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挂了第二天产科的号。</p>
晚上回到家，他已经在家里了，只是看了我一眼，就问道：「刚下班？」</p>
我的脑子里还被白天刚刚检查出的孩子的事情占据着，没有回答他这句话。</p>
我径直回到了房间，没有注意到跟上来的他，他就这样被我关在了房门外。</p>
他也没有发脾气，而是在门外很温柔地问我：「老婆，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p>
我突然想到了今天在医院看到的他和那个女孩的身影。</p>
我起身到门口打开门，看着他。</p>
他有着与三十岁男人不一样的气质，还像二十岁的少年一样，一双深情的桃花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p>
我扫视了一下他，跟下午一样的穿搭，甚至还没来得及洗澡换一身。</p>
我问他：「今天身上怎么一股酒精味？」</p>
他愣了一下，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嗅觉真好，我没拗过同事，被拉着一起去了个酒局。」</p>
我默不作声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好吧，去洗澡吧。」然后绕过他进了书房。</p>
我现在并不想跟他共处一室，我想说服自己那不是他，哪怕他刚才跟我说一句他下午去干吗了。</p>
可是回想起他的穿着，我又不得不承认。</p>
那就是他。</p>
我并不想跟他共处一室，等他熟睡，我悄悄离开了主卧，蜷缩在客厅沙发的一角，我似乎拥有了儿时的安全感。</p>
第二天，他还没醒，我已经出发在前往医院的路上。</p>
诊室里，医生说：「这个小家伙挺有活力的，现在看来挺稳定的，你们夫妻俩商量一下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要的话 12 周记得来建档，到时候记得喊上你老公。如果不要的话，那就尽早预约人流吧。」</p>
我张了张嘴，老公没时间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他怎么会没时间呢？他昨天还在陪小姑娘检查。</p>
在医院附近的商场吃了口午饭，我就回到了家里，他看到我回家的时候，明显错愕了一下。</p>
我没再纠结他的眼神，自顾自地进了房间，冲了个澡，躺下睡觉。</p>
睡着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和他始于相爱，没有矛盾，有一个可爱的女儿，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p>
醒来时已经日落西山，他做好了晚饭在餐桌前：「我刚想去叫你呢。赶紧来吃饭吧。」</p>
我坐在餐桌前，相顾无言。</p>
想起上午医生的医嘱和我们两人之间的约定，我开始试探他：「沈霄，我们要一个孩子吧。」</p>
他不假思索地答了我一句：「林晚漾，我们有约定的，三年内不要孩子。」</p>
我抿唇笑了笑：「我只是看着同事家孩子可爱，随口一问。」</p>
他没再回答。</p>
经过晚饭的插曲，一晚上我和他都没有交流。</p>
我在书桌前，处理着这两天请假落下的工作。</p>
他拿着书和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记录着什么。</p>
应该是备课吧，毕竟他可是副教授。</p>
今晚的工作效率出奇的慢，医生的话和他的冷漠占据了我的思绪。我索性放下工作，进房间给父母打了个电话。</p>
电话接通：「囡囡啊，今天怎么想起给我们打电话啦？」</p>
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妈咪，最近公司没什么事情，我想回家住几天。」</p>
妈妈应该是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她问道：「是不是和小沈吵架啦？」</p>
我回道：「没有，就是单纯想妈咪啦！难道结了婚，我就不是爸妈的心肝宝贝了？不能回家住了？」</p>
妈妈笑出了声：「你呀，真是贫嘴。想回家住就回家住，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爸爸妈妈永远都爱你。」</p>
我的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在床单上，我抹了抹眼泪，说道：「那我等下就回去啊。」</p>
说完就挂了电话，开始收拾行李。</p>
他应该是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走到门口，问：「你要去哪？」</p>
我淡淡地回复：「最近工作没那么忙，我回家里住几天。」</p>
他只是应了一句：「好。」</p>
我看着他：「沈霄，你没什么想说的吗？」</p>
我心底里想让他解释昨天在医院的事情。但是他只是说了一句：「等下我送你过去。」</p>
「好。」</p>
十点钟，他的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家门口。我自顾自拿起整理的一些衣物和包，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家门。</p>
爸爸妈妈看到我到家，问了一句：「小沈送你过来的？」</p>
「是。」</p>
「哎呀，小沈也不进来坐坐。」</p>
「他还有事。」</p>
爸爸有点气愤：「每次都有事！老婆还没他的事重要。」</p>
我扯起嘴角笑了笑：「没事，都是为了赚钱养家。」</p>
妈咪看着不再明媚的我，担忧地问：「真的没跟小沈吵架？」</p>
我转身走进房间，边走边语气平淡地说：「我怀孕了，他不想要。不用给他打电话确认，他要是想要这个孩子我就不会回来了。」</p>
爸爸刚从口袋里掏出的手机，又放了回去，紧张地站在门口问：「那你怎么想的。」</p>
妈妈白了他一眼：「流产对女孩子很不好的喏，你舍得让我们囡囡承受一次嘛。」</p>
爸爸说：「那也要看囡囡的意愿嘛。他沈霄不要，大不了生下来我养嘛，又不是多养不起一个孩子。」</p>
听到这句话，我露出了这几天唯一发自内心的笑容：「对啊，我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p>
