔出一张单子道。
严夫人身子一抖，气急攻心。
薛通沉声道：“苏管事，据本座所知，甘泉城的武修不全归昌武宗管辖，集萃阁若为贵宗灵材铺，你持执法堂文书，方有资格查账，现今最多请掌柜配合，强查不合规矩。”
“严秋苓，你找了帮手啊，这种陈词滥调几次了，有用吗?”冷望斜眼一撇，挖苦道。
“昌武既为大宗，定下的规则必符玄门公理，没执法堂文书乱来，为下修士不齿，薛某看不惯，自然可以发声。”薛通抬头看着厅顶，毫无退缩之意。
冷望先初期，能把自己怎样?
“文书在此，看你还有何话!”冷望瞪眼，一张纸片从其袖袋飞出，到了薛通跟前。
薛通两指一夹，扫了一眼。
“冷长老费了不少苦心啊，还特意备好了文书，可惜上面的是协查，未检查账本，掌柜的，你有无印象收了这些灵物?”薛通问道。
“在下...一时想不起”掌柜哆嗦回答。
“那就到后面翻翻账本，查好了回话，告诉冷长老有无他要的线索!”
“不交账本便是不配合，可别怪老夫无情，怎么，几年没吃瘪忘疼了?”冷望面色发青，不耐烦起来。
“配不配合不是你了算，得由执法堂判定，薛某不信冷长老在昌武宗能只手遮，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严家打不过冷望，再多的抗辩皆徒然无效，薛通不惧，一通叨，先让冷望理亏三分。
“薛通，老夫收到线报，无极宗有个新晋长老，不知好歹，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我担心你待会死于非命，无葬身之地!”
“线报?常千善和银月坊的?那岂不正好，姓常的派人跟踪，欲取我性命，冷长老只需稍等，待常家结果了我，再无拘束与严家算账。”薛通嘿嘿一笑，直接点破。
银月坊六七拨人接力盯梢，若即若离的察视车马，跟踪裴家兄妹，薛通在接到裴耀信求救传音，赶至集萃阁的当口，已彻底看清。
他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常千善?”严夫人自言自语，稍许舒展的皱纹拧得比先前还深，裴家兄妹则一脸茫然，被人跟踪从何起?
院口又来了两辆马车。
常千善、魔宗先赖立辉。
“薛通，你胆子太大，不逃离鸿昌还管起闲事来了。”常千善开门见山。
“这位是?”
“魔宗赖立辉长老，黄缜挚友。”常千善得意道。
“呵呵，赖长老，魔无极两宗共同经营传送岛，也算半个联盟，黄缜的事待会再商量。”
“常千善，你想怎么样?”薛通转而厉声喝问。
双方实力悬殊，即使如严夫人这般见多识广之人，也额冒细汗，身子微微发冷，三个老家伙，哪一个都比薛通资历更老。
“我想怎么样？你身后两个娃娃让常某带走，否则...”常千善有意提出薛通不可能答应的条件。
“否则就杀了我?”薛通冷笑，常千善不杀他，他也要杀了此人!
“你不知死活，偏袒属下又主动挑战，各位做个见证。”薛通之言正中常千善下怀。
“嗯，老夫亲见。”冷望、赖立辉点头应道，常千善愿意出手，他俩自无意见。
“薛道长，常老太爷威名远扬，传携祖传法宝，你是否真要闹僵到如簇步?”严夫人声音嘶哑，劝道。
“老夫人宽心!”
薛通大步行至后院，抽出青炎剑吼道：“老贼来吧!”
常千善腾空平飞，一刀斩落!
法宝九幽刀黑光大放，刀身九道暗纹动如灵蛇，莹光头尾一滚而过。
而虚空已撕裂开来，薛通耳畔全是尖声啸鸣。
众人眼前陡然一花，薛通抬手一剑，一片青炎翻卷而出，重重斩于九幽黑光之上!
“轰隆隆!”
