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妈六十大寿当天，妻子的竹马冲进家门，说我猥亵他年仅五岁的儿子。他拿出了一段我拉着他儿子上车的视频，讲述了我对他儿子施暴的所有细节。我如何诱骗他进了酒店，带到了事先放好玩具和糖果的8203房间，然后哄骗他供我泄欲。我拼命的解释，并让站在一旁的卓卓帮我证明。不曾想五岁的孩子哭着说道：“陈叔叔告诉我那个房间里有很多糖果，我才跟他去的。”“陈叔叔还说，下次再去的话就给我买更多的玩具和糖果。”妻子怒不可遏，让人挑断我的脚筋后，将我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送进了监狱。我关了四年，猥亵儿童的罪名让我在牢里过得宛如猪狗。出狱这天，她将我的脸踩在脚底，要拉着我去当初施暴的房间，再打断我的双手向孩子赔罪。可到了酒店，前台小姐姐却一脸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女士。”“我们酒店一共七楼，没有8203。”1出狱的前一刻，我正在被几个无期徒刑的罪犯肆意欺辱。他们将我拖进牢房，拉起单挡住最后一丝光亮，然后轮番玩弄我。我双腿皆断，毫无反抗之力。四年来，我每天过得都是这样的生活。工作时爬着去打扫恶臭的厕所，吃饭时只能等别人送来剩下的泔水，唯一休息的时间段，我就被拖到别人的牢房，供他们泄欲。“老子这辈子最恶心的，除了强奸犯之外，就是你这种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畜生！”“你这种畜生，居然只关了四年，真是太便宜你了！”我眼神空洞，全身上下都是伤痕。旁边的一个人过来踩住我的手指。“老子告诉你，你要是出去以后再狗改不了吃屎。回来我就让你这辈子连男人也不配当！”“听懂了没有。”“听懂了，听懂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颤抖着身子回答着，仿佛我真的是在为自己犯下的罪求饶。四年来这句话我说了无数次，一开始我宁死不屈，不停挣扎喊叫我是被冤枉的。可换来的只有更加痛苦不堪的折磨，直到我磕头认错，为我不曾犯下的罪求饶，他们才会停手。曾经我泪流满面的告诉他们真相，日复一日的讲述我的真实遭遇，告诉他们我是被陷害的。求他们让我活着出去看我妈一眼。他们只是嗤笑着说：“你现在知道你也是有妈的了？你装什么可怜？”“你以为你这种人渣值得我们去折磨这么久吗？是孩子妈妈花了大价钱打点了外面的黑道，放进消息来。”“搞你一次一万块。”“你说一个母亲倾家荡产到这个地步，她的孩子该成什么样了，你说你该不该死！”我彻底绝望了。我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口中孩子的妈妈是谁。林清颜，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却因为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亲手将我送进监狱，让我受人折磨四年之久。我脑海中日日夜夜浮现出她那时的话：“陈墨，你居然因为我跟肖宇的关系好走得近，就争风吃醋，连一个刚满五岁的小孩子都下得去手！”“你还是人吗？”六年的夫妻感情，比不过肖宇的一面之词。临近出狱，即将迎来自由的时刻，我也收到了林清颜送来的离婚协议书。里面夹着一张字条。“我要成为卓卓的妈妈，抚平你让卓卓所受的伤害。”直到现在，我才彻底明白，我一直难以忘却的夫妻感情不过是一场笑话。我渴求的一切真相大白不过是我永远无法实现的幻想。她真正在意的，只有她那亲密无间的竹马肖宇。为了肖宇。她要在我重获自由这天要我失去所有。2第二天一早，我撑着两根破旧不堪的拐杖挪出了监狱大门。四年的折磨，我甚至都不敢回头看一眼自己生活这么久的地方。重获自由，我眼神呆滞，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我尽力的朝前挪动脚步慢慢向前，突然被一辆劳斯莱斯堵住了去路。