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警察来了又离开，将老郭的尸体带走了。</p>
我和严文轩缩在办公室的角落里，彼此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惊惧。</p>
刚才推开门的那一刹那。</p>
老郭尸体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p>
极度惊吓的表情凝固在他的脸上，手指扭曲，指甲断裂。</p>
从最后的动作来看，老郭是跪在地上想要把门抠开，可半米厚的铁门又岂是他能抠得动的？</p>
更别提蜗壳内部闷了一晚上的味道，又臭又酸，还伴随着血腥味。</p>
「哕！」一想到那个画面，我还是没忍住，扶着墙开始干呕。</p>
严文轩的情况比我好了不少，只是脸色发白，嘴唇不停地哆嗦。</p>
水电站是不能缺人值班的，毕竟是发电机构，关乎民生。</p>
换言之，就算死一个同事，就算这个同事死我们面前了，就算我们都快被吓得跟他一起去了，我们照样没有假期。</p>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部长风风火火地走进来。</p>
「监控呢？我要看监控！」</p>
他环视了一圈，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我和严文轩。</p>
「你们俩是大小伙子，又不是小姑娘，赶紧地，动起来啊！」</p>
我还是虚脱地坐在原地，严文轩爬起来走到电脑旁坐下。</p>
「李川你看你，富家少爷做派，哎！」部长甩了甩手，恨铁不成钢地念叨了我一句。</p>
我是个富二代没错，不过可算不上什么富家少爷。</p>
我爸只是个纺织厂厂长，只不过因为在本市待的时间长了，他找了关系才把我塞进了这家水电站而已。</p>
而他找的关系就是我们部长，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p>
「啧，监控没拍到啊？」</p>
部长在电脑前拧起了眉头。</p>
我和严文轩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p>
水电站最底层往日里都是一片黑暗，除了检修压根不可能有人去。</p>
就算有监控能拍啥？拍水吗？</p>
想到这，我更烦躁了。</p>
我本来就不想来这上班，之前每次跟我爸提起这事，他都要发火，还要举着笤帚棍打我。</p>
每次都要跟我念叨什么稳定什么待遇。</p>
我只是想去自家厂子帮他，但他从来不允许。</p>
不过现在这情形，他应该也同意了吧。</p>
想到这，我从地上爬起来转头出门，我要去给我爸打电话，我不要在这干了！</p>
「你敢回来，我就把你腿打断！」</p>
电话里，我爸的语气还是那么强硬。</p>
我气得对电话大吼。</p>
「现在是死人了，死人了你听见了吗？我踏马哪天也死在这你是不是就高兴了？」</p>
「你死哪我不管，你要是敢尥蹶子，我就把你腿打折。」</p>
我爸反复就这一句，就跟听不懂我说话一样。</p>
电话被挂断了。</p>
「妈的！」我没忍住，冲着栏杆就踹了上去。</p>
阳光直直地照射在水电站的顶层，我站在最上面的铁皮走廊上待了一会儿，晒得我头皮都烫，热风呼呼地迎面吹来。</p>
汹涌的水波从铁皮栏杆右侧向下冲去，泛起无数白色的泡沫，而栏杆左侧则是平静如镜子一样的暗池。</p>
然而平静的水下，却埋藏着四个巨大的转轮，每个都有五六个人那么高。最近检修停掉了两个，只留剩下两个用以维持生态流量。</p>
我盯着右侧的河水看了好半天，越看就忍不住去想，人在这些庞大的机械面前是多么渺小。</p>
可是忽然，我好像看到水底下有个什么东西缓缓地掠过去了。</p>
不是游，就好像是个巨大的黑色影子，慢慢地从水底飘过一样。</p>
我以为我眼花了，赶紧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过去。</p>
阳光照在水面上，绿幽幽的水池依然平静得像镜子一样。</p>
连一点涟漪都没有。</p>
我和严文轩缩在办公室的角落里，彼此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惊惧。</p>
刚才推开门的那一刹那。</p>
老郭尸体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p>
极度惊吓的表情凝固在他的脸上，手指扭曲，指甲断裂。</p>
从最后的动作来看，老郭是跪在地上想要把门抠开，可半米厚的铁门又岂是他能抠得动的？</p>
更别提蜗壳内部闷了一晚上的味道，又臭又酸，还伴随着血腥味。</p>
「哕！」一想到那个画面，我还是没忍住，扶着墙开始干呕。</p>
严文轩的情况比我好了不少，只是脸色发白，嘴唇不停地哆嗦。</p>
水电站是不能缺人值班的，毕竟是发电机构，关乎民生。</p>
换言之，就算死一个同事，就算这个同事死我们面前了，就算我们都快被吓得跟他一起去了，我们照样没有假期。</p>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部长风风火火地走进来。</p>
「监控呢？我要看监控！」</p>
他环视了一圈，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我和严文轩。</p>
「你们俩是大小伙子，又不是小姑娘，赶紧地，动起来啊！」</p>
我还是虚脱地坐在原地，严文轩爬起来走到电脑旁坐下。</p>
「李川你看你，富家少爷做派，哎！」部长甩了甩手，恨铁不成钢地念叨了我一句。</p>
我是个富二代没错，不过可算不上什么富家少爷。</p>
我爸只是个纺织厂厂长，只不过因为在本市待的时间长了，他找了关系才把我塞进了这家水电站而已。</p>
而他找的关系就是我们部长，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p>
「啧，监控没拍到啊？」</p>
部长在电脑前拧起了眉头。</p>
我和严文轩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p>
水电站最底层往日里都是一片黑暗，除了检修压根不可能有人去。</p>
就算有监控能拍啥？拍水吗？</p>
想到这，我更烦躁了。</p>
我本来就不想来这上班，之前每次跟我爸提起这事，他都要发火，还要举着笤帚棍打我。</p>
每次都要跟我念叨什么稳定什么待遇。</p>
我只是想去自家厂子帮他，但他从来不允许。</p>
不过现在这情形，他应该也同意了吧。</p>
想到这，我从地上爬起来转头出门，我要去给我爸打电话，我不要在这干了！</p>
「你敢回来，我就把你腿打断！」</p>
电话里，我爸的语气还是那么强硬。</p>
我气得对电话大吼。</p>
「现在是死人了，死人了你听见了吗？我踏马哪天也死在这你是不是就高兴了？」</p>
「你死哪我不管，你要是敢尥蹶子，我就把你腿打折。」</p>
我爸反复就这一句，就跟听不懂我说话一样。</p>
电话被挂断了。</p>
「妈的！」我没忍住，冲着栏杆就踹了上去。</p>
阳光直直地照射在水电站的顶层，我站在最上面的铁皮走廊上待了一会儿，晒得我头皮都烫，热风呼呼地迎面吹来。</p>
汹涌的水波从铁皮栏杆右侧向下冲去，泛起无数白色的泡沫，而栏杆左侧则是平静如镜子一样的暗池。</p>
然而平静的水下，却埋藏着四个巨大的转轮，每个都有五六个人那么高。最近检修停掉了两个，只留剩下两个用以维持生态流量。</p>
我盯着右侧的河水看了好半天，越看就忍不住去想，人在这些庞大的机械面前是多么渺小。</p>
可是忽然，我好像看到水底下有个什么东西缓缓地掠过去了。</p>
不是游，就好像是个巨大的黑色影子，慢慢地从水底飘过一样。</p>
我以为我眼花了，赶紧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过去。</p>
阳光照在水面上，绿幽幽的水池依然平静得像镜子一样。</p>
连一点涟漪都没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