常千善虎口一热，他多年未用的宝刀已飞空脱手，慌乱中大袖急甩。
七羽紫昀袖箭，赫然是极品法器。
常家三千年积累，法器强悍。
薛通原地凭空消失，半空中影子一晃，抢先抓住了宝刀。
紫昀袖箭噗噗扎进七八丈外的青石墙体。
薛通大力轰出一拳。
如山岳压顶，鬼煞拳光呯的一声巨响，常千善金闪闪的护体光罩爆裂开来，一个踉跄，嘴角鲜血喷涌。
“常千善，常家数千年基业，便毁在你手里!”
常千善两眼暴凸，气息只出不进，伸手去抠自己的喉咙。
末了，用手指了指薛通，一头栽倒!
一团精魂飘出，薛通一展蟠旗，暴猿魂兽几口吞下常千善魂魄，又缩回了旗面。
“杀你这厮扬名立万，看谁还敢挡本尊之路!”薛通心中默念。
随即凛声道：“冷长老，你比常千善孰强孰弱?”
“哇!”裴家兄妹连蹦带跳，全然不顾厅里还有三名先。
薛通武力远胜持具法宝的常千善，裴家兄妹哪还会忌惮什么冷望、赖立辉。
冷望无言，心脏收缩，脑袋文一下大了。
严夫人身子乱颤，竟激动得也不出话来。
“常千善千里送人头，本座却之不恭，冷道长，集萃阁与薛某有缘，今后再查账便是不给薛某面子，严家有什么三长两短，账也要算你头上，其他话就不用我多了吧。”
薛通完凌空一抓，将常千善的储物袋收入囊中，又道：“赖长老，黄缜乃魔宗叛徒，在元炁阻扰传送，薛某除之有理，你若想为友报仇，不妨一试!”
“不过我劝你勿要冒险，魔宗无极宗交好，你我争斗会坏了大局。”
薛通只杀常千善，常家老大一死，谁敢再找他麻烦，打伤打残赖立辉或冷望，二人背后的宗门不依不饶，后患无穷。
“带上你家主人尸体快滚!”薛通朝早已屁滚尿流的常府管家喝道。
……
“老身代表严家谢薛道长大恩!墨菱晶和三味灵药权作酬劳。”
“杀冷贼实有顾虑，老夫人见谅!”薛通实话道。
“老身明白，薛道长日后随时可提冷贼的人头来领酬劳，老身出了口恶气，没了一年一次的羞辱，争取多活二十年，见到狗贼毙命的一。”
“老夫人和贵公子静心养伤，早日康复。”薛通真心祝愿，告辞离去。
……
薛通一战收获前所未有，价值连城的法宝、极品法器、百万灵石灵物和多年苦寻无果的墨菱晶。
他四十万换了裴家兄妹的火云沙晶，又将剩余的二十余粒后丹药悉数赠予。
“这下长见识了吧。”薛通嘿嘿笑道。
“是是，多谢道长赠丹。”裴耀信连连称谢。
“道长，看你意思，我们不去鸿城，参加交换会、拍卖会了?”裴羚发问。
“嗯，缴获常家法宝，是不是该低调点了，我得想想，先离开甘泉城再。”薛通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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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一晃而过，这日辰时未到，两辆马车便驶上了清晨空旷的街道。
集萃阁大门紧闭，后院墙檐的光石灯尚未熄灭。
严夫人换了身新衣，枯槁的面容微微有了些红润，看上去比十日前精神了不少。
她身后站着管家和集萃阁掌柜，一旁坐着的那人四旬年纪，相貌俊朗，却病恹恹面色发黄，无精打采的样子，修为后后期。
“薛道长到啦，请坐请坐，管家奉茶。”
“此乃犬子严佼”严夫人热情招呼道。
严佼起身作揖，他十年前气不过与冷望争执，受伤后从未在这样的场合出现。
裴家兄妹立于薛通椅后。
“薛道长来得早，要等半个时辰了。”管家奉上灵茶。
“无妨，今日许多事要办，来早点。”薛通笑眯眯道。
众人闲话，严夫人不时望向院门，颇为不安和焦急。
“冷望闹事，多以何为借口?”薛通问道。
“冷贼言称昌武宗灵物缺失，怀疑集萃阁收了黑货，强翻账本羞辱严家。”管家答道。
“空口白牙凭何翻账，严家就不能据理力争?”
