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住进了苍梧宫，当了顾云舒的洗脚婢。</p>
她见我时，正是晨起，一头青丝没来得及打理，顺着她的秀肩铺洒而下，当真是极美。</p>
顾云舒抬起我的下巴，唇边勾出一丝嘲讽的笑。</p>
「你这模样，确实与我有几分相似。但山鸡就是山鸡，永远都变不成凤凰。」</p>
她似是瞧见了什么有趣的，俯身细细看了我额上的牡丹图腾。</p>
我心惊胆战，唯恐她发现什么，只得俯身答道：「娘娘凤仪万千，岂是奴婢这等粗鄙之人可比的？」</p>
顾云舒懒懒道：「你倒识趣。」</p>
在苍梧宫的日子，过得艰难。</p>
顾云舒恼我，下面的人瞧她脸色行事，对我处处排挤，事事欺压。</p>
寒冬腊月，竟叫我去采梅园枝头的雪，进屋子用手温化了，煮水给顾云舒洗脚。</p>
每日的吃食和煤炭，也被克扣。</p>
饿着肚子，受着冷，萧衡来时，我被遣到外院做工，只能远远瞧上他一眼。</p>
只这一眼，我便心满意足。</p>
宫中人人都说，我定是爱惨了萧衡，爬龙床的皆图荣华，我却甘愿受屈，只为能时时见他。</p>
萧衡来时，我正服侍顾云舒洗脚。</p>
顾云舒的脚刚碰到水面，就一脚踢翻了铜盆，盆中的热水洒出，溅了我一脸。</p>
她指着我责骂：「放肆，这么烫的水，你是想烫死本宫吗？」</p>
说罢，一脚朝我胸口踹来。</p>
她是行军之人，力度颇为强劲。</p>
我心口挨了这么一脚，只觉得整个胸腔都烧得慌，竟是直接吐出了一口血来。</p>
萧衡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双眸淡漠无情。</p>
他冷冷道：「废物，给娘娘洗个脚都做不好吗？」</p>
我捏了捏手心，跪着请罪：「请陛下责罚。」</p>
萧衡抬腿又是一脚。</p>
我直接被踹翻在地，只听得一声：「滚回去，学会怎么伺候人再过来。」</p>
顾云舒倚进他的怀里：「陛下，她不用……」</p>
她似是还想说什么，萧衡却对我说：「还不滚？」</p>
我俯趴在地：「是。」</p>
回去的路上，我受了一路的冷言冷语。</p>
抬头仰望明月时，我才发觉已过十五。</p>
明月夜夜消减，形如弯刀，刀刀割人心肠。</p>
我想，我还是弄砸了。</p>
我可能再也见不到萧衡了。</p>
她见我时，正是晨起，一头青丝没来得及打理，顺着她的秀肩铺洒而下，当真是极美。</p>
顾云舒抬起我的下巴，唇边勾出一丝嘲讽的笑。</p>
「你这模样，确实与我有几分相似。但山鸡就是山鸡，永远都变不成凤凰。」</p>
她似是瞧见了什么有趣的，俯身细细看了我额上的牡丹图腾。</p>
我心惊胆战，唯恐她发现什么，只得俯身答道：「娘娘凤仪万千，岂是奴婢这等粗鄙之人可比的？」</p>
顾云舒懒懒道：「你倒识趣。」</p>
在苍梧宫的日子，过得艰难。</p>
顾云舒恼我，下面的人瞧她脸色行事，对我处处排挤，事事欺压。</p>
寒冬腊月，竟叫我去采梅园枝头的雪，进屋子用手温化了，煮水给顾云舒洗脚。</p>
每日的吃食和煤炭，也被克扣。</p>
饿着肚子，受着冷，萧衡来时，我被遣到外院做工，只能远远瞧上他一眼。</p>
只这一眼，我便心满意足。</p>
宫中人人都说，我定是爱惨了萧衡，爬龙床的皆图荣华，我却甘愿受屈，只为能时时见他。</p>
萧衡来时，我正服侍顾云舒洗脚。</p>
顾云舒的脚刚碰到水面，就一脚踢翻了铜盆，盆中的热水洒出，溅了我一脸。</p>
她指着我责骂：「放肆，这么烫的水，你是想烫死本宫吗？」</p>
说罢，一脚朝我胸口踹来。</p>
她是行军之人，力度颇为强劲。</p>
我心口挨了这么一脚，只觉得整个胸腔都烧得慌，竟是直接吐出了一口血来。</p>
萧衡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双眸淡漠无情。</p>
他冷冷道：「废物，给娘娘洗个脚都做不好吗？」</p>
我捏了捏手心，跪着请罪：「请陛下责罚。」</p>
萧衡抬腿又是一脚。</p>
我直接被踹翻在地，只听得一声：「滚回去，学会怎么伺候人再过来。」</p>
顾云舒倚进他的怀里：「陛下，她不用……」</p>
她似是还想说什么，萧衡却对我说：「还不滚？」</p>
我俯趴在地：「是。」</p>
回去的路上，我受了一路的冷言冷语。</p>
抬头仰望明月时，我才发觉已过十五。</p>
明月夜夜消减，形如弯刀，刀刀割人心肠。</p>
我想，我还是弄砸了。</p>
我可能再也见不到萧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