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蕊姐瞬间便慌了神:“这,这是怎么回事?”陈凡心中一惊,连忙来到柳安然的身旁。他刚才只是远远一望,自然没有把脉来得更加精准。刚一上指切脉,陈凡便对柳安然请自己保护之举,有了想法。“好阴毒的功夫,若我没猜错,你们之前应该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此人以碰撞为遮掩,将煞毒打入了你家小姐的体内!”蕊姐虽然惊慌,但再怎么也是一位新时代的女强人,立刻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没,没错!今天早上,我家小姐在外跑步时在拐弯处和一个男的撞上了!”“你的意思是,是他下的毒?”陈凡点头,然而说话间,只见柳安然白褶的皮肤下黑气肆虐。再不救治,必死无疑!“快把你家小姐上衣脱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包中的银针。“脱衣服?”“你还要不要她活了?”陈凡冷眼相看!蕊姐看那吐出来的黑色的腥臭血液,连忙开始脱下衣服。丢脸和死相比,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的。随着衣物的滑落,柳安然那如白玉般无瑕的后背展现在了陈凡的眼前。那后背虽白玉无瑕,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但此刻,陈凡也来不及多看。只见他五根手指间夹着几支银针。不过是一挥手,旁边的蕊姐都没看到如何行针,毒血已然顺着银针向外喷出。那恶臭的味道让蕊姐连忙堵住鼻子,这才算是真正地相信了陈凡的本事。回想着刚才对眼前男人的无礼,一时有些不安。等气味刺鼻的黑血流尽,暗红色的鲜血缓缓渗出之时,陈凡拿下银针。“幸好下毒的人本事不到家,否则......”蕊姐一时间感到后怕,她一边将小姐的衣服穿好,一边道歉着说:“抱歉,刚才那样对你。”就在说话之时,柳安然缓缓醒来。“我,我这是怎么了?”蕊姐没想到小姐这么快就醒来,连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柳安然庆幸且感激地说道:“多谢陈先生救命之恩。”“无妨,拿钱办事罢了。”陈凡无所谓地说道。这种吸引煞气入体,再以体内内力混合而成的毒术,极其少见。好在下毒之人本事不到家,无法瞬间将人毒死。所以他才猜测,对方应该没到内力外放的程度,只能用碰撞来掩盖下毒的过程。“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别查了吧?”蕊姐担忧地说道,“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太危险了!”可柳安然却无比坚决地说道:“不必多说,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个清楚。”陈凡此刻却举起手来,他脸上“略显不安”地说道。“若是普通的保护任务也就罢了,但你面对的敌人可不一般,凭这手下毒的本事,少说也是个传承百年的老牌势力。”“你是怕了吗?”蕊姐有些急了。知道了陈凡的本事,自然不想失去这个高手相助。陈凡立刻笑眯眯地说道:“得加钱!”他会怕?除了师父随口说出的那些老家伙,他不怕任何人!话音落下,两女一同松了口气。“钱好说,往后就要多亏陈先生了。”柳安然笑盈盈地说道,“送陈先生回家。”......车子行驶了大约五个小时后,缓缓停在了江南省绿藤市旧城区的边缘。“就到这儿吧。”陈凡的目光透过车窗,满是怀念地望着外面的世界。那些熟悉的街道,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往日的叫卖声。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诱人的食物香味,还有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一浮现在眼前。两年半了,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街道还是那条街道,叫卖声依旧响亮,香味依然诱人。然而,对于陈凡来说,一切却又都截然不同了。“爸,妈,小妍,你们都还好吗?”陈凡的心中默默地念着,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他既期待着重逢的喜悦,又害怕面对那些可能已经改变的现实。两年半的时光,足以让很多事情发生变化。柳安然仿佛看出了他复杂的情绪,忽然问道:“要不我送你到楼下吧。”“多谢好意,不过还是不必了。”陈凡推门下车,“我没有手机,你们可以......”话没说完,蕊姐立刻拿出了一部准备好的手机放在了他手上。“锁屏密码是你的生日,我的手机号存在了里面,随时联系。”蕊姐说道。陈凡没有推辞地接了过来,他扬了扬手机示意再见。柳安然优雅地挥了挥手。看着车子离开,陈凡转过身,坚定地向家走去。然而,当他刚刚抵达家门口时,却惊讶地发现,记忆中的那扇家门竟然敞开着。旁边不但有人围观,里面还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还钱!还不起钱,就按照合约把房子抵给我们!”陈凡连忙快走几步,只见旁边的左邻右舍说道。“天天过来吵,真是造孽呀。”“陈家也不容易,大儿子进的监狱,老陈还得了病,花钱如流水啊,就是可怜了小妍!”“这帮催债的可真狠啊,连小姑娘都打!”陈凡一听眼睛瞬间红了,他一把推开人群,快速走到家门口。里面的一幕瞬间让他气血上涌。只见他母亲被推倒在地,小妍则捂着右半边脸。望闻问切手到擒来的陈凡,一眼便看出那脸已经肿了起来,显然是被打的。领头的白毛混混尽显狰狞之色,他搓了搓自己留有牙印的手掌,眼中凶光毕露!“小贱皮子,还不起钱,还敢咬老子,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他抬起右腿准备向着小妍踢去。下一刻,空中突然闪过常人难以看到的细芒。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时,那白毛混混诡异地倒了下去。“我看哪个敢打我妹妹!”陈凡缓缓走入屋内,强忍着怒气没有痛下杀手,因为他不想吓到家人和左邻右舍。此刻,周围人才反应过来,刚才推开他们的,竟然就是陈家的大儿子。“哎哟,是杀人犯回来了!”“快走,快走!”围观的人瞬间消失,陈凡心中一沉。明明只是伤人,左邻右舍却说是杀人犯。他难以想象自己的家人这些年是怎么忍受流言蜚语的。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隐隐发痛。然而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调侃之音。“原来,是劳改犯回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