“当然能，不过冷贼暗中差人，故意将昌武宗灵物卖给集萃阁，再拿线索指认。”管家愤懑道。
“店铺收灵物不问出处，只消非明显异常的东西就行，冷望牵强附会，难道昌武宗就不管不问吗?”
“冷贼系昌武宗红人，再...”管家语塞，欲言又止。
“再什么?”薛通眸光一闪，追问道。
“冷贼第一次耍此伎俩时，灵物暗暗做了记号，坐实集萃阁收了黑货，也是那次打伤了老身，以至无处申冤，含恨至今。”严夫人插话，至最后，眼中喷射的怒火令薛通亦心头一震。
“无耻!”裴羚心直口快，痛骂。
“集萃阁近几年已不怎么敢收灵物，生怕落入圈套，被冷贼抓住把柄。”管家恨恨道。
院口骏马嘶鸣，马车舆厢插三角旗，绣昌武二字。
走下一个身高五尺的精瘦老道，一头浓密的黑发，剑眉鹰鼻，眼中寒光凛凛。
昌武宗长老冷望，随从苏孚阳、麻劼。
“冷长老、苏管事、麻管事。”严氏管家和集萃堂掌柜硬起头皮上前招呼。
“老规矩，本宗灵物遗失，须核对集萃阁的账目，追查线索。”苏孚阳语气生硬，扔出一张单子道。
严夫人身子一抖，气急攻心。
薛通沉声道：“苏管事，据本座所知，甘泉城的武修不全归昌武宗管辖，集萃阁若为贵宗灵材铺，你持执法堂文书，方有资格查账，现今最多请掌柜配合，强查不合规矩。”
“严秋苓，你找了帮手啊，这种陈词滥调几次了，有用吗?”冷望斜眼一撇，挖苦道。
“昌武既为大宗，定下的规则必符玄门公理，没执法堂文书乱来，为下修士不齿，薛某看不惯，自然可以发声。”薛通抬头看着厅顶，毫无退缩之意。
冷望先初期，能把自己怎样?
“文书在此，看你还有何话!”冷望瞪眼，一张纸片从其袖袋飞出，到了薛通跟前。
薛通两指一夹，扫了一眼。
“冷长老费了不少苦心啊，还特意备好了文书，可惜上面的是协查，未检查账本，掌柜的，你有无印象收了这些灵物?”薛通问道。
“在下...一时想不起”掌柜哆嗦回答。
“那就到后面翻翻账本，查好了回话，告诉冷长老有无他要的线索!”
“不交账本便是不配合，可别怪老夫无情，怎么，几年没吃瘪忘疼了?”冷望面色发青，不耐烦起来。
“配不配合不是你了算，得由执法堂判定，薛某不信冷长老在昌武宗能只手遮，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严家打不过冷望，再多的抗辩皆徒然无效，薛通不惧，一通叨，先让冷望理亏三分。
“薛通，老夫收到线报，无极宗有个新晋长老，不知好歹，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我担心你待会死于非命，无葬身之地!”
“线报?常千善和银月坊的?那岂不正好，姓常的派人跟踪，欲取我性命，冷长老只需稍等，待常家结果了我，再无拘束与严家算账。”薛通嘿嘿一笑，直接点破。
银月坊六七拨人接力盯梢，若即若离的察视车马，跟踪裴家兄妹，薛通在接到裴耀信求救传音，赶至集萃阁的当口，已彻底看清。
他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常千善?”严夫人自言自语，稍许舒展的皱纹拧得比先前还深，裴家兄妹则一脸茫然，被人跟踪从何起?
院口又来了两辆马车。
常千善、魔宗先赖立辉。
“薛通，你胆子太大，不逃离鸿昌还管起闲事来了。”常千善开门见山。
“这位是?”
“魔宗赖立辉长老，黄缜挚友。”常千善得意道。
“呵呵，赖长老，魔无极两宗共同经营传送岛，也算半个联盟，黄缜的事待会再商量。”
“常千善，你想怎么样?”薛通转而厉声喝问。
双方实力悬殊，即使如严夫人这般见多识广之人，也额冒细汗，身子微微发冷，三个老家伙，哪一个都比薛通资历更老。
“我想怎么样？你身后两个娃娃让常某带走，否则...”常千善有意提出薛通不可能答应的条件。
“否则就杀了我?”薛通冷笑，常千善不杀他，他也要杀了此人!
