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左灵挑的飞快，剔除的堆一边儿，挑中的放手边儿。</p>
她挑一块儿，中年人看一块儿，不停比量，脸上尽是疑惑之色。</p>
左灵暗自嗤笑，即便末世有人觉醒异能，也是极少数的一小撮人。</p>
你个肉眼凡胎的想看出区别来？别白日做梦了！</p>
真那么容易，姑奶奶更没得混了。</p>
他们这边儿的动静，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摊主们纷纷挤过来瞧稀奇。</p>
张秀英挤在人堆里懊恼不迭，完了，完了，肯定走宝了。</p>
问中年人：</p>
“老戴，”朝左灵努努嘴：“有啥说法没？”</p>
老戴苦笑，他要知道就好了。</p>
就是看不出来，才把货都拿出来让左灵挑的，想总结出规律。</p>
规律没总结出来，反倒越来越糊涂。</p>
就说左灵刚挑出来的几块儿吧，只有一块儿看着还行。</p>
可惜中间有裂纹，价值不大。</p>
另几块，不是颜色不好，就是水头不好，要不就是太小太脆，品相太次。</p>
这种大陆货，对他来说就是蚊子肉。</p>
没办法，穷人太多，蚊子肉多了，总能积出二两肉来。</p>
在玉石圈子混了半辈子，积了不少没人要的边脚料，让左灵随便挑，也存了清库存的意思。</p>
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大家稀奇地瞧着左灵像猪挑食一样快速扒拉着。</p>
左灵很兴奋，又挑了七八块，机会难得呀，谁家还有边角料呀……</p>
最后，不算先挑出来的5块，左灵又挑出11块。</p>
“这些，多少钱？”</p>
“你看啥价合适？”</p>
老戴没瞧出明堂，多少有点窝火，想看左灵怎么出价。</p>
左灵略一沉吟：</p>
“刚挑的虽说数量多，但品质不如那5块，我出5千。”</p>
搁平时，左灵挑出来的边角料也就几十、一二百的往外卖，她给5千，出价不低。</p>
可今日老戴蕴着火气，接口道：“再加1千，不愿意就算了。”</p>
左灵笑眯眯的：“成交。”</p>
老戴顿觉损失好几个亿。</p>
3千加6千，一共9千块。</p>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p>
没热闹可瞧了，周围的人散去。</p>
左灵正要走，老戴叫住她：</p>
“我有个朋友也是做玉石的，库底子不少，有没有兴趣？”</p>
左灵神色警惕，今天大出风头，已是不妥，她不想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p>
老戴斜她一眼：</p>
“放心，不去背人的地儿，公开场所，鬼市，听说过吗？我把我朋友叫那儿去，他存货比我多。”</p>
鬼市左灵听过，没去过。</p>
诱惑巨大，拼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p>
“西皇那个？太远不去。”</p>
京都有８个鬼市，她不想去太偏远的。</p>
老戴好笑，小姑娘鬼精鬼精的，地域划的死死的，西皇二环内，最安全不过。</p>
痛快道：“成，就西皇，小姑娘别失约，我朋友生意做得大，别让老戴难做。”</p>
他没瞧出名堂，拉朋友掌眼，不解开迷底，肉都不香了。</p>
“行，我肯定去。”</p>
原本左灵也是想去鬼市碰碰运气的，有老戴牵线，省事了。</p>
“凌晨2点到4点之间，别睡过头了。”</p>
老戴追着叮嘱一句。</p>
想想，不放心，又问：“具体地址你知道吗？别走错地儿了。”</p>
左灵尴尬，她只知道个大概，西皇能有多大，去了再找便是。</p>
老戴额角直跳，何为鬼市？鬼出没的地方，能在当眼的地方吗？等你找到地儿，鬼市都散场了！</p>
耐着性子，把地址写给左灵。</p>
“多谢，您真是个大好人。”</p>
得了便宜，左灵没忘卖乖。</p>
“真觉着我是好人，不如告诉我，关窍在哪？”</p>
老戴不死心。</p>
“你会把货源告诉给竞争对手吗？我怕你撬我行。走了，晚上见。”</p>
左灵才不会傻到告诉他呢。</p>
望着左灵远去的背影，老戴郁闷至极。</p>
一天转下来，左灵很疲倦，精神却过度亢奋。</p>
实在没料到，有如此大的收获，跟锦鲤附身似的。</p>
左灵兴奋地想找个饭店，好好搓一顿。</p>
