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娘眉心处有一块疤。</p>
那是幼年嫡姐逗弄狸奴意外抓伤所致。</p>
同一天，我在湖边喂锦鲤，意外落水。</p>
在此之前，小娘是府里最得宠的妾室，是父亲最爱的女人。</p>
可小娘毁容后，父亲便不来了。</p>
现而在，小娘轻点眉心，那处骇人的疤竟成了一朵淡粉色的桃花，更衬得小娘肤白似雪，眉目如画。</p>
小娘貌美，平日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也会让人赞叹。</p>
如今只稍作打扮，美目流转间顾盼生辉，晃得人心神一滞。</p>
小娘身着素衣到梅园收集晨露时，和父亲偶遇。</p>
几只蝴蝶落在她身侧，久久不肯离去。</p>
父亲大为惊愕。</p>
发现是小娘后，被她美色所惑，当即诗兴大发，题词赞颂。</p>
温香软玉在怀，父亲哪顾得了其他，一路将小娘抱至卧房。</p>
小娘美目流转，用眼神诉说多年不见的思念。</p>
一刻未到，小娘便回来了。</p>
我有些惊愕。</p>
父亲的身体居然这般差？</p>
怪不得府中人丁稀少，除了三姐妹，只有庶弟这一根独苗。</p>
思索间，小腹坠痛。</p>
我的葵水到了。</p>
我记得，小娘的葵水分明也在此日。</p>
我看着她，满眼不解：</p>
「小娘身体明明不适，为何还要选在今日？」小娘点了点我的鼻尖：</p>
「萝儿，你要知道，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世间万物，越轻易得到，便越轻贱。」</p>
小娘盛宠时，觉得与父亲是两心相许的真爱。</p>
一朝毁容，才知世事薄凉，人心善变。如今，她对父亲全无男女之情。</p>
再度争宠，不过为保我平安。</p>
心中无爱的小娘待父亲如猫扑硕鼠，时放时扑。</p>
七日后，小娘不用到梅园取晨露，父亲早已自觉踏入小院。</p>
他来时正值傍晚，桌上只有两三碟小菜。</p>
如此简陋的饭菜，父亲哪能不知这些年我与小娘受的苦？晚上，府内哀号一片。</p>
次日天不亮，房里焕然一新。</p>
他故作淡定地捋了捋胡须，待了一刻钟就走了。</p>
小山堆成的药材补品、绫罗绸缎、珠宝玉器把原本破落清幽的小院衬出几分富贵。</p>
楼府的人都知道，小娘复宠了。</p>
「只是我不懂，小娘有如此手段，何故院内冷清至此？」</p>
「我再得宠，不过是宠妾。大夫人背后是王家，只要王家不倒，你父亲便不会伤她半分。男人就是偷腥的猫，喂不熟。而我只盼我儿平安。」</p>
从前，是不敢争。</p>
可争与不争，都不被当作人。</p>
为何不争上一回，力争上游？</p>
那是幼年嫡姐逗弄狸奴意外抓伤所致。</p>
同一天，我在湖边喂锦鲤，意外落水。</p>
在此之前，小娘是府里最得宠的妾室，是父亲最爱的女人。</p>
可小娘毁容后，父亲便不来了。</p>
现而在，小娘轻点眉心，那处骇人的疤竟成了一朵淡粉色的桃花，更衬得小娘肤白似雪，眉目如画。</p>
小娘貌美，平日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也会让人赞叹。</p>
如今只稍作打扮，美目流转间顾盼生辉，晃得人心神一滞。</p>
小娘身着素衣到梅园收集晨露时，和父亲偶遇。</p>
几只蝴蝶落在她身侧，久久不肯离去。</p>
父亲大为惊愕。</p>
发现是小娘后，被她美色所惑，当即诗兴大发，题词赞颂。</p>
温香软玉在怀，父亲哪顾得了其他，一路将小娘抱至卧房。</p>
小娘美目流转，用眼神诉说多年不见的思念。</p>
一刻未到，小娘便回来了。</p>
我有些惊愕。</p>
父亲的身体居然这般差？</p>
怪不得府中人丁稀少，除了三姐妹，只有庶弟这一根独苗。</p>
思索间，小腹坠痛。</p>
我的葵水到了。</p>
我记得，小娘的葵水分明也在此日。</p>
我看着她，满眼不解：</p>
「小娘身体明明不适，为何还要选在今日？」小娘点了点我的鼻尖：</p>
「萝儿，你要知道，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世间万物，越轻易得到，便越轻贱。」</p>
小娘盛宠时，觉得与父亲是两心相许的真爱。</p>
一朝毁容，才知世事薄凉，人心善变。如今，她对父亲全无男女之情。</p>
再度争宠，不过为保我平安。</p>
心中无爱的小娘待父亲如猫扑硕鼠，时放时扑。</p>
七日后，小娘不用到梅园取晨露，父亲早已自觉踏入小院。</p>
他来时正值傍晚，桌上只有两三碟小菜。</p>
如此简陋的饭菜，父亲哪能不知这些年我与小娘受的苦？晚上，府内哀号一片。</p>
次日天不亮，房里焕然一新。</p>
他故作淡定地捋了捋胡须，待了一刻钟就走了。</p>
小山堆成的药材补品、绫罗绸缎、珠宝玉器把原本破落清幽的小院衬出几分富贵。</p>
楼府的人都知道，小娘复宠了。</p>
「只是我不懂，小娘有如此手段，何故院内冷清至此？」</p>
「我再得宠，不过是宠妾。大夫人背后是王家，只要王家不倒，你父亲便不会伤她半分。男人就是偷腥的猫，喂不熟。而我只盼我儿平安。」</p>
从前，是不敢争。</p>
可争与不争，都不被当作人。</p>
为何不争上一回，力争上游？</p>