林清颜和肖宇从车上走了下来。看着这个幕后折磨了我四年的女人，我本能的后退，接着摔倒在地。肖宇走了上来，抬脚踩在我的脸上。“不错嘛，学了四年。知道怕了？”“颜颜说的不错，只有监狱才能够教得好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人。”我颤抖着说道：“我，我知道错了。”肖宇抬起脚，拍了拍踩过我的鞋子。林清颜厌恶的看了我一眼，指着车门道：“给我滚上去。”我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走到车门前，正准备把拐杖放上去。肖宇一把夺过陪伴了我四年的两根拐杖，折断之后扔到了一边。“什么恶心的垃圾也往我的车上放。”我的双腿废了，我只好双手用力一点点爬进了车内。林清颜看着我这幅样子，眼底晦暗不明。见我爬的太慢，肖宇踢了我一脚。我慌乱的抖动着身子，蠕动进了后座下。“你今天这幅样子，都是你咎由自取，都是你欠我儿子的。”“陈墨，我恨不得你一辈子留在里面，来偿还你对卓卓犯下的罪。”我连连磕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再进去了，饶了我吧。”肖宇见状骂道：“给老子闭嘴，不然你就滚下去！”路上，肖宇疑惑的问道：“颜颜，咱们今天干嘛来接这个废物。干脆扔到街头让他自生自灭算了。”林清颜对着他莞尔一笑：“马上就是我们的婚礼了，我要给卓卓送个礼物。”说罢，她看了我一眼。我慌乱的低下头，一路上听着二人的郎情妾意，我的思绪混乱，心也如同死灰。其实自从肖宇离婚回国的那一刻，她就慢慢不再属于我了。下班以后，她总是借口去看肖卓卓同肖宇出双入对，一家三口好不快活。对我则冷淡敷衍，电话不回，消息不看。她早就已经忘了我们最开始的誓言，忘了我曾经曾为她付出所有。下了车以后，肖宇将我从车上一把拽了下去。“啧啧啧，你现在这幅样子，真是听话啊。”“你是一条狗吗？”我撑着车窗努力站定，回答道：“是，是。”林清颜一脸鄙夷的看着我。肖宇哈哈大笑，他不知道，这四年来，我为了能免受折磨，活着出来见我妈，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做别人泄欲的狗。而这些，都是拜他和林清颜所赐。3林清颜将我带到一处公寓。她摩挲着手中的新戒指，居高临下的对我说道：“陈墨，才四年你就重获了自由，而卓卓却要为这件事困住一辈子，这不公平。”“我马上就要做卓卓的妈妈了，而你，就是我送他的礼物。我要将你带到当年欺辱卓卓的酒店，断你双手，让卓卓知道，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以后再也不能伤害他了。”我看着她冷漠的双眼，再也忍不住心中积郁的情绪。“为什么！凭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望着这个曾经最爱的女人，痛苦极致。我流着泪说道：“卓卓跟我上车那日，分明是肖宇急急忙忙的冲到正要回家的我旁边，亲手将卓卓的手交给了我。”“他当时对我说墨哥，我有点急事需要马上去处理一下。你帮我把卓卓送回家。”“我是讨厌他，我恨他！我恨他不知廉耻从我身边夺走了你。”“可是卓卓一个孩子！我对他能有什么不满。”林清颜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自嘲一笑。“可我没想到，单纯善良的五岁小孩子，第二天就转头编造一个谎言，将我送进了牢狱。”“你告诉我，他不过是撒了个谎，他能困住什么！”林清颜听到我这话，起身向我砸过来一个杯子，我顿时头破血流。“事到如今，你还往一个孩子身上泼脏水！”“刚刚看到你畏手畏脚，可怜兮兮，陈墨，我还真当你痛改前非了呢！”我惨然一笑，既然都不打算让我活了，我还担心什么。原先畏手畏脚，是我还对她存有一丝希冀，在牢狱里活的那么屈辱，是我以为总有一天可以真相大白。可现在，我一心期望的人掐灭了我最后一丝希望。“痛改前非？”“我犯了什么错！你不过是凭他们一面之词，就让我猪狗不如的活了四年！”“五岁的小孩子是天真无邪，可若他是受人指使呢？”