记着晚上还要去鬼市，算了，正事要紧。</p>
车开到离西皇鬼市最近的连锁酒店，在酒店边上的小食摊买了张大饼，几个冷菜，两样熟食。</p>
带回酒店对付一口，定上三重闹钟，倒头就睡，她太累了。</p>
手脚被禁锢住，努力嘶吼挣扎，有人在叫姐姐，在笑，轻蔑厌恶的笑，一根粗大的钢针朝她扎来……</p>
左灵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p>
手机闹铃在响，她又做噩梦了。</p>
擦擦额上的冷汗，左灵倒躺回去，重生回来后，夜夜都在做噩梦。</p>
丁娇娇！左灵攥着拳头，神色狠厉，咬着牙吐出三个字。</p>
按断闹铃，凌晨1点半，来得及。</p>
洗了把脸，凉凉的水激的人立时精神了。</p>
取出小苏打粉袋子，像涂护手霜一样，细细密密涂满双手。</p>
在宝山，老戴的存货多，她挑选的时间太长，好在没有晶石发生异变。</p>
否则，麻烦大了。</p>
小苏打粉还是挺管用的。</p>
应约前往西皇鬼市，明知行为不妥，仍冒险前往。</p>
相比危险，左灵更在意迅速获得能量晶石。</p>
丁家傲慢自大，想不到她重生归来，目前不会行跟踪查探之事，她要安全许多。</p>
之所以在老戴那收获巨大，一是因为他存了多年的库底子。二是异世尚未到来，少有觉醒异能之人，隐世家族的人尚未入世。</p>
趁着时间差空档，快速获取能量晶石是正道，以后再想有这样的机会，难了。</p>
十几分钟的路程，鬼市就到了。</p>
鬼市在西皇一个僻静的巷道里，来时，左灵直拍后脑勺，忘了买口罩了。</p>
听人说，逛鬼市要戴面具的。</p>
结果，担心太多余。</p>
巷子里一盏灯都没有，全靠两侧的余光照明，黑黢黢的。</p>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亮光，时不时能瞧见昏黄的手电筒光源，和香烟燃起的红点。</p>
左灵叹气，经验不足啊，竟然连手电筒都没预备，黑黢黢的能瞧清楚啥。</p>
既然来了，不能掉头就走。</p>
站了十来分钟，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壮着胆子往巷道里去。</p>
边走边骂自己缺心眼，防狼喷雾、辣椒水、水果刀……全没带！</p>
刚进巷道，一束昏黄的光打在路过的第一个摊位上，是摊主的手电筒，手电筒的灯头上蒙着一层纱，照得摊位上的货品朦朦胧胧的。</p>
左灵瞧了一眼，几样木雕摆件，和杂七杂八的东西，小香炉，刀具、青铜器，只有两块玉石。</p>
左灵拿起来瞧了瞧，不是，放下，没说话，径直朝前走。</p>
摊主关上手电筒，也没说话。</p>
第二家摊位亮起手电筒，这家玉石不少，还有手串。</p>
左灵细细打量，手串也没放过。</p>
常人不认识能量晶石，也可能打成手串。</p>
没有，继续朝前走，手电筒灭掉，摊主同样没说话。</p>
走了三家，左灵明白了，逛鬼市，顾客也好，摆摊的也罢，能不说话，尽量别说话。</p>
手电筒的明灭，既是招呼顾客，也预示着生意是否谈成。</p>
左灵很喜欢这样的购物环境 ，简单直接，要就议价，不要，您麻溜走人。</p>
逛到第六家的时候，左灵有收获了，一个吊坠和两个手串，是一块儿能量晶石做出来的。</p>
色泽藤黄，微暗，有瑕疵。</p>
吊坠上雕的是胖弥勒，笑口常开，颇为喜庆。手串包银，做工还算精致。</p>
“多少钱？”</p>
左灵声音压得很低，跟对暗号似的。</p>
摊主瞅瞅她，小姑娘大半夜逛鬼市的不多，老手不会问，直接手谈。</p>
虽纳罕，也不稀奇，鬼市嘛，啥牛鬼蛇神都能来。</p>
“一万二。”</p>
摊主卖的不仅是料子，还有工艺。</p>
吊坠和手串都要打磨抛光，比料子观感上强了不止一个档次。</p>
工艺于左灵无用，她要的只是料子。</p>
左灵虽不懂古玩玉器，常识是有的，手串包银，是用工艺手段将玉石上的瑕疵遮掩一下，玉石真的好，没谁会多此一举，包银反而降低了手串的价值。</p>
于商家而言，工艺是付了银子的，怎可能不加价。</p>
左灵意识到，价怕是不好讲了，她抠唆日子过习惯了，不想当冤大头，琢磨着该还多少价合适。</p>
咬着牙，还道：“5千。”</p>
摊主摇头，取回吊坠手串，关上手电筒，不再理会左灵。</p>
关手电筒，就是送客的意思。</p>
