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没回话，只是默默上楼。</p>
程叔叔很少回家。</p>
程阿姨把我送去住校。</p>
寒暑假回来，也让我白天不要在家里，等晚上她睡下再回来，明天在她醒了之前就出门。</p>
让我把房间门锁死，做个安分的寄生虫。</p>
我尽量避开程阿姨和程叔叔，可避不开程瑾。</p>
程瑾的话像是往我心窝子上戳。</p>
我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都恹恹的。</p>
程瑾直勾勾盯着我，眼神晦暗不明。</p>
他话锋一转，慢悠悠地说：</p>
「照片我这里确实有一张，你想要回去吗？」</p>
弹幕又开始疯狂刷。</p>
【这要拿给女主看吗？会吓到的吧？】</p>
【聪明人这会儿已经在找耳机了。】</p>
程瑾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我挣脱不开。</p>
我还不等回应，突然卧室门被人踹开。</p>
「温言，你在程瑾房间做什么？</p>
「我说过每晚十点过后再回来，这才八点多，你要是记不住就给我滚出程家！」</p>
程阿姨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p>
程瑾手心里力道一松，我赶紧把手抽回来。</p>
我对程夫人解释：</p>
「今晚外面下雨，有点冷，就提前回来了。」</p>
程夫人恶狠狠瞪了我一眼，不再搭理我。</p>
她对程瑾指桑骂槐地说：</p>
「阿瑾，以后把门锁紧了，别让乱七八糟的人进来。</p>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谁知道会随了什么孽根，满脑子只有往男人床上爬。」</p>
我茫然地站在原地，唇瓣紧抿着说不出话。</p>
程瑾收回手，淡淡扫了我一眼，「嗯」了一声，跟程夫人说：</p>
「知道了。」</p>
楼下的王姨听见动静，匆匆上楼，找个借口把我从程夫人面前拽走。</p>
王姨把我带回房间，一边帮我擦眼泪，一边安慰我。</p>
「一张照片而已，随他怎么折腾去，言言别再做这种蠢事了。</p>
「那么多年都忍了，怎么这一时片刻却忍不了了？」</p>
王姨越说，我越想哭。</p>
整个家里，除了程叔叔，王姨是对我最好的人。</p>
当初我爸在医院住院，程叔叔就把家里的王姨派过去照顾我爸。</p>
我爸去世后，王姨就把心思全落到我身上，有什么好东西都惦记着我。</p>
她说瞧我可怜，与她孙儿一样大的年纪，却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人。</p>
我趴在王姨怀里。</p>
王姨粗糙的手一下一下给我拍着后背。</p>
「今天先生回来了，看样子能在家小住一段时间。有他在，程夫人也不敢对你太过分。」</p>
我收回眼泪，用力点点头。</p>
晚一些的时候，听见楼下有开门声。</p>
我凑过去窗边，看见楼下院子里，程叔叔的车正停在那儿，管家要去把车开进车库里。</p>
我跑出去房间，还不等下楼去偷看程叔叔一眼，就在自己卧室门前和程叔叔碰了个正着。</p>
程叔叔把手里精致的礼物盒子递给我。</p>
「言言，这是叔叔给你带回来的礼物。」</p>
我接过来，见到里面是一只很可爱的白色玩偶熊。</p>
程叔叔和我说话的时候，永远都是带着笑的。</p>
程瑾和他七分像，可是程叔叔给人的感觉，比程瑾温柔得多。</p>
我刚想道谢，弹幕却让我的话戛然而止。</p>
【玩偶的眼睛是针孔摄像头，好刺激！】</p>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我的瑾哥怎么办？】</p>
【说实话，我有点雷替身梗。】</p>
【我也不知道啊，给啥吃啥吧。】</p>
程叔叔见我始终不说话，有些疑惑地问我：</p>
「怎么了言言？不喜欢吗？」</p>
我回过神，赶忙摇摇头。</p>
「不是的，我很喜欢，谢谢程叔叔。」</p>
我抱着玩具不知所措，无意间一转头，和站在角落里的程瑾四目相对。</p>
我心跳都漏了一拍，说了句自己困了，随后就回了房间。</p>
我把玩偶拎出来，仔细看着玩偶的眼睛。</p>
小熊黑漆漆的右眼里，像是掺进去了微小的东西。</p>