晚上回到家，他已经在家里了，只是看了我一眼，就问道：「刚下班？」</p>
我的脑子里还被白天刚刚检查出的孩子的事情占据着，没有回答他这句话。</p>
我径直回到了房间，没有注意到跟上来的他，他就这样被我关在了房门外。</p>
他也没有发脾气，而是在门外很温柔地问我：「老婆，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p>
我突然想到了今天在医院看到的他和那个女孩的身影。</p>
我起身到门口打开门，看着他。</p>
他有着与三十岁男人不一样的气质，还像二十岁的少年一样，一双深情的桃花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p>
我扫视了一下他，跟下午一样的穿搭，甚至还没来得及洗澡换一身。</p>
我问他：「今天身上怎么一股酒精味？」</p>
他愣了一下，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嗅觉真好，我没拗过同事，被拉着一起去了个酒局。」</p>
我默不作声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好吧，去洗澡吧。」然后绕过他进了书房。</p>
我现在并不想跟他共处一室，我想说服自己那不是他，哪怕他刚才跟我说一句他下午去干吗了。</p>
可是回想起他的穿着，我又不得不承认。</p>
那就是他。</p>
我并不想跟他共处一室，等他熟睡，我悄悄离开了主卧，蜷缩在客厅沙发的一角，我似乎拥有了儿时的安全感。</p>
第二天，他还没醒，我已经出发在前往医院的路上。</p>
诊室里，医生说：「这个小家伙挺有活力的，现在看来挺稳定的，你们夫妻俩商量一下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要的话 12 周记得来建档，到时候记得喊上你老公。如果不要的话，那就尽早预约人流吧。」</p>
我张了张嘴，老公没时间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他怎么会没时间呢？他昨天还在陪小姑娘检查。</p>
在医院附近的商场吃了口午饭，我就回到了家里，他看到我回家的时候，明显错愕了一下。</p>
我没再纠结他的眼神，自顾自地进了房间，冲了个澡，躺下睡觉。</p>
睡着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和他始于相爱，没有矛盾，有一个可爱的女儿，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p>
醒来时已经日落西山，他做好了晚饭在餐桌前：「我刚想去叫你呢。赶紧来吃饭吧。」</p>
我坐在餐桌前，相顾无言。</p>
想起上午医生的医嘱和我们两人之间的约定，我开始试探他：「沈霄，我们要一个孩子吧。」</p>
他不假思索地答了我一句：「林晚漾，我们有约定的，三年内不要孩子。」</p>
我抿唇笑了笑：「我只是看着同事家孩子可爱，随口一问。」</p>
他没再回答。</p>
经过晚饭的插曲，一晚上我和他都没有交流。</p>
我在书桌前，处理着这两天请假落下的工作。</p>
他拿着书和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记录着什么。</p>
应该是备课吧，毕竟他可是副教授。</p>
今晚的工作效率出奇的慢，医生的话和他的冷漠占据了我的思绪。我索性放下工作，进房间给父母打了个电话。</p>
电话接通：「囡囡啊，今天怎么想起给我们打电话啦？」</p>
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妈咪，最近公司没什么事情，我想回家住几天。」</p>
妈妈应该是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她问道：「是不是和小沈吵架啦？」</p>
我回道：「没有，就是单纯想妈咪啦！难道结了婚，我就不是爸妈的心肝宝贝了？不能回家住了？」</p>
妈妈笑出了声：「你呀，真是贫嘴。想回家住就回家住，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爸爸妈妈永远都爱你。」</p>
我的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在床单上，我抹了抹眼泪，说道：「那我等下就回去啊。」</p>
说完就挂了电话，开始收拾行李。</p>
他应该是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走到门口，问：「你要去哪？」</p>
我淡淡地回复：「最近工作没那么忙，我回家里住几天。」</p>
他只是应了一句：「好。」</p>
我看着他：「沈霄，你没什么想说的吗？」</p>
我心底里想让他解释昨天在医院的事情。但是他只是说了一句：「等下我送你过去。」</p>
「好。」</p>
十点钟，他的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家门口。我自顾自拿起整理的一些衣物和包，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家门。</p>
爸爸妈妈看到我到家，问了一句：「小沈送你过来的？」</p>
「是。」</p>
「哎呀，小沈也不进来坐坐。」</p>
「他还有事。」</p>
爸爸有点气愤：「每次都有事！老婆还没他的事重要。」</p>
我扯起嘴角笑了笑：「没事，都是为了赚钱养家。」</p>
妈咪看着不再明媚的我，担忧地问：「真的没跟小沈吵架？」</p>
我转身走进房间，边走边语气平淡地说：「我怀孕了，他不想要。不用给他打电话确认，他要是想要这个孩子我就不会回来了。」</p>
爸爸刚从口袋里掏出的手机，又放了回去，紧张地站在门口问：「那你怎么想的。」</p>
妈妈白了他一眼：「流产对女孩子很不好的喏，你舍得让我们囡囡承受一次嘛。」</p>
爸爸说：「那也要看囡囡的意愿嘛。他沈霄不要，大不了生下来我养嘛，又不是多养不起一个孩子。」</p>
听到这句话，我露出了这几天唯一发自内心的笑容：「对啊，我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