在摊主眼里，左灵就是个瞎开价的，他老白混鬼市，从不虚开价。</p>
她挑一块儿，中年人看一块儿，不停比量，脸上尽是疑惑之色。</p>
左灵暗自嗤笑，即便末世有人觉醒异能，也是极少数的一小撮人。</p>
你个肉眼凡胎的想看出区别来？别白日做梦了！</p>
真那么容易，姑奶奶更没得混了。</p>
他们这边儿的动静，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摊主们纷纷挤过来瞧稀奇。</p>
张秀英挤在人堆里懊恼不迭，完了，完了，肯定走宝了。</p>
问中年人：</p>
“老戴，”朝左灵努努嘴：“有啥说法没？”</p>
老戴苦笑，他要知道就好了。</p>
就是看不出来，才把货都拿出来让左灵挑的，想总结出规律。</p>
规律没总结出来，反倒越来越糊涂。</p>
就说左灵刚挑出来的几块儿吧，只有一块儿看着还行。</p>
可惜中间有裂纹，价值不大。</p>
另几块，不是颜色不好，就是水头不好，要不就是太小太脆，品相太次。</p>
这种大陆货，对他来说就是蚊子肉。</p>
没办法，穷人太多，蚊子肉多了，总能积出二两肉来。</p>
在玉石圈子混了半辈子，积了不少没人要的边脚料，让左灵随便挑，也存了清库存的意思。</p>
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大家稀奇地瞧着左灵像猪挑食一样快速扒拉着。</p>
左灵很兴奋，又挑了七八块，机会难得呀，谁家还有边角料呀……</p>
最后，不算先挑出来的5块，左灵又挑出11块。</p>
“这些，多少钱？”</p>
“你看啥价合适？”</p>
老戴没瞧出明堂，多少有点窝火，想看左灵怎么出价。</p>
左灵略一沉吟：</p>
“刚挑的虽说数量多，但品质不如那5块，我出5千。”</p>
搁平时，左灵挑出来的边角料也就几十、一二百的往外卖，她给5千，出价不低。</p>
可今日老戴蕴着火气，接口道：“再加1千，不愿意就算了。”</p>
左灵笑眯眯的：“成交。”</p>
老戴顿觉损失好几个亿。</p>
3千加6千，一共9千块。</p>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p>
没热闹可瞧了，周围的人散去。</p>
左灵正要走，老戴叫住她：</p>
“我有个朋友也是做玉石的，库底子不少，有没有兴趣？”</p>
左灵神色警惕，今天大出风头，已是不妥，她不想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p>
老戴斜她一眼：</p>
“放心，不去背人的地儿，公开场所，鬼市，听说过吗？我把我朋友叫那儿去，他存货比我多。”</p>
鬼市左灵听过，没去过。</p>
诱惑巨大，拼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p>
“西皇那个？太远不去。”</p>
京都有８个鬼市，她不想去太偏远的。</p>
老戴好笑，小姑娘鬼精鬼精的，地域划的死死的，西皇二环内，最安全不过。</p>
痛快道：“成，就西皇，小姑娘别失约，我朋友生意做得大，别让老戴难做。”</p>
他没瞧出名堂，拉朋友掌眼，不解开迷底，肉都不香了。</p>
“行，我肯定去。”</p>
原本左灵也是想去鬼市碰碰运气的，有老戴牵线，省事了。</p>
“凌晨2点到4点之间，别睡过头了。”</p>
老戴追着叮嘱一句。</p>
想想，不放心，又问：“具体地址你知道吗？别走错地儿了。”</p>
左灵尴尬，她只知道个大概，西皇能有多大，去了再找便是。</p>
老戴额角直跳，何为鬼市？鬼出没的地方，能在当眼的地方吗？等你找到地儿，鬼市都散场了！</p>
耐着性子，把地址写给左灵。</p>
“多谢，您真是个大好人。”</p>
得了便宜，左灵没忘卖乖。</p>
“真觉着我是好人，不如告诉我，关窍在哪？”</p>
老戴不死心。</p>
“你会把货源告诉给竞争对手吗？我怕你撬我行。走了，晚上见。”</p>
左灵才不会傻到告诉他呢。</p>
望着左灵远去的背影，老戴郁闷至极。</p>
一天转下来，左灵很疲倦，精神却过度亢奋。</p>
实在没料到，有如此大的收获，跟锦鲤附身似的。</p>
左灵兴奋地想找个饭店，好好搓一顿。</p>
记着晚上还要去鬼市，算了，正事要紧。</p>
车开到离西皇鬼市最近的连锁酒店，在酒店边上的小食摊买了张大饼，几个冷菜，两样熟食。</p>