林清颜愣住了。我望着她那张绝美容颜，慢慢平静下来。说道：“把你门外的看守撤走吧，我这幅样子，又能去得了哪里。”“我就算要死，也让我再见我妈一面吧。”林清颜看了看我的双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沉默的站起身，准备离去。我叫住她：“等等，这是你给我的离婚协议，字我签了，你拿回去吧。”她转身接过离婚协议，好似受到了羞辱一般，愤怒的撕碎。“陈墨，你别以为在这里打感情牌，装可怜我就会放过你。”“你做的事，不可能让我原谅你！”我看着她愤怒涨红的脸。问道：“林清颜，是我没有像条狗一样跪着求你别跟我离婚，你才这么生气，对吗？”说罢我笑了起来，她愤然转身，摔门而去。我拖着双腿，慢慢的爬向房门。察觉到我的靠近，门外的人怒吼一声。“滚回去！”我闭上双眼，泪水自脸颊而下。直到最后一刻我还是没能触碰我渴望的自由。。4林清颜婚礼这天，她命人将我带到了原来的别墅。车窗内，我望着昔日的豪宅别墅，这里曾经是我家，是我和林清颜的家。而现在，我所熟悉的一草一木都不再属于我了。我和林清颜的相遇，是在初中。那时叛逆出走的她遇上了一群喝醉酒的富二代，她的青春靓丽吸引了他们，他们将她拖进了巷子内，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掰开她的双腿。这一幕刚好被我撞见了，我站在巷口大喊，并冲了进去。那群人渣因为害怕被曝光四散而逃，我脱下我的衣服裹住她，将她抱到了医院。后来我遭到那群富二代的报复，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之际，她带着一群保镖冲了进来。我才知道，她是本省最大财阀的林家千金。她心疼的抱住我，告诉我她一直在找我。我们相拥而泣，那一刻我们是彼此的救赎。曾经的经历让林清颜最痛恨的就是强奸猥亵犯，也就是她眼中的我。我在车内静静的聆听着窗外的烟火声，突然肖宇打开了车门，一把将我拽了下去。我双腿上遍布的伤痕暴露出来，将一旁站着的卓卓吓得放声大哭。林清颜听到孩子哭声冲了出来，抬手就给摔倒在地的我一巴掌。“谁让你滚出来的！你不知道你会吓到卓卓吗？”肖宇也冲过来，踢了我一脚，我口吐鲜血，但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呦，你还挺倔强啊，在牢里蹲了四年都没能教好你这个杂碎吗？”“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儿子磕头道歉！”我笑了起来，“卓卓，你还记得陈叔叔吗？你说，陈叔叔对你做过什么？”卓卓支支吾吾的就要开口，肖宇一个眼神，顿时吓得他身子一颤。小声说道：“你说我只要脱光衣服就给我玩具，你还摸，摸我。”我温柔又平静的看着他。“记得这么清楚啊，这么说你连在哪个房间都还记得？”“8......8203”我还想开口，林清颜怒吼道：“够了！陈墨，你这个畜生！你为什么非要让孩子想起这些事来！”“四年，四年了卓卓还记得这么清楚。你却还不知改过自新！”“你不配做人！”说罢，她让人将我扔到车里，车窗外肖宇一脸得意的朝我笑着。林清颜上了车，看着我问道：“你现在下去求卓卓原谅你，磕头认错，我就放过你。”我心如止水。“我已经屈辱的活了四年，我不会为自己没做过的事低头。”林清颜怒道：“开车，去酒店！到8203剁了他曾经摸过卓卓的双手！”车子疾驰而去。酒店门前，林清颜温柔的发着语音。“卓卓不怕，妈妈保证以后就没有人能伤害你了。”说罢，她让人拖着我，一脸阴沉的进了酒店。她径直走向前台，说道：“帮我开8203房间？”前台小姐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林清颜见状有些生气。“有人？就算有人也给我赶出来！”前台小姐一脸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女士，我们酒店一共七楼。”“没有8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