程叔叔很少回家。</p>
程阿姨把我送去住校。</p>
寒暑假回来，也让我白天不要在家里，等晚上她睡下再回来，明天在她醒了之前就出门。</p>
让我把房间门锁死，做个安分的寄生虫。</p>
我尽量避开程阿姨和程叔叔，可避不开程瑾。</p>
程瑾的话像是往我心窝子上戳。</p>
我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都恹恹的。</p>
程瑾直勾勾盯着我，眼神晦暗不明。</p>
他话锋一转，慢悠悠地说：</p>
「照片我这里确实有一张，你想要回去吗？」</p>
弹幕又开始疯狂刷。</p>
【这要拿给女主看吗？会吓到的吧？】</p>
【聪明人这会儿已经在找耳机了。】</p>
程瑾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我挣脱不开。</p>
我还不等回应，突然卧室门被人踹开。</p>
「温言，你在程瑾房间做什么？</p>
「我说过每晚十点过后再回来，这才八点多，你要是记不住就给我滚出程家！」</p>
程阿姨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p>
程瑾手心里力道一松，我赶紧把手抽回来。</p>
我对程夫人解释：</p>
「今晚外面下雨，有点冷，就提前回来了。」</p>
程夫人恶狠狠瞪了我一眼，不再搭理我。</p>
她对程瑾指桑骂槐地说：</p>
「阿瑾，以后把门锁紧了，别让乱七八糟的人进来。</p>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谁知道会随了什么孽根，满脑子只有往男人床上爬。」</p>
我茫然地站在原地，唇瓣紧抿着说不出话。</p>
程瑾收回手，淡淡扫了我一眼，「嗯」了一声，跟程夫人说：</p>
「知道了。」</p>
楼下的王姨听见动静，匆匆上楼，找个借口把我从程夫人面前拽走。</p>
王姨把我带回房间，一边帮我擦眼泪，一边安慰我。</p>
「一张照片而已，随他怎么折腾去，言言别再做这种蠢事了。</p>
「那么多年都忍了，怎么这一时片刻却忍不了了？」</p>
王姨越说，我越想哭。</p>
整个家里，除了程叔叔，王姨是对我最好的人。</p>
当初我爸在医院住院，程叔叔就把家里的王姨派过去照顾我爸。</p>
我爸去世后，王姨就把心思全落到我身上，有什么好东西都惦记着我。</p>
她说瞧我可怜，与她孙儿一样大的年纪，却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人。</p>
我趴在王姨怀里。</p>
王姨粗糙的手一下一下给我拍着后背。</p>
「今天先生回来了，看样子能在家小住一段时间。有他在，程夫人也不敢对你太过分。」</p>
我收回眼泪，用力点点头。</p>
晚一些的时候，听见楼下有开门声。</p>
我凑过去窗边，看见楼下院子里，程叔叔的车正停在那儿，管家要去把车开进车库里。</p>
我跑出去房间，还不等下楼去偷看程叔叔一眼，就在自己卧室门前和程叔叔碰了个正着。</p>
程叔叔把手里精致的礼物盒子递给我。</p>
「言言，这是叔叔给你带回来的礼物。」</p>
我接过来，见到里面是一只很可爱的白色玩偶熊。</p>
程叔叔和我说话的时候，永远都是带着笑的。</p>
程瑾和他七分像，可是程叔叔给人的感觉，比程瑾温柔得多。</p>
我刚想道谢，弹幕却让我的话戛然而止。</p>
【玩偶的眼睛是针孔摄像头，好刺激！】</p>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我的瑾哥怎么办？】</p>
【说实话，我有点雷替身梗。】</p>
【我也不知道啊，给啥吃啥吧。】</p>
程叔叔见我始终不说话，有些疑惑地问我：</p>
「怎么了言言？不喜欢吗？」</p>
我回过神，赶忙摇摇头。</p>
「不是的，我很喜欢，谢谢程叔叔。」</p>
我抱着玩具不知所措，无意间一转头，和站在角落里的程瑾四目相对。</p>
我心跳都漏了一拍，说了句自己困了，随后就回了房间。</p>
我把玩偶拎出来，仔细看着玩偶的眼睛。</p>
小熊黑漆漆的右眼里，像是掺进去了微小的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