“你不知死活，偏袒属下又主动挑战，各位做个见证。”薛通之言正中常千善下怀。
“嗯，老夫亲见。”冷望、赖立辉点头应道，常千善愿意出手，他俩自无意见。
“薛道长，常老太爷威名远扬，传携祖传法宝，你是否真要闹僵到如簇步?”严夫人声音嘶哑，劝道。
“老夫人宽心!”
薛通大步行至后院，抽出青炎剑吼道：“老贼来吧!”
常千善腾空平飞，一刀斩落!
法宝九幽刀黑光大放，刀身九道暗纹动如灵蛇，莹光头尾一滚而过。
而虚空已撕裂开来，薛通耳畔全是尖声啸鸣。
众人眼前陡然一花，薛通抬手一剑，一片青炎翻卷而出，重重斩于九幽黑光之上!
“轰隆隆!”
常千善虎口一热，他多年未用的宝刀已飞空脱手，慌乱中大袖急甩。
七羽紫昀袖箭，赫然是极品法器。
常家三千年积累，法器强悍。
薛通原地凭空消失，半空中影子一晃，抢先抓住了宝刀。
紫昀袖箭噗噗扎进七八丈外的青石墙体。
薛通大力轰出一拳。
如山岳压顶，鬼煞拳光呯的一声巨响，常千善金闪闪的护体光罩爆裂开来，一个踉跄，嘴角鲜血喷涌。
“常千善，常家数千年基业，便毁在你手里!”
常千善两眼暴凸，气息只出不进，伸手去抠自己的喉咙。
末了，用手指了指薛通，一头栽倒!
一团精魂飘出，薛通一展蟠旗，暴猿魂兽几口吞下常千善魂魄，又缩回了旗面。
“杀你这厮扬名立万，看谁还敢挡本尊之路!”薛通心中默念。
随即凛声道：“冷长老，你比常千善孰强孰弱?”
“哇!”裴家兄妹连蹦带跳，全然不顾厅里还有三名先。
薛通武力远胜持具法宝的常千善，裴家兄妹哪还会忌惮什么冷望、赖立辉。
冷望无言，心脏收缩，脑袋文一下大了。
严夫人身子乱颤，竟激动得也不出话来。
“常千善千里送人头，本座却之不恭，冷道长，集萃阁与薛某有缘，今后再查账便是不给薛某面子，严家有什么三长两短，账也要算你头上，其他话就不用我多了吧。”
薛通完凌空一抓，将常千善的储物袋收入囊中，又道：“赖长老，黄缜乃魔宗叛徒，在元炁阻扰传送，薛某除之有理，你若想为友报仇，不妨一试!”
“不过我劝你勿要冒险，魔宗无极宗交好，你我争斗会坏了大局。”
薛通只杀常千善，常家老大一死，谁敢再找他麻烦，打伤打残赖立辉或冷望，二人背后的宗门不依不饶，后患无穷。
“带上你家主人尸体快滚!”薛通朝早已屁滚尿流的常府管家喝道。
……
“老身代表严家谢薛道长大恩!墨菱晶和三味灵药权作酬劳。”
“杀冷贼实有顾虑，老夫人见谅!”薛通实话道。
“老身明白，薛道长日后随时可提冷贼的人头来领酬劳，老身出了口恶气，没了一年一次的羞辱，争取多活二十年，见到狗贼毙命的一。”
“老夫人和贵公子静心养伤，早日康复。”薛通真心祝愿，告辞离去。
……
薛通一战收获前所未有，价值连城的法宝、极品法器、百万灵石灵物和多年苦寻无果的墨菱晶。
他四十万换了裴家兄妹的火云沙晶，又将剩余的二十余粒后丹药悉数赠予。
“这下长见识了吧。”薛通嘿嘿笑道。
“是是，多谢道长赠丹。”裴耀信连连称谢。
“道长，看你意思，我们不去鸿城，参加交换会、拍卖会了?”裴羚发问。
“嗯，缴获常家法宝，是不是该低调点了，我得想想，先离开甘泉城再。”薛通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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