带回酒店对付一口，定上三重闹钟，倒头就睡，她太累了。</p>
手脚被禁锢住，努力嘶吼挣扎，有人在叫姐姐，在笑，轻蔑厌恶的笑，一根粗大的钢针朝她扎来……</p>
左灵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p>
手机闹铃在响，她又做噩梦了。</p>
擦擦额上的冷汗，左灵倒躺回去，重生回来后，夜夜都在做噩梦。</p>
丁娇娇！左灵攥着拳头，神色狠厉，咬着牙吐出三个字。</p>
按断闹铃，凌晨1点半，来得及。</p>
洗了把脸，凉凉的水激的人立时精神了。</p>
取出小苏打粉袋子，像涂护手霜一样，细细密密涂满双手。</p>
在宝山，老戴的存货多，她挑选的时间太长，好在没有晶石发生异变。</p>
否则，麻烦大了。</p>
小苏打粉还是挺管用的。</p>
应约前往西皇鬼市，明知行为不妥，仍冒险前往。</p>
相比危险，左灵更在意迅速获得能量晶石。</p>
丁家傲慢自大，想不到她重生归来，目前不会行跟踪查探之事，她要安全许多。</p>
之所以在老戴那收获巨大，一是因为他存了多年的库底子。二是异世尚未到来，少有觉醒异能之人，隐世家族的人尚未入世。</p>
趁着时间差空档，快速获取能量晶石是正道，以后再想有这样的机会，难了。</p>
十几分钟的路程，鬼市就到了。</p>
鬼市在西皇一个僻静的巷道里，来时，左灵直拍后脑勺，忘了买口罩了。</p>
听人说，逛鬼市要戴面具的。</p>
结果，担心太多余。</p>
巷子里一盏灯都没有，全靠两侧的余光照明，黑黢黢的。</p>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亮光，时不时能瞧见昏黄的手电筒光源，和香烟燃起的红点。</p>
左灵叹气，经验不足啊，竟然连手电筒都没预备，黑黢黢的能瞧清楚啥。</p>
既然来了，不能掉头就走。</p>
站了十来分钟，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壮着胆子往巷道里去。</p>
边走边骂自己缺心眼，防狼喷雾、辣椒水、水果刀……全没带！</p>
刚进巷道，一束昏黄的光打在路过的第一个摊位上，是摊主的手电筒，手电筒的灯头上蒙着一层纱，照得摊位上的货品朦朦胧胧的。</p>
左灵瞧了一眼，几样木雕摆件，和杂七杂八的东西，小香炉，刀具、青铜器，只有两块玉石。</p>
左灵拿起来瞧了瞧，不是，放下，没说话，径直朝前走。</p>
摊主关上手电筒，也没说话。</p>
第二家摊位亮起手电筒，这家玉石不少，还有手串。</p>
左灵细细打量，手串也没放过。</p>
常人不认识能量晶石，也可能打成手串。</p>
没有，继续朝前走，手电筒灭掉，摊主同样没说话。</p>
走了三家，左灵明白了，逛鬼市，顾客也好，摆摊的也罢，能不说话，尽量别说话。</p>
手电筒的明灭，既是招呼顾客，也预示着生意是否谈成。</p>
左灵很喜欢这样的购物环境 ，简单直接，要就议价，不要，您麻溜走人。</p>
逛到第六家的时候，左灵有收获了，一个吊坠和两个手串，是一块儿能量晶石做出来的。</p>
色泽藤黄，微暗，有瑕疵。</p>
吊坠上雕的是胖弥勒，笑口常开，颇为喜庆。手串包银，做工还算精致。</p>
“多少钱？”</p>
左灵声音压得很低，跟对暗号似的。</p>
摊主瞅瞅她，小姑娘大半夜逛鬼市的不多，老手不会问，直接手谈。</p>
虽纳罕，也不稀奇，鬼市嘛，啥牛鬼蛇神都能来。</p>
“一万二。”</p>
摊主卖的不仅是料子，还有工艺。</p>
吊坠和手串都要打磨抛光，比料子观感上强了不止一个档次。</p>
工艺于左灵无用，她要的只是料子。</p>
左灵虽不懂古玩玉器，常识是有的，手串包银，是用工艺手段将玉石上的瑕疵遮掩一下，玉石真的好，没谁会多此一举，包银反而降低了手串的价值。</p>
于商家而言，工艺是付了银子的，怎可能不加价。</p>
左灵意识到，价怕是不好讲了，她抠唆日子过习惯了，不想当冤大头，琢磨着该还多少价合适。</p>
咬着牙，还道：“5千。”</p>
摊主摇头，取回吊坠手串，关上手电筒，不再理会左灵。</p>
关手电筒，就是送客的意思。</p>
在摊主眼里，左灵就是个瞎开价的，他老白混鬼市，从不虚开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